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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殺機

  “重華峰沈雅琴的那個弟子?就是那個宣布戰爭已經開始的準筑基期巡禮使?”

  江筠月在腦海中思索了老半天,經過了心腹婢女的提醒,終于想起了呈上這封血書的柳隨云到底是誰:“他不過是一個準筑基期罷了,神霄峰上會有多少人相信他的說辭?”

  可是婢女卻提醒道:“前次就是他第一個在樂章城作出預警,減少了不少損失,查出了好幾個天虹派的細作,而且他的師傅師娘在神霄山上份量很重。”

  “份量再重,也不過是準元嬰罷了…”江筠月卻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難道神霄山會開舊例,再設那個位置?這也難怪某些人狐疑了。”

  “什么舊例?”婢女仗著自己是江筠月心腹,直接詢問道:“外面都說柳隨云雖然修為低微,卻是個言出如山的漢子,他說的話很有份量,因此風向一下子轉向了觀望,有些人已經提議敲打一下蝕骨真魔宗。”

  蝕骨真魔宗襲擊碧水山莊撤出來搭載金丹苗子的浮云槎,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神霄峰,大家在歡呼勝利之余,也難免恨上了這個敢在大漢國腹地偷襲金丹苗子不給神霄宗半點面子的蝕骨真魔宗。

  天虹宗有五位元嬰修士,而蝕骨真魔宗只有四位元嬰修士,而且蝕骨真魔宗明面上這四位元嬰修士已經是他們的全部力量,并不象天虹宗還留了一手,更重要的是,天虹宗與神霄宗緊緊貼在一塊,一開戰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蝕骨真魔宗遠在南疆,狠狠敲打一下蝕骨真魔宗也不畏他們報復。

  “重華峰那位倒是擔得起這個位置了”江筠月說道:“就看這位柳隨云下一步怎么樣了,對了,把他也列入我們關注的對象。”

  他對這個小卒子所作的也就是這么多而已,只是下一刻,她只覺得手中飛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鳴聲,凜冽的殺氣無法遏制地彌漫整個室內,飛劍不受控制地要飛出劍鞘,看那架勢仿佛就要一飛沖天,連同兩位心腹婢女都嚇得跪在地上:“夫人,夫人,婢子可沒有得罪您的地方,您這是怎么了?”

  江筠月好不容易才握住就要飛出劍鞘的飛劍,但是飛劍仍然是雪亮雪亮,怎么也不肯滑回劍鞘之中,令江筠月又喜又驚:“這是怎么回事?莫不成,莫不成…”

  “莫不成突破元神的那一線機緣,就與這柳隨云有關?”江筠月終于把手中的飛劍按回劍鞘之中,但是飛劍仍然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清脆劍鳴:“元縱可是費盡了百歲壽元與無數祭品,才從虛空之中卜算得這一線機緣,但只說與我這次出巡東三國有關,莫不我與元縱那不世劫數就與這柳隨云有關?”

  “怎么可能,不過是個煉氣期弟子而已,就是修行再快,百年之內能夠達到楚南華那個地步就是極限,可是區區楚南華那點本領,在我江筠月面前根本不夠用”江筠月已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難道他還能在三五十年之內成就元嬰,絕無這個可能,絕無可能”

  就是申元縱氣遠與資質,也是花費了二百多年才成就元嬰,而柳隨云不能成就元嬰,對于江筠月的劫數似乎毫無關系,只是很快江筠月很快就想起了一事:“這次東來之前,元縱特意叮囑過我一次,神霄山中,除了那位老人家與幾位元嬰修士之外,千萬不要得罪了沈雅琴,莫不成是與沈雅琴有關。”

  沈雅琴現在尚是金丹大成期的修為,但是公認三五十年內就能可以成就元嬰期,而她尚能成就元嬰的話,似乎完全有可能與那一場估算出來的不世劫數大有牽連:“必然是與沈雅琴有關了,哼,到時候就看沈雅琴你的分景劍如何,看看誰才是蒼穹第一女劍修。”

  她笑了笑,已經交代兩個心腹婢女:“今天的事,你們都知道份量輕重,什么當說不當說,接下去給我派人重點關注沈雅琴的消息,還好,那個柳隨云的消息也要盯緊了,什么時候突破了金丹期就跟我說一聲。”

  在她這等元嬰修士眼中,筑基修士不值得一談,只有金丹修士才對她們有足夠的威脅:“只是元縱卜算過了,說是那一場大劫若成,不但我可以成機會得證元神,就是他自己也能超越元神,這一場大劫又是如何?”

  天虹派。

  安知魚沒想到自己的生活在筑基之后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自己這個一百多歲的垂死老頭,剛剛筑基沒幾天,已經有十多位同門要把女兒或是姐妹嫁給他,其中還不乏有十六七歲的黃花閨女。

  已經結丹或是筑基之后就不再與自己聯絡的老朋友,現在一聽說他筑基了,就立即送來了貼子,請他們過去一敘舊情,還有的世谷家族直接要投獻田土產業。

  他已經無數次想象過筑基期之后的變化,但是他從來沒想到過,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只是所有變化帶來的沖激,都不如現在等侯時的激動不已,他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受到元嬰修士單獨接待的一天,而且把他帶過來的御手還特意叮囑守在門口的仙衛,等前面那位金丹修士與荒岳真人談好了,馬上讓他進去  縱然元嬰修士有著上千年的壽元,他們的時間仍然是彌足珍貴的,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會派出記室、仙衛、御手之類的身邊人去把一切都處理妥當,即便如此,每天元嬰修士往往要暫時放下修行,接見若干位金丹與個別幸運的筑基修士。

  那些筑基修士往往是排在隊伍的最后頭,而且隨時可能被新來的金丹修士擠下去,有些時候餓著肚子等上一整天,卻得到了一個無情的消息:“今天真人不見客了,明天早點來吧”

  現在卻是六七位金丹修士都排在了安知魚的身后去,安知魚在深感幸運的同時,又想到了自己的履歷上原本最尊榮的一筆是“備補金丹后備弟子”,以后是不是要在履歷寫上“曾經接受荒岳真人親切接見”這一筆。

要寫,一定要寫  安知魚剛想到這一點,那邊帶他來的御手已經在靜室門口朝著安知魚眨了眨眼,然后安知魚活蹦亂跳地走了進去:“真人在里面嗎?”

  真人是在書房接見了安知魚,說是書房,實際又寬敞又明亮,比普通的廳堂還要大些,兩邊放了一排古色古香的書架,安知魚看了一眼標題,就直流口水,卻還是趕緊跪了下去:“弟子安知魚,見過荒岳真人,愿真人早成真仙,仙福永享”

  “起來吧”

  安知魚這才敢抬頭看了一眼書房,荒岳真人的名號十分簡樸,可是這書房卻是可以用奢侈來形容,仙花寶樹,銀燈金果,極盡仙家之奢侈,但是更讓他注意的是這位以往只是遠觀的荒岳真人。

  荒岳真人在天虹山可是僅次于掌門的大修士,他的時間異常珍貴,所以也不同安知魚廢話:“我聽人說,你同神霄派重華峰的柳隨云交情極好?是生死之交?前次重華峰萬仙宴,柳隨云在我們天虹宗除了認你,誰也不認?”

  安知魚有點不明白,荒岳真人這樣的大修士,怎么問起柳隨云這么一個小卒子的事情來了?荒岳真人似乎離六百大壽還有好些年頭,沒必要把柳隨云請來辦一次百歲大壽吧?或者是這柳隨云大大地得罪了天虹派?

  他倒是把柳隨云當作自己朋友:“是的,柳隨云柳道友在入神霄宗之前,就與我相識多年,是知心朋友,他進了神霄宗之后,在咱們天虹宗也只認我一個,莫不是柳道友對真人有什么得罪之處,弟子愿意替他向真人賠罪,請真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過他一馬”

  能在一位元嬰真人前做出這樣的表態,安知魚可以說是把勇氣發揮到了極限,荒岳真人笑了起來:“從你這番話里就知道,你與柳隨云確實是好朋友,交情好得沒話說,我是沒找錯人”

  安知魚小心地試探道:“真人有什么交代?”

  “這是我和掌門的意思,你既然與柳隨云交情很好,是好朋友,他在天虹宗只認你這個人,那我現在就有一個使命交給你,去了一趟大漢國,好好結交柳隨云,宗里已經替你準備了一份厚禮,代我們謝謝柳隨云的好意。”

  安知魚沒想到柳隨云居然真的驚動了荒岳真人,他十分詫異地問道:“柳道友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荒岳真人搖了搖頭道:“是咱們天虹宗最近有天大的麻煩了,既然你要到大漢國去,那我也破例告訴你內情,但你在咱們神霄宗歷練將近百年,知道什么不該說,也知道亂說話的下場。”

  安知魚當即答道:“請真人放心,弟子一定守口如瓶”

  荒岳真人苦笑地說道:“那事情還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那一年是漢國玄昌六年,我大晉國天安十三年,我們與神霄宗在邊境上干了一架,結果失利嚴重,光是金丹修士就丟了八個,連我也負了傷退了回來,邊境郡縣更是丟了幾十個,最近幾十年來,我天虹宗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挫折,因此我們就決心把重華宗視為頭號敵人,先后派了幾批細作過去,這事你也知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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