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找個精于斷玉的老師傅來,幫你參謀參謀?這里面的道道可是挺深的,雖說老師傅也有走眼的時候,但是比你這瞎貓碰上死耗子強多了。”
看著秦天那興致勃勃的樣子,盧志強不再勸解轉口問道,賭博什么的要是老是輸那就沒意思了,有輸有贏,或者只贏不輸,那才有趣,萬一秦天的運氣太好,狗屎運太強,這一趟下來,凈摸“白板”了,那就不太好了。
盧志強完全可以預見,要是秦天遇上這種情況,完全會把責任怪罪道自己身上的,他絕對會振振有詞,蠻不講理的指責自己的東西不實惠,全是坑人貨,而不是他那兩個玻璃球不管用,手臭。
以這個混蛋的人品來說,他完全能夠干的出這種事情了…額,話說,秦天這個混蛋有人品嘛?好像是沒有吧,人品這種高尚的東西,離秦天太遙遠了,也不算遠,也就是差著幾十萬億光年而已。
“你知道什么叫做全賭嘛?你這個棒槌,這里面可是有一個‘賭’字的,玩這個靠的就是運氣,靠的就是人品,咱那運氣那可是杠杠的,賭博什么的基本上就從來沒有輸的時候,你就瞧好吧。”
秦天對著盧志強牛逼哄哄的說道,其實他還真的沒說謊,關于賭博這一塊,擁有洞察術的他,絕對能完勝全世界的賭神賭王賭圣啥的,他們就算手再快,技術再高超。到了秦天這里都不好使了。
在他的眼中不管是撲克,還是色子,或者麻將什么的,就跟完全透明的一樣。你什么底牌,什么手段他全部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只要秦天的智商不是負數的,只要他稍微懂一點賭博的規矩,他絕對能橫掃一切賭桌。
“切,隨便你,我恭祝你手氣飄紅,開的全是爛石頭。”
盧志強看到秦天如此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好懸沒氣死。
丫丫個呸的。你這個混蛋才是棒槌呢。還賭博從來沒輸過?你就使勁的吹吧。現在把牛皮吹的這么大,等會你要是切垮了,我看你還怎么吹。
盧志強對著秦天撇了撇嘴。在心里鄙視道,他決定不管秦天了,等會秦天要是真的切垮了的話,他一定會大笑三聲以示慶祝的,同時送上他的“祝賀”,不把秦天的眼睛給氣綠了,他都對不起秦天這番話。
秦天那一番牛哄哄的宣言,不管盧志強看不下去,就連那三個跟隨在一邊的翡翠閣老總,也是嘴角直撇。從事珠寶行業的他們可是知道,這斷玉最主要靠的是經驗,但是就算那些在玉石堆里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師傅,都不敢這么自信,打眼看錯更是常有的事,你不過是一個小年輕兒。吹啥牛?
雖然這三位翡翠閣的老總對秦天的自信頗為鄙夷,但人家到底是真正大老板親自吩咐下來的貴客,而且大老板為此還特意來了一趟,看著那個叫秦天的家伙,對大老板那不客氣的表現,大老板還不生氣,就知道對方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最少也是跟他平級的人物。
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嘛,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他們大老板這種級別的人物,但凡結交的朋友,敢在他面前這么說話的,有那一個是簡單的?別的不說,弄死他們這幾個普通人眼中高高在上,事業有成的人物,絕對是一句話的事情。
所以他們不僅是為飯碗考慮,還是為了小命著想,這一刻他們幾個全部裝聾作啞,最多只是悄悄的撇了撇嘴角、翻了翻白眼,除此之外,也沒有多說啥,也不敢多說啥。
“既然你想看全賭的毛料,那更好了,我們還省的費那個力氣開門的,走吧,秦大能人,請輕移一下,您那高貴的臀部,我們去存放翡翠原石的地方吧。”
盧志強對著秦天沒好沒氣的說道,說完干脆的扭頭就走,省的看秦天那種欠揍的老臉鬧心。
“到了,就是這里了。”
不一會兒,盧志強就帶著秦天來到了一間庫房模樣的房間前,推開大門,轉頭對著秦天回頭說道。
進去以后,秦天才發現庫房挺大的,最少也是三四百平米的樣子,整個房間透氣性也很好,暖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把整個房間照的纖毫畢現。
房間貼著墻角的位置放滿了貨架,上面依次擺放著或大或小,造型各異的石塊,這些石塊大多都有切割或摩擦痕跡,露出一塊塊綠色,在房間當中,則是放著一堆堆的沒有切割的翡翠原石。
還有幾個穿著帶有翡翠閣字眼衣服的人,在原石當中來來回回忙碌著,看到有人進來后,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盧志強這個董事長他們不認識,但是他身后的那三位老總他們可認識啊,慌忙的上來問好。
走到半道上,其中一個老總對他們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繼續干活,他們遲疑了一下,這才重新回到那堆石頭當中,繼續忙碌著。
他們是翡翠閣聘請的又經驗的長眼師傅,他們的工作就是挑選出他們覺得似乎能出綠的原石,交給旁邊的工人進行切割,盧志強這家公司進行的珠寶生意,不是賭石行業,所以他進了翡翠原石出來,都是自己切割好了,做成珠寶再賣出去。
看著地上那一堆堆,估計能有幾千塊的翡翠原石,秦天忍不住開口贊嘆道。
“嘖嘖,挺多的啊,這一堆堆的可都是錢啊。”
他倒是沒有說錯話,這些石頭別看現在不起眼,好像扔到地上都沒人會撿,但是當它里面出現翡翠的時候,那價格可完全不一樣了。完全是天差地別啊。
“那是當然了,這些東西可都是從緬甸老坑弄出來的,這一堆原石,可是花了我好幾億。這還是個友情價,換成別人,這個價格最少要往上翻幾倍人家才賣。”
聽到秦天很難得的贊嘆,盧志強頗為自豪的說道。
“什么!這堆爛石頭價值幾個億?”
聽到盧志強的話,上官嫣然猛地吃驚的說道,看到秦天和盧志強那有些鄙視的眼神,頓時俏臉通紅的低下了頭,太丟人了。
“噗嗤…嘿嘿嘿嘿…”
“好你個小欣,你還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此刻正害羞的想要找個螞蟻窩藏進去的上官嫣然。聽到小欣那歡樂的笑聲。頓時炸刺了。不,應該說頓時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出氣筒,張牙舞爪的把小欣從盧志強的懷中拉出來。然后就是一陣“慘無人道”的收拾。
上官嫣然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一級壓一級,什么叫做柿子撿軟的捏,什么叫做逮不住兔子扒狗吃。
看著又在“胡鬧”的上官嫣然,盧志強和秦天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了一絲絲的無奈,人都是有很多面的,但是只有在小欣的面前,上官嫣然才會展現出如此“潑婦”的一面,秦天搖了搖頭,不去理會。轉頭繼續看向了那堆翡翠原石,畢竟又不是上官嫣然吃虧,他著什么急啊。
珠寶市場上的優質翡翠大多來自緬甸,雖然全世界出產翡翠的國家并不是只有緬甸一個,其他像危地馬拉、日本、美國、哈薩克斯坦等地也有產出,但那些國家的翡翠卻很少達到寶石級,大多只是雕刻的工藝原料,所以目前市場上的商業品級翡翠95以上都是來自緬甸。
正宗從緬甸出產的毛料,才會具有較大的下賭價值。
而且盧志強的這些毛料,全部都是緬甸老坑里的,那下賭價值就更大了,老坑,就是指年代既久、素以出產量大且質精而著稱的石材坑口。
秦天還清楚的知道翡翠種大致可以分為九級,一級老坑種,亦可稱為玻璃種,是翡翠中的極品,可遇而不可求,其次則是二級冰種、三級芙蓉種、四級金絲種、五級干青種、六級花青種,七級豆種、八級油青種、九級馬牙種。
一個不足掌心大小的玻璃種翡翠就可以盤活一個廠子,這就是老坑玻璃種的價值,由此可見,盧志強這幾億花的確實超值,跟白送沒什么區別了。
秦天走馬觀花的圍著那堆原石轉了一圈,然后按照來之前,先天演卦給他傳輸的那幾塊好料子的形象,位置,開始動起手來。
只是他這一動手,那聲勢可真是不一般啊,轟隆隆的,跟拆房子似得,瞬間把所有的眼球都吸引了過來。
這些翡翠原石是成堆的放在這里的,基本上只有把外層的拿開以后,才能拿到里面的那些原石,但是好巧不巧的是,秦天看中的那幾塊翡翠原石,都被壓在那成堆的原石下面,面對這一幕,秦天動手了。
面對這成堆的石頭,秦天干凈利落的直接推到,玩起了暴力美學,他才不跟調戲小姑娘似得,來個循序漸進,趁熱打鐵,而且還要慢慢的,到了合適的時候,才一下子入港,砰地一聲,直接嘎嘣推倒…
“我…我說秦天,你…你這是要選毛料啊,還是要拆房子啊,還有,那么多的翡翠原石你不拿,你偏偏跟最底下那幾快過不起,你說你推倒就推到吧,你費了一陣子力氣,你多拿幾塊也行啊,你倒好,推到一座,只拿一塊,就拍屁股走人去推到另一座,你這是吃飽了撐的吧,還是在炫耀你這個人體力好,身體強壯啊。”
盧志強看著推到一座石山之后,只是撿了最底下一塊西瓜大小的翡翠原石,就像下一個石山進發的秦天,頗為郁悶的說道,他是直接被秦天的動作給弄得迷惘了。
“哥樂意,我喜歡那塊我就拿那塊,你管得著嗎?”
秦天對著盧志強反駁道,其實他也在心中暗自苦笑,他也不想干這種費力的事情,但是誰叫他看中的那幾塊都在最底下呢,而且還分得特別的遠,他要是不費這力氣,怎么能拿到那幾塊料子啊。
幾秒鐘后,又是轟的一聲巨響,秦天又推到了一座石山,從最底下搬出一塊行李箱大小的原石,放到不遠處的手推車上,然后像下一個石山進發。
“你推到七八座石山就要這些?不再選幾塊了?”
盧志強看著秦天選出來的那十幾塊翡翠原石,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秦天,表情很是玩味。
“就這些,我怕選多了,你會哭死。”
看到盧志強眼中的笑意,秦天頗為氣惱的說道,同時在心中暗罵道。
笑吧,你現在就得意的笑吧,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這時始終隨在幾人身邊的三位翡翠閣老總中的一位,突然開口了。
“秦先生,要不然您就在我們翡翠閣把玉石解出來吧!我們翡翠閣有最好的解玉師傅,有最先進的解玉設備,絕不會糟蹋您選中的料子,而且玉石毛料解開后,就會少上許多,運送也方便,您覺得怎么樣?”
這位說話的是翡翠閣的工藝總監,因為經常接觸這些原石,看著那些個老師傅斷玉,時間長了,耳目渲染之下,他也算是半個專家了。
之前這位,聽到秦天胡吹自己‘賭,從不會輸’的時候,就已經撇嘴了,對這個輕浮的年輕人有了點不喜,后來,又見這位年輕人挑毛石的時候,毛病太多,把他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堆起來的原石全部推倒不說,還一堆原石當中只選擇一兩塊,然后又向著下一堆原石進發,那個樣子說是選擇原石,在他看來那更像是吃飽了撐的。
而且他選擇原石的時候,太過于隨便,甚至連最基本的辨玉手段,諸如水洗、強光手電都沒用,完全就是隨隨便便的選一塊完事的樣子,確實是‘賭’石!
這位忍不住插話進來,就是希望秦天在自己眼前解玉,他想見到這個牛皮吹得震山響的小年輕一切就垮的時候,那張失落的臉,畢竟秦天剛才表現太招人恨了,沒本事不說,還毛病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