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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巨人的肩膀

手機請訪問  看完話劇,凱瑞對張誠說:“走吧,去餐廳吃點東西去,你剛才不就說餓了嗎?”

  本來我是想出去吃的。張誠心說,餐廳的伙食也只能說是樣子貨。算了,自己什么沒吃過。于是點頭同意:“餐廳啊!好吧!”

  在餐廳陪著凱瑞,張誠跟著凱瑞拿了一瓶汽水和一個大號的火燒夾肉。坐下后張誠看了看里面的小牛肉,說:“可惜,不是驢肉。”

  聽了張誠的話喝汽水的凱瑞險些噴出來:“誰家漢堡用驢肉的,就是歐洲也是馬肉漢堡啊。”

  張誠:“真有的,有時間你去中國旅游,我請你吃驢肉漢堡。”

  “絕不。”凱瑞再次聲明:“我的意思是我絕不吃驢肉。”

  張誠:“那可惜了,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天上龍肉,地上驢肉。”

  “龍肉?”凱瑞問:“有人吃過這種東西嗎?”

  張誠想了想:“如果按照基因學來看,恐龍也算龍的亞種的話,今天我們家里養的家禽——雞肉的味道和龍肉的味道應該是最接近的。”

  凱瑞:“雞肉漢堡我吃過,味道還不如學校的牛肉漢堡。”

  張誠只能說:“其實是因為雞肉和龍肉的親緣關系已經很遠了…”

  說了一半,張誠的手機開始在兜里震動,張誠打開一看,是自己導師打過來的,張誠一接就聽對面傳來:“我從手機地圖上看到你在餐廳了,用最快的速度來學校醫務室。”

  “好的。”張誠掛掉電話抱怨了一句:“高科技就是麻煩。”

  其實能從張誠手機的位置找到張誠的也就是寥寥幾十個人而已,至少推銷員是找不到的。

  張誠匆匆吃掉漢堡,喝光汽水在凱瑞臉蛋上親了一下告辭開車去學校醫務室。

  到了學校醫務室,導師和醫務室的一個醫生,一個護士都在這里等著張誠。在醫務室辦公室張誠找了張椅子坐下問:“有什么事嗎?”

  導師:“我知道你對中國的藥材有很深的了解。那中國的傳統醫學方式,你應該也有些了解吧?”

  張誠:“當然。”

  導師:“能夠給我們闡述一下中國傳統的醫學方式的理論嘛?”

  張誠:“沒問題,你想聽長的還是短的?”

  導師:“長的要多久?短的要多久?”

  張誠如實說道:“長的話,要三五個月或者一年以上時間才能說清楚,短的三五分鐘。”

  導師:“很好,要短的。”

  張誠:“簡單來說。中醫將藥物根據藥理藥性分成四種,寒藥,溫藥,熱藥,毒藥。中醫治病的辦法就是用寒藥治療熱病,用熱藥治療寒癥,用溫藥滋補調理身體——這里要說一下,花旗參是寒藥,但也是補藥。”

  一邊的醫生先問:“那毒藥呢?”

  張誠:“用來治療中毒。在中醫上這叫以毒攻毒。”

  導師:“這到是非常簡明科學的方法,毒藥和毒藥產生化學反應后,就會變得無毒了。但是,你們說怎么知道用哪一種毒藥中和另一種毒藥呢?”

  張誠:“在中醫上這叫做驗方,沒有經過論證,但是臨床有效。以前中醫衰落的一個原因就是很多醫生只是憑借著幾張爺爺父親傳下來的驗方看病——他只能治療固定的幾種病。對其他的病癥束手無策。”

  醫生:“這有什么?現代醫學不也是分得很細,腦科就是腦科,胸外就是胸外科。婦科、內科…”

  張誠:“您不了解中國古代的情況才這么說,以前中醫的成材率特別特別的低。一個學徒,要經過十年左右的學習,才能開始學醫治病——但是,就是這樣,也未必能成才,因為中醫依靠的是經驗。當然也和個人的領悟能力天賦都有些關系。

  所以呢,那時候每個地方的縣鎮只有很少的醫生——大一點的鎮子上能有一兩個醫生就不錯了。但您要知道,中國從來都是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家,以前也是。需要就醫的人數就相當的多。他們不管您能看什么病,他們需要醫生治療他們所有的遇到的病癥。

  所以呢。只能看幾個固定病情的醫生也要給其他病癥的患者治病——于是,一個新詞出現了,庸醫。因為安慰劑的效果并不是永遠存在——尤其是當病人病的很厲害的時候。在這之前,因為經濟原因往往沒有送醫。”

  醫生:“原來百分之九十的人百分之九十的醫療費用是生命最后一個月花費的這句話在古代的中國也通用啊。”

  張誠:“大致說來就是這么點事。現在已經規范多了,我記得以前我生病的時候中藥和西藥一起用效果也非常好——當然兩種藥是分開時間吃的。”

  醫生:“那中藥有什么明顯的缺陷嘛?”

  張誠:“據我所知,中藥還沒有治療艾滋病的驗方,還有就是,大部分中藥其實會對腎產生額外負擔的。但是中醫也不僅僅是限于中藥,像是現在美國也有的針灸,還有拔罐,穴位按摩。刮痧就不說了,其實沒那么痛苦。”

  導師:“很好,我們現在已經對中醫中藥有一些了解了。道森醫生,你說吧?”

  道森醫生:“因為學校的醫療保險范圍是有限的,而且一些留學生根本沒有買醫療保險。所以呢,有一部分志愿者愿意試試價格上更便宜一些的中醫的效果。”

  張誠站起來激動的握住道森醫生的手,晃了幾下后問:“病人在哪?能夠救死扶傷是我一生的志愿之一。”

  美國醫療狀況張誠也是了解一些的,別說沒有醫保的,就是有醫保的——小奧黑的母親可也是有醫保的,但是醫院覺得治療價格太高而拒絕繼續治療導致小奧母親死亡,這也是為什么小奧黑上臺后一直要致力于美國醫保改革這一塊。

  在美國沒醫保的那只能是更慘了,得了病911急診吧。美國急診費用真心不便宜。一次少說也是幾百上千美金進去了——急診那肯定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想要系統的治療一下嘛…

  想想都知道,每月幾百美元醫保都交不起的人,看完病基本等于破產——唯一的好消息的美國允許個人破產,但外國人在美國看病不能破產,到時候欠了醫院的錢想出境那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道森醫生拔了幾下手沒拔出來。連忙說道:“等等,我們請你來呢,主要是因為你了解中醫中藥,給我們以及志愿者用科學的語言闡述一下中醫中藥的原理——你要知道,如果病人根本不相信醫生,藥效也是會打折扣的。但你并沒有中醫的看病經驗吧,你剛才還說中醫是一門經驗醫學…放手…”

  張誠放手后,毫不猶豫的就將藥王的經歷套在自己的身上了:“我小時候吧,身體非常弱。經常要看病吃藥,中醫也看西醫也看,時間長了呢,我也就慢慢懂了藥理藥性。我跟你說,中國我不敢說,在美國,不,在美洲中醫這一塊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選擇了。”

  導師:“可以讓他試試。我帶的這個學生不是一個說謊的人。”

  道森醫生想了好一會,才說:“可以讓你試試。但是你要保證志愿患者不會出現更糟的狀況。”

  張誠拿出一盒煙,本想給大家發一圈,結果三個人都不抽(護士也是男的)但是也不介意張誠吸煙(幾個人談話的這個辦公室是吸煙室),張誠自己點上一顆像是給自己打氣說:“我辦事你放心。”

  道森醫生:“…”

  導師問道:“你不會是只有幾個驗方,只能看幾種病吧?”

  張誠掐了香煙:“您太小看我了,這么說吧。婦幼兒科、疑難雜癥就沒有我治不了的。就算真的治不了,我也有辦法把病情拖住,很長時間內至少不會再惡化。”

  導師:“既然他信心十足,我看讓他試試吧。”

  道森醫生:“好吧,我們一起去看看志愿者的病人。”

  三個人起身離房。張誠到門口才發現那個男護士沒有起來,問他:“你不一起來嗎?”

  男護士:“我是在這里休息的。”

  對了句對不起,張誠關門跟上導師和道森醫生的腳步,來到醫務室的臨床房間,里面兩排躺了八個人——張誠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志愿者。

  道森走到第一個志愿者床前,從床頭拿起他的病例遞給張誠:“這是他的病例,你可以先看一下。”

  “不用。”張誠拒絕了看病歷,先是觀察了病人的臉色——太白了,從張誠的印象中除了白人大概要扔在水里泡上三五個小時才能這么白。

  好在這真的是一位白人——二十多的白人女性。白人臉色是看不準了,張誠直接抓住病人的手,握了一會,心中大概已有計較,又看了一下這位的舌頭和眼睛才放開手。

  道森說道:“她的眼部有炎癥,已經是反復發作了。用眼藥水也不見好,我檢查是鞏膜炎開了新的眼藥水和消炎藥,但是,仍不見好轉。”

  張誠說道:“這個病在我看來是實火上攻,平時油炸食品一定沒少吃,加上生氣造成病變。你說的眼部炎癥只是表象。”

  導師:“能治療嘛?”

  張誠:“當然能,好消息是作為一個隨時準備救死扶傷的人,我車上就帶著一些常備中藥,給她配一下就行了,這里有配藥室吧。借用一下。”

  其實藥材都在張誠身上,但為了避免驚世駭俗的大變藥材,張誠還是出去開了一下車門,然后拎來兩個大手提箱。箱子里面都是各種裝滿中藥的小格子,一個箱子有五十個格子,兩個箱子共是九十九種常備中藥以及小型榨汁機一個。

  在配藥室,張誠用手感稱分量精心選出四樣藥材來,放入小型榨汁機里面加入礦泉水后開啟機器。

  攪碎時間張誠對看著這一切的導師和道森醫生說:“本來呢,中藥一般情況是要煮幾個小時來融合藥性的,不過經過我多年的研究,發現加水充分粉碎后也能起到一樣的效果。”

  導師:“你剛才放進去的是什么中藥?”

  張誠:“大黃、黃連、黃芩、甘草。都是我在自家的牧場藥圃種植的,已經經過初次的炮制。”

  導師和道森醫生點點頭沒說話,大黃這個藥呢,是很久以前就從中國出口到歐洲的,對于吃的有些油膩的歐洲人是非常不錯的治療積食的藥材。后來歐洲還開發出了食用大黃——當然,藥用大黃還是要進口的。

  看到榨汁機里面的藥材已經碎的非常充分了,停了機器張誠從箱子里找了榨汁機的濾網蓋上,倒出一杯明黃色的中藥溶液來。

  張誠看著這杯藥液:“就是他了。”

  拿著藥液到了臨床房間,張誠將藥液交給志愿患者a說:“捏住鼻子,一口氣灌進去。”

  患者a聞言一口氣喝了,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氣:“天啊,我的舌頭,太苦了。”

  張誠:“如果平時你的零食里面有苦瓜、杏仁、蓮子的話,你就不用吃這么苦的藥了。”

  患者a搖搖頭:“你說的那些零食也非常苦了。”

  張誠從包里拿出一根銀針在患者a的身上刺了幾下刺中穴位后,輕輕揉動,對看著針尖的導師和道森醫生說:“輔助治療,這樣藥效走得快一些。”

  服藥約二十分鐘,下針十五分鐘,正在張誠給患者b檢查時,患者a說道:“我現在感覺好多了,眼睛已經不怎么疼了。”

  導師和道森醫生趕緊趕過去看情況,張誠等望切完檢查了第二個病人后才過來:“哦,既然藥有效果,等會我再給你來一杯,吃了睡一覺,明天早上就好了。”

  張誠又從箱子里找出一個小瓶子:“這是我自己配的純中藥眼藥水,你可以試試。”

  患者a將眼藥水滴入眼睛后說道:“很清涼,很舒服。”

  張誠:“這是對癥了,你才會有這個感覺,不然你的眼睛會覺得更不舒服。”

  道森醫生:“還有這樣的事情?”

  張誠:“當然,我配的這個眼藥水里面有幾味寒藥,如果她的眼疾是寒癥造成的,這個眼藥水滴進去會加劇她的眼部疼痛——也沒多大事,眼淚會洗掉的。不過看來她的眼部疼痛是熱病造成的。”

  道森醫生也學會了舉一反三:“那我們扭傷后,對發熱腫痛的扭傷部位進行冷敷是不是也是這個寒攻熱,熱攻寒的道理?”

  張誠:“是啊!”

  道森:“為什么我們以前就沒有想到呢?”

  張誠知道西醫以前是出了名的信藥不信醫生——總有些人想發現一些包治百病萬能藥(這種事就誰也別說誰了),地理大發現時期歐洲賣的最貴的包治百病的萬能解毒藥就是傳說中獨角獸的獨角(其實是獨角鯨的牙)。

  張誠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這是我們的祖先最早從遍嘗百草認識草藥的藥性開始,經過幾千年一代代改進傳承,用無數的經驗才總結出來的。”

  道森:“我明白了,你們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我們的醫學走的不是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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