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整整提高了四倍?!”夏威城主臉色一變,憤怒地拍桌子道:“不行,絕對不行。我們諾索人,絕對不會答應!”
要知道諾索人幾乎每家每戶都養牛羊,但平均每戶也只是五六頭,最多的也不會超過三十頭。趙遠提出的新額度,每個諾索人一張羊皮,就相當于每一家平均分配了六七張羊皮,把牲畜全部宰殺,才能湊夠數目。
問題是牲畜全部宰殺,諾索人拿什么生活?坎離君的這項新政策,完全是不給諾索人活路。
巫馬臺怒道:“原本四人一張羊皮,已經是極重的賦稅了,壓得我們諾索人喘不過氣來。現在你要提高四倍賦稅?你們這是要斷絕我們諾索蠻族的活路!”
趙遠冷哼道:“不答應?那也由不得你們。”
趙遠揮揮手,頓時廳房門外,兩名護衛玄宗踢開門闖了進來,每個玄宗手中,都有一道玄力凝聚而成的繩索,繩索之上,還拖著一群身穿獸皮袍的男女老幼。
“母親?”巫馬臺驚呼。
“兒子!”諾索蠻族,其他的幾位玄師家主,都看到了自己的親人,他們頓時慌了手腳,高喊著自己親人的名字。
夏威城主也看到了,他親愛的妻子公羊曼,以及兩個兒子夏夜雨、夏白雪的身影,全都被透明的玄力繩索捆綁著,一路拖曳到了堂前。
“你…你們,太過分了!”夏威城主氣得臉色發青,這個諾索蠻族唯一的玄宗,大吼一聲,飛身上前,一拳轟擊過去。
拳勢如山,將那兩名玄宗全都籠罩在內。
“夏威城主實力倒是不錯,只可惜雙拳難敵四手。我這次帶來了八名玄宗護衛,我看你能對付幾個?”趙遠絲毫不驚慌,笑著說道:“都給我上,將這個蠻子頭領給降服了!哼,當了幾年代理副城主,真以為自己可以和我趙家抗衡?”
八名玄宗高手,踏步上前,八道玄宗大勢,同時向夏威城主鎮壓過去。頓時,夏威城主身上如同背負了八座大山,這個魁梧的漢子臉色漲紅,轟隆一聲,單膝跪地,將青石地板砸出了一個凹陷,裂紋密布。
“哈哈哈哈!”趙遠大笑,開口道,“夏威,給你臉你還不要,竟敢拒絕我祖父大人提出的賦稅額度?告訴你,你就是祖父大人選出的一個傀儡,他老人家嫌棄這破地方苦寒,不愿親自管理罷了。你沒有任何自主權,祖父大人說什么,你就去做什么,這才是一個傀儡代理人應該做的!”
趙遠很享受這種將一切掌控在手中的快感,他繼續說道:“選擇吧,夏威!你到底是要保全你妻兒性命,還是要頑抗到底?實話說,你就算頑抗到底,也不過是徒勞無功。以我們趙家的實力,完全能在諾索蠻族之中,選擇一個新的傀儡代言人,絕對聽話的那種。就算你死了,新的賦稅額度也會照常執行。”
夏威城主臉色漲紅,他單膝跪在地上,牙齒咬的格格作響:“趙遠,你做夢!我們諾索人,頭可斷,血可流,志不可奪!”
“我很遺憾“趙遠聳聳肩,“先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吧…話說夏威,你有兩個兒子,死一個,應該沒什么大不了的?”
一個玄宗得到了授意,他臉色陡然變得陰狠,一記手刀,向其中一個男孩斬落,正是夏夜雨。
陡然間一陣清風拂面,不帶絲毫寒氣。眾人還未回過神來,那名即將動手的玄宗,如遭雷擊,大叫一聲向后飛跌出去。
“誰?”趙遠臉色一變,一名玄宗護衛,就這樣慘敗,他們甚至連出手的人都沒有看清楚。
剩余的八大玄宗護衛,如臨大敵,連忙圍在趙遠的旁邊,護衛他們的小侯爺。
一個藍袍少年,緩步走入了廳堂之中。他頭戴金冠,劍眉星目,肩膀上趴著一只白色的肥胖小獸,一對烏溜溜的眼珠四處打量。
“許陽兄弟!”夏威城主恢復了自由行動的能力,他已經站起身來,激動地喊道。
“你是何人?!”趙遠喝道,“等等…這個蠻子頭領,叫你許陽兄弟?哪個許陽?”
趙遠心中,陡然掠過一個傳說中的人物,他不由心中惴惴不安。
“滄瀾府許陽,如今被委派,是為坎離城戍衛將軍。”許陽淡淡回答道。
“小殺神!”幾名玄宗紛紛驚愕,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一尊煞神,傳言小殺神許陽生性嗜殺,踩著諸多同輩甚至老輩人物的尸骨,迅速崛起,現在已經是天榜宗師榜的第一高手,擁有玄君級的戰力。
“果然是這個許陽…”趙遠嘴里一陣苦澀,他懷著一絲希冀說道:“哦,原來是小殺神閣下,久仰久仰。我祖父趙明誠玄君,正是坎離城主,今后大家還需多多親近。”
“坎離城主?”許陽故作不解,“那許陽來到坎離城多日,為何沒有見到坎離君閣下?甚至前些日子,怪獸攻城,也沒有見到坎離君閣下的影子。”
趙遠一陣尷尬,他解釋道:“許兄,祖父大人臨時有事,暫時在獨孤城,還沒有回來…”
“那么,此地的稅賦,又是怎么回事?”許陽淡淡說道,同時指著那些被捆縛的諾索蠻族婦孺,“為什么把他們捆起來,他們犯了什么罪?”
“這…”趙遠眼珠一轉,滿面堆笑,“許兄,諾索人都是一群刁民,他們抗拒城主大人的賦稅,所以必須抓起來,略施薄懲。”
“薄懲?如果我不來的話,夏夜雨就要人頭落地了吧?”許陽淡淡說道,“一個小孩子,也會犯罪?要施以極刑?”
夏威城主插嘴說道:“許陽兄弟,這趙氏家族,混賬無恥,他們將往年的賦稅,整整提高了四倍!這是不給我們諾索人活路啊。”
“就是,城主大人不從,這群人就要殺小孩子逼迫城主就范。”巫馬臺在旁不忿說道。在諾索人的世界里,屠殺婦孺是最不齒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