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青年高手,各自躲過一劫,但都是依靠背后的無敵玄皇出手。這下子,兩人便沒有了繼續搏殺的理由。
“天行絕,年輕人已經比試過了,現在是否輪到你下場了?”鄧龍長老大袖一揮,將體內空虛的許陽撥到了他的身后,沉聲說道。
而對于天行絕來說,這次他們幾個老牌玄皇強者前來接天峰,本就是為了給天之杭保駕護航的,讓天之杭向許陽邀戰,趁機抓捕許陽才是他們的目的。既然天之杭和許陽打了個不分勝負,趁機擒拿許陽的大計,便只能落空了。
再留在這里,和帝宗高手大戰,又有什么意義?天族如果真的想要堵帝宗的門,也不會僅僅派出他天行絕一個無敵玄皇。
“哼…鄧龍老鬼,你的項上人頭,我遲早會取!只不過不是現在,”天行絕陰森說道,“我們走!”
而被天行絕護在身后的天之杭,也走了出來,看著帝宗諸人中的許陽,冷漠說道:“許陽,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有幾分實力,我小看了你。不過,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我將在做突破,晉入更高境界。你記住,終有一天,我會取下你的頭顱,祭奠我的未婚妻。”
許陽靜靜說道:“我也小看了你,沒想到你居然能將悲歌劍書領悟到堪比圣術的層次,的確是個人才。”
天之杭微微一愣,他沒有料到這個生死大敵,居然會如此客觀公正地評價他。
不過,隨即天之杭的胸口,就被怒氣填滿了。
能夠如此平心靜氣地評價一個敵人,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說話之人覺得。這個敵人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哼!”天之杭盡管fènnù,但他也知道,相比于許陽的淡然,他越是fènnù,反而就越落入下風,只會被別人恥笑。
“好了。多說無益,杭兒,我們走吧。”天行駿拉了天之杭一把。
“慢著,你們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一名帝宗的玄皇長老,氣呼呼地站出來說話。
想想也對,中洲十大宗門之一的總部,被一群莫名其妙的敵人給圍堵了一天。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天族高手來的不多,如果集合帝宗精銳,完全能將這些天族強者擒拿或者斬殺,好好出一口惡氣。
“算了,石峰長老,讓他們走吧。”梁丘露抬手擋住了這位玄皇長老的繼續發言,微微一嘆說道。
天行絕嘿嘿一笑,率領其他人陸續進入天族的飛行宮殿。呼嘯一聲,飛行宮殿飆射向遠方。
許陽明白梁丘露制止石峰長老的原因。天族現在勢大。與昆侖仙宗等一流勢力結盟,綜合力量絕非帝宗所能對抗。
“許陽,你回來的可真是時候,要是再晚回來一天,那些天族的雜碎,又要囂張得意了。”厲陽拍了拍許陽的肩膀。夸贊道。
許陽微微一笑,在帝宗諸位弟子之中,他和厲陽、鄒行云等人的關系最為親密。如今他和厲陽都晉升長老,和以往的同門,漸漸生疏起來。只有厲陽與他仍然相交莫逆。久別重逢,尋常人肯定有著說不完的話,但他和厲陽都是玄皇級的強者,更是修玄界年輕一輩排名前列的天驕,倒也不會有這么多的感嘆。
和這群玄皇長老,有說有笑地踏入了帝宗秘境大門,夾道歡迎的帝宗弟子,歡迎的聲音響徹帝宗秘境的上空。尤其是幾個新入門的還沒有飛翼的弟子,已經在心里計劃著該怎么向許陽這個輩分比zìjǐ大得多,年齡卻比zìjǐ小得多的小長老開口了。
“許陽長老,你能安全歸來,是我帝宗之福,”邱離長老站出來,開口說道,“隨我一起去宗主峰吧,宗主要親自見你。”
周圍的內門弟子們頓時沸騰了,宗主的親自接見!這對于一個帝宗之人來說,是無上的榮耀!
許陽卻依舊很淡然,笑道:“多謝!”隨即向周圍的內門弟子們團團拱手:“各位,許陽有事,先告辭了!”
迎候的弟子中,為首的上官寂風等人哈哈大笑:“許長老,不要和我們客套,宗主的召見要緊。”
這些年的修煉,原本是玄王巔峰的上官寂風,也有了進步,已經踏入無敵玄王境界,在不斷充實自身的積累,為進軍玄皇做準備。
許陽化身一道流光,跟隨諸位長老,一同前往宗主峰,帝宗之主的潛修石洞。
在通報之后,許陽踏入了石洞之中。
上一次見帝宗之主,是一具高大的雕像,這一次卻是不同。帝宗之主一身黑底金線袍服,坐在一張桌案前,悠然品著香茗。
“拜見宗主。”許陽躬身行禮,抬頭看時,只見潛修洞府還有其他的玄皇長老在場,分別是負責刑罰的吳長老、九宮峰竺長老。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個籠罩在玄光之中的長老,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強大氣息。
這幾個籠罩在玄光之中的長老,實力就連許陽也探測不出。許陽只能朦朧地感覺到,這幾位長老,每一個都不弱于刑罰長老吳默風。換言之,他們中的每個人,都至少是無敵玄皇境界的大高手。
帝宗藏龍臥虎,果然名不虛傳。許陽暗生感慨。
“許陽,你這次能平安歸來,為帝宗立下了大功,”帝宗之主緩緩說道,聲音有一種奇妙的韻律,令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注意力,“我帝宗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次召見你,第一件事情就是行賞。”
“宗主這么說,許陽愧不敢當!”許陽平靜說道,“經過這些天的了解,許陽已經知道聯軍討伐天策盟的結果。正氣盟三名圣人老祖,竟然被玄天上帝埋下的手段囚禁,戰爭可以說是聯軍大敗。我雖然完成了攪亂枯榮界法則的任務,但對于戰事不僅沒有益處,反而加速了世尊高手的沖突發生,最終引發了玄天上帝的群星殿后手,導致盟友的圣人級強者被擒拿。我,沒有什么功勞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