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云都到津元城,都在海云皇都的萬里范圍之內,并沒有什么強橫的怪獸,比較安全。
津元城,是海云上國境內的一座繁華城池,雖然和海云皇都無法相比,但比云都、漠城等等六大衛城,就大了很多。
津元城寬闊的街道上,有來自海云上國各地的行商。這里靠近天河,有海云上國境內排名第二的大型渡口——天河渡口,不少前往異地的行商,都是從此登船出發。
許陽牽著采籬的手,和御玄雨一起通過津元城大門,向北方的天河渡口走去。
“這位小哥,要不要登船?我們‘博望號’的船員,都是經驗豐富的棒小伙兒,船老大在天河已經有兩年的跑商經驗,哪一處水域有大王八,他都清楚得很!”一個頭上包著白色汗巾的年輕人,攔住許陽,揮舞著一張紅色船票,向他兜售。
旁邊一個不屑的聲音傳來:“小哥,別聽他的,博望號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船舶,哪里比得上我們‘烏梁海號’?要知道我們烏梁海號的船老大,在烏梁海跑商三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識過?”
說話的是個中年漢子,燥熱的天氣,他只穿著一件短褂,露出古銅色的胸膛,以及上面一簇濃黑的胸毛。
“我要坐樓船。”許陽淡淡說道。
“嘶…”中年漢子和白色汗巾年輕人都不說話了,他們讓了讓,使許陽能夠從他們中間通過。
這兩個人,都是賣船票的,他們的船,“博望號”和“烏梁海號”,最多是中型客船,搞不好甚至是沖鋒舟,安全姓當然比不上樓船。
許陽三人又走了一段路,前方已經能看到天河渡口一連串停泊的船只。其中一大半,都是小型箭舟,還有部分中型客船。
在渡口最前方,停泊著兩座大型樓船,船高五丈,長四十余丈,僅看外表就比其他船只強了一大截。
“太好了,居然有兩艘大型樓船,我們問清楚航向,如果是直通烏梁海的就更好了,不用換船。”許陽笑著說道。
“我也要坐大船。”從來沒有坐過船的采籬,又蹦又跳,顯得非常開心。
兩艘大型樓船都非常傲氣,沒有派人去兜售船票,只是在樓船登入口,設置了一個購票點,可以買票上船。
能養得起這樣的大型樓船,其背后勢力絕對非同小可。一般情況下,像這樣的大型樓船,至少要有一名玄宗坐鎮。如果是橫渡烏梁海的大船,至少要有三名玄宗。
負責售票的是一個青年女子,她年約二三十歲,相貌中等偏上,臉皮比較白凈,有幾顆小小的雀斑。
“兩位是想要買船票?”青年女子笑吟吟地說道,“那兩位真是來對了…小女子名叫潘穎,這是津元城潘氏的樓船,正要前往海云上國東部邊陲的東海城采買貨物。我津元潘氏的樓船,有兩位玄宗后期的宗師坐鎮,安全姓絕對可以保證哦。”
許陽問道:“我買兩個上等艙位,要價幾何?”
潘穎眼睛一亮,隨即笑道:“每個上等艙,都是5枚翼虎幣,,兩個的話,就是十枚。”
許陽點點頭,說道:“那我買下了。”
潘穎麻利地開具船票,許陽遞過去十枚金光燦然的翼虎幣。
一塊翼虎幣,足夠讓一個三口之家,三年之食無憂。這兩張上等艙的船票,竟然要十塊翼虎幣,可見其價格高昂,樓船絕非一般行商坐得起的。
“在這里了!”一個聲音大聲喊道,“給我將他們圍起來!”
“是!”“遵命!”
一連串的應答聲響起,許陽等人回頭一看,發現一群身穿黑色勁裝的玄者,呈環狀將他們包圍了。
“怎么回事,你們是誰?”看到這群玄者看向三人的目光,流露出明顯的敵意,御玄雨上前一步,高聲喝道。
“哼,許陽,御玄雨?”為首的一個黑衣人,頭發微微有些花白,他冷笑一聲說道:“我等奉命取你二人姓命。怪就怪在,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大膽,竟然在津元潘家的樓船前!”樓船之上,兩名潘家的玄師級護衛搶步而出,向那群黑衣人大聲斥責。
負責售票的潘穎,站起身來,說道:“各位,這里是潘家樓船,還請你們收斂一些,不要讓我們潘氏難做。”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潘家?還不放在我的眼里。今天我把話撂在這,你們潘氏如果敢管閑事,一個月之內,就會大禍臨門。”
潘穎有些為難,她后悔收了許陽的錢幣,按照規矩,許陽在交錢之后,已經是潘氏樓船的船客,潘氏要負責保護船客的生命安全。
樓船之上,猛然爆發出兩個強大的氣機,兩名玄宗,從上等艙中沖出。
“潘穎,這是怎么回事?”第一個玄宗,留著精干的短發,雙目有神,當即喝道。
潘穎急忙將這些情況說了出來。
“這位道友,不知來自何方?”那個短發玄宗拱拱手,很客氣地說道,“老夫潘家客卿,陸山滈!這兩位青年人,和你們有什么仇怨,貴方可否等到他們下船之后,再行解決?”
為首黑衣哈哈大笑:“陸山滈,你們潘家,還沒有這么大的面子,讓我們太初道場讓步。”
“太初道場?”陸山滈的臉色微微一變。
第二名潘氏玄宗,臉色同樣變了,他急忙說道:“潘穎,將錢幣退給這個年輕人,這趟渾水,我們津元潘氏不要沾上。”
潘穎答應一聲,麻利地將翼虎幣遞給許陽,同時說道:“這位公子,抱歉了,還請將船票還我。”
許陽淡然一笑,說道:“你們潘家不愿意招惹九龍會,我可以理解。不過,你我之間,畢竟已經談妥了買賣,我已經拿著你潘家的船票。現在你告訴我要退票,不知道這對潘氏的聲譽,會不會有影響?”
潘穎臉現為難之色。許陽又說道:“這樣吧,這幾個鼠輩,不用你們出手,我來打發,完事之后,照樣坐你們的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