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天氣像善變的孩子臉,前一刻艷陽方在,轉眼間大雨傾盆。
駱家龍是乘著報社的采訪車,繞城高速口接到了火速馳援的熊劍飛一于人,司機顯得比警察們還興奮,透過重重的雨幕,拍著這一隊顯得疲憊的小伙子們,還有那輛被雨水沖刷,顯得幾處銹跡的特警裝備車,那車轱轆花紋都快磨沒了,真不敢相信他們是飛馳了數百公里趕來的。
車上的人正在吃,榨菜、面包、礦泉水,熊劍飛在吼著:“先墊巴墊巴啊,辦完事我請兄弟們下館子…咦?你是誰呀?”
來人不認識,那人報社的司機,駱家龍趕緊地解釋了幾句,熊劍飛那叫一個不高興,咧咧說著,把你們能得,還記者隨行?不過又是省廳又是市局同意,這倒沒說的了,他們幾個跳下車,熊劍飛要問情況的進展,駕駛室的司機也蹦下來了,咦?熟人,孫羿啃著面包嚷著:“哎,他們幾個呢?”
來來來,駱家龍招手,幾人同上了采訪車,外圍的情況一介紹,得,熊劍飛那叫一個牙疼,一號目標商小剛,鼠標一個人盯著,剩下三個嫌疑人,居然都用的是獸醫和杜蕾絲那倆坑貨,人還不夠,居然用兩女記者代勞,聽得熊劍飛大眼瞪小眼,咧咧罵著,老子好歹當了幾年警察了,就沒見過你們這么操蛋的,那有這么于的?
這還不算最驚愕的,駱家龍講了,熊哥,那可是在星級賓館作案,用你去啊,都不用抓人,直接就把大多數人嚇跑了。
這一說,聽得熊劍飛抽了抽,那種作案地,他帶來的人手也不足啊。再一聽說,要外圍布控,人贓俱獲,熊劍飛不嚇了,快哭臉了,他罵著駱家龍道著:“一看你狗日就是坐辦公室想出來的,這么大雨天,這么大地方,路有多少條你知道不?別說十個人,十個中隊拉過來都不夠。”
真正外勤出身的,知道外勤的難處,熟悉的地形、準確的信息、壓制性的火力以及快速的反應,而現在看來,任何條件都不具備了。
“別罵我啊,我是后臺支撐的,任務是保障通訊暢通給你,你給說話吧。”駱家龍提著手機,遞給熊劍飛了。
熊劍飛得到消息又傻眼了,手機里安排是:讓兄弟們先吃頓飽飯,好好睡一覺,還早著呢。
“尼馬滴,敢讓兄弟們這幾百公里白跑,回頭先把你蛋黃捏出來。”
熊劍飛扔了手機,憤然道著。
瓢潑的大雨來得猛,街上的車人像被瞬間沖刷走了似的,顯得空空蕩蕩的 帶著肖夢琪吃了晚飯,又逛了一趟名飾匯,買了幾件打折衣服,出門就碰上這場大雨了,看看時間,一個小時過去了,未央酒店的酒會即將開始,肖夢琪看這么磨蹭,她都有點吃不住勁了,咬著下嘴唇,幾乎是牙縫透著聲音道:“你能不能快點。”
“離上床時間還早呢。”道。
肖夢琪一瞪,又笑了,補充解釋著:“我是指嫌疑人和受害人,三個妞還剛出門,你急什么?”
“可商小剛一直在郊區,這么大雨,很容易出意外啊。”肖夢琪有點緊張地道。
“妞還在,錢還沒到手,放心吧,他舍不得走。”道,出門,一摁,打開了傘,示意著肖夢琪到傘下,肖夢琪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鉆到傘下了。
距離未央酒店已經不遠了,雨中能看到亮起了霓虹和流光溢彩的大字,這是個凹形的雙面樓建筑,三十九層,上千間客房,今晚有投資商和房地產商的酒會,三個女嫌疑人之一的姚瑤,已經兩次被商小剛帶到這里,肖夢琪也判斷得出,肯定在尋找下手目標,只是…這么大的酒店、這么多的客房、還有滿滿的停車場,你可知道,那一輛將成為嫌疑人侵害的目標?
“咱們現在于什么?”肖夢琪問。
此時藺晨新正盯著姚瑤,杜雷盯著楚湘萍,另一位候迎春根本就沒法盯,她住進了距離未央四點四公里的歐杰假日酒店,于脆放棄了,扔給記者獵奇去了。對于判斷在這兒做案,是基于姚瑤和商小剛數次出入這里,但臨到最后關頭,肖夢琪卻是免不了有點緊張了,萬一判斷失誤,那可就全盤皆輸了,何況跟蹤用了兩個半吊子協警。
“我問你呢,咱們現在于什么?”肖夢琪又說了一句。
“你前后問話間隔三秒,好像顯得很緊張啊。”問,他傘往她身邊湊了湊。
“能不緊張么?”肖夢琪道,太過尊重的感受,現在怎么想怎么覺得處處紕漏。
“所以我就帶你出來,緩解一下緊張情緒啊,讓你等幾個小時,不得等瘋了?”笑道。
“你正經點好不好?”肖夢琪斥了句。
“好,正經點就是,我帶你做個游戲,嘗試一下,怎么樣在這種五星級酒店,不用任何證件開出房來,然后繞過監控,大搖大擺地走進酒會現場?你相信么?”問。
“我相信你行,可別人得到你那手上的本事啊。”肖夢琪道,知道的賊性難改,那只手比銀行卡還好使。
“錯,不用任何附加技能,任何人都可以辦到。”道。
“沒那么容易吧?”肖夢琪不信了。
“要不容易,嫌疑人就沒有這么瀟灑地作案了…試一下,我告訴你,他們是怎么不露面不用證件開房的,再告訴你,他們是怎么輕輕松松出入這種場所的,你要有興趣,我還可以教你在這些地方賺錢,太容易了。”蠱惑道,肖夢琪翻了他一眼,沒搭理,不過被蠱惑的也懷疑上了,難道真有那么容易 如果真有那么容易,作這種案的難度似乎不大啊?
兩人進了門廳,人來人往的星級酒店顯得忙碌非凡,精美的石材總臺在巨大的水晶吊燈下能輝映出人的影像來,臺上恭立著數位職裝的服務生,一眼掃過這種高檔的環境,肖夢琪對的話又生疑了 沒理會,帶著她直上三層,出了電梯,一邊是餐廳,一邊是標著美容美體美發的隔間,透過玻璃門,能看到裝潢考究的廳里,幾位模樣可人的女服務生。
“等著,一會兒開個房出來。”道,扔下肖夢琪,大搖大擺朝那里面去了。
難道是?肖夢琪臉上的驚訝慢慢成了愕然,她看到有位姑娘領著,臉湊得很近,說什么那姑娘咯咯直笑,兩人在一秒鐘內變得像情侶,她吃驚地暗道…這是傳說中的特服 這個流氓,肖夢琪臉紅心跳地罵了句,好難堪的感覺。
理發的座位上坐了片刻,轉眼帶著那位姑娘進里面了,刺激得肖夢琪心跳加速,血液倒流,她知道很不檢點,可也不能不檢點到這種程度吧…還好,一小會兒,那姑娘出來了,匆匆下樓,她都搞不清什么情況,胡思亂想,又沒過多大一會兒,那姑娘去而復返,進屋又磨蹭了一會兒,邁著八爺步,遛遛達達地出來了,臨出門,還很流氓地在那姑娘的臉蛋的輕掐了一把 哎喲,這個禍害,肖夢琪氣得直有想上去扇他兩耳光的沖動了。
走過近前,一聲口哨,眼色叫著肖夢琪,和他站到了電梯前,進梯,直上十六層,肖夢琪又問話時,的手一翻,肖夢琪驚訝地道:“房卡?什么時候開出來的?…噢,我明白,那姑娘去辦的?”
“對呀,還打折呢。她們前臺熟人。”笑道。
“她憑什么給你辦?”肖夢琪問。
“你不覺得我比較帥?”以問代答。
“你別惡心我好不好?到底怎么回事?這怎么可能?”肖夢琪驚訝地拿著房卡,有點不敢相信了,如果這樣也行,那就意味著商小剛或者三位嫌疑人,早就有了第二個落腳處,而且這個落腳處,很可能就在這所酒店里,且根本無法回溯。
“其實很簡單啊,這就是個小窩點,專給客人提供美容美發的,這是附業,主業不解釋,你懂的…不管是你在這兒想開個房,或者想找個女人,都非常容易,我告訴里面那妞,給哥開個房,一會兒到我房里嗨皮去…她就同意了。”笑著道。
“不能吧?你這生面孔,她們能一點防范意識沒有?”肖夢琪不信了。
“臉不必信,可她們信這個。”拍拍口袋里的錢,還一捋袖子,胳膊上一片紋身,嚇了肖夢琪一跳,解釋著:“貼上去的,一會兒洗掉就行了,她們的眼光毒著呢,生打生肯定不行,不過表現的既色且淫蕩點,就沒問題了。比如這樣,頂多像黑澀會特派員,他們不會懷疑的。”
肖夢琪翻著白眼盯著,笑得直抽,出了電梯,進了甬道,果真是回廊式的甬道,這樣的地方,恐怕你不知道準確的房間信息,根本無法建立監視,根本不想這些似地,直到一間房門前刷卡,應聲而開,進了門,他隨手關上了,然后開始脫衣服。
“你于什么啊?”肖夢琪一下子零亂了。
“嘎嘎…終于被我騙來開房了,哈哈…”裸著上身,淫相畢露,飛身撲上來了。
啊肖夢琪捂著眼睛,驚恐地護在胸前,叫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