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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四:劍下留人留何人

  芳蓮墜粉,疏桐吹綠,庭院暗雨乍歇。[詞書閣][詞書閣]

  這句詩句,就是八歸劍的殺招。

  他剛剛所施展出來的,雖然華麗,卻也不過是第一句而已。

  “芳蓮墜粉”四個字,就已經將西皇宗年輕一代的弟子全部逼住,難以寸近。

  而此時,芳蓮突然化作了漫天的綠風,這是第二句,疏桐吹綠。

  “芳蓮墜粉”這句,乃是完完全全的防守反擊,算是自保之術。

  但這疏桐吹綠,卻已經開始從守轉攻,殺機畢露。

  天末劍幾次三番向子柏風請命,想要把這些人屠戮殆盡,這是他的本性,劍,本就是殺伐之物。

  而天末劍有這樣的秉性,八歸劍何嘗不是如此,他看子柏風已經不再堅持要留手,再不動手,更待何時?

  他們雖然是子柏風的護衛,但只要能保護子柏風的安全,其他的什么,他們才不會去在意。

  綠風起,不帶絲毫煙火氣息,就算是那些西皇宗的修士,也沒把這綠色的風放在心上,實在是這綠風,和剛才的紅蓮金粉比起來,賣相上就差了無數倍。

  卻不知道,這綠風才是真正的殺招。

  “小心”為誰那人卻是見多識廣之輩,看到那綠風乍起,就知道不凡,剛剛出聲提醒,就聽到他的幾個師兄弟齊齊悶哼一聲,口角流出了一縷黑血,突然從空中掉落下去。

  這些修士,此時都是凌空飛行,這般落下去,就算是沒死,也定然摔死了。

  剎那間,陣法大亂,頓時有人放棄了自己在陣法中的位置,去接那些和自己交好的修士的身體。

  但誰想到,他們剛剛接到了那尸體,頓時心中一寒。

  這些口中流出黑血的尸體,竟然轉瞬之間,就已經死的透透的,一絲生機也無了。

  “不好”那主持劍陣的師兄看到自己的師兄弟們棄了劍陣,去救援同門,就知道不好,他剛想大聲呵斥,卻看到那些人就像是下餃子一般,一個接一個地跌落下去,到了最后,竟然連一個活著的都沒有了。

  “劍下留人”對面眼看子柏風竟然敢真的大開殺戒,再也顧不得矜持。

  要說也是這西皇宗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實在是囂張太久了,在別處或許還會夾著尾巴,但在自己的山門之外,他們實在是膽氣無禮也壯三分。

  再說了,這妖仙子柏風,此次來西皇宗不是來致歉的嗎?不是來負荊請罪的嗎?哪里有這種上門請罪的,反而大開殺戒的道理。

  自持有恃無恐的西皇宗等人想要給子柏風一個下馬威,先殺了子柏風的氣焰再說,卻沒想到這小子柏風不論是理上還是實力上,都是完完全全的鐵板。

  子柏風好言相勸,對方置之不理。此時八歸劍出手殺人,對方又忍不住了。

  可這世界上,哪里有這般好事?

  你說打就打,你說停就停?這可不是他子柏風的道理。

  天空之中,劍陣早就崩潰,原本數十人的修士,此時只剩下了三個人還在苦苦支撐。

  正是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那三人。

  “好陰毒的劍法”對面一人而來,瞬間穿過百里空間,直撲子柏風的面前,人還沒到,就已經抬手射出了一道光芒,“老夫說了,劍下留人”

  “留得?留不得?”子柏風嗤笑,剛才我那苦口婆心的相勸,你們不在意,這會兒再來?晚了?

  “也不過如此”綠波蕩漾之處,疏桐吹綠這一陣風之后,三名最強的修士還在空中懸著,只當這八歸劍無聲無息強大無比的殺招已經結束。

  再加上己方師門的前輩已經到來,自然膽氣壯了,口氣也硬多了。

  但子柏風卻是輕輕一嘆。

  “你們三人退下”那白光飛射到了子柏風面前,天末劍已經閃身攔下,即便是天末劍,也是狼狽后退,顯然對方那道白光的威力不可小覷。

  子柏風卻是看得清楚,對方沒有發出什么法寶,那純粹是精純至極的一道靈氣。

  一道靈氣,就能將天末劍擊退,這西皇宗果然名不虛傳。

  “是,長老”三個人還沒有說完話,突然齊聲悶哼一聲,七竅流血,暴斃當場。

  “你”那被稱為長老的人看到之后,勃然大怒,怒吼道:“小子安敢,竟然敢當老夫的面行兇”

  “你哪根蔥?”子柏風還沒開口,天末劍就已經一句話頂了回去,你哪根蔥哪瓣蒜,敢叫我們家少爺小子?

  “我只當這名滿天下的西皇宗有多么了不起,原來就算是堂堂長老,眼力也不過如此。”八歸搖搖頭,滿臉的譏誚,對這西皇宗是鄙視到了骨子里。

  “小賊,在老夫面前都敢行兇,看老夫今天就…”那長老面色突然一變,狼狽后退,就在此時,他的身上爆出了一道道的血光,就像是一瞬間,已經有數萬把劍在他的身上來回穿刺無數次。

  又或者,他的身體早就被扎了無數的窟窿,此時體內的血壓才反應過來,壓迫著鮮血噴涌而出。

  “你…你…你們…”鮮血噴涌,這位長老才發現了不對。

  其實,所謂芳蓮墜粉,所謂疏桐吹綠,都不過是前戲。

  這一招的真正殺招,其實是最后一句。

庭院暗雨乍歇  暗雨倆字,就讓人知道,這攻擊其實是看不到摸不著的,就在那綠風吹拂的同時,這“暗雨”就降下來了。

  但暗雨難躲,卻不是完全躲不過去,最關鍵的是“乍歇”這倆字。

  等你覺察到時,其實也是暗雨已經下完了的時候。

  也就是說,那三個人早就已經被不知不覺之間降下的暗雨所傷,已經死了,只是他們自己還沒覺察到罷了。

  這長老也是如此,也已經被暗雨所傷,其中的差別就是,這位長老足夠強大,就算是被傷了,也不會死,而反觀那些弟子們,卻沒這般的實力。

  一時間,所有前來迎接子柏風,擺出了刀山劍林架勢的所有弟子都已經被子柏風屠戮于凈,而其中,關故日就是明夷長老的弟子,而那位指揮著所有人結成劍陣的弟子,卻恰好是孤云子的。

  這下子,子柏風算是斬草除根了,只是這并非子柏風本意,讓子柏風哭笑不得。

  殺了所有人,天末劍和八歸劍兩個家伙洋洋得意,站在子柏風的面前,就等子柏風一個不爽,于脆把眼前這礙事的老頭兒也殺了。

  而此時,這位被他們稱為老頭兒的西皇宗長老,心中那個痛啊。

  這些來“迎接”的弟子,都是他的心腹弟子,這次被人一網打尖,幾乎就讓他的所有力量都折損在里面,在整個門派里,一下子失去了根底,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個,這怎么能不怒,怎么能不狂,怎么能不瘋?

  “我和你拼了”那西皇宗長老怒喝一聲,就要沖上前來,連全身上下的血窟窿也不在意了。

  但就在此時,又是一道光芒射來,口中還是那句話:“劍下留人”

  子柏風一撇嘴,你們西皇宗,翻來覆去就只會說這句話嗎?

  “妖仙大人遠道而來,本派有失遠迎,還請海涵,星火子長老,還不速速退下”

  那星火子面色一變再變,但卻終究沒敢向前一步,試試到底八歸劍有多么絕妙。

  眨眼之間,又是一位白胡子的老頭兒來到了子柏風的面前,若是不看面貌,這倆人的氣質,衣著都非常的相似,看得出來,這人也是一名長老,只是神色之間,沒有星火子的那般傲氣與怒氣,而是帶著一絲惶恐。

  子柏風還沒親自出手,就已經傷了西皇宗現在最強的長老,他怎么還敢有絲毫的怠慢?

  難不成,真的要讓子柏風將他們西皇宗滅門了不是?

  他狠狠地瞪了星火子一眼,你星火子平日里最得老祖寵信,但現在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指望老祖幫你出頭?

  早早絕了這般心思吧,還在這里杵著不走,難道還想害死更多人不成?

  “哧…”西皇宗的這前倨后恭,又引起了一聲冷笑,卻是八歸劍看他們的態度不滿,這會兒也沒消氣。

  “師兄,他們…”被稱為星火子的長老還想反駁,被那后來來的白衣老頭一瞪眼,頓時把腦袋縮了回去。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以正統自居,但是在這位老哥面前,卻還是不敢自稱什么。

  “妖仙大人還請海涵,這星火子,乃是孤云子和明夷長老的師兄,所以…”他嘆了一口氣,道:“孤云子師弟的信物,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妖仙大人是友非敵,這次卻是大水沖了龍王廟,真的是…”

  說著說著,那白衣老頭說不下去了。

  說大水沖了龍王廟,他們可是那個龍王廟啊。

  之前擺出刀鋒劍林的那些修士,個頂個都是整個宗派最精銳,最年輕的修士,此時竟然全數死在了這里,甚至和幾次巨大的修士戰爭相比,損失都不算太大了。

  當初那被大水沖了的龍王爺,心中一定也是有玩伴苦楚,卻四號發布出來吧。

  這星火子,就是這般脾氣,知道子柏風來了,竟然不等他定奪,就直接帶人殺了出來。

  到底是想要殺殺子柏風的威風,還是想要直接把子柏風殺死在這里,那還用說?

  而剛剛子柏風將信物送上,他也是在驗證信物,這才沒有開腔,但眨眼之間,他們宗派的弟子,就死了這么多。

  這西皇宗,有一門特殊的傳遞信息法門,他們的身上,帶有一種類似飛機“黑匣子”的法寶,這東西可以記錄下修士的反應、感悟和其他東西,孤云子給子柏風的信物,就是這個東西,他記錄下自己當時的處境,說明自己慷慨赴死,子柏風不用負責。

  而這信息,極難偽造,也極難讀取,保證了傳遞信息的可靠性和有效性。但缺點是驗證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剛才這位白衣老人驗證的時候,自家人已經被殺光了。

  這中間的諸多誤會,許多問題,他又怎么能對子柏風說,就算是對子柏風說了,又怎么能說服子柏風相信?

  只能閉口不提,啞巴吃黃連,打落牙齒和血吞。

  廢話,不能這樣又如何?子柏風還沒出手呢,這兩個妖怪就將他們西皇宗顯存的強大修士,直接殺了個人仰馬翻,更不要說子柏風本身的實力才是最強大的。

  呵斥了星火子,派人收了那眾多的尸首,這白衣老頭也算是一號人物,固然心痛的抽抽,面上也沒怎么露出端倪來,只是說嚴懲星火子。

  做完這些,他還熱情地邀請子柏風前往西皇宗轉轉。

  子柏風不置可否,他心中心念電轉,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另外一個“甕中捉鱉”之計,他自問自己可不是能隱忍下這些修士被殺的仇恨,就算是原來沒有仇,現在也有了。

  跟在那白衣老頭身后,聽他自我介紹,他乃是現在西皇宗掌權的長老,自稱余浩子。

  子柏風皺眉,這西皇宗怎么左一個長老,右一個長老,來來回回都是長老,這西皇宗的宗主呢?

  今天寫的比較艱難,先更新了占個位置,二十分鐘后修改回來。

  但就在此時,又是一道光芒射來,口中還是那句話:“劍下留人”

  子柏風一撇嘴,你們西皇宗,翻來覆去就只會說這句話嗎?

  “妖仙大人遠道而來,本派有失遠迎,還請海涵,星火子長老,還不速速退下”

  那星火子面色一變再變,但卻終究沒敢向前一步,試試到底八歸劍有多么絕妙。

  眨眼之間,又是一位白胡子的老頭兒來到了子柏風的面前,若是不看面貌,這倆人的氣質,衣著都非常的相似,看得出來,這人也是一名長老,只是神色之間,沒有星火子的那般傲氣與怒氣,而是帶著一絲惶恐。

  子柏風還沒親自出手,就已經傷了西皇宗現在最強的長老,他怎么還敢有絲毫的怠慢?

  難不成,真的要讓子柏風將他們西皇宗滅門了不是?

  他狠狠地瞪了星火子一眼,你星火子平日里最得老祖寵信,但現在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指望老祖幫你出頭?

  早早絕了這般心思吧,還在這里杵著不走,難道還想害死更多人不成?

  “哧…”西皇宗的這前倨后恭,又引起了一聲冷笑,卻是八歸劍看他們的態度不滿,這會兒也沒消氣。

  “師兄,他們…”被稱為星火子的長老還想反駁,被那后來來的白衣老頭一瞪眼,頓時把腦袋縮了回去。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以正統自居,但是在這位老哥面前,卻還是不敢自稱什么。

  “妖仙大人還請海涵,這星火子,乃是孤云子和明夷長老的師兄,所以…”他嘆了一口氣,道:“孤云子師弟的信物,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妖仙大人是友非敵,這次卻是大水沖了龍王廟,真的是…”

  說著說著,那白衣老頭說不下去了。

  說大水沖了龍王廟,他們可是那個龍王廟啊。

  之前擺出刀鋒劍林的那些修士,個頂個都是整個宗派最精銳,最年輕的修士,此時竟然全數死在了這里,甚至和幾次巨大的修士戰爭相比,損失都不算太大了。

  當初那被大水沖了的龍王爺,心中一定也是有玩伴苦楚,卻四號發布出來吧。

  這星火子,就是這般脾氣,知道子柏風來了,竟然不等他定奪,就直接帶人殺了出來。

  到底是想要殺殺子柏風的威風,還是想要直接把子柏風殺死在這里,那還用說?

  而剛剛子柏風將信物送上,他也是在驗證信物,這才沒有開腔,但眨眼之間,他們宗派的弟子,就死了這么多。

  這西皇宗,有一門特殊的傳遞信息法門,他們的身上,帶有一種類似飛機“黑匣子”的法寶,這東西可以記錄下修士的反應、感悟和其他東西,孤云子給子柏風的信物,就是這個東西,他記錄下自己當時的處境,說明自己慷慨赴死,子柏風不用負責。

  而這信息,極難偽造,也極難讀取,保證了傳遞信息的可靠性和有效性。但缺點是驗證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剛才這位白衣老人驗證的時候,自家人已經被殺光了。

  這中間的諸多誤會,許多問題,他又怎么能對子柏風說,就算是對子柏風說了,又怎么能說服子柏風相信?

  只能閉口不提,啞巴吃黃連,打落牙齒和血吞。

  廢話,不能這樣又如何?子柏風還沒出手呢,這兩個妖怪就將他們西皇宗顯存的強大修士,直接殺了個人仰馬翻,更不要說子柏風本身的實力才是最強大的。

  呵斥了星火子,派人收了那眾多的尸首,這白衣老頭也算是一號人物,固然心痛的抽抽,面上也沒怎么露出端倪來,只是說嚴懲星火子。

  做完這些,他還熱情地邀請子柏風前往西皇宗轉轉。

  子柏風不置可否,他心中心念電轉,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另外一個“甕中捉鱉”之計,他自問自己可不是能隱忍下這些修士被殺的仇恨,就算是原來沒有仇,現在也有了。

  跟在那白衣老頭身后,聽他自我介紹,他乃是現在西皇宗掌權的長老,自稱余浩子。

  子柏風皺眉,這西皇宗怎么左一個長老,右一個長老,來來回回都是長老,這西皇宗的宗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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