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叔死了?被子柏風殺死了?”展眉仙城的東南方向,有一座巨大的院落,在月落的東南角,卻是一處別院,這就是武云慶的居所。
而此時,一名仆人正站在武云慶的面前,把之前發生的一切匯報給他。
當聽到武坤被殺死的消息時,武云慶就目瞪口呆,他皺眉沉思片刻,運轉道心,他的道心告訴他,此中有太多的兇險。
作為武家新興一代中新的第一高手,武云慶在家族的地位,最近有了極大的提升。
就在前幾天,他成功晉級了道修,而晉級道修之后,他靈光一閃,突然推算出了子柏風要來展眉仙國的消息。
對子柏風,他可謂恨之入骨又怕得要死。
現在他終于成了道修,在他看來,終于到了可以報仇的時候了。
于是他將這消息匯報給了家族高層,家族高層考量一番之后,終于又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
隨著他成為道修,他權力大增,但畢竟還只是年輕高手。
而為了讓他完成這個任務,這次家族給了他很大的權力,就連武坤,他都能指使得動,展眉仙國內的許多機構,他也能暗中操縱。
但天生謹慎的性格使然,他依然沒有大張旗鼓去做。
這事情他做的很巧妙,只是把消息告訴該告訴的人,剩下的他就不用管了。
譬如,告訴武坤子柏風來的消息,然后利用職權調整他的排班,讓他去接子柏風。
武坤和武乾兄弟情深,絕對會去為武乾報仇的。
武坤的實力雖然不強,但畢竟是在展眉仙國內,得到多倍增幅之后,就算是對付不了,惡心他們總是可以的。
但武坤卻沒想到,子柏風竟然敢殺人。
他的“魂兮命兮歸心竅”的卜吉兇只對自己最有效,用在別人身上,變數就多了。
特別是子柏風,這家伙似乎總是很難看透。
“這些人,真敢出手啊…”武云慶張口結舌,他完全不知道,子柏風的底氣從何而來。
殺了展眉仙國的人,他真的不擔心被困在展眉仙國,甚至死在這里嗎?
隱隱的,武云慶覺得什么地方不對,他繼續運轉道心,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道心給他的回應,卻總是曖昧不明。
突然,在那曖昧不明之中閃過了一絲天機,武云慶心中大吃一驚,幾乎要跳起來,一句臥槽就叫了出來。
“去…去吧所有的布置都給我撤回來!”武云慶慌忙對那仆人道。
“撤…撤回來?”仆人目瞪口呆,“畢家兄弟已經去凈月樓了,怕是追不上了。”
“畢家兄弟?”武云慶咬牙,“讓他們去,反正他們畢家的事,和我們沒關系!”
他當然不會承認,其實消息和子柏風的行走路線,都是他推測出來,告訴畢家的。
“六少爺…也跟他們一起去了…”那仆人吞了一口吐沫,道。
四大家族彼此對立,但也并不是完全勢同水火,再則大家族的關系總是復雜,六少爺是武云慶的胞弟,而他和畢家走的向來很近。
“去把他給我叫回來!快去!”武云慶跳腳。
這…這該不該匯報給家主?
可家主難得給自己這么一個任務,難道自己就這樣知難而退?
只是兇兆,只是兇兆而已…不要著急,不要驚慌!
他暗中給自己打氣。
如果是之前,但凡道心給出兇兆,他立刻轉身就跑。
但現在他是完成家族的任務,有沉重的壓力壓在身上,卻不能輕易放棄。
“凈月樓。”束月在凈月樓之前停下了腳步。
子柏風等人向前走了幾步,發現束月停下來,有些疑惑。
子柏風抬頭看到“凈月樓”三個字,頓時了然。
定然是這個“月”字,吸引了束月。
“進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子柏風問束月。
束月點了點頭,臉頰上罕見地飄起了兩朵紅云。
束月也有自己的喜好了,這讓子柏風挺欣慰的。
進了凈月樓,立刻就有人迎上來:“幾位客官,請問需要點什么?樓上有雅座,還請樓上請。”
小二很是熱情。
“不用了,我們坐在大廳里就好。”子柏風看到束月已經徑直走到了凈月樓大廳的角落里,直接道。
這凈月樓的裝潢也都緊緊圍繞著一個“月”字,束月所在的位置,所繪的正是“嫦娥奔月”的神話故事,束月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撫摸著那輪圓月,對子柏風道:“你跟我講過這個故事。”
“嗯…那是很久之前了。”子柏風也回憶起來。
那時候的束月,還是冰冷的性子,子柏風隨口講了故事,也不知道束月聽沒聽進去。
卻沒想到,束月現在還記得。
“嫦娥仙子…真美啊…”束月看著那墻繪上的嫦娥仙子,道。
“哪里,嫦娥仙子再美,也沒有小姐你美啊…”一個輕佻的聲音從一側傳來,“不知道小姐是哪里人士?有未婚配?”
子柏風抬頭看去,就看到三四個少年站在二樓的天井圍欄處,居高臨下地看著子柏風他們。
他們出言調戲,眼神卻是冰冷,顯然他們不是見色起意,而是故意來找茬。
這手段好老套,但是不得不說,很有效。
還沒等子柏風說什么,他們就從天井上飄身而下,把子柏風等人圍了起來。
而四周吃飯的人,也都站了起來,隱約有包圍的趨勢。
“小娘子,不如你從了哥哥我吧。”他們本來只是隨便找個由頭,想要挑事。
但是從天井上落下來之后,再仔細一看,卻一個個真的被束月的美貌迷醉了。
那奔月嫦娥確實美麗,但畢竟是凡夫俗子繪在墻壁之上的畫作,又怎么和束月相比?
不但束月更美,束月比畫像上,更美十倍。
子柏風看去,說話這人年紀不大,卻是長的五大三粗,修煉的功法不出所料,也正是不破金身暮天鐘,只是那修為,真是慘不忍睹,在場的眾人中,他是最弱的一個。
子柏風側眼看了身邊的煽火童子一眼,子柏風現在已經知道,這煽火童子就是他打算找的武燃天,打狗也要看主人,想要教訓人家的子孫,總要看看武燃天的意見。
煽火童子卻宛若未見,他輕輕擦拭了一下桌子和椅子,垂首對子柏風道:“公子,您請上座。”
子柏風看看囂張至極的武家少爺,再看看恭敬無比的武家老祖,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難言的荒謬的感覺。
“可憐的娃兒。”于是子柏風摸了摸煽火童子的腦袋,嘆了一口氣。,也都站了起來,隱約有包圍的趨勢。
“小娘子,不如你從了哥哥我吧。”他們本來只是隨便找個由頭,想要挑事。
但是從天井上落下來之后,再仔細一看,卻一個個真的被束月的美貌迷醉了。
那奔月嫦娥確實美麗,但畢竟是凡夫俗子繪在墻壁之上的畫作,又怎么和束月相比?
不但束月更美,束月比畫像上,更美十倍。
子柏風看去,說話這人年紀不大,卻是長的五大三粗,修煉的功法不出所料,也正是不破金身暮天鐘,只是那修為,真是慘不忍睹,在場的眾人中,他是最弱的一個。
子柏風側眼看了身邊的煽火童子一眼,子柏風現在已經知道,這煽火童子就是他打算找的武燃天,打狗也要看主人,想要教訓人家的子孫,總要看看武燃天的意見。
煽火童子卻宛若未見,他輕輕擦拭了一下桌子和椅子,垂首對子柏風道:“公子,您請上座。”
子柏風看看囂張至極的武家少爺,再看看恭敬無比的武家老祖,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難言的荒謬的感覺。
“可憐的娃兒。”于是子柏風摸了摸煽火童子的腦袋,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