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宗內殿之中。
一名身穿金線鑲邊黑色袍服的老者,胡須花白,但面相依然精神抖擻,站在一方書案之前,注意地聽著下方的門人弟子的稟報。這個人,就是真武宗的宗主,陳靖。
“報宗主,又來了一個青年高手,報名參加比武大會!”陳震興沖沖地從門外走進來,打斷了那名青年弟子的稟報。
陳靖微有不悅:“陳震,要注意規矩!我真武宗可是即將入主淄川國,不能像從前那樣毫無章法,會被他人嘲笑。”
陳震一盆涼水澆到頭頂,只能苦笑道:“宗主教訓的是。”他退到一邊,想要等那個青年弟子匯報完畢,再行稟告。
不過,陳靖的興趣卻被陳震挑了起來:“陳震啊,說說看,來的那個青年高手是什么來路?他能在不動聲色之間,傳音給整個真武宗總部的人,實力應該不弱吧,有沒有超過三十歲?”
“沒有,此人面相極為年輕,大概只有二十五六歲!”陳震興奮地說道,“他的實力,連我都看不透,至少達到了玄君中期!有這樣一個強者參加,淄川王室想要拿到比武大會的冠軍,就更加困難了!”
“困難?哼,這還不夠困難,我要讓這件事,變成不可能!”陳靖喝道,“這么多年的籌劃,終于有了實現的機會,讓淄川王室下臺,豈能讓他們逃出生天?”
“是,是!”陳震喏喏連聲,“本來以我們真武宗精英的實力,那淄川王女想要奪冠,都已經是難上加難。這次又來了個玄君中期的強者,她就更別想了!宗主頒下的比武大會賞賜寶物。的確吸引到了不少青年才俊啊!”
“哼,天階玄器的誘惑,絕非等閑!”陳靖傲然說道,“行了,布置這么大的陣仗,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淄川王女無法奪取第一!你們都去準備吧,明日比武大會過后,我們真武宗便能一償夙愿,登上淄川國王座!”
“宗主英明!”陳震等人一齊躬身贊嘆。
翌日清晨。
淄川王都最大的演武場之中,早已是人滿為患。好幾千個修玄者,將演武場圍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在期待,真武宗舉行的這場青年高手比武大會,到底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是事先被看好的那幾位青年高手。獲取冠軍,還是有另外的黑馬殺出,摘得桂冠?
許陽逗弄著肩膀上的肥球,斜倚在一棵大樹的枝干上,居高臨下地觀看。他氣息隱匿,其他人基本上不可能發現。
那個主持大會的中年人,穿著一身真武宗黑袍,正式昨日許陽見到的真武宗玄君。陳震!他充當了主持者的角色,在場中繞行一周。高聲宣布道:“時辰已到,由我們真武宗舉辦的比武大會,即將開始!諸位可以看到,那些已經報名參賽的各方青年高手!”
在圍觀的人群之中,有不少豪華的世家車駕,都是報名參賽的各方高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一座最為高大華麗的馬車,駕車的還是一個俏丫鬟,無疑更加惹眼。
在真武宗的諸位老輩高手所在的北側看臺前,站著幾個黑衣的真武宗弟子,一個個氣度雍然。神色傲慢,都有玄君級的實力。
“那最為高大的馬車之中,就是淄川王室的長女齊琳!她可是此次奪冠的大熱門啊!”
“這倒未必,看到北邊看臺上,那些真武宗年輕弟子了沒有?他們可都是玄君境界,比齊琳絲毫不差!其中還有兩個,已經達到了玄君后期,實力遠超齊琳!”
議論聲嗡鳴,許陽略略聽了一些,心中有些好奇。為何淄川王女,也會拋頭露面,來參加這種比武大會?難道她還需要其中的某件寶物不成?
對于這場比武大會,許陽不會按部就班地一步步淘汰對手晉級,那樣太浪費時間。他自有打算。
“好,現在比武大會,正式開始!請各位報名參賽的青年俊才,進入場中,準備抽簽決定你的敵手…”
陳震話音未落,忽然眼前一個藍影閃動,許陽如一頭鷹隼般從側方的大樹上斜掠下來!與此同時,許陽那清朗的聲音響起:
“不必這么麻煩了!我就在這里,任誰來挑戰我均可!反正…只要打贏所有報名者就可以了吧?”
陳震目瞪口呆,他沒有料到,許陽居然不按常理出牌,這無疑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本來,真武宗給淄川王女齊琳,準備了好幾個強大的對手,但現在抽簽不能進行,就意味著齊琳無法被針對了。
“這人是誰?好大的氣魄!”
“是啊,以一人之力,挑戰所有參賽俊杰,好威風啊…”
臺下的議論聲,以看熱鬧的居多,居然都贊同許陽提出的這種戰斗方式!修玄者心中,都有一個以寡敵眾的英雄情結,反正許陽就算輸了,也只是多一個笑料而已,對他們這些看客來說,沒有任何損失。
陳震向臺上看了一眼,卻見到陳靖微微頷首,立刻有了主心骨。他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公子,好大的豪氣!既然如此,我真武宗就改一改賽制。你作為擂主,讓其余的高手挑戰你如何?”
許陽點頭說道:“快些吧。”
對于真武宗來說,誰獲得冠軍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淄川王女齊琳贏得第一!許陽的強勢攪局,他們雖然不樂意,但也沒什么損失。就算許陽獲得了第一,那又怎樣?淄川王室在這場比武大會中沒有拿到第一,就等于輸掉了賭約,淄川國的千萬里河山,還是他們真武宗所有。
許陽的囂張態度,惹出了不少參賽高手的不滿。有信心來參加比武大會的,哪個不是修玄有成的青年俊才?當即便有一個人跳上臺,口中喝道:“切莫猖狂,我風鹽城徐明前來戰你…”
話音未落,就見到許陽抬手一拳,隔空拳力洶涌如潮,直接將這個徐明轟出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