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腦洞大開與校園日常】
二月的g市，早上六七點時，天色才微微亮起。
但街道上，卻已人群涌動。
早起上班的人們，或行色匆匆，或在站牌等著公交；兩邊剛開起早餐門面里，老板和小工忙碌的招呼客人；早起上學的學生等。
各色各樣的人，來來往往，城市因為這些人而有了生氣。
街道上，兩個少男少女走著。
其中，男生穿著一套運動服，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材高瘦，面目清秀，仿若高中生；而女生身材嬌小，穿著一套藍色的校服，背著書包，緊緊的跟著邁步很大的男生后面，一臉幸福甜蜜。
這兩人，正是葉翊塵和秦容乃。
一眼看去，兩人就像秘密戀愛中的高中生一樣。
“小乃，你們學校離這里有多遠啊？”葉翊塵開口向小乃問道，他們現在其實剛下樓沒多久。
“不算遠，坐公交車大概十多分鐘就到了。”小乃奶聲奶氣的回道，聲音很小，而且，在葉翊塵的目光看向她時，她也不再像公寓時看葉翊塵那樣花癡，反而低著頭，變得很害羞。
“這樣啊…”葉翊塵微微點頭，忽然又開口道：“你有零錢坐車吧？”
小乃一怔，不明白葉翊塵問這話的意思，但她還是回道：“有啊，不過大多數時候我都是用公交卡。”
“公交卡啊！”葉翊塵臉不紅心不跳的道：“那等送你到學校了，你把你的公交卡借我一下啊，如果有零錢。再借我點零錢吧。”
“好…好…”小乃愣愣的望著走在前面。頭也沒回過的葉翊塵。總有一種幻滅的感覺。
難道我的初戀，是電影里那種讓女生墮胎的渣男？
這個念頭泛出，小乃立刻悲從心起。
一路上，臉上的神情變來變去，時而痛苦，時而難過在她腦海中，已經大開腦洞，將自己代入了苦逼墮胎女的角色。正在飽受摧殘。
走在前頭的葉翊塵，偶爾回頭看向小乃這副模樣，即使活了悠久歲月的他，也猜不透小乃此時心中在想些什么…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在站牌等公交，然后上了公交車開了兩三個站，兩個跟小乃穿著同樣校服的高中男生上來后，才停了下來。
這兩個一路都是聊著天上來的，其中一人看起來年齡稍大一點，似乎是高二生的男生。唾沫橫飛的跟另一個人看起來才高一，還顯得有點愣頭愣腦的男生說道：“…千真萬確！學校那棟廢棄老教學樓里真的有鬧鬼！我們年級的一個班上。有人跟別人打賭，說要去那棟老教學樓里過夜，結果那人去后的第二天，整個人都顯得瘋瘋癲癲的，到處跟人說那天晚上看見了什么扭曲的空間，現在聽說已經被學校強制去醫院做心理輔導了，否則不讓上課！”
“真的假的？”那個顯得愣頭愣腦的高一聲懷疑的道：“我才上高中，你可不要別我！”
“當然是真的！”另一個高二生繼續唾沫橫飛的說著那棟鬧鬼老教學樓的各種傳說。
站在公交車中間的葉翊塵聽后，心中忽然一動，向一旁的小乃問道：“小乃，這兩個應該是你們學校的吧？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大開腦洞的小乃，這時才從中脫離出來，一臉疲憊的看著葉翊塵：“志穎，你走吧，我們回不去了…”
“…什么？”葉翊塵滿頭黑線的看著小乃，以他的心智，都完全不明白小乃在說什么。
小乃聽見葉翊塵的話，這時才完全醒悟過來，分清了現實與腦洞的區別，又羞又臊道：“你…你剛才說什么？”
“我問你那兩人是你們學校的嗎？他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葉翊塵不得不重復一遍道。
聞言的小乃，看了看那兩個說話的高中生，以及所說的內容后，聲如細蚊道：“那兩人是我們學校的，他們說的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們說的話里，那個所謂瘋瘋癲癲到處給人說看到什么扭曲空間的，剛好是我同學，這件事倒是真的。不過，我那同學并不是瘋瘋癲癲，只是精神狀態有些興奮，聽他父母說，他已經好幾晚上沒睡覺了。”
“哦？”葉翊塵聽后，精神一振，“小乃，能帶我去你們學校看看嗎？”
“你不會是想去那棟鬧鬼的教學樓吧？”小乃又不笨，前因后果聽下來，哪還不明白葉翊塵的打算？
雖然在腦洞自己所想的世界中，她和葉翊塵已經轟轟烈烈愛了一場，而且她被傷得很深。但畢竟“愛過”，只聽她勸道：“不要了，那棟教學樓荒廢很久了，而且里面還鬧鬼…”
“不怕，我會抓鬼。”葉翊塵微微一笑，說道。
小乃聽后，眼睛都直了，旋即一臉恍悟道：“是哦，我都忘了你是什么宗的第三十八代傳人了。”
“…咳咳，低調，低調。”葉翊塵尷尬的咳嗽道。
公交車這種公共場合，小乃那番話羞恥度未免太高了點，葉翊塵都有些招架不住。
聽了小乃的話，以為這是不能透露的秘密，立刻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左右四顧的看，見周圍的人似乎沒有聽到才松了口氣。
實際上周圍的人都聽見了，只是在懶得理這兩個智障兒童歡樂多的兩個家伙而已。
這時，公交車再次到了一個公交站牌，小乃立刻對葉翊塵叫道：“就是這里，我們學校就是這里！下車啦！”
說完，便急急忙忙擠到了公交車門口，似乎生怕下不了車一樣。
等公交車停下來后，車門打開。小乃很歡脫的下了車。而葉翊塵也跟在了后面。
然而。剛下了車沒走兩步，小乃就轉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葉翊塵：“我忘了，我們學校不穿校服不能進去！”
“還有這規定？”葉翊塵微微一怔，旋即又笑道：“沒事，我翻墻進去。”
“翻墻也不行啊！”小乃繼續瞪著眼睛，“學校政教處天天都有人在學校到處查看，一旦看到沒穿校服的就會抓進政教處一頓拳打腳踢的！”
“這么暴力？”葉翊塵夸張的一斜身，而后一臉無不遺憾的道：“看來只能戳瞎這些政教處的老師了。”
“噗”瞪著眼睛的小乃立刻被葉翊塵這話逗笑了起來。“好啦，看在你逗我笑的份上，我把校服借你穿好了，我穿著校褲還是能進去的，最多只是被記名字，我成績那么好，班主任不會兇我的。”
“這怎么行？”葉翊塵抬起頭，左右四望。
此時，他和小乃所站的公交站牌距離學校并不遠，街道兩邊以及各個城市小巷子都在鉆出學生朝學校匯聚而去。
在學校門口附近。到處都是賣各式各樣早餐的門面和小攤販。
在人來人往的學生中，有些學生與普通的學生相比。有些特別…
“喂，昨天叫你帶的錢你帶來了沒有？”
一條小巷子中，一個有些矮小的男生，被幾個身材相較高大的男生圍在了角落上，其中一名長得很桀驁不馴的男生擰著那個矮小男生的頭發，神情故作猙獰的兇道。
那個矮小男生一臉害怕的道：“沒…沒有…我爸媽每天給我的早餐錢就只有五塊，你讓我帶一百我…我實在沒有…”
那名桀驁不馴的男生聽了這話，當即一巴掌打在了矮小男生臉上。
“啪！”
一聲清脆響聲。
桀驁不馴男生兇道：“沒有你不會去偷啊！”
矮小男生挨了這巴掌后，臉都被抽紅腫了，但仍然不敢反抗，哭喪著臉說道：“我家里真的沒什么錢，求求你們放過我好不好。”
說著說著，這矮小男生便哭了起來。
那幾個桀驁不馴的男生見了，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忽然，一個聲音從巷子口傳了過來：“那個…稍微打斷一下。”
聽見巷子口傳來聲音，這幾個桀驁不馴的男生迅速扭頭朝巷子口看去。發現是一個穿著運動服，看起來跟他們差不多大的男生。
“你誰啊你！少管閑事，趕緊走開！”幾個男生見來人不認識，其中一人頓時叫道。
“好的，好的，馬上就走，馬上就走！就耽擱你們一小會兒。”運動服男生一臉笑瞇瞇道：“見你們似乎在搶錢，兄弟最近手頭有點緊，也想弄點錢花花。”
“怎么？你也想搶他？”擰著矮小男生頭發那桀驁不馴男生眉梢一挑，目光看向矮小男生，一把搶過其手中的五塊錢，然后轉過頭挑釁的望向運動服男生，“真不巧，他剛被我們搶完了。”
“這樣啊…”運動服男生眉頭一皺，神情為難道：“既然他已經被你們搶完了…那我只能搶你們了！”
此話一出，桀驁不馴男子幾人臉上頓時陰沉下來：“麻痹，就知道你是來找事的！兄弟們，收拾他！”
說完，一群人朝著運動服男子沖了過來。
三分鐘后。
葉翊塵穿著一套整潔的校服，手中還抱著幾套校服走了出來。
被叫在外面巷子等的小乃看見后，“哇”的一聲叫了起來：“你這些衣服哪弄的啊？”
“江南最大的制衣廠倒閉了，廠長帶著小姨子跑了，被卷跑了血汗錢的工人在搶廠里的東西，我路過就順手撈了幾件衣服。”葉翊塵一邊走到垃圾桶，把手中抱著的衣服扔進垃圾桶，一邊說道：“好了，現在有校服，我們進去吧。”
說完，葉翊塵朝著學校門口走了去。
小乃雖然一臉疑惑，但還是跟在葉翊塵的身后進了學校。
在他們走了片刻后，幾個鼻青臉腫的男生，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在見到那個瘟神走了后，才身上套著紙殼，朝方才葉翊塵扔衣服的垃圾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