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來源解決后,凱瑞迫不及待的和兩個朋友討論起劇本的問題——張誠這才知道,這兩個是文學好愛好者,志向是作家和編劇。
三個人志趣相投,聊起來也都是些女孩的話題。張誠聽了一會,覺得她們能最后拍出來的電影應該是《美國派》一類的。
張誠試著插入一些話題:“你們看,加入一些中國元素怎么樣?”
凱瑞猛點頭:“不錯的提議,有助于我們開發中國市場。你們怎么看?”
未來編劇a:“中國元素,那就只有中國功夫了。”
好吧,美國人對中國的了解也就僅限于此。
未來編劇b皺皺眉頭:“肌肉暴力女主好像不符合傳統英式形象。不過中國市場的確是個大問題。”
中國每年進口美國電影數量有限,但只要是正常渠道進口的美國電影,就意味著上千萬甚至過億美金的票房收入——這對小投資小制作的電影來說,只要進去了絕對就能大撈一筆。
可是進入中國市場門檻不確定性太多,很多在北美口碑和票房雙敗的影片也有被引進的,也有口碑和票房都很好的影片被拒之門外。不過經過常年觀察,大片被引進的概率相對要高,而且有中國元素的片子被引進的概率也高一些,兒童電影被引進的概率也要高一些。但都不是絕對。
張誠聽著,看到杯子里的冰鎮柳橙汁喝光了,又叫了一杯。喝著冰鎮飲料張誠聽著,找個空子趁機發言說:“我覺得加入功夫的元素也不一定要走肌肉女的路線。看著斯斯文文很秀氣的女孩突然動人,也會有一種反差萌的視覺快感。”
未來編劇a聞言,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對張誠說:“反差萌這個想法很好,繼續講。”
張誠說:“你們看,超人、擎天柱他們虐殺碾壓人類,哪怕是壞人。這樣的橋段我想大家早已經看到吐了——而且為了反襯壞蛋的強大。需要各種特技效果和設定,小制作也玩不起這個。
但是。你們看,如果我們的女一號是一個看著斯文秀氣嬌小的女性,甚至可以是女童,用中國功夫碾壓壞蛋的時候——我們只要找個拿武器的大塊頭肌肉男給她虐就行了。這樣可以形成強烈的視覺和思維上的反差——肌肉男打倒肌肉男在哪都不算個事。小女孩打倒肌肉男就可以用來秀眼球了。”
凱瑞聽著點頭:“這個點子不錯,還可以很好地控制成本。我們可以先把故事的主線想出來,剩下的分鏡頭劇本和對白交給好萊塢的轉業編劇去做。”
未來編劇b:“復仇怎么樣?雖然老套了一點,但是合理性高。”
未來編劇a:“我已經有個想法,我先說出來大家聽一下行不行。女一號設定是十歲左右的女童,和作為墨西哥職業摔角手的父親相依為命。有一天父親在一次比賽中,被卑劣的對手暗算打傷。丟了冠軍,甚至因傷黯然退役。
女一號想要變強,在擂臺上給父親報仇,拿回本應該屬于父親的榮譽。但是父親不同意女一號的想法。認為女一號應該好好上學,然后嫁人生子過上平凡幸福的日子才是正途。因此不肯教導女一號。
女一號每天放學后都去本地唐人街上面的中國武館悄悄地進行練習。但是,不久后,女一號很快發現這樣的練習病不能讓她很快變強,而且作為墨西哥職業摔跤手父親的退役后,女一號的零花錢減少也不夠長期支付在武館的學費。
轉機出現在一次回家的路上,女一號在路過一家中餐廳的時候正巧看到幾個喝醉了酒在中餐廳鬧事的彪形大漢被不起眼的中餐廳廚子兼老板輕松放倒。女一號眼前一亮,發覺這才是自己需要的力量,而中餐廳的老板也很顯然是在這里隱居的世外高人。
但是,女孩哪怕拿出了自己的微薄的零花錢想要向中餐廳老板拜師學藝卻被老板堅定的拒絕了,因為他現在已經隱退了,他現在只是一個做菜的廚子,不再是武師。
失望的女孩出來后,意外的發現了中餐廳外面貼的小時工的招工廣告并揭了下來。第二天,女孩來這里應招廚房洗盤子的小時工,并拿出了老板貼在唐人街的所有廣告紙。老板只好答應讓她在廚房做洗碗的小時工。
在廚房洗了半個月盤子的女孩,突然質問老板為什么躲著她偷偷的練功夫,因為這半個月的觀察中,女孩從沒看到老板練過功夫。
面對女孩的質疑,老板讓女孩去拿起炒菜的鐵鍋和炒勺。女孩拿不起來鐵鍋,因為老板平時一只手掂來掂去的鐵鍋太重了,哪怕一個炒勺,女孩也要雙手才能拿起來。然后老板才告訴女孩,功夫就在生活中。
從這一天之后,女孩開始跟隨學習老板的生活,從用鐵碗和鐵筷子吃飯開始——加重的菜刀,鐵芯的搟面杖。隨著時間推移,老板對女孩的態度也逐漸轉變了,開始一點點的教女孩怎么呼吸和發力的技巧。
春去春來,女孩在廚房習武打工一年時間了,已經有了很大進步的女孩卻抱怨師傅還是沒有教她真正的功夫——就是那些把人放倒的技術。老板笑著和女孩約定,等女孩能在后廚做出一桌飯菜的時候,就教給她真正的功夫。
女孩開始更努力的練習,直到幾個月后,才勉強做出了讓老板滿意的一桌飯菜。老板和女孩一起吃完女孩做出的飯菜后,女孩請老板兌現諾言交給她真正的功夫。
老板則暫時關了餐館,帶著女孩來到街上的武館。在和武館弟子們的對打中,無論是比女孩更高大的,還是更強壯的,都被女孩打倒了。看著一片倒在地上的對手,女孩才明白,原來自己已經學會了真正的功夫。
不久后的一天,在后廚,女孩告訴師傅,自己的在這里打工學武的生活要結束了——原來女孩已經在業余低級別墨西哥職業摔跤聯賽中報了名。雖然距離仇人的高級聯賽還有距離,但是女孩相信自己會晉級的。
師傅則平靜的告訴女孩,以后不論是來這里做飯還是來吃飯,都歡迎。最后,師傅送了女孩一件禮物。讓女孩回家打開看。女孩回家后,打開禮物,原來是一個摔跤手用的粉紅色蝴蝶面具。原來師傅什么都沒說,卻早已經知道了女孩的心事。
女孩用粉色蝴蝶面具換掉了自己以前準備的黑蜘蛛面具,在業余低級別聯賽中連戰連捷。一年后,戴著粉紅色蝴蝶面具的女孩在粉絲們的吶喊中站在了墨西哥職業摔跤的高級聯賽場地上,面對曾經用卑鄙手段傷害父親的敵人女孩心中無比平靜。
時隔兩年半之久的復仇之戰比賽開始了,女孩的父親和師傅一起在角落中觀看女孩的比賽——原來女孩的父親已經知道了一切。
女孩如同以往一樣,在比賽中一次次將對手擊倒,并且靈巧的躲過了敵人用來反敗為勝的小陰招后撕下了對手的面具——被摘掉面具,這也是宣布了對方在墨西哥摔跤中職業生涯的結束。
鐘聲敲響比賽結束,鮮花歡呼聲,如同潮水般涌來。第二天,女孩和父親去唐人街的中餐廳吃飯,剛進門就看到了這里墻上掛上了自己的大幅海報。
我就想到這里了,只有一個大綱,你們看怎么樣?”
凱瑞:“真棒,中國元素、墨西哥元素、好萊塢元素(暴力復仇)、青少年勵志、子女教育家庭關系…”
“非常棒。”雖然張誠也知道,女一號肯定要用白人,不過沒辦法,這是白人社會嘛,長得白一些的拉丁裔或許也能當主角,但華人除了成名影星就很難了——在美國那層透明的玻璃墻一直是存在的,不論是好萊塢還是大學院校的研究室。
凱瑞拍板:“那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們找人給這個大綱開始寫劇本和分鏡頭劇本,我去聯系演員的經紀人做預算計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