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天牢位于玉缺峰后山絕壁,后山絕壁渾然一體,內部被掏空,形成昆侖天牢。+◆
天牢中法陣重重,蒼蠅都別想飛出去,不過天牢中十分干凈,也不會存在蒼蠅這種卑微生物,絕壁向南,陽光透過鏤空的石壁透射入內,令天牢明亮通透。
肖丞和寧倩夕在天牢管事的帶領下走入天牢中,筆直的甬道漫無盡頭,兩旁皆是掏空形成的石洞,法陣光幕將石洞封閉,形成牢籠。
天牢中的囚犯并不多,絕大多數石洞都空著,肖丞和寧倩夕很快就找到了寧倩雨。
寧倩雨所在的囚牢面朝南方,兩面通透,陽光直射入內。
寧倩雨身穿一襲白色素雅的長裙,呆呆坐在南邊的床榻上,雙手抱著雙膝,雙眼紅腫,顯然剛哭過,情緒失落悲戚,面色微微泛白,看起來頗為脆弱,令人憐惜。
凌晨時分言太清來過,告知了玄缺子的死訊,玄缺子從小對她百般呵護,教育她做人道理,傳她修行絕學,將她當做親生女兒般照顧。
慈師如父,玄缺子突然被殺,讓她悲痛欲絕,實在太突然了。
“倩雨!”寧倩夕來到囚牢陣幕外,看著孤獨脆弱的寧倩雨,杏目中水光閃閃。
寧倩雨愣了愣,還以為是錯覺,側頭看去,就見寧倩夕俏生生站在陣幕之外,在寧倩夕身后又是魁梧英武的肖丞,一時間愣住了。
她做夢都想著寧倩夕和肖丞,得知肖丞活著離開了內墟,并在峨眉搶走了寧倩夕,她高興得兩三天睡不著,沒想到,這才幾天時間,肖丞和寧倩夕竟出現在她眼前。
她看看寧倩夕,又看看向她點頭的肖丞,終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姐,臭流氓!”寧倩雨驚呼一聲,跳了起來,連忙來到陣幕旁邊。
欣喜之下,加上心中的悲傷,眼淚忍不住的簌簌滑落,緊緊泯著紅唇。
這還是肖丞第一次看到寧倩雨流淚,心下頗不是滋味,對身邊的管事道:“管事,請立即打開陣幕!”
“這個…打開陣幕需要我們兩個管事和曹長老同時施術才行,我們兩人打不開陣幕,還得請曹長老親來,只是曹長老脾氣不太好…”管事無奈解釋道,說到后面被肖丞目光一凝,語氣不由弱了幾分。
“難道還要我去請曹長老么?我自己打開!”肖丞不悅道,心中明白,什么曹長老脾氣不好不過是由頭,故意拖拉,還不就是想制造阻礙從而獲得點好處,這種事情他見得太多。
求人不如求己,還是自己來算了!
“倩雨,你退后!”肖丞對寧倩雨道。
寧倩雨大概猜到肖丞要怎么做,不免有些驚訝,不過還是依言后退幾步。
“此事萬萬…”管事見肖丞好像要強行破壞陣幕,立即勸阻。
可管事話還未說完,肖丞便抬起了鐵拳,用力轟向陣幕,這陣幕足以擋住出竅巔峰強者全力攻擊,卻擋不住他,轟的一聲,陣幕被瞬間轟碎,整個天牢都是一震。
管事滿臉驚愕,這是什么樣的力量,一拳就輕松轟開了陣幕,而且,這里可是昆侖,肖丞未免太不將昆侖放在眼里,說轟開就轟開。
不過轉瞬又釋然了,這狠人連峨眉都敢硬闖,一個陣幕而已,哪里會放在眼里。
陣幕被轟開,寧倩雨從中走了出來,激動的和寧倩夕擁在一起,輕聲啜泣,目光又看向肖丞,沒由來給了肖丞一個白眼,弄得肖丞莫名其妙。
寧倩雨對肖丞真有些怨念,以前一直將肖丞和血煞狠人當做兩個人,她心里對兩人其實都有點情愫,實在很凌亂,可肖丞卻一直瞞著她。
直到進入內墟,肖丞才告訴她實情,如今肖丞已經和她姐在一起,她怎么辦?好尷尬!
“姐,都是我不好,害你差點就…還好肖丞出現的及時!”寧倩雨慶幸道。
“此事是被離韻算計,和你沒關系!”寧倩夕搖頭道,輕撫寧倩雨的秀發。
“離韻這老太婆,心思實在太陰險,早就感覺她不是什么好人!”寧倩雨比寧倩夕有脾氣,寧倩夕不習慣記仇,寧倩雨卻對離韻恨之入骨。
說起這些,寧倩雨又想起了玄缺子,悲從中來,哀傷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師傅被人殺害了,言太清告訴我是臭流氓殺的,怎么可能,我一定要找出兇手,替師傅報仇!”
寧倩雨緊握粉拳,盈滿水光的美眸中滿是怒意,她還不知道兇手正是言太清。
“兇手是言太清,剛才已經被我誅殺,算是替玄掌門報了仇!”肖丞安慰道。
“什么?言太清殺了師傅?”寧倩雨瞪大美眸,有些不敢相信,盡管她極為不待見言太清,可也從未想過言太清會殺死玄缺子。
寧倩夕有點意外,言太清剛離開昆侖不久,怎么就被肖丞殺了?不過想到肖丞有分身,定是分身出手,才恍然大悟,心中少了根刺,忽然舒服多了。
“確實如此,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這里!已經和永元道尊講明,答應你和我們一起去云霄城,雖然說是幾天,但你想呆多久呆多久!”
“真的?好!不過我要去祭拜師傅!”寧倩雨頗為欣喜,如今玄缺子已死,寧倩夕也離開了昆侖,她早已不想在昆侖呆了,去云霄城最好,寧倩夕和肖丞都在。
寧倩雨祭拜過玄缺子之后,肖丞三人便離開了昆侖,一場風波終于平息。
昆侖無數人目送三人離開,看著寧倩夕和寧倩雨翩然離去,不免有些失落。
寧倩夕和寧倩雨是昆侖兩朵名花,也是修行界公認的十大美女,就這樣帶著對昆侖的不滿離開了昆侖,恐怕以后很難再見。
“真嫉妒肖城主,名利雙收,身邊美眷云集,寧師姑也跟了他,哎!”
“這有什么好嫉妒的,人家擂比天下第一人,在內墟被虛空吞沒還能活著回來,沖冠一怒為紅顏敢入峨眉踏平金頂,白手起家,打下了偌大的基業。
咱們這些泛泛之輩,有什么資格嫉妒?人家是雄中雄,聲威蓋世,膽魄無人能比,注定不凡,我們哪里比得上!”有人唏噓酸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