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魔瞳的秘密
“魔瞳！他居然也有魔瞳！”
卓一凡詫異的盯著眼前來路不明的男人，頓時緊張的直冒冷汗。他望著那對和自己如出一撤的紫色瞳眸，全然呆住。
神秘的氣息中，給自己的感覺，就是莫名的強大！
“前輩到底是誰？”看見神秘人的魔瞳，卓一凡更加愕然了。不過他可以肯定一點，這個男人要是對自己有惡意，自己絕對活不下來！
男人抓抓臉，看到卓一凡害怕自己，有些尷尬起來：“你就叫我斗笠人好了，伸出手，讓我把把脈，看看你的身體狀況。”
“呃…”卓一凡卻不和他握手，素不相識就出手相助，實在居心叵測，他的身體反而后退一步，警覺的閉上眼，“晚輩與斗笠人前輩素不相識，前輩有什么目的？”
“你倒是很警惕，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你。相反，我是為了提醒你！”
卓一凡的機警非但沒有惹斗笠人不高興，反倒是讓他贊賞了一番，這讓他頓時渾身緊繃。卓一凡不敢睜眼，但感到一種難以掙脫的力量正朝自己的欺進。忽然，一只大手直接伸過來，掐住了自己的下顎。
“糟糕！”卓一凡拼命掙扎，下意識的看了看男人的眼睛，居然視線有一些模糊。
僅在瞬間，嘴中就被喂下一枚丹藥，斗笠人冷笑了一聲，用靈力一催，這枚丹藥就干澀澀的入了卓一凡的肚子。旋即，松開了手。
“嘔…”卓一凡本能的用手去摳，卻已經來不及，在強悍的靈力催動下，丹藥已經順著食道一下子滑進胃囊中，瞬間溶解起來，就感覺如同喝了烈酒般暖洋洋的感覺，所有的細胞似乎都活了過來，饑餓感瞬間大減。
“力量！我的力量回來了！不餓了！”
吃下丹藥后，卓一凡不由心頭大喜，感覺到這個男人似乎對自己沒有惡意，連忙抱拳道：“多謝前輩相助！不知斗笠人前輩要提醒我什么？”
“呵呵…總算肯聽我說話了？”見到卓一凡放下幾分戒心，男人淺淺一笑，“我想我應該不用解釋魔瞳的來歷了。你和我都很清楚。這算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秘密。我知道你最近胃口很大，時常感受到饑餓和體力不支，甚至沒有精神，這是因為你沒有足夠的營養，長久下去，你很快就會死亡。以我的眼力，我猜你絕對活不過二十歲。”
斗笠人的語氣急轉直下，全然沒有了和藹，滿是冷意和肅穆。
“什么！”卓一凡大吃一驚，他滿臉錯愕的抬起頭，“怎么會這樣？”
“你以為你現在吃的那些雜糧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胃囊嗎？”斗笠人笑了笑，他指著卓一凡的眼睛，“這兩個寶貝，所需要的營養要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其實，你的細胞已經饑餓了很久，只是你沒有察覺罷了。剛剛我喂了你一顆聚靈丹作為應急。如果你再沒有養分提供，恐怕你還沒到家，就要再次暈倒。”
“真沒想到魔瞳居然也要吸收養分。怪不得上次我會暈倒了。”卓一凡心中顫栗，心中暗暗打鼓：“看來，以后魔瞳不能隨便亂用了。還有…魔瞳需要耗費巨大的能量，那鐵臂是不是也和魔瞳一樣？”
“你不用過度擔心，能得到這件寶貝，是你我的機緣。只要你有足夠的營養提供給魔瞳就沒事。”斗笠人道，“魔瞳的基本瞳術就是融魂和恐懼，等你日后熟練起來之后，對能量的消耗也會相對減少的。”
“那豈不是每天至少都要吃上一次聚靈丹？這也太奢侈了吧？”卓一凡瞪大眼睛，聚靈丹每一枚的價值都在五十萬到一百萬，十分珍貴，自己最多也只能買上十顆而已。
“不用這么多，你身體這么多天累積下來，透支太多，剛剛的只是應急。你且將聚靈丹磨成粉，分成十份，每日將一包粉泡水服用就行。當然，魔瞳壯大之后，聚靈丹就會失去效用。必須要用更強大的丹藥作為替代。”斗笠人正色道。
“那前輩的魔瞳應該已經很厲害了吧？剛剛的黑火，是不是也是魔瞳的能力？”卓一凡猜測。
“厲害？遠遠不夠！”斗笠人搖搖頭，“魔瞳沒有你想想的這么簡單。這要追溯到許多事情。我剛剛施展的并非什么瞳術，而是一種由融魂之瞳衍生出的空間搬運能力。不過只是將我收集來的一種地獄黑火釋放出去罷了。”
“空間搬運？”
“恩。”斗笠人點點頭，“事實上，魔瞳的一生，一共會發生四次異變，對應著四種境界。一是定基、二是入微、三是靈動和四為成魔。境界的提升會使得魔瞳的兩種基本瞳術得到進化，甚至能獲得一些與夜視相同的微小能力。”
他幽幽嘆息一聲：“當年為了弄清楚魔瞳的秘密，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啊。別看我現在的程度，也不過只是剛剛達到了入微而已，說不得厲害。至于你，應該連定基的基準都達不到。”
一盆冷水澆上來，卓一凡才發現他對魔瞳的感知根本只是九牛一毛。
“剛剛我路過那甄寶閣，順便收了一些聚靈丹，有五十顆，應該夠你用一段時間了。”斗笠人輕巧著說著，失去了那股渾重感覺的聲音，無比爽朗，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斗笠人前輩…這…”卓一凡遲疑，五十顆聚靈丹，至少也要兩千五百萬兩！實在太過珍貴！
“讓你拿著就拿著，哪來的廢話！”斗笠人相當生氣的怒喝。
“是！”卓一凡接到命令般的收下這一袋聚靈丹，臉上不由得一紅，沒想到自己剛剛口中所說的那個天殺的家伙，居然就是眼前的斗笠人，而且就站在自己跟前…
“這算是我對你的贊助，但以后我就不會為你提供營養了。你馬上要進入血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對了，這兩樣東西也給你，我用不到。”
斗笠人微微一笑，將腰間的皮套解下來，然后靈力一轉，不知從哪里取出了一本銀色卷軸。竟然要將剛剛花了大價錢買的寒劫劍和風影步送給卓一凡。
卓一凡這下子真的是嘴巴張大，望著手中的兩樣東西驚得說不出話來。這種感覺很奇怪，卻又異常溫馨，那似乎是一種曾經感受到過的溫暖。只是被自己現在的記憶所沖淡了…
望著靈兵，卓一凡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愣是沒想到，一個先天靈境甚至三玄府境的修士夢寐以求的防身之物就這樣落到自己手上…
“血獄中，很危險。這兩樣東西算是給你保命之用。千萬不要對我說什么報恩的蠢話，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你這么早就死了而已。”斗笠人淡淡的說著，好像隨手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多謝前輩！”這一次，卓一凡沒有客氣，他知道自己再客氣也是于事無補，不如就承了這個情，況且這兩件東西的確對自己非常重要！
“雖然還不知道這位斗笠人的企圖。但是憑著這份恩情，他日也要涌泉相報。”
一面說話，卓一凡一面想，他緩緩的走到剛剛那白衣人的一撮骨灰旁，看了好一會才嘆息道：“想必這人就是吳家嫡子吳興祖了，吳家也是赤華城一代勢力，殺了他們的嫡親長子，恐怕這份恩怨，是無法化解了。”
“你比我想象中淡定些。”斗笠人冷哼一聲，“這群土雞瓦狗，我本可以一舉殲滅。但你的成長，卻不能沒有他們。飯一口口吃，路一步步走。我所能做的就只有這些而已。我們會再見面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斗笠人一轉身，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一步邁了出去，隨著這一步，他的整個人化成了綠色的氣流，突然消失。
“他日，必報恩情。”
望著斗笠人消失的方向，卓一凡攥緊寒劫劍：自己，也要成為這樣的強者！
這時，斗笠人已經走遠了，沒有停留的意思，揭開斗笠，兩道如大刀般橫架在眸子上的粗眉輕輕的向上捎了捎，欣慰的笑了起來。
他頓住了腳步，停在一顆高樹的樹梢上，遙望著遠方，那對飽含深意的紫眸流轉起來，似乎穿越了無數國度，深邃而邪魅。
只是對比卓一凡的魔瞳，其中多了幾度蒼涼，與卓一凡接觸他回憶起了很多事情，口中不禁喃喃自語：
“大哥…一凡已經十六歲了…長大了，也長本事了…你看到了嗎？他的劍眉…大哥你的一模一樣呢…大哥…小弟一定會好好保護他…好磨練他…用我這一生，來報答大哥對我莫大的恩情吧…”
這位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金丹高人，莫名間聲音漸次的小了起來，嘴唇不禁哆嗦了兩下，眸子里變得淚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