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里諾的杰西在旅館開了一間套房暫時安身,然后帶著弟弟妹妹和張誠一起去街上過圣誕節,圣誕節這一天和家人團圓的平安夜又不同,大家都會去街上玩。
像里諾這樣的旅游城市還會在街上廣場做一些表演,慶祝一年一度的圣誕節——據說今天賭場里面的小劇場有圣誕老人脫衣舞秀和圣誕老人上空秀芭蕾舞劇。
所以說賭場是萬惡之源啊。嗯,一定要這么說,反正他們不讓我去看。路過賭場的時候張誠這么想著。
杰西問妹妹:“還想去哪玩?”
妹妹雪莉說道:“老虎機,聽說這里有老虎機可以玩。”
邁克:“我也要玩老虎機。”
張誠:你們兩個加起來也進不去啊。
杰西自有辦法:“OK,回去上車,我們去印第安人的保留地賭場玩老虎機。”
內華達州的賭場份額大部分被拉斯維加斯所占據,以前美國最大的賭城里諾城在拉斯維加斯興起后的數年間就沒落了。
但是內華達州還有比里諾更沒落的賭場,那就是印第安人賭場——從1988年開始,美國政府允許保留地內的印第安人開設賭場(當然,要交稅)。
因為內華達州有一個龐然大物拉斯維加斯還有一個賭業小弟里諾,印第安人保留地賭場的日自然不好過。不過和內華達相鄰的加利福尼亞州因為沒有正規的賭場又有大量的人口和游客,加州那邊印第安人的賭場收入倒還不錯。
賭場對壞人來說,是個好東西,一般玩百家樂、德州撲克牌玩的比較大還對賭地那種,純粹是去賭場洗錢的。但是,這直接增加了賭場的收入,所以縱然賭場拿著政府發下來的反洗錢黑名單,但遇到洗錢客仍然是非常歡迎之至——資本世界沒人和錢過不去的。
內華達州這些印第安人保留地的賭場因為經營慘淡,所以請不起什么表演團體,一個賭場除了幾個賭桌和相當數量的老虎機外,就沒了。遠沒有形成拉斯維加斯吃喝玩樂旅游購物一條龍的服務產業鏈。
不過正因為經營慘淡,這里也是未滿21歲未成年人可以隨意進去的賭場——如果說里諾的賭場只是象征性的查一下年紀,這里才不管你多大(根據1832年美國高院出臺的法令,在印度安人保留地印第安人可以不受美國的法律制約)門口的保安更在乎的是你給多少小費以及是不是帶了武器。
在杰西的指點下,張誠開房車到了一家印第安人賭場,這里只有五張賭桌和一百幾十臺老虎機。和里諾最小的賭場比起來都寒酸的很,但因為今天是圣誕節的緣故,不少美國小朋友都在這里玩老虎機,上座率竟然有七八成的樣。
賭場屋里滿是籌碼在老虎機嘩嘩作響的聲音,不時有個幸運兒跳起來歡呼,這顯然是了獎的樣。
美國人因為數學不好——國小學生五年級的數學題大約等于美國初的數學題。更令人發指的是因為國小學生的寒暑假作業都是應屆大學生編撰的,很多題明顯是大學的題目連小學老師都不會做。
所以,大部分美國人是不會理解老虎機是怎么按照數學概率吞錢的。他們每天在賭場會碰到一個又一個在老虎機上面贏了錢的幸運兒,每個玩老虎機的人都相信自己就是下一個贏錢的幸運兒——結果最后都搭了進去。
換了幾百元小面額的籌碼張誠也占了一個機,陪著杰西三姐弟玩老虎機。對張誠來說,老虎機什么的,打發時間而已——美國又沒多少免費的好節目。就算賭贏了賺了錢還能有自己酒莊林場球隊賺得多嘛?
不知不覺融入拍老虎機氣氛的張誠力氣大了些,結果獎率直線上升。張誠再一次了十五倍后,又接連拍賭大小十幾次才收手。一按退錢的按鈕嘩嘩的大量小面額籌碼流了出來。
看著滿滿的籌碼籃張誠心想:原來拍老虎機就是比力氣大小啊,還好這點咱不會吃虧。嘛,總之注意不拍壞了就行。
杰西在一旁看了羨慕的說:“你手氣可真好。”
“我去換了大面額的玩牌輸掉。你們繼續。”張誠心想,這哪里是手氣好,明明是力氣好啊。估計是對機器的震動已經影響到了老虎機里面電芯片上設置的賠率。
“要不要用我的機?很幸運的哦。”
雪莉和杰西想了想:“不要了,你那個機剛吐出這么多錢來,一會上去會吃錢的。”
張誠抱著籌碼換了大面額之后,一看竟然有兩萬多美金之多。拍老虎機能賺幾十倍的咱也是個人才了。
拿著幾十個籌碼張誠上了賭桌,說起來,除了小時候過年之后和小朋友們賭壓歲錢——牌、麻將、斗地主、扎金花、德州撲克牌,小學生的課余生活還是很豐富的。這還是張誠第一次來這么正式的地方賭錢,上次去里諾賭場光顧著看上空秀表演了。
張誠坐下的是一張德州撲克牌的桌,看了兩局后,張誠向賭場內推銷煙酒的兔女郎扔過去一個一百元的籌碼:“給我來支雪茄,要古巴的。”
美國的古巴雪茄都是從第三國轉口的,為了讓美國人民不用多受一次剝削就能抽上古巴雪茄,美國情局已經刺殺了古巴前領導人幾百次。
看張誠出手大方,兔女郎直接坐在張誠的腿上,給張誠點上一支古巴雪茄。
吸了一下張誠在口含了一會便將煙吐出來:印第安人保護區真是好啊,都不用遵守美國公共場所不能抽煙的禁令。
這個賭場內也是如此,十來歲的美國小屁孩們拍老虎機的同時往往拿著一支煙或一支雪茄輪流抽——印第安人保護地嗎,沒人管的。
又一局開始,張誠先試試水扔上每局開盤的兩百元籌碼。很快,因為拿到一把爛牌不好配,張誠直接放棄這點籌碼打了水漂。第二把一副兩對更是被牌更好的人狙擊了,輸了二千多。
來來回回,輸了十幾把張誠面前的籌碼少了一大半。面不改色的張誠也無所謂,反正都是賺來的。
因為不在乎輸贏,張誠輸了十來把后時來運轉,接連贏了四把進賬八千多美金的籌碼,又將輸掉的大半贏了回來。每次贏了,張誠都扔給發牌荷官一個一百元的籌碼。看過一些國內揭秘賭場黑幕節目的張誠,對于發牌荷官能操縱輸贏深信不疑——美國澳門有賭場的國家和地區當然不會在電視上播放這種節目。
看張誠贏了錢,大腿上的兔女郎問道:“要不要來點酒?”
張誠塞了一個兩百元的籌碼進了兔女郎的事業線之:“不了,再給我拿根雪茄,要古巴的。”
張誠這邊輸輸贏贏的總也沒輸光,另一邊杰西和她的小伙伴們各自輸掉兩百美元后,找到了張誠:“午了,去吃點東西吧。”
張誠一看桌上還八千多籌碼沒輸完:“好吧,下午輸掉他們。”
杰西有些不明白:“你在賭場為什么總說要輸掉。這樣在賭場玩不吉利吧,可是今天我們四個人來,只有你贏了錢。”
張誠:“怎么說呢,因為開賭場肯定是要贏錢的。不然賭場的運營費用和稅務就成了問題。如果抱著來這里輸錢的態度玩,輸了錢會覺得這是應該的是正常的。如果抱著贏錢或者撈一筆的態度來玩,輸了錢會眼紅的,結果很可能就是越輸越多。如果抱著孤注一擲的態度來賭場玩,最后可能會自殺也說不定。”
杰西:“所以,態度是你贏錢的關鍵。”
張誠:“我已經輸掉一萬多了。”
杰西對妹妹弟弟說:“你們看,國人可真奇怪。”
在這里和所有的賭場一樣,附近的消費都可以用籌碼支付,也就不用把籌碼換來換去。張誠幾個人吃了飯,又回到老虎機前消磨時光。張誠花了些時間和籌碼研究了一下老虎機,試一試要用多大力氣,才能讓老虎機乖乖聽話,可是上午的好運似乎用完了,下午老虎機上面輸了幾百元也沒一次大的。
全力拍張誠又不敢下手,這機器不算結實,拍壞了還是要賠錢的。
下午不知道是雪莉的手氣爆發了一次還是把她的老虎機喂飽了,了一次幾百刀的大獎興奮地叫了起來,不算前面輸的下午她才是幸運兒。這才是賭場,進賭場前,大家都以為自己是那個幸運兒,可是賭到頭來,最后才發現只有賭場老板才是幸運兒。
離開前,張誠笑著發籌碼給每一個見到的荷官和兔女郎,完全一副人生贏家的模樣。人生贏家最后兌換出來的現金只剩下三千美刀,不過的確是贏了,沒有完成今天輸錢的任務這讓張誠很失望。
這三千刀張誠也沒有留下,在印第安人的紀念品商店全部買了禮物和紀念品,其也包括給杰西弟弟妹妹補的圣誕禮物。從印第安人的圣誕節賭場還在營業的生活方式來看,他們也是不過圣誕節的,感恩節就更不可能了。
送杰西三人回了旅館后,張誠回到表妹家,正看見表妹玩網絡游戲,張誠一看居然是槍戰的——女孩也喜歡玩這種游戲嗎?
在后面看表妹邊玩身跟著動像是躲彈一樣,還在耳麥大喊大叫:“這邊有人,我槍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