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楊振南也施展出了壓箱底的手段。他猛然掣出一塊黑白相間的棋盤,注入玄力,霎時間棋盤快速漲大,對著許陽的頭頂壓落。
這塊黑白棋盤,是一件下品寶器,以楊振南的修為,也只能勉強催動。
許陽長聲大笑:“你們有寶器,我難道沒有?”
那金色長龍,轟然撞擊在許陽的背心,沒有想象中的破體而出的景象,許陽的背后,反而騰起一陣赤色光芒!
一面寶鏡,從許陽的后心處顯現出來,光芒璀璨,鏡面上,還銘刻著八十八個古樸玄奧的符文!一點亮芒,從寶鏡中心亮起,隨即鋪滿了整個鏡面,仿佛一輪烈曰橫空。
這是下品寶器,大曰炎鏡。
烈曰的光芒之中,一條赤色火龍蜿蜒飛出,與那條黃金長龍激烈對撞!
韓破軍的斬馬長刀,只是天階玄器,如何能夠對抗寶器?只是一個呼吸的工夫,黃金長龍就慘然敗退,發出凄慘厲嘯,返回韓破軍手中。
與此同時,赤色火龍騰空躍起,兩只龍爪,搭上了韓破軍的肩頭,只一撕,就將韓破軍撕成了兩片!
此時,許陽的頭頂,那一塊巨大的黑白棋盤,緩緩落下。
“他分出力量,對付韓破軍的偷襲,卻便宜了我!”楊振南一陣激動,他當然知道棋盤寶器的威力,之下,就連玄王強者,也要脫一層皮,除非開啟領域之威,才能解脫。
轟然一響,一座山岳拔地而起,仿若擎天之柱,頂住了那巨大棋盤。
塵埃散去,許陽手持一把寶扇,笑笑說道:“山河扇,看起來威力還可以。”
“你…”楊振南說不出話來,而此時的柳青陽,卻也已經被大山,化作肉泥。
三大高手,轉眼之間死掉了兩個,這讓楊振南瞬間就失去了繼續戰斗的勇氣。這個星辰院外門,頭也不回,向后飛逃。
“你也留下吧!”對于惹到自己的人,許陽從不介意,給他們深重的懲罰。
一道青色光芒,如激電一般射出,透過了楊振南的背心,將其殺死。
三個人被殺死之后,尸體的鮮血,緩緩滲入地面。他們留下的玉牌等物,自然被許陽得到。
許陽沒有管這三人死后,儲物戒中的其他物品。原因很簡單,這里是幻境,三人并非真正死亡,真身會出現在第二關,莽原遺跡之外的大星之上,等待第三關考驗開始。
他們死后的物品,除了小天路玉牌可以轉換分數之外,其他的都無法獲取。
采籬有些遺憾,楊振南的那一張黑白棋盤,可是好東西。
“嗯,羅兄,你那幾位天策府的師弟呢?”許陽轉過頭一看,羅振威一臉呆滯的表情,不由詫異問道。
羅振威反應過來,搖頭苦笑:“那幾個師弟,看到你大發神威,哪里還敢停留,直接向西北走了。”
“你沒有攔住他們?”許陽問道。如果羅振威攔住了那幾個人,許陽反手之間,就能將他們鎮殺。
羅振威搖頭一嘆:“我畢竟是天策府,若是那樣做,就是勾結外人,殺害同門。這罪名,我承受不起。”
許陽聳聳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他也不便評論。不過若是他處于那個位置,管他什么同門,必定要殺之而后快。
采籬早已將柳青陽等三人的玉牌撿起,交給許陽。
許陽將分數轉入自己的玉牌,頓時接天峰頂天空上的巨大榜單上,他的名次再度飛速提升,從一開始的“零”,快速躥升到了五萬分。
韓破軍三人的初始分數,都是一萬左右,這段時間他們獵殺了幾個試煉者,分數又有增長,如今都便宜了許陽。
“居然能同時控兩件寶器,雖然只是下品寶器,但也足夠驚人。這個青年人不但玄力雄渾,心神力量也足夠強大,是可造之材。”高天之上,劍府之主對許陽極口稱贊。
“這下子,他的積分重新回到了第一。這場試煉,許陽小郎君是毫無疑問的最強一人,即使帶著個小拖油瓶,也是一樣呢。”白蓮府主笑道。
積分榜上,葉白哉、蒼海等人,分數都在兩萬、三萬之間。
眾位宗主,都有一種感覺,讓許陽和各宗的外門一同參加試煉,實在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哼…他也就在外門之中稱雄罷了,我星辰院,從小栽培的天才核心,如今都是玄王境的修為,許陽怎么可能比得上?”星辰院主見到自家被斬殺,積分被掠奪,不由心生憤怒,不甘地說了一句。
“星辰院主,你那所謂的天才核心,如今多大了?”帝宗之主突然發問道。
“三十九歲。”星辰院主得意說道。
其他宗主都略有贊許之色,不到四十歲的玄王,的確天資了得。
帝宗之主仿若不經意地說道:“我帝宗的許陽,只有二十二歲。”
“這怎么可能?”其他的宗主虛影發出了震顫,他們萬載冰川一般的心神,都有了一絲波瀾,“二十二歲,就達到玄君中期?我瀛洲最為出色的天才,那幾個古族的俊杰,也不過如此啊。”
“千真萬確,我帝宗高手,親自測試了他的骨齡,絕無虛假。”帝宗之主話語之間,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各大宗主,看向許陽的眼神越發灼熱,就像是在看一塊稀世璞玉。
光幕的中央,許陽剛剛轉走玉牌中的分數,忽然聽到旁邊一個粗豪的聲音傳來:“許陽,采籬?”
許陽看了過去,來者是蒼海,他身穿盤龍院的服色,扛著一根黃金長棍,大踏步走來。
許陽對這個直腸直肚的漢子還是很有好感的,他笑道:“蒼海兄,你怎么也來了?”
又一個鋒銳森寒的氣息,從西側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說道:“聽聞此地有宏大陵寢,葉某特來探索。”
西側,一個身軀,鋒利如劍的青年男子,緩步走出,正是劍府葉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