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靈旅程(可跳過)
“歡迎回來，我的主人！”
英靈神座之中，在屬于中心區域的巨大別墅前，原初身穿一身靚麗的女仆裝一臉笑容地看著歸來的莫聞。
“嗯！我回來了！”
莫聞的臉卻色有些疲憊，他隨意地揮了揮手，面前的大門就自動打開了。
“今天還是沒有收獲嗎？”
看著莫聞有些焦慮的樣子，原初輕輕地問道。
“嗯！”點點頭，莫聞有些無奈地自嘲，“想要通過直面虛空學習其中最根源法則，可惜看了半天，一點收獲也沒有。是我太心急了，連在高等級世界橫行的力量都沒有，就想著追求最根本的大路，果然還是差得太多了！”
“原初，準備一下吧，我休息好了之后，就開始進入高等級世界吧！”
“一切如您所愿！”
原初提起裙角行了一禮，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絲微笑，“主人，由于眾位姐妹們的幫助，收集世界本源的行動進展得很順利，英靈神座的力量進一步加強了，請您期待我在新世界的表現吧！”
“哦？”聽到了好消息，莫聞第一次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來，“到底是什么方面得到增強？說說看吧，原初！”
可惜原初卻俏皮地一笑，“秘密，一切等主人進入之后自然就會明白了！”
見莫聞還要追問，她卻伸出手指來搖了搖，“主人。追問女孩子的秘密可是會被討厭的哦！”
看著突然消失的原初，莫聞只能無奈地苦笑。
學園都市，位于日本東京都西部。面積約是其三分之一的都市，里面居住著230萬人，其中八成（180萬）以上是學生，是一個由二十三個學區構成的巨大的教育機構的集合體。城市里擁有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一般認為領先外界約30年，而最為重要的是這里提供以發掘超能力為主的特殊教育課程，換句話說就是培養超能力者的地方。
當然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在這個以超能力為主的學院中，超能力按照用途與威力，被分為七個等級。從號稱“以非神之軀，抵達神之領域者”、尚無人達到lv6絕對能力者到只有七個的能單獨對抗一軍的lv5超能力者，再到能力無法測量或效果極其微弱，占全部學生60的無能力者。不同等級的人有不同的待遇。身份最高貴的那些能力者可以拿著學院提供的補貼過著優裕的生活，而地位最低的無能力者只能靠著自家的零花錢過著清苦的日子。
七月十九日，考試結束的當天，在一眼就能看出是以低能力者為主的狹小公寓中，悶熱的空氣彌漫在房間里，在同樣狹小的床上，一個少年正高舉著自己的右手，一邊看著天花板。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
少年的名字叫做上條當麻，當然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前。他還有另一個名字——莫聞。
“吶，原初，這就是你說的驚喜，我在進入其它世界后可以替代主角的位置？”
莫聞朝著自己腦中的原初問道。
腦海中傳來了原初那甜蜜的聲音，“主人，準確地說是由于英靈神座的能力大幅度提升，主人在通過轉生方式進入各個世界之時，會有可能隨機到任何身份，有可能是沒有出現在原著中的路人甲，也可能是一個配角，當然也有可能是主角，這次只能說主人是湊巧碰到了這個主人公的身份而已。”
“碰巧嗎？”莫聞回憶起這十六年的生活，默默地在腦中低語，“吶，原初，你說我是幸運啊，還是不幸啊，變成了這個世界的主角？”
“——應該是幸運吧！”原初的語氣同樣有些困惑，“畢竟一開始就得到了幻想殺手這種等級的能力，在劇情開始一段時間后什么也不用做自然而然地就可以獲得這個世界的本源，只要不被意外殺死，這個世界可以說已經是我們的了，這應該算是幸運吧！”
“可是他妹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為這只手，我的魔法、超能力被廢了，使不出來，我認了！因為這只手平常各種小麻煩不斷，我也認了！甚至這只爛手，我花了十六年的時間都還不能將它的力量寶具化，我也認了！但他妹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我整個人都開始不對勁了，愛管閑事，懶散，我都覺得自己快變成圣人了，我該不會被上條當麻附體了吧！”
“哈！”在莫聞的腦海中，原初有些困惑地撓了撓腦袋，“肯定不是這樣子，嗯，怎么說呢，按照東方的說法，您只是繼承了上條當麻的氣運，替代了他的位置，你和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看，您的樣子，就和他一點也不一樣，”原初用手一比，莫聞此時的樣子出現在了腦海之中，依舊是那雙金銀色的眼睛，英俊的相貌，修長的身軀，配合著那看上去有些慵懶的氣質，活脫脫就是一個美少年，一點也沒有原著中上條當麻那黑色刺猬頭的挫樣。
“那我的變化是怎么回事？”莫聞有些抓狂地問道。
原初也不太確定，“可能是因為受到生長環境的影響吧，從小到大都經歷了相同的事情，性子上自然也會靠攏，不過也不排除是因為身為主角的緣故，由于這些投影形成的小千世界有著劇情的要素，可能世界也會發出某種力量來促使主人向著它所預定的方向發展，當然了——”
原初小心地看了莫聞一眼，然后低聲說道：“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主人自己想這樣做而已。”
一陣詭異的沉默，然后就聽莫聞低語起來。“什么意思，原初，你是說我是一個好人嗎？”
原初的聲音更小了。但她還是堅持說道：“雖然主人的所作所為算不上是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徹頭徹底的惡棍。”
“——哈！”不知為何，莫聞的臉色忽然有些猙獰，“原初，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可以和法麗，還有剛來不久的娜塔莎討論一下，當然了。王語嫣、木婉清、還有鐘靈或許也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
原初卻不怎么在意，她此時有種豁出來的感覺，“主人的事情我比任何人看得都更清楚。每一件小事我都記在心里，所以我才會這么說，或者是旁觀者清，我覺得主人并不想自己心中想得那么壞。至少一開始是這樣。”
“閉嘴！”莫聞低語。
但原初卻好像沒聽見一般。繼續說道：“最初的哈利波特世界，主人雖然有些謀劃，但總體上來說你卻沒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就算有些花心，但那個世界的女孩子卻大都是真心實意地想跟著你的，當然，我不否認金妮的事情，你有些報復哈利的嫌疑。可除她以外，和你簽約的少女最終等級都是追隨或以上。這說明她們是真心愛你的，而在第二個世界——暗黑破壞神2，前半段的時間，主人您的表現完全可以稱為真正的英雄，你會為一路同行的伙伴報仇，甚至因為阿卡拉還和莉莉安發生了爭執，哪怕是有其它理由，但你確實是這樣做了，而這一切都直到——”
“閉嘴！”莫聞的音量提高了不少。
但原初卻依然自顧自地說道：“直到亞特瑞斯山巔，你和布魯斯那一戰！”
“布魯斯！”一個被莫聞已經遺忘的名字，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起來，莫聞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對，正是那一戰敗北之后，你才第一次毀滅了小千世界，而且在接下來的幾個世界里開始無所不用其極，你手下的那些女英靈中也是從此才開始大范圍出現奴役這個等級的契約。”
眼神灼灼地看著莫聞，原初輕聲道：“所以說，主人你的轉變其實都是從那一戰開始的，你自認為是個壞到骨子里的人也是從哪里開始的。”
“那你說說看，我為什么會有這種轉變？”此時莫聞好像平復了下來，他淡淡地朝原初問道。
“原因有很多，或許是那次敗北的不甘，又或者是覺得布魯斯那種為了榮譽不惜犧牲一切，連自己的性命，世界的安危都不顧的行為無法接受，但我更傾向于另一種解釋——”目光靜靜地看著莫聞，原初的眼睛中似乎有星河在流轉。
“——主人，你怕了！”
“我怕了？”莫聞重復了一遍，隨即失笑，“敗給一個一腦子肌肉的蠻子就會讓我怕，原初，你覺得我有那么弱嗎？”
搖搖頭，原初淡淡地說道：“不是怕布魯斯，您是怕您自己，您怕自己會失敗，布魯斯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可以說他的實力你是最清楚的，那一戰你不應該輸，但在對方某種精神的爆發和各種各樣的原因之下，你最后還是輸了，這場失敗讓你感到恐懼，因為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你不知道未來還會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你開始覺得自己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強大，所以你開始像一個刺猬一樣，將自己武裝起來，用那種無所不用其極的方式來追求力量——”
“夠了！”
莫聞猛地咆哮了起來，他甚至在真實的世界中同樣叫出聲來。
“你覺得我之所以采用那種方法只是因為受到了刺激，只是因為一場失敗？你別忘了，你和我最初的本源是從那里來的，那可是我親手毀掉了我的故鄉，殺死了無數的同胞才換來的力量，你以為我是個好人，告訴你，我就是個徹底的惡——”
“所以你才不能接受自己的失敗！”原初也大叫了起來，用以莫聞還要高的聲音喊道：“就因為有了這么多的犧牲，主人你才更加不能接受自己的失敗，才更加不能輸！”
聲音漸漸平復，原初用一種心疼的眼神看著莫聞，“沒有人是絕對的圣人，也沒有人是絕對的惡棍，人生來就具有兩面，毀滅了自己本來的世界，主人你心中也有不安，也有痛苦，但為了那條超脫的道路，您卻不會后悔，只是當你敗給了一個原本不會輸的人，你心中才開始恐懼，因為一旦輸了，那您的作為，您同胞的犧牲，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所以你的自信動搖了，你開始不擇手段，所有能給你帶來實力的方法你都會去用，無論喜歡與否，你將一切都背負在身上，你或許并不是一個好人，但也算不上一個絕對的惡棍。”
淡淡的白光在莫聞的房間中亮起，為了莫聞，原初甚至不惜冒著被世界本源發現的危險在這個世界中投影出了身體。
她輕輕從背后抱住了莫聞，嘴中低喃，“所以啊，我的主人，從今以后一切都按照您的心意來吧，為善也好，為惡也罷，所有的一切都由原初和你一起來背負，哪怕最后我們超脫不了，要在這凡塵的世界一起化為灰燼，原初也可以陪您一同下地獄！”
一切又都再一次沉默了下來，看不清莫聞的臉，所能發現的就只有月光下，坐在床上，相互偎依的兩人。
良久之后，莫聞才忽然站起身來，他沒有回頭，而是淡淡地說道：“原初，你先回去吧，我肚子餓了，出去找點東西吃！”
察覺到了某種變化，原初的眼角隱隱有淚光浮現。
“是，我的主人！”
白光隱退，下一刻，原初的身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屋子里只留下莫聞一個人的身影。
學園都市第七學區的，一棟“沒有窗戶的大樓”中，一個身穿綠色手術衣的身影，頭下腳上地懸浮在鋼化玻璃制成的容器中，他看上去既像男人又像女人、像大人又像小孩、像圣人又像罪人，似乎發覺了什么，他忽然發出了一聲輕笑。
“幻想殺手的異變原因，找到了！”
“計劃依舊可以順利進行！”
“無需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