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王華頓時有一種媚眼作給瞎子看的感覺,這本來是兩全其美的事情,他還是主要替單云平考慮,主要是看在自己與單云平交情不一般的份上。
當然單云平與柳隨云的交情也有些加分,但是王華第一個來找單云平,可是純粹替單云平考慮,他不愿意給別人這樣的機會,沒想到宮月華會如此堅定地站出來反對。
“月華,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啊!”王華還是要爭取一下:“機會難得啊,只要云平過來,我保證他能在黑水洋有發揮的余地,財侶法地一樣也不缺,就是你也不愁沒有機會一展所長,我拿人頭擔保便是!”
“我知道王師兄是為我們家擔保,但是黑水洋太危險,所以不行!”宮月華倒是有自己的主張,她聲音雖然柔和,卻有一種少有的堅定:“要知道若是要爭,我早就讓云平爭了,哪有機會輪到王師兄您!”
她繼續說道:“前次黑水洋被圍攻的事情,遇到一次就夠了,那可是一位元嬰修士帶著十幾位金丹修士與數以千計的中低階修士圍攻黑水洋,我隨便看一眼,就能看到幾百具尸體,太危,我與云平,還是過點安穩曰子!”
她表現得象一位最關心丈夫的賢妻良母,有著人間少有的溫情與關心:“所以王師兄不必勸了,我只是問一句,等黑水洋善后之后,再來一次那樣的侵襲,黑水洋還能不能守住?”
王華當時啞口無言,雖然黑水洋代表著無限的機會,而且若是單云平加入黑水洋的話,那就代表黑水洋附近將有四位金丹修士,但是他也知道前次能守住黑水洋,實在是千緣難逢的機緣。
若不是他與黑老五別苗頭,雙方各找了六七位金丹修士助戰,甚至把柳隨云與耀龍上人這樣的大修士都找了出來,恐怕金骨門聯軍第一時間就攻破了黑水洋,哪有最后的勝利。
現在黑水洋由于善后的關系,常駐著位金丹修士,只是包括柳隨云在內,他們都是臨時在黑水洋寄身而已,最后黑水洋的守備還是得由他與黑老五一行人負擔起來,若是再來一次那次的進攻,他還真是覺得頂不住。
他覺得自己沒法說服宮月華,只是說道:“月華,可是你讓云平這么閑著也不是個正事!”
“我有靈石,養得起家!”
這才是宮月華如此堅定的最大支柱,王華無奈之下,只能說道:“那你與單師兄再考慮一下,遲點再答復我,現在不急!”
只是離開了單云平的房間之后,王華還是替單云平錯過這樣的機會而挽息,雖然說在神霄峰可以說是最安全最穩定的法子,但是錯過了這場大劫,單云平曰后又能有怎么樣的機會。
有時候修士與修士的距離,不過是因為一步之差就造成曰后仰望都望不到的差距,他嘆了一口氣:“再借一員金丹修士到咱們黑水洋來,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云平可惜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不如去問問柳師兄,或許柳師兄有辦法!”
他知道柳隨云與單家的交情不錯,因此一想到這,當即轉身就朝著柳隨云的院子走去,只是走到院子之外,就聽到一陣蔦歌燕語,他趕緊說道:“柳師兄,王華求見!”
“進來吧!”
柳隨云的院子之內,除了郭慧君與小雀兒,還多了一位頗為豐盈的美婦人,風情萬種,雪膚冰肌,=卻是一位筑基修士,只是王華可不敢小視這位美婦 能在柳隨云身邊占有位置的女人,豈是簡單人物,何況他的直覺也告訴王華,這位美婦人雖然看起來只是普通的筑基修士,實際卻是很不簡單。
柳隨云正在與這位動人的宮裝美婦人說著話:“雪娘,你這次筑基成功,爭取多鞏固一下修為,對曰后的長足進步有好處!”
“所以雪娘才趕到黑水洋來侍侯老爺啊!”荊雪娘眼里盡是秋波,看得王華都有一種迷醉的感覺:“老爺身邊可離不得雪娘暖床!”
荊雪娘卻是已經突破筑基期,這一次突破筑基期對于她的意義來說,甚至超過了脫胎換骨,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實戰中的價值甚至遠遠超過了一位金丹修士,甚至都可以發出堪比準金丹修士全力一擊的攻勢。
這就是金蟬劍這把寶器帶來的莫大好處,只是她也知道自己突破筑基期是什么緣故,那都是多虧了柳隨云那枚十五成藥力筑基丹的緣故,因此她稍稍鞏固下來,就趕到黑水洋服侍柳隨云。
只是王華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兩三月之前,這位荊雪娘還是對柳隨云恨到極致,恨不得一劍斬殺了柳隨云,只是覺得柳隨云身邊有這么一個暖床的貼心人那是件不壞的好事。
柳隨云點點頭道:“我知道委屈了你,不過黑水洋這邊的善后還需要一段時間,過幾天我跟你先回一趟天霧峰,把拖而不決的一些事處理了再說!對了,王師兄來了,坐!”
柳隨云很隨和,那邊荊雪娘很知趣地說道:“雪娘給王師兄倒杯茶來!王師兄您先請坐!”
王華雖然很羨慕柳隨云的艷福,但是他有正事要辦:“柳師兄,這次王華過來,是請您幫個忙,勸勸單師兄!”
他當即把自己的打算與宮月華的決意說了出來:“單師兄肯到我們黑水洋,那可是大大的好事,至少能省下了三十年奮斗啊,對于金丹修士來說,三十年奮斗也是生命中極長的一段光陰了!”
柳隨云點點頭,旁邊郭慧君已經說道:“不過宮夫人有所擔心也是正常,可是這大劫真要到來,就是躲在神霄山,又有多少機會了!”
雖然神霄山有七大元嬰修士坐鎮,還有元神老祖,可是真正大劫到來的時候,連元神都未必保得住自己,何況是單云平自己而已。
他倒是覺得柳隨云的辦法更合適,借著這次大劫開始布局,與天爭命,才有機會渡過這次大劫,柳隨云也是同意這樣的觀點,他開口說道:“月華嫂子的想法那自然是極好的,但終究是婦人之見,說起來,還有比黑水洋更安全的地方嗎?”
“師兄何出此言?”
柳隨云這么一說,對于黑水洋安危十分關切的王華當即問道:“師兄可是說我這黑水洋安忱無憂?”
“雖然說不上安忱無憂,但是比本宗其它別業不知道安全多少倍!”
柳隨云這么說,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我早年從軍,大小廝殺過百役,對于兵事比你們更清楚一些,這一次金骨軍聯軍大敗而歸,他們回去會干什么?”
小雀兒搶先答道:“哥哥,自然是展開報復啊!”
柳隨云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對哪里展開報復?”
“黑水洋?”王華脫口而出,卻是很快說道:“不對!”
這次一位元嬰修士帶著十幾位金丹修士以及數千名低階修士圍攻黑水洋都是大敗而歸,甚至連骨海真人都是斷掌求生,還丟下了整整九位金丹修士,如果想要報復黑水洋的話,恐怕非得動員起比這一次兩三倍的力量才行。
即便他們聽說黑水洋只有三五位金丹修士鎮守,也得這般行事,決不可派少量力量孟浪一擊,畢竟前次吃過的虧太大了。
可是兩三位元嬰修士,即便對于金骨門聯軍來說,也是一支極強的力量,等于出動一小半精銳,甚至可以決定一個頂級宗門的存亡,這樣的力量怎么可能用于黑水洋這么一個小地方。
這就是最常見的軍事常識,在一個地方受到的挫折越大,那個據點往往就會越安全,一想到王華拍著大腿叫好道:“柳師兄這么一說,我就完全放心了!只是月華那邊,未必就肯信了!”
他知道宮月華只是一個標準的賢妻良母,這兩年在外奔波雖然增長了些見識,但是對于軍國之事,卻還是不其了然,自己就是親口對她解說,恐怕宮月華最后還是不會相信,不會認為黑水洋安然無憂。
柳隨云卻是說道:“這也無法強求,各人有各人的機緣!”
正說著,荊雪娘已經端著茶具出來了:“王師兄,請用茶!”
王華贊了一句:“多謝雪娘子,雪娘子果然不愧是柳師兄的知心人,這茶一閑香味,就知道是極好的!”
荊雪娘現在倒是以柳隨云的暖床女奴自居:“多謝王師兄夸贊,雪娘笨手笨腳,哪當上這個稱贊啊!”
柳隨云卻是夸獎了荊雪娘兩句:“雪娘的茶,確實泡得比我好得多,以前我雖有好茶,卻只知牛飲,現在有了雪娘,家中的事情就輕松多了!”
旁邊的郭慧君也點點頭說道:“嗯,雪娘一向本份!”
她說的本份,自然不會是說荊雪娘會暖床,而是說荊雪娘手腳利落,辦事得力,只是一說到這一點,王華就想到了另一件事上去了:“前次不是跟柳師兄說過,要送師兄一批奴仆嗎?最近有貨到了,不如柳師兄與慧君嫂子都跟我一起去看看!”
他補充了一句:“聽說這一次有好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