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爾曼跌落在地時,那幾名牧‘女’蛇也被吸入了豢獸戒中,天空的雪刃也隨之消失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也消失的太倉促,就好像是幻象一樣。
唯獨地上對那兩具血‘肉’模糊的尸體,表明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發生過的。
沙爾曼的功勛戒上,已經多了二十點功勛值,兩名天玄高手,竟是在須臾之間,被她虐殺了,換成了是以前,她是絕不敢想象的。
此時的沙爾曼,因‘精’神力消耗過度,渾身就如‘抽’絲般,毫無氣力,哪怕是一個幼童也能置她與死地。
她心知在眼前的這些武之隊的成員,比起那兩名逃犯也好不得多少,可她卻無法再使出氣力。
眼下,她只能聽之任之了。
血‘肉’模糊,被雪刃所殺的兩名逃犯,冰涼涼的躺在地上,無比的刺目。
若非親眼看到,武之隊的人絕壁是不會相信,一名地玄修為的‘女’豢養師竟能在瞬息之間,殺死兩名天玄高手。
“隊長,我們要不要?”看著沙爾曼重傷般的倒地不起,那幾名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武之隊的隊員們不禁起了殺心,他們向法梟衣請示著。
這些被法梟衣收編的武之隊的成員,在過去一個月時間里,已經形成了以法梟衣馬首是瞻的心態。
他們明白,法梟衣此人雖是冷血無情,可是唯獨在鐵血的統治下,他們才有機會在神隕廢墟中,在四只四象戰隊中獲得最后的勝利。
每個戰隊成員的心中都很明白,這一次進入神隕廢墟,就是為了爭奪戰隊和個人功勛,獲得旭陽試的勝利。
為了勝利,可以不折手段。
四不像戰隊的人,既然中途‘插’了進來,也就意味著他們會分去一部分的戰功。
不過是一個地玄階的‘女’豢養師就如此厲害,誰又能保證四不像戰隊又藏了多少暗招。
殺了她,既可以奪取功勛點,還可以免除后患。
況且四周沒有其他人,即便死殺了這名‘女’豢養師,也是神不知鬼不覺,根本不需要擔心四不像戰隊的成員尋上‘門’來。
擁有了青翅角蝠的武之隊,在短短兩天內,就擁有了其他戰隊無法媲美的優勢。
法梟衣也目光凌冽,看著沙爾曼。
盡管已經脫力,沙爾曼依舊高昂著頭,一副不屈不撓的模樣。
七月用兵小分隊的人,倒是比他預料的要厲害許多,就像她們的隊長,那個冷酷狡猾的月驚華。
法梟衣沉默著,方才有一度以為沙爾曼就是月小七,可他知道,她并不是小七。
她和小七,只是由一絲相同之處,卻絕不是月小七。
沙爾曼因為過度的盯視,視線已經開始模糊,意識也逐漸被一陣陣不斷侵襲來的黑暗所吞沒。
這時,她手中功勛戒發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熱度。
每一個功勛戒又都是傳音戒,在接近戰友的所在地時,戒指會散發出一絲熱量,只要進入十里范圍內,就能進行傳音。
“滋滋滋,”功勛戒里傳來了一陣類似于電路‘波’段不好時的雜音。
沙沙沙的草叢聲,以及一個模糊但又逐漸清晰的聲音從功勛戒中傳了出來。
在聽到了那個聲音時,本已經頻臨模糊的沙爾曼的意識,被強行拉了回來。
她抬起了沉甸甸的眼皮,眼中,帶過了一縷希望。
“沙爾曼,你聽到了我的聲音,你在什么地方?”
“沙爾曼,我是小盤盤啊,你別嚇我,你在不在附近?”
那是同伴們的聲音,聲音很遙遠,時而斷斷續續的,可無疑,那就是她的伙伴們的聲音。
“驚…”沙爾曼驚喜不已,嘗試著開口。
月驚華?!
法梟衣也聽清了那個聲音,聲音越來越近,顯然,月驚華和她的分隊正飛快地趕往這里。
沙爾曼想要開口,喉間卻窒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法梟衣的手卡在了她的脖頸上,示意她若是膽敢發出一丁點多余的聲音,他就會扭斷沙爾曼的脖子。
“沙爾曼?”火荊棘灌木叢中,月驚華已經飛掠過了一片又一片茂密異常的林木。
身后,羅盤也不時呼喊著。
那幾名四不像戰隊的成員,耷拉著腦袋,不時抹著汗水。
瀛無妄機敏地留意著四周的舉動。
就在方才,月驚華的功勛戒出現了一點異樣的‘波’動,她還找到了一些雷蛇爬行過,壓倒的灌木叢的痕跡。
種種跡象表明,沙爾曼早一刻曾在著附近出沒過。
隨著月驚華越走越近,她能感覺到,沙爾曼就在附近。
“將她帶回去,”法梟衣打暈了沙爾曼,將她丟給了一旁的手下,眾人趁著四不像戰隊的人還未趕來前,駕馭著各自的青翅角蝠迅速離開了這一片危機四伏的火荊棘灌木叢。
這個‘女’人,即便不是月小七,可也必定和小七有些關系。
還有她的那幾名蛇‘女’,顯然也不是靠著她一人之力召喚出來的,法梟衣決定將她帶回去,嚴刑‘逼’供之后,再套出更多有用的消息來。
月驚華趕到時,那一片火荊棘灌木叢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法梟衣離開前,已經毫無痕跡地抹去了附近所有武之隊出沒過的蹤跡,地上只留了兩具陌生的尸體。
“這是?逃犯,兩名流竄進神隕廢墟的逃犯,該死,沙爾曼一定就是為了躲避這兩名逃犯,可是,又是什么人殺死了他們,他們可是天玄高手,”羅盤查驗了兩人的尸體后,一臉的詫異,這可是天玄,即便是他,利用神紋,也只能重傷兩人。
可地上兩人的這般凄慘死法,卻是絕對的虐殺。
不過是轉眼間,在如此地勢復雜的灌木叢中,怎么就沒有了沙爾曼的蹤影。
“中原五牧的雪刃痕跡,”月驚華契約了中原五牧,她很清楚,若非是到了生死攸關之際,沙爾曼是不會召喚出五牧‘女’蛇的。
她嘗試著召喚舞云等人,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仿佛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將她對自己玄獸的‘精’神契約強行抵制了。
“一定是其他勢力的人,該死,我們來遲了一步,”羅盤懊惱不已,重重地一拳,打在了身旁的一片灌木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