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司明聽到燕曇雄說要殺他,神色一動,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一副畫卷,神秘道:“你可知道我這是一副什么畫么?你遇上我,肯定是輸!”
燕曇雄眉頭皺了皺,心中頗為好奇,來參加擂比,肯定每個修者都準備的有獨門殺手锏,他也有。
難道這宮司明手中的畫卷是了不得的寶物不成?
“那是什么東西?”燕曇雄裝作漠不關心的問道。
宮司明指指手中的踞道:“此乃上古四神獸踞,一旦催動展開,四大上古神獸就會出現,青龍、朱雀、白虎、玄武。
他們都受我的控制,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
你可知四大神獸各有什么手段,告訴你也無妨,反正我這一陣回贏!
青龍,五行全行屬神獸,通曉天道變幻,可呼風喚雨,可降雷劫,身體強橫,縱使金仙也無法傷及其本體…
而朱雀…白虎…玄武…”
宮司明事無巨細介紹四大神獸種種神通和強橫之處,就像一個教育學生的老師,不放過一絲一毫。
單單介紹四大神獸,都用去了五分鐘之久的時間。
他自然不可能有四大神獸這種神級道畫踞,說這么多不過是為了拖時間而已。
他早已被萬象門招收為外門弟子,并不需要贏這場擂比,甚至還必須輸掉這場擂比。
雖然沖擊到前三十名極為渺茫,可若真沖擊到了前三十名,就必須選擇其他十個門派,那不就進退維谷了。
既然燕曇雄如此咄咄逼人,他很可能不是燕曇雄的對手,那么何不拖拖時間,讓燕曇雄擂比所用的時間更多。
那樣很可能讓燕曇雄失去進入前三十名選擇門派的機會。
既然燕曇雄點名了要殺他,他難道還要顧及什么風度?自然不用。
燕曇雄越聽心中越心虛。難道他手中的踞真是四神獸道畫?這不可能,這種神級道畫怎么可能落入一個小修士手中,就算有他也不敢拿出來。
可宮司明說得句句確鑿,看宮司明木訥的模樣,也不像是會騙人的主。燕曇雄拿不準把握,沉聲問道:“那你打開看看,若是四神獸道畫,我立馬認輸下場!”
“此等寶物,豈能隨便打開,打開就必須見血。此乃…”宮司明又將四神獸踞的來歷詳細解釋一遍。
他說得極為詳細,荒古某個大能如何如何煉制,然后如何如何輾轉來到他手中云云,五分鐘又過去了。
其實這些話他不會說,他并不擅長言辭,這些話是他師傅當年用這踞忽悠他的時候說的,所以他才會說這么多。
燕曇雄越發拿不準,額頭浮現毛尖汗,但認輸卻不可能。直接道:“動手吧,我倒要看看四神獸道畫有什么能力!”
“你確定要看?”
“確定!”
“再極為認真的問你一遍,你真要看!”
“我認真的確定要看看!”
兩人所處的擂臺距離光圈觀戰臺很近,兩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其中不乏明眼人,終于明白過來。
呼喊一句:“他騙你的,在拖延時間!”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經過場外‘熱心觀眾’的提醒。燕曇雄立即明白過來,不由怒意大盛,宮司明看起來木訥。可用心好險惡。
如果再拖下去,就算他能贏宮司明,也會掉到三十名以外,就沒有機會直接成為太乙宮內門弟子,會讓他姥爺失望。
“好哇,你竟然敢騙我,真卑鄙,看我不將你挫骨揚灰!”燕曇雄大吼一聲,祭出飛劍殺向高空中的宮司明。
宮司明木訥道:“智商也是一種實力,何來的卑鄙,是你自己太蠢罷了!”
宮司明見飛劍襲來,不敢托大,立即展開了他手中的畫軸。畫軸打開,豁然是一條青蟒、蒼羅鷹、花斑虎、大烏龜,并不是四大神獸。
這畫軸乃他師傅所畫送給他的,以他如今的實力,還畫不出這些靈獸。而這幅畫就相當于一宗二品法寶,威力確實不錯。
宮司明掐出印訣,畫拘的四靈獸立即活了起來,發出陣陣咆哮,驚天動地,從畫中躍出或飛出,快速撲向燕曇雄。
這些獸都不是普通獸,擁有他一些實力,同時四獸還能釋放出一些天賦神通。
霎時間,擂臺上青蟒吐水,蒼羅鷹銳鳴,花斑虎咆哮而上,大烏龜從天而降,都攻向燕曇雄,好不壯觀,驚呆場外的觀戰眾人,都沒想到幻畫之道竟然這么強。
肖丞看著暗自點頭,幻畫之道雖然很少有人修煉,但這道并不一般,能發揮出超乎本身的實力。
擂臺上的比斗很快接近尾聲,雖然宮司明的四獸圖確實不錯,可燕曇雄的修為比宮司明高一階,而且實力比普通五階金丹強者要高幾分,宮司明自然漸漸不敵。
高空上的宮司明有些狼狽,衣衫被刺出幾個破洞,腳下的火烈鳥忽明忽暗,已經快要幻滅。
四獸圖是他最強的手段,已經施展,無法奈何燕曇雄。
他知道再堅持下去肯定會落敗,反正打算輸,已經拖了二十分鐘的時間,沒必要再拖下去,毫不猶豫轉身飛向擂臺邊緣的光幕。
他不想認輸,飛出光幕就算是輸,何需麻煩,快速飛出了光幕。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我殺了你!”燕曇雄惱羞成怒,猛喝道,吐出一口精血,飛劍突然光芒大盛,劃過天際急速沖向宮司明。
整場戰斗,宮司明都一直飛來飛去,就是不正面和他戰斗,明顯是在拖時間。
他身體比較重,飛行速度不快,追不上宮司明,拖了整整二十分鐘之久。
他本來沖擊前二十名都不成問題,結果發生這等事,前三十都有點懸,怎么能不怒。
宮司明剛剛飛出光幕,火烈鳥尾部還在光幕內,擂臺光幕還未判負,只感覺身后勁風大作,連忙轉身側開身體,但這一劍實在太快,他也沒有任何準備。
“噗——”鮮血紛飛,飛劍直接刺穿右肺,穿堂而過。
宮司明臉色一白,悶哼一聲,再也支持不住,從高空一頭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