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說話方式,這個人表面普通,本質卻很精明。”戈戰旗手撫著下巴,如是教育著女助理,看到女助理一身職裝時,他又指摘著:“衣服不要太艷俗,警察眼中的世界都是灰暗色的,所以,盡量把自己變得清純一點,那樣才更有吸引力。”
聞聽此處,殷蓉噗聲一笑,笑厴像綻開的花,腮上兩個好看的小酒窩,這樣子,把戈戰旗看得愣了愣,腹下有股子小小的邪火燒著。殷蓉像窺到了老板這種堅守一樣,故意,媚笑深了幾分,頭微微傾著,以便老板的視線能斜斜地看到她的頸下。
戈戰旗憋著,他堅守的信條有兩條,兔子不吃窩邊草,以及兔子不在窩邊操。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玩到最后大部分都是男人油盡燈枯。
“你這個樣子就不錯,可以和他嘗試一下。”戈戰旗笑著道,挪挪身子,掩飾著失態。
殷蓉一下子斂起了這放蕩的表像,笑著回道:“你確定,要拿我當投資”
話很揶揄,不過戈戰旗卻欠欠身子笑道:“相信我,頂多算投石問路,對他可不值得付出這么昂貴的代價……你會比我們當初約定提前拿到兩百萬的。”
咦似乎這話讓殷蓉一陣驚喜,似乎在那脈脈關心的眼光里受了刺激,像高潮一樣,快感直接爬上了眉梢。
“好了,你去準備一下,晚上準時赴約,坐我的車去,隨時聯系。”戈戰旗安排道。殷蓉興沖沖告辭離開,這一下子又把戈戰旗看得興味索然了。
在錢和男人之間,似乎錢能給女人的高潮更快更爽啊。
他自動把剛才這一幕過濾了,這個公司包括助理、副經理以及投資顧問在內,幾十名形形色色的美女,他知道不管叫那一位上床,都是非常容易的事,可偏偏這種容易得到的,卻讓他一點也提不起興趣來。
他摸索著手機,又一次翻到了安嘉璐的照片,那是初識,在出入境管理大廳,偶然一瞥便驚為天人的那次,之后種種,他發現這位姑娘比他想像中更清純,不怎么打扮,卻天然去雕飾;從不會誘惑你,卻是最致命的誘惑;而且根本沒有那些市井女人身上的矯揉造作,有的只是一種讓他覺得高不可攀的感覺。
是啊,沒錢萬萬不能,有錢也未必萬能。
他現在對此感同身受了,這個女警對他不屑一顧,剛有接觸,就有其他警察的威脅上門了,還有在辦的事,明明就是一位普通刑警,可讓他這身家不菲的,愣是找不到一種合適的方法,還得通過女人這種下作手段。
輕聲喟嘆間,他關了手機,曾經似乎觸手可得的目標,現在都變得遙不可及了,從私事回到公事上,他又似乎在思忖著,這位普通的底層警察,怎么可能和總裁有關,而且影響到公司上市他估算了下,總裁宋星月在五原的時候,這位警察還在上學,而數年前總裁宋星月早舉家遷走,住京城、香港、出國的都有,怎么也和五原的小警察八桿子打不著啊。
是什么東西值得宋總不惜一切代價 每每危機總會有包含著機會,可這一次,他有點云里霧里,因為警察這個身份施展不開手腳了,因為沒有詳細的信息,也變得縮手縮腳了。
對了,太過隱私的東西,還是別碰為好。他如此告誡著自己,現實版的豪門恩怨很多,特別像宋總一家這種,連發家途徑都是個謎的豪門,謎底幾乎相當于一顆炸彈啊,不一定能炸死當事人,但十有八九知情人會跑不掉。
所以,他又一次檢點這個溫和的方式,還是很適宜的。
篤…篤…篤急促的敲門聲起,未來得及喊請進,殷蓉已經伸進腦袋來了,緊張而興奮地道著:“戈總,余警官親自上門來了,已經到門口了。”
“啊,怎么回事”正沉思的戈戰旗嚇了一跳,驚站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我正準備約他,他已經來了。”殷蓉道o。
“走,迎接去。”戈戰旗出了辦公室,匆匆而去。
就像所有的峰回路轉一樣,戈戰旗很奇怪于自己居然有點興奮和激動,他甚至又看到了新的希望,萬一可以以合適的價格把這事揭過,那他在星海的位置,恐怕又再上一個新的臺階了。
下了電梯,出了門廳,在等待的時間里,意外地看到了韓如珉攔了輛出租車離開,戈戰旗臉上微微不悅,他掩飾著,隨意問著殷蓉道著:“大韓這是去哪兒”
“應該是…約會吧。”殷蓉抿著嘴,看看老板,小心翼翼提醒著:“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
“不用,讓她去吧。”戈戰旗道,助理沒再多說,她有點懷疑戈總在吃醋,傳說中洗盡鉛華的女人,會讓男人欲仙欲死,而在煙花之地打滾十余年,從小姐直做到媽桑的大韓,肯定是其中的佼佼者,她一直懷疑戈總和大韓有那么一腿。
職場的潛規則,睡女下屬也算一種福利。
胡思亂想的時間一晃而過,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戈戰旗興沖沖地歡迎上去,握手寒喧,殷蓉請著余警官進這寫字樓,幾日不見,這位余警官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像宴會上那么猶豫不定,說話很隨意,而且滿面春風,雙方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余警官,謝謝您抽時間光臨敝公司啊,有沒興趣,參觀一下我們公司”電梯里,殷蓉殷勤地搭著訕。
戈戰旗笑吟吟地看著,一笑道:“參觀也是走馬觀花,你給我講投資也是對牛彈琴,我就順路堊過來看看,否則殷美女你這天天騷擾的…”
“對不起,余警官,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們很想交您這位朋友。如果影響到您的工作了,我向您鄭重致歉。”戈戰旗把話攔下了,生怕推拒。
“不是,我不介意的,就是怕我老婆知道了,我解釋不清楚啊。”瞠然道。
殷蓉一笑,媚眼如絲看了一眼,呵呵笑著,戈戰旗湊著趣道著:“那就千萬別讓夫人知道啊。”
“嗯,有道理,結了婚的男人傷不起啊,戈總啊,還是您這種生活好啊,老大不小了都不成家,想找誰都沒麻煩。”笑著道。
殷蓉被逗笑了,戈戰旗沒想到余警官一隨意起來這么粗俗,不敢多搭腔了,出了電梯,兩人殷勤邀著參觀,這里的七乘二十四小時為投資人服務的,透明的隔間里,有不少掛著麥,聚精會神解答投資人電話咨詢的姑娘,比li0接警的還忙碌。
你無法想像,一個特殊的行業,這錢是怎么來的,就尼馬雇上一群妞忽悠,還真有人往這里投資。暗暗腹誹著,對不怎么懂的事,實在提不起興趣來,要往更深處介紹時,攔住助理的話頭了,直道著:“算了,我真不懂,你再說我也學不會…戈總,要不咱們坐坐,我有事請教你。”
“好啊,我也正有事請教您呢。”戈戰旗眼睛一亮,邀著。
這時候須是殷助理不怎么高興了,還沒釣呢,你倒自己找上門了,害得姐一點成就感也沒了。她咬牙切齒,給了很不友好的眼神,不過還是把兩位引到了經理室。
沏茶、落坐,助理知趣要退出時,卻是道著:“別走別走,反正也沒什么大事,就聊聊,說不定還得找你幫忙呢。”
“我能幫上忙嗎”殷蓉好奇地問。
“也許吧…那個,戈總,你喜歡開門見山呢,還是喜歡咱們再繞幾個彎”直接問。
越直接越簡單,反而越讓無所適從,戈戰旗思忖片刻,見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他點點頭道:“那就開門見山吧。”
“好,我問你,是不是你找人半路攔截我”直接問。
兩眼炯炯有神,像是審訊,戈戰旗心一橫,點點頭:“是!”
“就為這部手機”掏著口袋,甩出了那部手機。
戈戰旗知道,這扇打開了,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他點點頭道:“是,一直有人用這部手機,給我們公司客服打電話騷擾,而且知道我們星海旗下房地產公司總經理宋軍的名字,還知道我總裁的舊事,可當我們回應的時候,這部手機卻靜默了,所以不得已,我們只能出此下策,遍地找它了…可沒想到,是在余警官您身上。”
哦,是這樣,明白了,戈戰旗可能是個馬前卒,不會知道更多的內情,他揮手道著:“那行,送給你了,以后別找我麻煩啊。”
“嗨,余警官…您別跟我開這個玩笑,手機不重要,那些關乎我們公司的東西才重要。”戈戰旗一急,脫口而出。
作勢起身的逗了下,又坐下了,看戈戰旗這心急的樣子,怕是被勾引到了,他坐下,想了想,想了好大一會兒,表情勾引得戈戰旗如坐針氈,然后又是突然一句道:“你很想花錢買我手里的東西”
“對!”戈戰旗又脫口而出。
一攤手道:“可我除了這部手機,什么也沒有啊。"
嘖,戈戰旗氣得直撇嘴,覺得自己像被耍的猴子一樣,遭調戲了。
剛要說話,又反復了,再問著:“要不我提供點情況,你核實一下別搞岔了,對不對就花錢買,也得知道是什么貨啊”
戈戰旗一聽,又蠢蠢欲動了,點點頭道:“好啊。”
這就對了,一拍巴掌道:“那咱們消息換消息,誰也不吃虧啊…我簡單地講一下我的來意,答謝晚宴上,我們正追蹤一個屢屢犯案的女騙子,可惜的是,她又溜了…更可惜的是,那天因為你們的原因,酒店方把監控全部關閉了,我們沒有找到實時的畫面…不過我想,這么多投資人蒞臨,你們不會沒有必要的監控吧酒店的是肯定關了,他們巴不得沒有呢,可你們…應該有吧”
問,眼睛直勾勾看著帥氣瀟灑的戈戰旗,這家伙越看越像卞雙林的年輕版,就是還稍嫩了點,不過已經具備雛形了,最起碼,你從他的表情已經看不出心理的變化。
只是笑了,不置可否,對外的宣稱肯定是關閉監控,保護投資人的隱私,他道著:“不是我不幫你,現在客戶都很重視隱私的,何況這種聚會,美酒佳人的,真有個什么酒后亂性…嘖,你懂的,這種隱私,客人能不忌諱么”
“哦,那就是沒有嘍,看來我們沒有可談的了,回頭見。”起身了。
“等等。”戈戰旗出聲道,回頭,這位戈總笑著道:“我是說重視隱私,可我并沒有說,我們沒有啊。”
“呵呵…”一笑而坐,直接道:“我告訴你這部手機的來歷,還告訴你是什么東西。當天晚上,現場監控拍攝的東西給我。”
戈戰旗想了想,對著殷蓉道:“殷助理,把當晚到會賓客,出入的監控給余警官提供一份。”
殷蓉匆匆起身,卻在一旁笑道:“看,美女能幫上忙了吧。”
背著戈總,殷蓉狠狠剜了一眼,卻奸笑著回頭和戈戰旗道著:“戈總,這小妞挺辣啊那天玩得我一愣一愣的,以前干什么的怎么有點像走江湖的。”
“我們不都是人在江湖么你所問也是她的隱私,這個,有待于余警官您親自發掘嘍,我可以給您劍造機會。”戈戰旗笑道,一副拉嫖的眼神。
“恐怕不行,這錢堆里的女人都養刁了,我們不在她眼里。”自嘲道。
“其實你想賺錢很容易,面前就是個很好的機會,相信我,我們能付出的代價,超乎您的想像。”戈戰旗一副誘惑的眼神,似乎就等著開口答應了,這錢嘛,女人嘛,好像都不在話下。
“我可能知道是什么,但我給不了你東西,否則,我還真不介意換個幾百萬花花。房貸都把我壓死了,我得還到四十歲,還得保證無災無病啊。”道。
這句話倒是很真誠,畢竟愿意拉底自身的底線說話,那誠實度就提高了很多,戈戰旗看著,簡單的短袖、樸素的長褲,皺巴巴的鞋子,不管怎么看,也屬于掙扎在貧困線上的底層人物,這種人,不可能不對既得的利益動心啊。
當然,除非他沒有這個能力,此時的就像是這樣。
這一想,戈戰旗卻是又有點失落了,要是真沒有,那他的事可就難辦了。
很快,殷蓉去向復返,拷貝了一份文件,戈戰旗放進電腦,給看了看,時長有一個多小時,錄下的門廳出入的領房間的人面孔。戈戰旗解釋,對于主辦方,必要的安全措施還是需要的,真要出了什么大事,這東西還是管用的。
當然,除非必須,否則就是警察查,主辦方出于名聲考慮,大多數時候也是不配合的,宴會上混進騙子,主辦方難辭其咎啊。
不過今天是例外,戈戰旗拔了u盤,屏退了殷蓉,慢慢地推向,很客氣地道:“該你了,余警官。”
不客氣地拿到手里,掂了掂,很嚴肅地道著:“我知道的情況是這樣:這部手機的原主人叫卞雙林,是一例詐騙案的主犯,被判無期徒刑,現在還在服刑,我們是偶然一個機會,有案子需要他幫忙,他得到了兩周的特許離開時間,在這段時間里,他用這部手機和你們聯系……”
這個故事,用真實的經歷講了出來,不過聯系什么,他不清楚,假釋人員有很大的自由;怎么聯系的,更不清楚,不可能244'時看著;現在這個人呢,倒清楚,又送回監獄服刑了。
可在外人聽來,這就成了個沒頭沒腦的故事,等說完,戈戰旗甚至有上當的感覺了。覺得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怎么可能從服刑人員手里得到的手機 “就這些”戈戰旗不大相信。
“這是真實的經過,我是送他回監獄的時候得到這部手機的,這個人精通法律,比我還精通,他給了我一個起訴運營商的狀子,就在手機里,沒想到居然把官司打贏了…他當時告訴我,他知道點消息,會有人花很大代價得到它的,如果我肯幫他盡快出獄,他會感謝我,而且給我一大筆錢…我當時就覺得這特么是扯淡,沒當回事,結果你們就來了。”道,甚至把這個騙子的故事給戈戰旗講了一通,簡要扼要,主要突出的是傳奇色彩,聽得戈戰旗這么位小老板好不奇怪,面有不信。
“這是什么”戈戰旗看著手機里的文檔。“哦,我也搞不清,是他要的雜志和期刊,讓我買給他,我覺得人家幫這么大忙也該感謝感謝,就寄給他,寄那天,你們就找上門了。”道。
“余警官,您好像還沒講清楚,那個值錢的消息究竟是什么我該怎么樣向上面回復”戈戰旗抓著談話的要點,追問著。
“他說好像是一份警務檔案,十幾年前的,發案地在本市好像叫勝利胡同的地方,五一路派出所接的案,但是這份案卷我沒有查到,應該是丟失了…這么多年了,恐怕就找到當事人,沒證沒據的也說不清了,但具體關乎著什么事,你們只能去問監獄里那位了……不過我真覺得這事有點不可能哈,卞雙林畢竟是個騙子,就這么多。”笑著道,起身告辭。所有的事實,就為了夾進這最后一句謊言。看戈戰旗傾聽的樣子,應該不懷疑了。戈戰旗離開幾分鐘,等回來時,比先前更加恭敬了,而且硬塞給件小禮物,一張天外海酒店的至尊VIP消費卡,殷助理送出來的時候說了,這是專供某些要人的卡,憑卡出入,所有消費都有人替您買單啊。其實這態度很清楚,答案是正確的,但他更清楚,這個答案,最好別去碰。
當啷啷…一部精致的手機掉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助理趕緊上前,幫忙去撿,卻不料那位站著的宋總裁像被蛇咬一樣驚恐地道:“別撿…滾…滾出去…都滾出去。
"聲音凄厲、神情可怖,助理、保鏢、私人醫生、司機,一古腦被她竭斯底里的攆出去了,都知道宋總有點喜怒無常,誰也不敢在這火頭捋人家虎須,助理倒是識趣,匆匆去找宋總的妹妹,恐怕也就家人能勸慰幾句。
這是在國賓會堂的投資峰會,宋海月看到助理招手,她悄悄地從坐席的中間退場,回頭一眼時,會臺上,HK——IFA基金會代表正高談闊論著自由貿易區將成了離岸人民幣交易中心,這個視點她是很感興趣的,偏偏又生事端了,她知道,姐姐又有事了,自從沾染上那毛病,就經常性地發作。
“怎么回事”
“不清楚,宋總接了條短信,匆匆出來看,然后就那樣了…”
“哪樣”
“就像那個發作…也不太像,她把我們都趕出來了…”助理緊張兮兮道著,到了休息室的門口,宋海月屏退隨從,輕輕推開門,她看到景像卻是另外一個樣子,這個峰會特邀嘉賓,星海集團的掌舵人,現在卻像一位備受打擊的怨婦,枯坐在地毯上,頭仰著,頭發散亂著,臉上兩道妝跡,那是流過淚了。
“怎么了,姐!”宋海月輕聲問,姐姐沒說話,她對于這位把她帶出道我姐姐,保持著一貫的尊重,盡管兩人避免不了有沖突,可在這種時候,姐妹兩人的心意還是相通的。
于是她看到了那部手機,奇怪了,居然是戈戰旗的短信,這位投資經理能力不錯,不過還沒有到左右姐姐情緒的程度啊,只是手機上有一條沒頭沒腦的短信:
已順利接觸,對方講是一份警務檔案,九六年的事,發案地在五原市一個叫勝利胡同的地方,案卷現在在一位叫卞雙林的人手里,還在監獄服刑……
“這什么東西啊,沒頭沒腦的,姐,就因為這個”宋海月訝異了,多少大風大浪都經過了,怎么可能被一條沒頭沒腦的短信嚇住。
“對,就因為它…”宋星月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喃喃地說著:“知道我受了多大屈辱嗎我被銬在門框上,那些警察用拖鞋扇我耳光,讓我承認賣淫了…呵呵,曾經他幫我制造身份,銷掉了這個案底;現在又想拿這個威脅我。
“姐…”宋海月一下子眼淚冒出來了,她知道姐姐有過那么不光彩的一段,蹲下身,攬著姐姐,難過地道著:“不都過去了嗎你怎么還想著這些…”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嗎怕得是失去我們辛辛苦苦拿到的這一切…這個王八蛋,怎么沒死在監獄里,還留著這一手…我恨不得親手掐死他。”宋星月狀似瘋癲,自言自語地道著。是啊,公眾人物的這種事,要曝光了,那受打擊的可不光當事人,還有那些投資人的信心啊。
宋海月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會嚇成這樣,也許這一個不經意的紕漏,就能讓整個集團遺人笑柄,如果再刨點東西,怕是樹倒猢猻散也不是不可能的。
“怎么辦呀,姐要不找找老公去”宋海月緊張地道o。
“找他管什么用他只會在我們身上發泄,發泄完了,就把我們送給別人發泄…扶我起來。”宋星月在妹妹的攙扶下,踉蹌著起身,她的表情有點猙獰,不過她的目光,卻變得堅定,她一字一頓說著:“我得親自回去一趟了…有些事得徹底解決了,否則我后半輩子得一直活在噩夢中…”
姐妹倆相攜著進了衛生間,過了許久,像重新煥發的精神的宋總出現在門口靜待的諸人面前,她就像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從容而自信地邁進的會廳,依然貴氣逼人地坐在前排。誰又知道,那光彩奪目背后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