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房間之中,血脈探測之術有了感應!”
一個狐女猛然大拇指豎起,連續晃動兩下,發出了訊號。距離她最近的兩個狐女,依次將手勢發出,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艙門之前。
不多時,十余位狐女齊聚艙門之前。
采若一身黑色勁裝,更襯得英姿颯爽,她贊許地對那個發現端倪的狐女點了點頭,隨后輕輕推了推門。
“房門居然是虛掩著的?”采若等人一陣疑惑,又是一陣狂喜。
“有古怪,”采若低聲說道,“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這樣毫不遮掩,這群勇者工會的人,做了虧心事,還拐帶著公主,肯定不會如此坦然。”
“采若大人,我愿做先鋒。”白玲取下彎刀,低聲說道。
“好,你要小心。”
白玲如一只敏捷的貓兒一樣,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她暗中施展血脈感應之術,很快確認了采籬公主所在的套間。
一路上,白玲嫻熟地避開了所有障礙物,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到了采籬的房門之前。這是一次完美的潛入,只要開門,打倒看守,就能救回采籬公主。這一次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隔著房門,白玲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氣韻悠長。她心中微動,這個悠長的呼吸,難道就是采籬公主?不太像,至少要有玄宗的實力,才能有這么悠長的呼吸啊。
“采籬公主身負王族血脈,或許當真就有了玄宗實力也說不定。”白玲橫下心來,悄悄推了推門,發現門被栓住了。
對付這個,白玲也有經驗。她將薄如蟬翼的彎刀,貼著門縫刺入,然后輕輕向上一撩。微弱的玄力加持之下,門栓無聲斷成兩截。
這群狐女,在人類世界之中打拼,從一無所知,到成為訓練有素的盜賊,經歷了很多磨練,足以寫成一本書。
白玲微感得意,她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火折亮起,白玲很快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小小身影。
“公主?”白玲心中激動之極,她緩步上前,顫抖著雙手,向床上的人兒摸了過去。
“是誰?”一聲嬌叱,床上的采籬一骨碌爬起來,警惕地說道。于此同時,一股大勢涌出,向白玲鎮壓而去。
白玲被大勢鎮壓,苦苦支撐,著急地低聲喊道:“公主,我是白玲,您的同族!我們來救您了!”
猛然間,伴隨著一陣笑聲,采籬房中燭光亮起。
“這房間之中,竟然不止采籬公主一個人?我分明只聽到了采籬公主一個人的呼吸聲!”白玲心中一驚,抬眼看去,只見采籬的床尾,竟然有五個人,笑吟吟地看著。
“糟糕,中計了!”白玲心中剛剛涌出這個不祥的預感,就聽到床上的采籬,不滿意地嘀咕道:“好笨…你早被人家算到了啦!”
“歡迎歡迎,”一身藍衣的許陽開口了,他呵呵笑道,“你們怎么才來?”
“哥哥,你這話好奇怪,好像她們是遲到的客人似的。”許妤抱著肥球輕輕撫動,笑吟吟地說道。
“沒有錯啊,她們本來就是遲到的客人,”說話的是御玄雨,“喂,去把門外的人叫過來吧,我們好好談談。”
“不用了,我在這里。”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隨即是高挑修長的采若,身穿黑色勁裝,帶著一群黑衣狐女,闖了過來。
很快,廳房之中的一排排燈架上,燭光亮起,整個艙房照耀的如同白晝。
沒有想象中的刀光劍影,在廳房之中,甚至擺放著一桌食物,大多是水果糕點之類。
“抱歉了,因為算不準你們今夜什么時候過來,所以招待有些不周,見諒見諒。”許陽搓著手笑道,就像一個怠慢了客人的主人。
“廢話少說,我采若今天認栽了,勇者工會,不愧是近三個月來,發展最為迅猛的勢力,果然有自己的一套,”采若冷冷說道,她的目光投向一身湖綠色長裙的黎玉容,“閣下就是綠夫人?”
“我是,”黎玉容笑道,“不過,勇者工會的首領,卻是我身邊的這位公子。”
許陽在臉上輕輕一抹,將面具摘下,一張俊逸之中帶著絲絲英氣的面容出現在采若面前:“天狐一族,別來無恙?”
“啊,我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被我們在秘境中圍捕的男人!”白霜驚叫道。
兩名狐女玄宗,對視一眼,也迅速認出了許陽。
“果然是你綁架了公主,那么現在開出你的條件吧: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了采籬公主?”采若語氣冰冷,“說出來,不過最好不要太貪婪,否則我們天狐一族不惜一戰!”
“稍安勿躁,不要激動,”許陽苦笑,揮揮手道,“你想要帶走采籬,隨時都可以。但是,這要看采籬自己的意愿,任何人都無法強迫。”
“真的?”采若狐疑地看了許陽一眼,隨即看向一邊怯生生站著的采籬。
“那我可就將公主帶走了!”采若說道,同時試探地去牽采籬的手,“阿籬,跟我回家吧!”
采籬任憑采若牽著自己的小手,她小聲說道:“你…真的是采若姐姐?你的尾巴和耳朵,怎么都不見了?還有你的眼睛…”
采若莞爾一笑:“傻丫頭,我們在人類世界行走,哪里還能以狐女形象示人?妖后大人使用幻化之術,幫我們改變了外形。你難道還聽不出我的聲音?這個你總認識吧?”她說話間,取出了一根通體翠綠的玉笛。
“碧潮笛?”
采籬其實早就相信了,剛剛只不過出于好奇,才問了一次。
“行了,阿籬,你現在安全了,誰都欺負不了你。我們走吧。”采若一直感覺這地方很詭異,她只想早點離開,然后好好問問采籬到底發生了一些什么。
孰料采籬低聲說道:“采若姐姐,我,我不想…回去。”
“什么?!”不僅是采若,其他的狐女們,也紛紛瞪大了雙眼,她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詫莫名地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