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淡淡說道:“我下手太狠?你的屬下,對付一個玄靈層次的女子,十余名玄宗一齊祭出玄靈鎮殺,難道不狠?若是我出手慢半分,她還有命在?”
易宏圖皺眉怒道:“他們已經屢次說了,這是誤會!”
“好,那我殺了他們,再說是誤會,看你滿意否?”許陽冷漠道。
“許陽,你不要過分!”易宏圖眉峰倒豎。
“哼。”許陽報之以冷哼。
“公子,兄長,你們都冷靜一下!”補衣急忙勸說,“公子,實不相瞞,我兄長這次來到百族古戰場,打劍爐的絕世劍胚,只是次要的。他的主要目的,是…”
“柔云!”易宏圖怒喝。
“兄長,現在紀武宣他們身受重傷,無力組成大陣,我們只有請求公子的幫助!”補衣說道。
易宏圖臉色數變,最終一甩衣袖,不再說話。
“群魔峽谷的核心區域,是諸般陰極力量的匯聚之地。但是師父有言,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極陰之地,定然能尋找到陽罡至寶。我們此次,是為了群魔峽谷的陽極至寶而來。”
許陽點頭,他是陣法大師,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所謂蛇咬十步之內,必有解藥,便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補衣繼續說道:“兄長花費了很大代價,通過各種渠道,才獲得了十幾個百族古戰場的名額,他率領紀武宣等年齡在三十歲以下的玄宗高手,本來想結成大陣,一路破入群魔峽谷,降服陽罡至寶。但是如今他們都被公子打成重傷,就沒有辦法結陣了。兄長一怒之下。才如此發作,還請公子您見諒。”
許陽恍然,怪不得易宏圖在發覺眾人的傷勢之后,這般震怒。
“公子,補衣有個不情之請。”補衣低垂著頭,小聲說道。
“我明白。你想讓我幫助易宏圖。破入群魔峽谷,助他降服那陽極至寶,對么?”許陽心思周密,轉瞬間就猜出了補衣的想法。
“是的…這陽極至寶,對我師父有很大的作用,請公子成全補衣,”補衣看著許陽,認真說道,“公子只要答應出手。復必有厚報。”
一旁的易宏圖走了過來,他的臉色已經恢復平和,拱手說道:“若是許公子肯助我,事成之后,你的任何要求,我復都可以做到。”
“任何要求?”許陽淡淡一笑,“包括讓補衣退出出云復?”
易宏圖面色一變,隨即笑道:“許公子說笑了。柔云是復的圣女,地位崇高。要退出復。只要她自己愿意,我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
補衣輕聲說道:“不瞞公子,此事一成,出云古國的復國大業,成功的可能性將會大增,幾乎有了十成的把握。按照補衣從前對公子的承諾。復國大業一成,我就會回到公子身邊,做回那個無憂無慮的小侍女。所以說,公子提出的這個條件,完全沒有必要。因為補衣肯定會回來的。”
許陽淡淡說道:“我不一定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只是不愿你呆在復之中,朝不保夕。”
易宏圖笑道:“那就這么說定了!許公子,只要你幫助我取得群魔峽谷之中的‘皇道龍珠’,柔云就會返回你身旁!不過,對于復內部,這個消息還是不能流傳。畢竟柔云是圣女,說是精神領袖都不為過。她退出復的消息如果傳開,對士氣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許陽冷冷說道:“看來這就是你對補衣的態度,只有利用之心,哪里有一絲一毫的兄妹之誼?”
易宏圖微微尷尬,隨即笑道:“不然,許公子人中之龍,柔云跟隨在你身旁,正是美女配英雄,不算辱沒門楣。”
補衣的俏臉上,既有喜悅,又有淡淡的失落。她心思聰敏,當然體會到了易宏圖的想法。誠如許陽所說,易宏圖對她沒有絲毫兄妹之情,只有利用。在易宏圖心中,復國大業才是第一位的。
“算了,你怎么想的,我懶得管。這個協定,我同意了,”許陽淡淡說道,“我幫你取得皇道龍珠,補衣從此退出復。”
“一言為定。”易宏圖生怕許陽反悔,連忙說道。
紀武宣等人連忙說道:“公子爺,不可啊!柔云公主是我們出云復的精神支柱,不能讓她在許陽身旁侍奉。”
許陽再次開口:“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必須保證,這些人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畢竟我是海云上國最高學府的一員,而你們則是叛軍。”
易宏圖笑道:“許公子放心,我易宏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這些人,絕對不會泄露半個字的。”
“哦?”許陽看了他一眼,“你如何保證?”
易宏圖眼中射出了殘酷的光,他微微一笑,舉起了一只手掌。
“紀武宣,為了復國大業,你是否愿意奉獻一切?”
紀武宣微微一愣,隨即狂熱地叫道:“是!出云國萬歲!”
“霍俊,為了復國大業,你是否愿意奉獻一切?”
霍俊同樣狂熱叫喊。
易宏圖依次叫下來,所有人都如此回答。仿佛一牽扯到復國大業,這些人就都失去了理智,變成了被洗腦的死士。
“好的,現在就是你們為了出云國,奉獻生命的時刻。”易宏圖微微一笑,聲音柔和。他舉起的手掌,猛然噴涌出無窮的光芒,一道熾白色的光柱沖天而起,在半空中,化作了十余柄光之利刃,略微一個盤旋,呼嘯著沖刺落下。
“噗嗤”之聲響個不停,一個個出云復的玄宗被擊殺。
“救命啊,公子爺,屬下到底做錯了什么?”
一個玄宗奔走呼號,隨即被一道光刃追擊,透胸而過。
“公子爺…饒命啊!我無罪…”
采籬、御玄雨,都看呆了,沒料到易宏圖如此狠辣,殺起自己人毫不手軟。
“兄長你…”補衣驚愕,她也怔住了。
“補衣,你現在看清了?所謂復,就是為了成全易宏圖一個人的霸業,而成立的一個狂熱組織!所有人,在易宏圖眼里,都只有利用價值,沒有任何親情可言。”許陽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