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林場的最后一段路已經是土路,車開得不快還是有些顛簸,好在這段路不長千多米的樣子一晃就到了。
叢林中一大塊空地堆放著一些處理好的圓木,附近幾間房子最大的那間門口有小孩在玩。
下了車,張誠一問門口的小孩才知道他是林場經理麥迪遜的孩子,總算到了。麥迪遜的孩子叫出了父親麥迪遜,張誠一看是個三十多歲的高大健壯的白人,身上一身牛仔裝穿的很隨意,看著不像職業經理人的樣子,不過這畢竟是林場又不是寫字樓。
張誠報了名字后和麥迪遜握手,張誠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手很粗糙,顯然不是養尊處優的,像是經常干活的農民工的手。
麥迪遜倒是覺得這個老板過于年輕了,不過手上的力氣可真不小。聊了兩句客套話,麥迪遜回屋拿上帽子給張誠等人帶路去更里面一點的度假別墅。
別墅離這里不遠,房子周邊百十米是沒有樹木的。一是為了采光,二是為了防止一些善于爬樹的動物沿著樹枝從煙筒或窗戶進入屋子,若是松鼠問題還不大也就賣個萌。若是從窗戶爬進去的是美洲獅或美洲豹那就有得玩了。
路上麥迪遜經理說:“要打獵的話,這個季節沒有熊。盡可能多打一些野豬,野豬們經常破壞樹苗。就是成年的樹木也經常被野豬弄死它們喜歡用樹皮磨牙,野豬肉味道也不錯,尤其是小野豬和母野豬。湖水和鮭魚河是通的冬天不結冰,溪水和湖里從秋天到冬天都有美味的鮭魚可以捕捉,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房間我找人整理過,完全能住人。”
張誠問了另一個問題:“我看工資表上伐木工人們的周薪只有4oo美元,您的周薪也只有65o美元,是不是偏低了。”
麥迪遜說:“我們沒有加入林業工人工會不然你在這個基礎上要多給我們開百分之二十五的周薪,說實話,我們都覺得那種東西沒什么意思,每季度交會費,定期還要去開會。浪費時間,我們都把工會的人叫做開會迷。
這里的工資是不高,不過因為我們的肉食都是在林中打獵和在水中捕魚得到的,這樣就省了買肉的一筆開銷。誰打到的獵物,皮子就是誰的,槍法好的話每年也有不錯的外快收入。當然,如果你禁止我們在林子里打獵,就要給我們提高工資并且提供肉食。”
“哦,這樣啊。還是照舊好了,不是說野豬什么的經常毀壞樹苗嘛。”張誠心說美國人這邊雖然沒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句話,可是這道理他們明白啊。
麥迪遜說道:“喜歡破壞的不只是野豬,還有棕熊,好在這個季節大部分棕熊都去睡覺了,當然,如果有那么一些不喜歡睡覺的,我們碰上之后就讓它們長眠。
我們這里的肉食主要來自于野豬、鹿、野兔和魚以及少量的狼。這里棕熊的數量不算多,打了幾只剩下的就老實多了聞到人的氣味就跑了。打獵的時候要小心受傷的野豬和美洲獅,他們一個善于在受到傷害后憤怒的攻擊目標,一個善于潛伏捕獵。你們知道帶一條獵犬這很不錯,不過我看好像還小了點。”
張誠:“是小了點,這是孟加拉虎。”
麥迪遜:“哦,上帝。這么小的孟加拉虎跑到林子里簡直就是食物,不論是野豬還是狼都能輕易撕碎他。我建議你們最好牽住他。”
張誠:“會注意的。謝謝提醒。”
小白虎從下車看到這么大自然的景象完全沒有虎入叢林虎嘯山林的覺悟,而是選擇縮在葉子懷里瑟瑟抖,雖然有西伯利亞虎,但大部分貓科動物都是怕冷的。
到了別墅麥迪遜囑咐了幾句才回去,在別墅大家各自找了房間住,這里的裝修比張誠在內華達的別墅低了兩個檔次。看來這里以前的主人也沒把這里當做常住的地方,對張誠來說也是偶爾來玩一下,有房間和電以及上下水、網絡就行了。
張誠在主臥室的房間內找到一個電話本,上面勾了一些電話,張誠一看勾的這些都是一些名字暖昧的電話,例如什么心肝甜心按摩店,寶貝貓咪按摩店,大山雀按摩店,翹屁屁按摩店…
好吧,不在內華達州的應招女很辛苦的。不過不在內華達州找應招也是很辛苦的,你不知道電話本上面哪個是美國警察局搞得嫖.客釣魚熱線,來個便衣女警你還撲上去那你的律師就有的玩的。
在房間各自整理休息了一下,小姨來主臥室問張誠:“中午是去車子的冰箱里拿肉做飯還是去打獵釣魚,來得及嗎?”
張誠一想:“到了這里當然要吃野味,我去打點。很快的。”
拿上雷明頓,張誠一個人就進了林中,這里都是有規劃的種植的樹木,除了苗區外剩下的地方樹木長得筆直粗壯高大,那些不肯好好向上長的樹木早在他們被掰彎的時候被伐木工人們砍伐了。
路上遇到一些響動,張誠看過去都是些兔子松鼠,渾身沒有兩斤肉,再說雷明頓一槍打中后估計肉里也全是霰彈鋼珠了。
張誠在尋找野豬、鹿或者狼的蹤跡,打下這樣的一只怎么也夠吃幾天的。在林子中轉了一會,張誠聽到奇怪的沙沙聲,走近聲音的源地去看只見一頭半大的野豬正在一顆杉樹下用自己的野豬皮和杉樹皮摩擦,蹭的興奮的時候還出滿足的哼哼聲。
這是禍害我家的樹啊,看到野豬的舉動張誠不由得冒出這個想法,下意識的抬起槍口一槍轟過去。這一槍卻打偏了,張誠很久沒練習打槍,最近力量一直在增長,槍支的后座力已經被張誠的手幾乎完全控制住。
霰彈全部打在野豬的身前,子彈飛濺起的泥土和槍聲嚇了野豬一跳,換了其他的動物聽到槍聲或許也就轉身跑了。但是野豬的思維還停留在我的地盤我做主的時代,看到來了敵人,一悶頭沖了過來。
小樣,有膽量,張誠心中夸了野豬一句,沒在野豬沖鋒的路上開槍。張誠最怕的是獵物見人就跑,不跑的話,那還有什么好怕的。
在野豬沖到張誠身前的一瞬間張誠轉身抬腳在野豬的脖頸上一腳踩下去,將這頭野豬活活定在地上,然后張誠踩著野豬的脖子用手中雷明頓零距離對準野豬的頭,問道:“這次看你還怎么躲。”
“嘭”的一聲槍響,野豬身子震了一下,然后沒了動靜。張誠掏出刀子來給野豬放血,本來張誠也知道殺豬是應該活著放血的,不過好像太殘忍了一些,最后還是改為死后放血。刀子劃開野豬脖子后,又劃開野豬的肚皮,將野豬的內臟全部剔除扔掉。
用繩子拖了獵物,張誠向來路轉身回去。地上的鮮血和內臟出的血腥味吸引來不少叢林中的機會主義者,先是來了一窩狐貍在這里美餐,狐貍還沒吃飽的時候又有三只狼趕走了狐貍。狐貍們在遠處尖叫著抗議狼搶奪他人美餐的暴行,不過狼可不管那些小家伙的想法按照地位開始用餐,烏鴉們也落在附近的樹枝上想著怎么才能從狼嘴中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