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在我國各種心靈雞湯雜志上流傳甚廣的說法,認為老鷹在它生命度過一半,逐漸衰老的時候,會通過一種形似自虐的做法來延長自己的生命,而這個儀式中包括了慢慢拔去自己的羽毛、在石頭上敲掉自己的喙,把自己身上搞得血赤呼啦的,然后再慢慢把自己養活,等羽毛重新長出來、而喙也重新變得堅硬——于是,這樣一頭老鷹就會重復青春活力,再次翱翔于天際,過完自己關機重啟后的下半生。
事實上,蘇荊以實踐證明,這完全是謠言。
蘇荊把指甲(或者說是一根中空的尖刺)扎進了辛環的脖子,貪婪地汲取著魔鷹王的脊髓液,然后是骨骼中的干細胞。對方凄慘地哼哼著,就像是被一點點吸干了生命力一樣。
曾經翱翔于天空的飛將軍兩枚翅膀斷了一邊,另一邊也變成了焦黑色的模樣。曾經威猛的妖魔將軍現在和在火堆里燜了兩小時的叫花雞沒有太大的區別,在高能粒子流的沖擊下,正是由于他魔功精深才擋下了大部分粒子炮的威能,勉強保持著身軀的完整,不然早就當場被燒得灰灰了。
在魔鷹王被擊墜后,群龍無首的妖魔大軍頓時陷入了混亂,一部分妖魔試圖靠人數堆死蘇荊和蓋琪,但絕大多數智力在弱智以上的妖魔立刻狼奔豕突地四散而逃。在失去了最強力的將官后,等級制度混亂的魔界軍隊立刻土崩瓦解,沒有一個實力足夠壓服其余妖魔的家伙可以重新穩住軍隊。根據蘇荊的估計,這些家伙大約是投奔別的軍隊,或者是自顧自逃命去了。
“異位面生物到底是啥樣的呢?我的意思是,他們這種操控能量的能力到底是從何而來?根據你所說。這些人都是死后進入地府,然后以你們叫做元神的靈魂體…這是被位面能量污染了嗎?其實我挺好奇的是,如果他是所謂的魔化元神,那應該只有在那個地府世界里才有干涉世界的能力…明明是能量體,為什么會在這里物質化?”
機械術士用一個能量觀測儀器在魔鷹王凄慘的軀體上掃來掃去。收集著珍貴的數據。所有里的科技側冒險者都對不同的生命形式有著極高的興趣。如果能夠解明這些生命形式之間的不同,就證明可以找到轉化生命形式的辦法,換句話來說,就是可以讓自己轉化為更高階,或者更強大的生命形式。就算并不能讓自己比之前更強,這種對生命本質的理解也是一份珍貴的知識積淀。而像目前他們遇到的這種情況。不光牽涉了靈魂層面的強化,還包括了能量和物質之間的轉換,以及不同位面之間的不同法則,以及跨空間規則的運用…這種稀有的材料可相當罕見。
“元神…一般來說被認為是比較高等級的靈魂吧。”蘇荊品嘗著魔鷹王的魔化生物基因,試著以自己學過的位面知識來解釋這種現象,“東方修真的煉氣士們一般都以白日飛升作為最高追求。而在這個宇宙里流傳的煉氣術——根據我的理解,都是將自己的身軀逐漸能量化,而元神,這種被改造、強化后的靈魂,根據我的理解,就是對能量,或者說天地元氣控制的中樞所在。”
“也就是說。和你以前探討過的金丹、元嬰相仿嗎?”機械術士提問道。
“是的。一般來說,煉氣士所謂的金丹和元嬰都是靈魂,或者說元神的寄居處。相比起腐朽脆弱的肉身,這是一種被設計出的、功能特化的…能源中樞,或者是和天地元氣感應的增幅裝置和感應裝置。在煉氣士看來,這個以各門煉氣功法煉就的增幅器就是元神和外部世界鏈接的中介,讓精神中的能量干涉現實的最重要一環。對功力有成的煉氣士來說,這個能量中樞就是自我建造的肉身,比起原本的肉身更重要的功力根本吧。”
蘇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道。
“也就是說。金丹和元嬰到底是什么?”機械術士理了一下自己的褐發,把自己的帽子正了正。
“能量和物質的交界…一個生物體構成的能量轉換器?”蘇荊饒有趣味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魔鷹王,“不過用不著這么麻煩,我們挖開他的肚子,找找有沒有什么妖丹之類的就知道了。如果和我想得差不多。那么這種所謂的妖丹就是非常有趣的生物工程反應爐制品,一個比起方舟反應堆也毫不遜色的能源供應呢…”
沉迷于科學技術的二人組由于純粹的好奇心可以得到滿足而嘿嘿嘿嘿嘿嘿地狂笑起來,在陷入了半昏迷的辛環聽來卻是惡鬼一般的笑聲(某種意義上來說沒什么錯)。即使在修羅道里已經見識過了被稱為地獄的場景,但是辛環卻一點也不想讓自己遭遇到這么凄慘的情況。
“唔…你們這些…你們這些混賬…”
“喔?醒來了呢。”蘇荊用自己的指甲挑出了辛環已經變得焦黑的眼珠子,“這位…怎么稱呼?是叫你鷹先生嗎?還是武將先生?”
“本座…本座死都不會放過你們…”
“嘖嘖嘖嘖嘖嘖嘖,到了這種時候再說狠話毫無意義。”蘇荊諷刺地搖了搖手指,“準確地來說,鷹先生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倒不如說你很久之前就是個死人了。死人再死一次會去哪里呢?反正我不覺得你還有重頭再來的本錢。”
“”魔鷹王沉默了,作為煉氣士轉化為的強橫魔物,辛環很清楚他說的是實話。作為煉氣士,死后化作地府魔物,而魔物死后會去到哪里呢?自己一縷元靈,恐怕就此斷絕于天地間吧。
“那么,鷹先生,我們來做個交易吧。”蘇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如果你答應我兩件事。我就放你走路,而且還盡力為你治療身上的傷口。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試著把你做成活體反應爐器官——我也知道成功概率不高,不過我成不成功是一碼事,但是我可以用我的女朋友的聲譽打賭。無論成不成功,你都死定了。”
“…你想要什么?”
蘇荊的要求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極度寬松。
“第一,把你生前修煉的功法以及魔化后修煉的魔功口訣給我抄錄一份,我坦誠地跟你說,別試著做什么手腳。因為我根本不會去練這種垃圾功法。你練了這么久也只不過是個被我們輕松碾壓的廢物,我試著修煉一下都擔心降低我的格調啊。第二…告訴我,怎樣才能找到聞太師。”
當蘇荊口無遮攔地狂噴辛環的煉氣法門時,被燒成焦炭的鷹將軍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只不過形勢比人強,加上自己的確在對方手下一敗涂地。沒有什么可還口的余地,才忍氣吞聲。但當聽到蘇荊的第二個要求時,辛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嘶啞,但是極度凄厲。
“你想要去會一會聞太師?!很好,這可是你自尋死路,怪不得我!就這兩個條件。某家答應了你就是!不過我可警告你,聞太師乃玄門正宗傳承,一生道法通天徹地,敗我如同吃飯喝水般簡單。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就只能在我面前擺擺威風。別說聞太師了,就連象大將的關都過不去!想要找聞太師?很簡單,往北去!越往北,你們遇到的妖魔就越強,直到遇見親自鎮守六道縫隙的聞太師…”
等辛環口述了一遍自己的功法后,蘇荊又隨機抽查了兩遍。確認無誤后解開了辛環身上的神經毒素。當壓制他肉體運作力的毒素被消除后,辛環的身軀立刻開始緩緩吸收周圍的魔氣以修復自身的軀殼。不再多言,飛將軍立刻離開了這里,向北方走去。
“…說起來,就這么放他走嗎?”機械術士檢查著錄下的數據。然后開始看著蘇荊分析這套名為“鷹揚九變”的魔功。
“我在他身上放了一只獵魔蟲,確認他提供的方位和信息是否正確。怎么說也是聞太師的直屬部將吧。”蘇荊翻閱著抄錄下的手卷,尋找著能夠解釋煉氣士真氣和神通來源的段落。就在這時,他微微抬起了頭,疑惑地抽了抽鼻子,“…這是什么味道?好濃的尸氣…還帶著土腥味兒…”
就在離他們幾千米外的地方,身負重傷的辛環不由得露出了快意的報復性笑容。
這兩個江湖經驗不足的小娃娃,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里做些什么…在這段時間里,辛環奉聞太師之令收集尸兵,卻在這片戰場的地下發現了一座上古陵墓,在里面起出了一頭僵尸王…就連辛環也不敢直接令它接觸外界生氣,如果不慎和他開戰,自己的勝率恐怕不足三成!
而現在,失敗了的辛環已經無所顧慮,直接解除了自己下在那口巨館上的封印,讓僵尸王重見天日!如果它離開陵墓,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尋找方圓數里內生機最強悍的生物,然后將其精華吞噬!
想見到聞太師?先有命度過這一路上的強橫妖魔吧!我辛環,只不過是其中最弱的一個!!
某日,在一座巢都里,英俊的88集團軍政委艾瑞克.唐恩(35分)在巡邏時被卷入了一場邪教徒的陰謀!在一系列深入探索后,艾瑞克.唐恩和半路加入的隊友,一名改良基因后的基因盜取者混血士官艾.普羅德加斯特(40分)(有兩只手和兩只爪子的美女士官)被三頭色孽邪魔馬和邪教徒首領堵在了崗哨門口!
艾士官在對邪魔的恐懼下立刻陷入了原始瘋狂狀態!英俊的政委頂著她亂揮的爪子通過一個威嚇讓她鎮定了!
就在敏捷是唐恩兩倍的艾士官不幸連著投了兩個1,被邪魔馬的乳汁黏住動彈不得的時候,一個人面對125分的敵人的唐恩政委毅然投出了666的完美圣水動作,將三個邪魔立刻瞎眼,然后開啟無雙,一回合做掉了邪魔。
之后二人勢如破竹,艾士官用爪子撕碎了邪魔,又阻斷了邪教徒的召喚儀式,唐恩政委則以優雅而致命的劍術終結了邪教徒和他邪魔坐騎的生命!
感謝英勇奮戰的艾士官!感謝辛勤主持的DM伊利!感謝讓我丟出完美圣水的帝皇!今天的人類又一次免于混沌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