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棋,妙妙妙,妙哉!”有人驚嘆道,不管肖丞能不能破開這個行龍絕陣,這一步看似不重要的棋子卻不失為一步妙棋。
“咦,這步棋我怎么沒想到?”人群外面一個極美的女子低聲喃喃道,她正是經常和李承逸下棋的林悅然,也是李承逸同師師妹。
她棋藝很好,在整個劍閣難以遇到敵手,除了這一招之外,李承逸從來未贏過她,她更知曉這行龍絕陣的難處,所以就更驚訝。
肖丞不過十九歲而已,就算從小練棋藝,也不可能和她相提并論,可她都沒能破開這絕陣,肖丞偏偏兩分鐘就似乎破掉了絕陣,這才是她驚訝的地方。
李承逸沉思良久,卻找不到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這絕陣原本是他用來為難肖丞的,此時此刻反而是他自己左右為難。
尋思一會兒,神色凝重落子,用一枚和行龍絕陣似乎沒有任何關聯的棋子,吃掉了這枚卒子。
可恰恰是枚棋子,吃掉了卒子之后,也堵住了行龍絕陣,這便是破綻。
此時李承逸對陣的可是變態模式,尋到破綻立即開始的殺伐動作,棋盤再次活了起來,行龍絕陣破…
“他竟然破了行龍絕陣,真是不可思議!”有人驚嘆感慨道。
因為下棋兩個人就可以下,因此下棋是修行界最為廣泛普遍的娛樂活動,圍觀的上百人棋藝不見得有多高,可卻明白一個絕陣有多難破解。
之前覺得肖丞的棋藝不錯,在閣主之上,閣主的棋藝在劍閣本就不算太高,所以只是覺得肖丞的棋藝很高,并非高的不可置信。
但此時,眾人看肖丞的目光又變了變,竟有幾分敬意。能破開行龍絕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劍閣中二十幾個經常和閣主下棋的人做不到。
從前面肖丞的棋藝來看,這一步絕對不是肖丞隨手為之,原來這位小師叔真人不露像。
之前誰曾想過肖丞能贏閣主,可肖丞一連贏了閣主九局,這還罷了,竟然分分鐘破解了行龍絕陣。
除了棋藝之外,幾天前肖丞可還須臾成了一首詩,這首詩響徹修行界,肖丞不但是詩道有很深的造詣。連棋藝也如此精湛 眾人心中忽然泛起一個疑問,這位小師叔真的只有十九歲嗎?不禁感嘆小師姑的眼光果然不錯。
大概五分鐘之后,整個靈藥殿鴉雀無聲,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棋盤,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李承逸看著大叉中央那枚唯一屬于他的棋子,只覺得此時的紅色帥字竟然這么的刺眼,他所有棋子都被肖丞吃的干干凈凈,就剩一枚帥了,可此時帥有何用…
李承逸的神色陰晴變幻。時而發紅,時而發青,極為精彩,這個帥難道是對他的諷刺么?他年輕的時候確實有劍閣第一帥的諢名…可帥有何用?帥有何用啊?
此時李承逸心中憋著一股滔天火氣。恨不得將玉桌砸得稀巴爛才好,但是下棋就是下棋,愿賭服輸。
肖丞看著李承逸時紅時青的英俊臉龐,真想找個偏僻的地方大笑幾聲。實在很有趣。
此時也終于明白開啟變態模式為何有那種提示,這變態模式完全不講究章法,在全力縝密的防守的同時。不斷吃光對手的所有棋子。
一個將軍全軍覆沒會有什么樣的心情,李承逸此時的心情大概就是如此。
“沒意思,不下了,不下了!”李承逸將一壇酒放在玉桌上,猛的揮揮廣袖,轉身氣沖沖的離開靈藥殿,步子極大,似乎沒臉見人了。
看著李承逸離開,靈藥殿中圍觀的眾人不知道誰帶頭笑了兩聲,接著哄堂大笑,覺得這一幕特別有意思,閣主師兄也有吃癟的時候。
聽到靈藥殿傳來哄笑聲,李承逸轉過身黑著臉輕喝:“不許笑!”
言罷,李承逸也覺得有幾分可笑,干笑兩聲,甩甩袖子大步離開靈藥殿,轉眼間消失不見。
見李承逸消失不見,眾人有發出了一連串笑聲,在場大多數人都算是李承逸的師弟師妹,從小在一起長大,敬畏有之,卻不會太拘束。
“小師叔棋藝實在精湛,佩服佩服!”
“就是,實在沒想到小師叔棋道造詣也很高!”眾人笑過之后,對肖丞拱拱手,毫不掩飾夸贊道。
“呵呵,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肖丞訕訕一笑,搖頭道。
雖然贏李承逸的時候很高興,可被人夸贊卻讓他有些不自在,開外掛終歸有些不好意思。
肖丞眉頭又皺了皺,李承逸在他手上吃了虧,會不會找各種麻煩報復回來?他對李承逸的感官還算不錯,很豁達很直接的人,應該不會才對。
正思索著,一個極美輕盈的女子越眾而出,來到玉桌對面坐下,明眸鋯齒,有幾分嬌憨,極為動人,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馨好聞的香氣,自然就是李承逸的師妹林悅然。
林悅然悠悠一笑,直接了當道:“別理他,我這閣主師兄就這性子,過幾日就好了。”
肖丞點點頭,敏銳的發現林悅然說起李承逸的時候,眼波別樣的柔和,看來二人之間還有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
“不過小師叔贏了師兄也沒什么!”林悅然淡淡一笑,下意識壓低聲音,揶揄笑道:“我這位師兄暗地里還有個諢名,叫臭棋簍子,所以咯!”
臭棋簍子?廢了這么久的功夫就贏了個臭棋簍子?肖丞神色有些僵硬,嘴角扯了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此時回憶起之初李承逸那句話‘我在島上也是有名號的,不算欺負你’,才明白真實意思,反正我是臭棋簍子,贏了你也不算欺負你。
林悅然又道:“不過他那個行龍絕陣劍閣內無人能破,沒想到小師叔卻破了絕陣,棋藝果然精湛,我們來下一局如何?”
肖丞被林悅然看獵物般的眼神弄得渾身冷颼颼的,顯然林悅然的棋藝還比李承逸要高出不少,不過他也不擔心,特級大師還沒用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