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說道:“鬼獵、雅蘭和風擊揚,都死于非命,只有你活的很好,他們當然會懷疑你。”
“是的,”夜棟說道,“不過屬下一口咬定不知,他們也沒有辦法。我夜叉族也算是強族,而且族中有一位世尊長輩,對屬下非常欣賞,有他出面,鬼族等三族也無計可施。”
許陽松了口氣,在結束通訊之后,眉頭卻更加深重地皺起來。
“既然不是夜棟,那么應該就是遠在瀛洲的靳古示警了…他到底想要表達什么意思?”
許陽凝眉思索,他很快整理出了一些可能性。
第一,是靳古被他控制,成為血奴的事情,讓御獸族的人看穿了。
第二,是瀛洲的局勢危急,許陽在瀛洲的一些親朋好友,出現了危機。
“盡管不愿意相信,但還是不得不排除第一種可能性…靳古如果被看穿,他的下場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但是,我的感應之中,靳古仍是活得好好的,我對他的控制,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那么就是第二種了…到底是誰,遭遇了危險?是邪皇師父、黎叔,還是御玄雨?想想看,似乎有很多年,沒有見到他們了…”
許陽一時間有些悵惘,他來到中洲,已經過了七年。這七年之間,許陽一直在各種險地探索,與各方敵人拼殺,根本沒有機會返回瀛洲,去看望洛白水等人。
“是時候了…現在宗主修成圣人,坐鎮帝宗,已經不需要我這個小小的玄皇留下。如果我接下來的推測不錯,中洲會迎來一段相當長的僵持之局。小摩擦也許會有,但是涉及宗門存亡的大戰。應該沒有。就趁這段時間,返回瀛洲吧。”
對于重生萬年前,孤獨一人的許陽來說,洛白水、御玄雨、采籬、黎仲軒…這些人,就像是他的親人一樣。
“你們,一定不要出事啊…等我回來!”許陽在心中默默說道。
“咦。少宗主去了哪里?最終長老會與宗主合議之下,產生的決策和少宗主說的,竟然大致相似呢。”梁丘露聽完吳默風長老的敘述,一邊驚嘆一邊尋找許陽。
厲陽從門外走入:“少宗主去尋宗主了,似乎是有事吧。”
“奇怪,剛才商議對策的時候沒有去,現在去找宗主做什么?”梁丘露奇怪問道。
“不清楚,不過能看得出…他有心事。”厲陽說道。
被議論之中的許陽,此時正在雙月殿的主殿之中。面對帝宗之主。
“你想好了?”帝宗之主緩緩說道。
“是的。我要回去。”許陽聲音堅定。
“現在正是玄氣潮汐肆虐的時候,想要跨越大洲,只有走仙魔之路。”帝宗之主說道,“那可是一條充滿著不確定因素的道路啊…”
“不管有多危險,我都要走,因為,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許陽說道。
“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我也不阻攔你。”帝宗之主微微一嘆,“仙魔之路。是一條由神話時代的神魔尸骨,甚至是仙人遺跡,鋪成的詭異道路。這條路上,長年盤踞著不入輪回的陰魂,它們渴求生靈的血肉,而且越強的生靈。就會引來越強的陰魂殘尸!”
許陽說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仙魔之路能夠穿越大洲,那就代表有人成功地通過了。既然有先例,那我就有信心,也能通過。”
“許陽。玄皇境界之中,想要找到像你這般戰力的,已經非常難了。不過,你也不可大意,仙魔之路上,有不少能威脅你生命的東西存在,”帝宗之主說道,“不過,如果你能從仙魔之路中安然通過,那么你會收獲很多東西。”
許陽說道:“宗主,您的意思,是同意我走仙魔之路了?”
帝宗之主笑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反對過,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決定。”他從懷中,取出了三塊黑鐵牌,遞給許陽說道:“這是我在世尊境界,煉制的三張符箓,其中封存了世尊級數的一擊!在仙魔之路上,你要善加利用。”
許陽笑道:“多謝宗主,弟子一定謹記。”
帝宗之主有些遺憾:“只可惜,我晉入圣人境界之后,能夠承受我一擊威力的材料,已經太少了,所以沒有繼續煉制符箓。事實上,你手中的這三張符箓,也只是擁有我世尊境界時的部分威能罷了,不要以為有了它們,就可以隨意逞強。”
許陽點頭表示記住。
“好了,去向你的同門告別,然后再走吧,”帝宗之主緩緩合上了眼睛,“一路小心。”
許陽拜別了宗主,轉身走出雙月殿。他一路向下飛行,很快就回到了接天峰上。
因為天狐族身份,無法進入帝宗秘境的采籬,此刻正在接天峰頂。見到許陽過來,小狐貍飛也似地撲到了他的懷里。
“嗚嗚,壞人,這里的人,對采籬都好兇!”采籬抹著那并不存在的眼淚,向許陽打小報告。
“小狐女,你不要血口噴人!”一個帝宗的弟子,漲紅了臉對許陽說道,“少宗主,我們只是沒有理會她罷了,可沒有對她怎樣啊。”
“就是,這小狐女一會兒說要出恭,一會兒說要沐浴,難伺候得很!”另一個帝宗弟子叫屈。
許陽摸了摸采籬的小腦袋,揉了揉那一對狐耳:“采籬,你為什么不把這對耳朵變回去?如果你扮成人族女孩,大家就不會這么敵視你了。”
“哼,我才不要!”采籬倔強地說道,“我就是要以狐族的樣子,出現在你身邊!我要以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蠻荒諸族和人族,并不是水火不相容的,我們可以和平共處!”
許陽微微一嘆,采籬已經長成了少女,有了自己的想法。她不再是那個喜歡偷懶、害怕吃苦的小狐貍了。
“采籬,我們回瀛洲好不好?”許陽揉了揉采籬的一對狐耳,微笑問道。
“什么?”采籬一怔,方才反應過來,“回瀛洲?當然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