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牛人曾說過,要想站得高看得遠,那就必須爬到巨人的肩膀上,站牢了。
月驚華堅決擁護這句話,所以她蹲在了古英雄雕像的肩膀上,啃著順手從海倫酒館抓來的下酒花生,將剛才的戰況全都收到了眼底。
“秦東庭,虧你自忖光明磊落,原來是讓你的姘頭暗地里搞偷襲,”巖豹企圖探明月驚華的深淺,可惜,他沒有感覺到半分玄氣。
“我不認識他,”秦東庭翻臉不認人的功夫讓月驚華嘆為觀止。月驚華一個漂亮的翻身下落,毫不客氣地將剛準備爬上來的安琪拉踹回了水里,“兵二代隊規,嚴禁隊內械斗。”
巖豹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屑地看著月驚華,“我從來沒聽說過什么有什么隊規,滾遠點,否則把你撕成兩半。”
“兵二代的隊規,威脅隊長者,后果很嚴重,”月驚華說罷,亮出了隊長徽章。
看到了隊長徽章時,巖豹和秦東庭的面色都很不好。
“有徽章又怎么樣?那死胖子,居然敢把分隊交到你這種人手里,”巖豹陰森森地一笑,高大的身影如滑冰般,連閃幾下,拳頭上白光閃爍,幾向了月驚華的頭。
巖豹的身手,尤其是近身十米內的貼身肉搏,高人一等,一雙肉拳,呼呼擊出,能碎石裂金。
只見距離他不過數步的月驚華,上身微微一晃,晃,再晃,她的腳下,已經踩出了一連串的云蹤步,身法詭異。
巖豹別說是擊打,就是連摸到她的衣角都很難。
巖豹大怒,兩拳驟然相擊,只見他的眼眸瞬間染上了一片血紅。
秦東庭聳了聳眉,巖豹有一招絕技,名為狂化。
一旦激發后,身法和力量會暴漲三四倍。
果然,巖豹在狂化后,速度更是快了許多,一時之間,他和月驚華的身旁,只能看到了漫天的拳影。
“嘭,”就是現在,巖豹見了月驚華不知為何,腳下慢了一步,他那攜帶了百斤之力的重拳,深深地陷落了月驚華的肩胛窩上。
就在巖豹以為他一擊得手時,他感覺到一股暗勁從了對方身上襲來。
對方只是就如甩開一攤爛泥那樣,肩胛骨一吐一吸。
巖豹那一百八十多斤的身子,如離弦的箭那樣暴射而出,撞向了英雄雕像。
整個過程,猶如慢放的電影鏡頭,巖豹的身子,從英雄雕像上,緩慢地滑入了水中。
“不守隊規者,死,”一道寒光閃過,下一刻,巖豹慘呼一聲,胸口已經多了一把重劍,劍身沒入了巖豹的胸口。
那是巖豹自己的重劍,別說是秦東庭,就連巖豹都不知道,他背上的重劍是何時被奪走的。
殺人,快而狠。
一剎那間,秦東庭以為,眼前站著的是名冷血的刺客。
沒有華麗的玄技,也沒有靈器,可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巖豹就從一個大活人,變成了死人。
五圣小鎮的夜晚,熏熏暖的晚風,此時此刻,卻讓秦東庭有種置身冰天雪地的錯覺。
“你,”那名拿著隊長隊徽的少年,殺了人后,轉過了身來,不滿地瞪了秦東庭一眼,“愣著干什么,收尾啊。”
所謂的收尾,就是打撈尸體,只不過,就在月驚華處理巖豹時,安琪拉逃走了。
將巖豹的尸體處理好后,秦東庭憋出了一句話:“為什么是我?”
秦東庭心底很明白,月驚華殺巖豹,只是為了保自己,他愿意吸納自己為新分隊的成員。
不過是一面之緣,他早前甚至得罪過對方,可是這名看上去年紀輕輕的隊長,似乎并不介意。
“因為你夠義氣,還懂得掛念牢里的胖羅,附帶一點,你臉長得不錯,能吸引女性顧客,”逃了個安琪拉,是月驚華預先沒想到的。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安琪拉身上,必定藏了類似于傳送陣之類的靈寶,否則,她不可能逃得走。
月驚華并沒有打算隱瞞巖豹的死因,她也壓根不擔心什么傭兵強者的報復。
比起這個,她更擔心的是,剛才巖豹和秦東庭對話間,泄露出的那個關于古英雄墓地的傳聞。
“從今以后,你就跟著本隊長,我讓你走東你不能走西,”回去的路上,月驚華繼續嘰呱著,秦東庭依舊擺著一副棺材臉,一路尾隨著。
關于大陸上最負有傳奇色彩的“兵二代”傭兵團,傭兵界一直是評價不一,爭論最多的,還是“兵二代”傭兵團的隊長,七月傭兵王的性別問題。
有人說她忽男忽女,也有人干脆說她是個魔物,可男可女,他時而和豢之傭兵王沙氏出雙入對,她又時而和幻之傭兵王秦氏出生入死。
其次,就是七月傭兵王的性情,他的性情,就如七月的天,時而風時而雨。
傳說他心情好時,會砸下巨資買入大陸最傳奇的幻術玄訣,轉手就拋給了當時還一文不名的幻師傭兵王。
傳說他心情不好時,半年也不發一毛薪酬給幻師傭兵王秦氏,讓相貌英偉的傭兵王秦氏一度要靠出賣色相為生。
種種傳聞讓“兵二代”傭兵團的神奇色彩日漸濃郁,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在“兵二代”迅速崛起的早期,傭兵王者們的生活,是相當拮據和催人淚下的。
秦東庭的到來,并沒有讓月驚華獲得什么額外的玄獸蛋損毀的線索,事實上,秦東庭的說法和羅盤完全一致。
傭兵小分隊的成員在離開五圣小鎮后,繞道五圣山的途中,就發生了玄獸蛋損毀的事情。
調查的事,一時陷入了僵局,權衡后,月驚華決定先接手一些小的委托任務,先鍛煉下沙爾曼和秦東庭。
考慮到人數不足和傭兵積分為負數的緣故,在招安了秦東庭后,月驚華還不能接受團隊任務,在沙爾曼順利通過了傭兵考核,成為一名一星傭兵后,以月驚華為首的小分隊成員開始從海倫酒館,接手一些委托任務。
只是,當她志氣滿滿地從海倫手里接過了一沓子的傭兵任務時,月驚華臉上的笑容就想被曬干了的鮮花那樣,迅速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