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一行人乘坐豬婆龍,快速航行。
“咦,這豬婆龍居然能吸納周圍豐裕的水極玄氣,快速恢復自身傷勢。它原本可憐兮兮,渾身傷口崩裂,現在竟然已經恢復大半了。”采籬說道。
“像這樣的水生兇獸,在天河之中很難被殺死的,更不用說馴服,”御玄雨看著許陽,美眸中有一種迷醉的感覺,“除非實力處于壓倒性的優勢。”
隨著豬婆龍的傷勢緩慢恢復,它的速度也在加快。肥球蹲坐在它的頭顱之上,神氣活現地指揮。
時間漸漸到了晚上,天上是疏疏朗朗的星光,映照在蒼茫無邊的天河水面,讓人感覺身在星空,令人迷醉。
“前面應該就是亂礁域了。”許陽說道。
擁有豬婆龍坐騎,比普通的客船要好了許多,最明顯的優勢就是可以靈活前進,不用擔心觸礁。
“咦,前方好像有火光,只不過離得太遠,看不清楚。”御玄雨說道。
許陽等人向前望去,發現前面竟然有如山岳般的黑影,橫亙在天河水面。在黑影之上,有無數火把的光芒,將一片水域照射得如同白晝。
“是大型樓船,好家伙,居然是好幾艘,它們似乎都停了下來,不知道怎么回事。”許陽目力最好,看得也清楚。
“不會是觸礁了吧?”御玄雨猜測道。
“不可能,像這種大型樓船,就算遇到礁石,也能輕松撞碎,船底甚至不會有什么損傷。”許陽說道。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如一輪銀盤,掛在夜空,灑下如水般的銀輝。
許陽等人還沒有靠近,就被樓船上的人發覺了。
“呔,下面的人聽著,此路不通!”其中一艘樓船之上,一個人大聲喝道。
靠近之后,許陽等人才發現,一共居然是十幾艘樓船,它們彼此之間,以鐵鏈互相鎖住,將靠近南岸的十里水域,全部封堵。
“我們只是過路,繞行可否?”許陽玄力傳音,高聲說道。
“不行,必須等到明日正午,這條路才能通行!”那人高聲喝道,氣勢凌人。
“什么人嘛,偌大一條天河,還不讓我們走了?許陽,我們繞路,以豬婆龍的速度,十里寬度不過一會兒就能繞過。”御玄雨哼道。
許陽指揮豬婆龍,沿著樓船封鎖的軌跡,向北游動。
“呔,下面的人聽著,這里是北禹城蔣家樓船,我家公子命令你們,原地候著,不準移動!”樓船上的人大吼。
“不要搭理他們,真當自己是屬螃蟹的。”許陽冷冷說道。
許陽注意到,在樓船之側,已經有不少中等客船被攔下,乖乖在南岸下了錨,等待明日正午通行。
“少年人,不要爭這口氣,還是等一等吧。”一條中等客船上,一名老船工抽著旱煙。嘆了口氣說道。
許陽示意豬婆龍降低速度,靠近那中等客船。
“老人家,這些大家族的樓船,為何封鎖天河水道,連繞道都不行?”
那名老船工很健談:“少年人有所不知,這亂礁域,是一處秘境的入口,今天夜晚好像是秘境開啟的時辰,所以好幾家大世家,聯合起來,以樓船封鎖水道,不準其他人分一杯羹。不過這些事情,和我們跑商行船的關系不大,等一晚就等一晚吧。”
“許陽,我們真要等到明天嗎?”采籬拽了拽許陽的衣角。
許陽笑道:“我降低速度,只是為了詢問這位老人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現在事情問完了,我們走!”
豬婆龍加快速度,劃動水波前進。
“唉,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太過氣盛,不是好事啊。”那名老船工抽著旱煙嘆息。
“行啦老王頭!你少說兩句吧,你不知道那幾個年輕人有多可怕,恐怕不比樓船上的那幾位公子哥兒來頭小。”那條中等客船的船老大斥道。
“怎么可能,他們坐著的不過一條箭舟…”
“放你閨女的屁,他們坐著的是什么我沒看清楚,但肯定不是箭舟!”那船老大低聲說道,面露恐懼之色,“好像,好像是一頭大王八!”
“怎么可能,老大哥你眼睛看花了吧?”老王頭不信,兩人爭辯起來,許陽等人早已離去數百丈。
樓船上的人自然發覺了,那蔣家樓船上,一聲怒斥:“下面的人,找死不成?趕快給我停下來!”
看到許陽等人置之不理,樓船上人更怒,忽然風聲大作,一桿長槍大戟一般的弩箭,破空射來。
“居然是水戰床弩,這種利器倒是少見。”許陽站在豬婆龍背上,微微一笑,操控豬婆龍游動。
豬婆龍轉出一個靈活的角度,頓時弩箭射空,破開天河水面,激起數丈高的浪花。
“該死,給我射!”不僅是蔣家樓船,其他樓船上也紛紛響起破空聲,頃刻之間,便是數十道弩箭破空來襲。
“好兇橫,好霸道!竟然不給人留絲毫余地。”許陽微微怒了,騰空而起,大袖飄拂,將射來的數十根弩箭團團一卷,高聲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原璧奉還!”
蔣家樓船上。
一名管事模樣的人,正在指揮弩手裝載下一根弩箭,卻聽得破空聲猛惡,那架床弩被一根巨型弩箭釘穿,連帶著操控弩箭的弩手也被射穿了肚腹,橫死當場。
其他樓船上,也響起了星星點點的慘叫聲,借著火光看去,那些樓船上,也發生了同樣的狀況。
“該死,快去稟報公子,請坐鎮樓船的客卿供奉,家族宗師,前來斬殺來敵!”那名管事大驚且懼,一疊聲地吩咐道。
許陽等人騎乘豬婆龍,不多時,已經游過最后一艘樓船,正準備向東轉向,突然破空聲大作,好幾個強大的氣機,從不同的樓船上爆發,遙遙向他們這個方向鎖定過來。
許陽微微冷笑,同樣爆發出氣勢。他的大勢已經有了朦朧的雛形,氣機十分強大。
“一個半步玄宗境界的小輩,也敢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