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真敢來…”鬼獵陰測測地說道,“這許陽仗著有御獸族的手段,居然一路追殺到了這里!你們放心,此地必將成為許陽的埋骨之處,為我等一雪前恥。”
“話是這么說,你該怎樣干掉許陽?”風擊揚說道,“之前我們這么多人圍攻,都被他擊敗,現在夜棟、白伊寧更是在他手中掌控,羊舌羽已死,我們的實力不升反降。”
“你們難道忘了,這萬鬼之墓,乃是我的主場?”鬼獵傲然說道。
蛇人族的美婦雅蘭,一直在沉默。她被許陽一擊摔斷脊椎骨,后來被鬼獵救走,運轉知微能力,今天才傷勢痊愈。聽到鬼獵充滿信心的發言,雅蘭說道:“如果你能擊殺許陽,我蛇人族,愿意提供一條黃金角蟒的幼體給你。”
“黃金角蟒?”鬼獵略略一驚,這可是比鬼王丹貴重得多的寶物,當初鬼獵用鬼王丹交換黃金角蟒,開價到五顆,都沒有打動雅蘭。
雅蘭眼中射出了仇恨的光芒:“不錯,就是黃金角蟒!而且,你如果能殺死許陽,老娘豁出去了,躺床上隨便你怎么擺布。”
鬼獵有些貪婪地看了一雅蘭那豐盈的雙峰,以及曼妙的蛇軀,眼中透出一絲淫邪之光。即便是修玄有成的高手,在女色方面也和常人沒有太大差別。只不過修玄高手對于女色的要求更高,征服同樣擁有強大實力的女性修玄者,才是他們的目標。
風擊揚想到了族中至寶風之璽被許陽騙去,也是一陣咬牙切齒,說道:“鬼獵兄,你若是能殺死許陽,小弟同樣會獻上兩顆金色傀儡之心!”
“嘿嘿。你們就放心吧…”鬼獵也不管風擊揚的小氣,陰測測地說道,“許陽這一次,必死無疑。”
甬道之內。
“許陽,你有沒有感覺,這甬道兩側的鬼火。開始跳動起來了?”采籬說道。
“它們不是一直在跳動么?”對于白素素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許陽心中略有些煩擾,他僅僅是看在采籬的份上,才對這個白素素多加容忍,但終歸沒有到和采籬等量齊觀的地步。采籬,白素素,兩者在許陽的心中,地位截然不同。
所以,在聽到“白素素”說話的時候。許陽反應冷淡。
采籬看在眼里,哼了一聲,感覺一陣氣悶。不過她也知道,許陽是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罷了。
但是冒充白素素這個子虛烏有的身份,采籬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她想要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試一試許陽對她的心意,到底是什么樣子。
“許陽,你和采籬已經有幾年沒見了吧?”采籬所化的白素素。繼續追著問道。
許陽嗯了一聲:“有五年多了吧。”
“五年多多少呢?”白素素,也就是采籬尋根究底。
“你問這個做什么?”許陽皺了皺眉。冷冷說道,“不記得了。”
采籬眼眸略微一暗淡,隨即繼續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見到采籬,會怎么樣?”
“見到就是見到,又能怎樣?”許陽對這個喋喋不休的小丫頭幾乎煩透了。悶頭向前走路。
“難道不應該是激動萬分,思念萬千,以至于痛哭流涕,然后兩個人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永遠不分開么?”采籬語調夸張地說道,“五年七個月零十三天哎。你們整整分離了五年七個月零十三天,這是多么漫長的時間啊!”
“…”許陽陡然停步,轉過身來。采籬差點來不及躲避,撞到他身上。
“怎么了?”看著許陽奕奕有神的眸子,采籬沒來由感覺到了一絲心虛。
“你怎么會記得這么準確?”許陽皺眉問道,“五年、七個月、十三天?你到底是不是采籬?”
“啊,沒有啊,”采籬迅速回過神來,嘻嘻笑道,“沒有啦!還不是采籬那個小狐貍,一直在我耳朵旁邊念叨,天天掰著手指頭計算和你分開了多久多久…久而久之,我也就清楚了。”
許陽端詳“白素素”的臉龐,但是從那張清秀的小臉上,找不到一絲采籬的痕跡。他嘆了口氣,白蓮府既然是天狐族的大本營,那么就沒有道理將采籬放出來。對于白蓮府天狐族來說,采籬應該是一張極好的底牌,可以在關鍵時刻,用來要挾自己。看來,這個白素素真的不是采籬。
許陽從未高估過自己的價值,也沒有低估過自己的能力。他相信,現在的自己,不僅是在白蓮府,而且在其他的大勢力首腦心中,都有著不輕的分量。
繼續前行,采籬愣了愣神,追上許陽問道:“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啊,你和采籬見面的話,會不會很激動?”
許陽嗯了一聲,略微點頭。
采籬更加開心:“那你應該是喜歡采籬的吧?是不是?”
許陽略略一笑,坦然說道:“不錯。”
“哇…”采籬兩只眼睛瞇成了兩彎月牙,繼續問道,“可是,聽采籬說,你在瀛洲已經有了一個紅顏知己,名叫御玄雨?那你準備和誰過一輩子啊?”
許陽看了“白素素”一眼,說道:“這有什么好選擇的?玄雨,我當她是一位極好的朋友,而非妻子…”
采籬立刻接口道:“那你就是和采籬過一輩子?對不對?”
許陽搖頭說道:“我還沒有說完。采籬,我當她是妹妹一般,哪里有多余的心思?你也許不知道,在瀛洲我有一個妹妹叫做許妤,在我心中,采籬和她的分量一般重,沒有分別。”
“妹妹?”采籬愣住了。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在采籬小小的心靈之中升起,從未有過的哀傷和孤單感覺,涌上采籬心頭。
“僅僅是…妹妹?”采籬腳步有些沉重,不知不覺,已經落下了許陽一段距離。
“怎么了,為什么不跟上?”許陽耳目聰敏,當即發現“白素素”沒有跟上。他轉身一看,卻見到白素素臉上似乎有著亮晶晶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