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云很重視安知魚的建議:“家有一寶,如有一老,安老哥的話,我是一定會聽的”
安知魚知道轉世重修的修士,往往只能留存住前世最重要的一部分記憶,大部分記憶都會在轉世中遺失,不過這也是他的機會,因此他毫不客氣地說道:“柳老弟,你若是進太古大澤的話,千萬只帶自己人,不要把不于不凈的人帶進去。”
這下子柳隨云就有些呆了,他原本以為安知魚是要勸阻自己進入太古大澤,沒想到他居然提出了這么一個建議,倒同當初顧山河給他提的意見有異曲同工之處。
因此柳隨云當即問道:“安老哥,我年紀輕,還想知道是怎么一個回事安知魚當即知道自己猜得沒錯,柳隨云果然是沒有把前一世的記憶都繼承下來,他當即說道:“主要是這太古大澤雖然危機重重,甚至元神修士都沒法回來,但是收獲也是驚人的,咱們蒼穹一界,幾乎只有在這里能確定搞到古寶 他如數家珍地說道:“有人在大澤之中找到了一張上古漁網,結果卻是一件絕妙的困敵利器,上品古寶,據說連合體修士落入網中都逃不出去,還有人還找到一只船槳,也是件中品法寶,隨手一揮槳,就能引動萬重劍浪…”
“還有找到了一段古修士吃剩下的魚骨,結果拿回去之后,居然也煉制出一件極品靈寶來”安知魚十分小心地說道:“我說的這幾個例子,都是真事,絕無虛假,有這樣的奇珍異寶,若是帶上不于不凈的人,難免會起了禍事。
柳隨云點點頭,他想起了自己與陳星睿一起在金晴谷冒險的經歷,即便是事先有備,那時候還是差點在龍虎兄弟的偷襲之下吃了大虧,而安知魚繼續說道:“事實上,我知道這太古大澤之中,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柳老弟要不要聽一聽?”
柳隨云知道自己畢竟太年輕,安知魚雖然修為不如自己,但是一百多年的歷練不是虛的:“小弟我洗耳恭聽”
安知魚卻是甩甩手,把同行的幾位天虹宗與神霄宗修士都趕走之后,才肯說出自己無意中偷聽過來的故事:“三十多年前,咱們兩宗的兩位老祖宗,就曾聯手探過這太古大澤”
柳隨云知道他說的是天虹真君與鴻節真君,這兩位天虹宗與神霄派的開山老祖,歷史上分分合合,最近又走在了一走:“只有他們兩位?”
“嗯,只有他們兩位,不過那個時候,兩位老人家似乎是探聽到什么太古遺聞,進入大澤之前是有備而去,而且對道心下了血誓,說是一定要精誠團結,若是違背此約,必遇驚世雷劫…”
郭慧君笑了起來:“那進入大澤之后,又發生了什么?”
安知魚無奈地說道:“他們兩位老人家可以說是咱們蒼穹界最強的修士,而且事先有備而去,雖然經歷了許多風波,但總算是有驚無險,最后拿到了想要的寶物…”
“什么寶物?”柳隨云現在都有了好奇心:“居然能讓兩位老人家一齊心動?”
值得讓天虹真君與鴻節真君這兩位老得不能再老的元神真君出手的寶物,恐怕不是一般的古寶了,而安知魚也只是偶爾聽到了三言兩語而已:“只知道是與卜算有關系的古寶,有人說是一段牛骨,也有人說是一版龜甲,也有人說是一個帶卦畫的陶罐,反正是與卜算有關,上據說面還有著幾個太古卜數”
柳隨云脫口而出:“好東西”
正所謂三易之說,連山易是夏易,歸藏易是商易,而易經則是周易,只是這傳說中的夏代“連山易”到底是怎么回事,現在的修士已經是一無所知,柳隨云只能估計這件帶著太古卜數的古寶應當與傳說中的連山易有關,即便在太古之時,都是不是普通之物。
畢竟在太古之時,可沒有修仙的說法,只有大巫,尚書所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就是上古最好的描寫,無論是征戰之前的卜算,還是親自主持祭祀,這些大巫都是上古部落中最強大的存在,他們留存下來的卜算之寶,豈是尋常的古寶,因此柳隨云當即問道:“兩位老人家翻臉了?”
“雖然用道心立誓,以蒼穹為證,甚至不惜提前引來雷劫,但是象兩位老人家這樣的大修士,總是有辦法的”安知魚回答道:“當然事后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兩位老人家為了這件卜算至寶,打了一個兩敗俱傷,卻讓外人占了大便宜。”
“誰?”
“申元縱”安知魚說出這段秘辛的時候,還是偷偷地朝著四處轉了一眼,省得有人給他安個天大的罪名:“這件卜算之寶,最終落入了這位散修的手里,然后當時鴻節真君受創頗重,只能含恨返回神霄山,而天虹老祖宗則是一路追擊,最后在你們大漢國地界追上申元縱。”
柳隨云有一個不好的思想:“是在天際郡吧?”
“嗯,老弟也知道這事”安知魚回答道:“雖然我們老祖與申元縱把整個天際郡都打爛了,甚至不惜自殘軀體,但是還是沒留住申元縱,最后這位原本只有元神初期的申元縱逃回極西,不到四十年時間,已經突破元神中期,現在已經向元神后期發起沖擊,而且還創立了小極西洞。”
柳隨云總算是明白了一件卜算至寶的妙用,到了元神境界之后,每突破一步都是千難萬險,何況申元縱還只是一位沒有傳承與宗門的散修而已,不過是三十多年時間,就已經突破了元神中期,并開始向元神后期發起沖擊,甚至還創立了小極西洞這個事實上的蒼穹界頂級宗門。
古寶之威,竟到如此程度 因此柳隨云從善如流地說道:“如果要進大澤的話,我一定只帶自己人進去”
這個自己人的定義,除了在場的三個女人與顧英華之外,大致也只有沈雅琴、方明岳、陳星睿等少數幾個,就連與他一向交好的謝長樂都沒有這個資格,不過他也詢問了一下這件事的后繼:“兩位老人家鬧翻之后,就是咱們神霄派與你們天虹宗的那一場惡戰”
在柳隨云面前,安知魚放得很開:“大人打架,殃及咱們這些小人物,可是兩位老人家翻了臉,咱們下面的苦哈哈就只能拼命,最后我們天虹宗還往你們神霄派送了些人才過去”
柳隨云知道安知魚說的是什么,不由笑了起來:“不說這些舊事,咱們吃飯吃飯”
安知魚精心準備的晚上讓奔波勞累一整天的一家人很快就回復了幾分精力,而兩只靈寵在喂食了血食之后,也同樣精神好了許多,不過安知魚是個知趣的人,他同柳隨云又說了一會話之后,就說道:“柳老弟,好好休息吧,我們給你們準備好了帳篷,外面也有我們自己人負責警戒,你們就只管好好休息吧 柳隨云感謝了一番安知魚,安知魚就站起來辭行,而一家人也開始進入安知魚準備的帳篷歇息。
雖然只是只是臨時設置的帳篷,但是夠大,塞下十幾人都夠,而且安知魚準備得很用心,什么用具都齊全,在外圍還有大批神霄派與天虹宗的筑基修士連夜負責警戒,因此忙了一整天的柳隨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而王瓊綾在家里一向是圍著柳隨云轉的,她已經拿著臉盆替柳隨云打來了熱水,侍候起了柳隨云,而小雀兒倒是跳到了郭慧君的大腿上鬧開了:“慧君姐姐,慧君姐姐…”
郭慧君與小雀兒之間,倒是相處得很挺好,甚至郭慧君被柳隨云弄得在床上動不了身,也專門讓小雀兒來幫她沐浴更衣,因此她學著柳隨云用手指滑過小雀兒的發梢:“什么事啊?”
“是這樣啊”小雀兒倒是天真浪漫,直接就把想法說出來了:“你與瓊綾師姐,都有與哥哥愛愛,雀兒也想要啊”
郭慧君被小慧兒的童言無忌弄得了一個大紅臉:“這事你應當同他說啊 “可是你不許哥哥與我們愛愛,一定要你同意才行”小雀兒雖然天真浪漫,卻懂得很多:“慧君姐姐,瓊綾師姐你們都有,雀兒也要,今天晚上答應我好不好…”
她甚至補充了一個建議:“慧君姐姐,不如今天晚上我和姐姐一起跟哥哥愛愛好不好…”
郭慧君的臉越來越潮紅,可對于柳隨云她可以翻臉,對于這么天真可愛童言無忌的小雀兒,她卻是沒辦法翻臉:“都是快二十的大姑娘了,還好是在家里說”
小雀兒立即在郭慧君的大腿搖晃了一下,親昵地說道:“慧君姐姐,我就是在家里說啊,您答應好不好,我們一起跟哥哥愛愛好不好?”
郭慧君只能板起臉說道:“現在已經到了雪蘭澗,絕對不行,等咱們回了天霧峰,雀兒想跟哥哥怎么樣都行。”
柳隨云也照著郭慧君說道:“是啊,現在已經到了雪蘭澗,不能誤了正事 回了天霧峰,哥哥疼你”
小雀兒親昵地說道:“我最聽哥哥的話,哥哥,晚上我睡你身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