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場 雙方的僵持
現在整個好萊塢大聯盟都在搖搖欲墜，各個電視臺電影制片公司都在開始焦急地尋覓著下個季度的作品，原本門庭若市的制片公司與電視臺們突然一下子都冷清了起來，好像一夜之間，所有人消失不見了似的，那些平日在門口等待苦苦哀求的導演，編劇，演員們，都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一 就連從來都是盛氣凌人的六大制片公司的員工們，都顯得有些恐慌起來，每個人見面第一句都是問：“你們公司是不是也準備裁員了？”“那些混蛋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同樣的，全美國的數十萬的演員，編劇，導演們也都在處于煎熬之中，大家都在等待著新的消息出來，雙方都很痛苦，現在比的就是誰先扛不住了…
整個大聯盟，無論是資方，還是勞方，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們的代表商量出最終的解決方案。
而這時候，大家都以為雙方代表正在談判桌上拍桌子爭論呢，其實卻完全沒有，因為兩邊代表分歧實在是太大，根本就談不下去的感覺，更讓人驚訝地是，李小樂壓根就沒有露面…
很顯然李小樂在擺出一個姿態，他根本就不著急，他在等待著對方堅持不下去，現在誰都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等待，《少年派》這一部電影的利潤就足夠黑珍珠公司運用超過5年了。
李小樂隱忍不發，讓大家心里還明白一點，那就是黑珍珠與六大的個人恩怨…湯姆·克魯斯從派拉蒙掃地出門的薩姆納·雷東石，以及曾經無數次刁難過李小樂的米高梅老狐貍科克與他的女婿卡農，這幾個人得罪了李小樂與湯姆·克魯斯這對黑珍珠的正副船長，這場談判還如何能繼續地下去呢？
這樣的僵局之下，托德·哈迪只能親自出面，聯絡一個私人的見面場合，想要化解雙方之間的矛盾。
星期三晚上湯姆克魯斯與李小樂一起秘密來到了奧馬哈，這個充滿田園風情的西部小鎮，以居住著華爾街的“股神”巴菲特而著稱，托德·哈迪也居住在這里。
李小樂與湯姆克魯斯兩人氣宇軒昂地剛來到小鎮，發現沒有什么人注意他們，于是松了一口氣各自拿下了墨鏡。
“你緊張嗎李？”湯姆克魯斯看著路邊大片的玉米地，做著深呼吸，轉頭問李小樂。
“有點。”李小樂笑了笑，畢竟是決定大聯盟今后命運的一次的會面，說完全不緊張也是騙人的，罷工到現在，雙方都已經到極限了，再這么鬧下去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大家都明白是該有個結果了。
“說真的，我沒想到你能把事情引導到這個方向。”湯姆克魯斯嘿嘿地笑著，用手錘了錘李小樂的胸膛：
“這次我們的復仇者聯盟肯定是能拿回來了，我預計三大工會的條件他們都會答應一部分，百分3的新媒體提成到百分6可能不現實不過要達成百分4·5的目標我估計還是沒問題的。”
說道這里，湯姆克魯斯也是揚起下巴哼道：“我真希望這次能看到雷東石與科克那兩個老混蛋在我們面前低頭的樣子。”這種帶著被人掃地出門的屈辱，然后終于可以重振雄風，打得對方滿地找牙求饒的過程，實在是太令人解氣了，湯姆克魯斯永遠忘記不了雷東石那天指著他鼻子大罵“離開派拉蒙你就只是個廢物！”的畫面。
“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堅持多提點條件，畢竟這種機會不多。”李小樂低頭冷冷地哼了一聲，他可有著比湯姆克魯斯大得多的野心。
“李…你也別太過了…萬一他們撕破臉了，我們也受不了。”湯姆克魯斯看李小樂這個狠辣的表情也是一愣，連忙勸道，畢竟談判這個事情是非常微妙的，如果觸及到對方不可侵犯的底線，那么一旦雙方鬧翻，后果可不是他們一家黑珍珠個公司能承受得了的…
這時候兩人已經邊走邊說，來到了托德·哈迪的別墅面前，抬頭就看到一位面容和善的六十多歲的白人婦女帶著一對孩子朝著他們招手。
“嗨你們好，歡迎來到哈迪家”
“你好夫人，我是李小樂（湯姆克魯斯）”兩人與這位白人婦人打招呼，這才知道她就是哈迪太太，而那一對男女小孩則是哈迪的孫子孫女。
“你就是那個壞人嗎？”金發的五歲小男孩小芬利看到李小樂，禮貌性地問好之后怯生生地問道，好像是很害怕李小樂一樣，搞得李小樂都哭笑不得，在大聯盟的這些高層的眼中，自己就是個鬧事攪局的臭吧…
不過可以看得出來的，托德·哈迪并非典型的華爾街商人，他的處事風格倒是真的和這個鎮上的名人巴菲特有點相像，不但是低調而且很重視人情味，他讓自己家人接待自己，好像不怎么害怕這次會面會談崩似的…
這時候兩人一進門，正好也看到了坐在板凳上的雷東石與科克，卡農三人，湯姆克魯斯馬上發揮了他演員的功力，滿臉笑意地迎了上去，跟自己舊上司派拉蒙總裁雷東石握手。
“雷東石先生，我們多久沒見了？你的氣色看起來真不錯”
“你也一樣，湯米”雷東石滿臉堆著笑，看起來也高興極了，兩人雖然心里都是咬牙切齒地恨不得上去揍面前人兩拳頭，但是為了大局，還是裝出了應有的友好態度。
而李小樂與科克，卡農的眼神交匯就顯得不那么友好了，李小樂根本就沒有怎么看他們，面對科克伸過來的手掌干脆直接沒搭理，搞得卡農也是對李小樂怒目而視。
哈迪夫人見這三人勢同水火的樣子，也是覺得有些頭疼，馬上進房間催促自己的丈夫出來，4人就這么面對面的坐著，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氣氛就這么僵持著，科克，卡農確實有理由憤怒，因為這次是他們主動服軟，李小樂竟然還是這個態度，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們…
而李小樂同樣有他的立場，在他看來，如果不這兩個吸血鬼趴在黑珍珠公司的上面，他絕對不用花了這么長的時間才讓黑珍珠公司獨立出來，他心底很看不起這些華爾街的商人。
“李導演來了吧，快進來吧。”就在氣氛極度壓抑的時刻，房間里面傳來了托德·哈迪溫和的聲音。
李小樂與湯姆克魯斯馬上起身過去，而雷東石與科克第一反應卻都是看向了旁邊的哈迪太太，直到哈迪太太點頭之后，他們才小心翼翼的進入托德·哈迪的書房里。
一進門，李小樂與湯姆克魯斯就看到了穿著樸素夾克與牛仔褲，完全是一副小鎮農夫打扮的托德·哈迪，正戴著一副老花眼睛，笨拙地趴在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上，整理著文件。
“你怎么不用電腦？”雷東石趕緊上去，想要幫托德·哈迪處理滿桌子的文件。
“別動放下這些我還要用的。”托德·哈迪指著他怒目喝道，把李小樂與湯姆克魯斯都嚇了一跳…這溫和的老爺子發起火來還真是可怕，一嗓子喊的他們都有些發懵了。
“我不用電腦。”托德·哈迪看雷東石被他喝愣住了，馬上就溫和笑了起來拍了拍雷東石的肩膀：“數據太多，我怕那些文員容易計算錯誤，我還是習慣白紙黑字的有憑有據，不會有什么大的出入。”
趁著他們的說話的時候，李小樂低頭悄悄看著一張文件瞅了瞅，一看之下就感覺有些驚訝，這些是院線的賬目的細節，不僅僅是包括六大的，還有他們黑珍珠控制的影院的，上面的數據巨細無遺，連爆米花與可樂的賬目都清清楚楚的…
而旁邊一張紙的背后記錄的則是各個電影DVD租賃以及電視轉播創造的價值，所有這些數據都排著密密麻麻的，而后面有很多手寫的標注…
更驚人的是，這張紙上只是一天的數據，這桌上這么多，似乎是去年一整年數據…
顯然這位大聯盟的主事者，雖然看起來很迷糊，但是卻是掌握真正大局的人，想想看，光是處理這么多瑣碎數據核對與統計，就需要多大的精力啊…
李小樂終于明白了這位好萊塢大聯盟的掌舵人為什么要住在這個寧靜的小鎮了，因為只有這里能讓他遠離喧囂，日復一日的核對計算這些枯燥的數據，從中找出別人忽略的規律出來…
心里也不禁感嘆道，這位老人，還真是以純粹股票金融的手法在看待每部電影的…難怪他能管理大聯盟這么年，他這種方法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能瞞過他的眼睛嘛。
李小樂不經意想起了中影集團的老領導謝洋…似乎位高權重的人看似都是在大方面做判斷，實際上則是專心在細節上下功夫，不過比起來病怏怏的謝洋老爺子，這個擁有農夫厚實身板的美國老人顯然是硬朗得多了。
“卡農，幫我搬兩把椅子過來，給李導演與湯姆坐。”哈迪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