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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人心易散

  發生了什么事一夜之間隊伍就四零五散了平時只要聽到協查辦里有些高聲大氣,有人污言穢語,肖夢琪總是皺皺眉頭,刻意地避開,不過今天意外靜悄悄的情況發生后,她卻覺得自己零亂了,一直等了半個小時都沒見來上班的,她快坐不住了。

  打電話吧,不合適,這幾位別看表面對她還有點尊敬,背地里指不定怎么評論呢,而且她知道,就過問他們也會給你一個哭笑不得的理由。

  不打電話吧,也不合適,新廳長到任,全警都是警容警紀自查自糾,現在各單位一個一個比機械戰警還守時,協辦又聯通著各分局、派出所,萬一有舊案露頭,要排查舊檔卻一個人也找不著,那可要出洋相了。

  想來想去,她無奈的代替了幾個人的位置,坐到協辦辦公室里,以便偶而能應付突發情況,可也無心工作,一直在猜測那幾個貨同時遲到的原因,一般這情況不多,頂多是鼠標和自由散漫點,最起碼駱家龍和汪慎修還像個樣子。

  邪了,今天齊齊曠工,連人請假電話也沒有。

  她零亂之后有點惱怒了,千難萬難才打開的一個好局面,全市的反欺詐行動已經如火如荼展開了,偏偏這幾位前鋒萎了,連著一周啥正事也沒干,沒有再接案子,也沒有再盯舊案子,似乎隨著初時的興趣消退,失去好奇的刺激以后,他們再提不起斗志來了。

  “得給他們點刺激啊。”

  肖夢琪忿忿地想著,當了幾年領導對于馭人之術還是有點心得的,最起碼從許平秋哪里學了不少,有些人性弱,得命令著干;有些人性猾,得哄著干;有些人性懶,得追著干…而這幾個,屬于性賤的,得敲打著、逼著干,都是屬驢的,哄著不走,拽著倒退,大鞭子抽著,說不定一刺激就跑出大馬駒的水平來了。

她在回味著許平秋挑選“毒刺”隊員的剽悍方式,可這種立下奇功的奇招,別人模仿不來啊  她左右尋思著刺激的方式時,刺激來了。

  任紅城的電話,詢問汪慎修怎么回事,怎么被人打了,送進醫院,自己就偷跑了。

  哎媽呀,肖夢琪被刺激了,急得不管不顧,奔下樓,叫了輛分局里車,就往總隊趕,結果剛上車又來刺激了,鼠標被送進醫院了,昏迷不醒。

  她一急,傷的先放放,先看昏迷的究竟怎么回事。

  誰可知道刺激連連,折返半路,又得到消息,鼠標也溜了,是去醫院探視的駱家龍回過電話來的,就那么跑了,登記的是杜雷的名字,現在醫院追著他結算住院費呢。

  這可快把肖夢琪氣得兩眼冒火了,這時候她可沒顧忌,直接拔了的電話,一接通就吼著:

  “你們昨晚干什么去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兩個人住院,兩個人都先后從醫院跑了”

  “我正在案發現場…你來吧。天外海國際酒店,l719房間!”

  電話里,傳來了平靜的聲音。這么平靜,倒讓肖夢琪覺得自己失態的太沒水平了。

  肖夢琪、駱家龍先后趕到酒店時,已經臨時近中午了,兩人在酒店門口見著了,肖夢琪匆匆問,駱家龍匆匆回答,把昨天趕宴的事簡要一說,聽得肖夢琪幾次剜他兩眼。

  “警務人員,不得出入娛樂場所,你不知道啊”

  “警務人員不得接受私人宴會一類的邀請,這是咱們局里的十個不準里的內容,沒有學過”

  “警務人員…算了,你們要能遵守,也不會出這事了。

進電梯時,肖夢琪瞥到了駱家龍臉上的逆反情緒,干脆不說了,說也白說,要真按規定一條一條來,恐怕就圣人穿這身警服也未必合格,特別是對于這一行人,低標準、低要求都達不到,誰還敢指望高標準、嚴要求  直上十七層,敲開房間門,幾位二隊的監證,拍照的、撲指紋的、尋找遺留毛發以及皮膚組織的,佇立地窗口,若有所思的動作,頭也沒回。粗粗一問,尚未發現。再一問案發情況…哎喲尼馬是不是發案了,現在連受害人也跑了,報案人也聯系不上了,酒店這邊因為私人宴會關閉監視,啥也提供不了,整個亂成一團糟了,肖夢琪聽了十幾分鐘才搞清楚這個簡單的案情。

  就是標哥一絲不掛地、神志不清的躺在這兒,給狐朋狗友打了個電話,來人救走,然后有人報案,再然后案情還沒搞清楚,受害人不見了。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駱家龍懵了。

  “我們也沒整明白,劫財吧,他就一窮光蛋、劫色吧,他不比誰丑有仇更不可能啊,鼠標不比誰坑想坑他可沒那么容易…我怎么覺得像惡作劇啊,把標哥扒光了現回眼”董韶軍笑著道,這么多年了,標哥還是沒啥長進,就喜歡胡折騰,這回好了,折騰到自己身上了。

  “沒有什么發現。”周文涓文靜地道著,指著幾個部位:“墻上一個指紋都沒撲到,門把手上有,應該是救護人員留下的,腳印已經無法辨認了…無法證明有人來過啊。”

  “會不會這貨喝多了,自己折騰自己”駱家龍想到了一種可能。

  “理論上很可能。”董韶軍道,笑著補充著:“不過實踐行不通啊,隨身物品呢他可是光著被抬走的,總不能標哥也想一脫成名吧”

  眾人皆笑,大方向是確定的,肯定丟東西了,肯定人昏迷了。

  但這大方向都發生在不應該的發生的人身上,就顯得詭異了。

  而且,那位隨身的技偵說了:“確實說不通,不管劫財還是劫色,總該有點痕跡吧好歹也是個警察,難道一點預兆也沒有發現再說誰劫警察呀要綁個小土豪勒索倒還說得通。”

  眾人皆笑,驀地,回過頭來了,愕然地、若有所思地看著大家,驚訝間,弱弱地道著:“昨晚,鼠標扮演的角色就是土豪,會不會是假戲成真,真被人給當土豪麻翻了。”

可能嗎  眾人的一想鼠標那大餅臉,時不時掛著賊相,就沒有人相信。

  不過此時從綺念中抽出思維來,回憶著昨晚的事,鼠標和戈戰旗的助理斗嘴,被安嘉璐和戈戰旗一起敬酒,要是不知道身份,那么丑挫一個胖子,除了把他當土豪,還真沒其他角色可選。

  至于勾引這兒那容易了,鼠標天天渴望出軌呢,有個差不多姿色的勾個手指,那貨還不立馬就來。

  他想到這兒,踱步到了衛生間,很干凈,除了幾處水漬,看了好一會兒,又蹲下了,蹲在那兒細細地看著,像所以遇到稀里古怪的案子,在可能與合理之間打轉。

“應該沒什么東西,我們查了幾遍,就即便有,也會隨著水沖進那兒了。”董韶軍小聲提醒到,痕跡檢驗比較難的環境有幾種,酒店這種客流量大的地方,就算一個,即便你提取到皮膚組織和毛發都未必能用,誰可知道是誰的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啊。把鼠標勾引到這兒容易,可要麻倒不不容易了,這是個高手啊。”若有所思地道。

  “找找鼠標,問問他不就得了”駱家龍道。

  “你覺得鼠標會告訴你,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他赤身裸體躺在這兒,昏迷幾個小時”問。

  哦,也對,肖夢琪瞬間敬佩得無以復加,還是了解他們,這種事恐怕打死也不會說的,否則就不會從醫院溜走了,真要捅出來,那得先查查這個警察的問題了。要和個女人開房出了這事,那不是向組織交待不了的問題,給老婆交待不清會更嚴重的。

  “那怎么辦,這貨肯定躲起來了,到底發生了什么呀,怎么一下子就成這樣了。”駱家龍慨嘆道。

  “我們想得太多了,也許就是個普通劫財案件,有針對性地對這種出現在私人宴會上的土豪下手,咱們協辦的案子有這類沒頭沒尾的案子,不是報案的撤銷、就是報案人回頭都否認,可能是破財事小,名節事大的原因吧。”道。

  對了,駱家龍一拍腦門,摸著智能機,檢索著整理好的檔案,有數起沒頭沒尾的案子,亮到肖夢琪眼前,此時看來,與鼠標的遭遇何其相似也。

  “可是…是怎么做到的”董韶軍納悶了,能迷倒鼠標那個奸似鬼的貨,難度可不是一般地大。

  “就像你讓牛骨頭變黑一樣,可能是一個不為人知的法門。”笑著道,像是想通了,他提示著:“往簡單處想,鼠標的性取向正常,他肯定不會和男人回這個房間,對吧既然不是男人,那十成十是個女人,我說不來他們是誰勾搭上誰的,不過肯定勾搭上了…那么勾搭上之后,來這里,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脫光,洗白白呵呵。”董韶軍一下子笑了。

  眾人皆笑,然后道著:“這就能解釋,為什么這家伙連短褲都沒給剩下的原因了,其實是他自己脫的。脫光肯定就出事了,那問題,就在這兒。”

  指著衛生間,很確定地道,一說這個周文涓難為地道:“確實沒有,就這么大。”

  “條件,不一樣,當時這個可不是這么干凈、溫度這么低…”笑著道。

  吧唧,董韶軍直拍額頭,后悔不迭地道:“我明白了,痕跡應該在上面,不在地下。”

  “好吧,盡快給我個結果…今天我不回分局了,我辦點事去,你們倆,趕緊找找漢奸,鼠標不用找,肯定和獸醫鉆一塊了。”起身,安排了幾句,自顧自地出去了。

  這時候很多人還瞠然著,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追著董韶軍問著,董韶軍指指衛生間的天花板道著:“房間里沒有、地下沒有,如果鼠標是內服的,恐怕中毒沒有這么淺,那就應該是吸入的…但又不可能是暴力協迫的,所以,應該無意中招的,而且是在脫了衣服,走進衛生間之后…"眾人瞠然,俱是問著:“然后呢”“熱水一開,滿間彌漫的都是水蒸汽,這時候只要用雙氫埃托啡一類的致昏迷類粉劑,讓它揮發在這個小小的空間里,那么進來的人,會很快昏迷,只要水龍頭開著,即便地面的水漬里有殘留,也會會悉然沖刷走…但是…”

  然后,眾人眼光隨著董韶軍的手一指,他道著:“她不可能處理掉被水蒸汽帶走,冷凝在天花板上的殘留,所以,假如真是揮發類的麻醉藥物,頂上應該留下痕跡,也是唯一的痕跡…上,小武,拆下幾塊天花板來,化驗分析。”

  哦,這是一個極度簡單的常識問題而已,肖夢琪和駱家龍相視訕然,都不好意思再追問了。

  很快,拆下了兩塊天花板,用房間熱水器簡單加熱水,沖刷,再以PH值測試,一大堆眼花繚亂的隨身儀器在幾個人手里穿花似地運用著,很快,一管子試劑提取出來了。

  很快,檢測結果出來了:盡管無法尚無法確定成份,不過已經肯定有含量,PH試紙在顯微鏡顯示不正常猩紅顏色。

  沒錯,揮發類麻醉劑,就在水蒸汽中,冷凝在天花板上有微量殘留。

  這個匪夷所思的作案方式,把肖夢琪都聽愣了。

方式這么拽,目標選得也太差了吧,怎么會對鼠標下手呢  鼠標的事好理解,這家伙好吃懶作,精蟲上腦,貪小便宜…反正凡能想像到的缺點他身上都有,所以也不用擔心他還能有羞愧以至無地自容的事,頂多是怕老婆知道,謅了個瞎話藏起來了。

可汪慎修就不一樣了,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都沒有回憶起來,可能出了什么事,讓一慣于低調,很少與人一爭長短的風騷兄受傷了,而且這傷受得很蹊蹺,當年同學的一幫子現在大部分都在刑警上,真要解決點私事,幾個人電話就招一批助拳的,真要玩橫的,刑警怎么可能吃虧呀  百思不得其解,連拔著電話找了幾個同學的去處,都沒有看到汪慎修,連他的手機也關機了,本待去找找,后來再想,干脆放下了。

  真的,不要期待朋友間能達到親密無間的關系,過度的關心只會招致反感,畢竟每個人都有不愿示人的秘密,如果他想躲起來,那肯定有躲起來的理由,而且肯定是不愿意讓別人窺探的隱私。

  這就是成長啊,在緬懷已經逝去的單純和直爽時,只會越多的感覺到成長的悲涼。

  他驅車直到魏錦程辦公的地方,約好了,等到的時候才發現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老魏這個老土豪又讓他好意外的一下,就在辦公室端著碗面,就著兩碟小菜吃得津津有味,進來,他直接讓秘書又送了一份,很不見外地勸著:“吃吧,知道你肯定沒吃飯。”

  “你怎么知道”笑著端起碗了。

  “你和我年輕時候一樣執著,心里只要有事,其他事基本就擱到一邊了,不到我這個年齡,你理解不了生活是個什么樣子。”老魏一副過來的人的口吻。

  不客氣的舀著辣椒,攪和著面條,笑著問:“那到你這個年齡,生活是個什么樣子”

  “就那個樣子唄,每個千辛萬苦想改變生活現狀的,最后都是以改變自己告終的。”魏錦程笑道。

  “那也算改變了啊。”笑道,唏律律吃起了面條,每每所見這位土豪,總能學到點新東西,這不,魏錦程笑著筷子一指點,好話又來了:“問題是,改變的唯一效果,只能讓你更緬懷沒有改變之前的你。”

  兩人相視皆笑,這或許是維系兩人忘年關系的原因,都試圖看穿對方,而到現在為止,都有種諱莫如深,看不透的感覺。

  一個吃得慢條斯理,一個吃得風卷殘云,后來的吃飯反倒比魏錦程快,魏錦程不急,邊嘮著細嚼慢咽有益健康的話,邊指摘的生活習慣不好,人家這習慣確實好,吃完了還喝了碗湯,自己親自把碗筷端了出去,等回來時,又開始對著翹著_fill腿抽煙的大發牢騷了:飯后抽煙,有害健康。你這么害人害己嗎逼我抽你的二手煙。

  “所以,你趕緊把我打發走啊,怎么樣”看著他辦公桌邊,已經打包好的那堆資料,催著問。“不怎么樣,真沒有,這種投資類雜志期刊,不可能有什么用,何況還是過期的。”魏錦程到,一天研究,一無所獲,他好奇地問著:“再說,卞雙林還在監獄里,就有能耐,他也不可能施展得開啊”

  “我讓你給我解決問題,你一直給提問題,我要能耐,還來咨詢你啊”反問上了。魏錦程給了個臊眉表情,實在愛莫能助了。

  “不難為你了…再給我的看件事,這是昨晚我收拾到的一些…”

  變戲法似地從身上掏著,那介紹星海的資料七八種,銅版彩頁、推廣書、投資規劃,一樣一樣讓魏錦程看,特別是網貸的收益率,很期待看到魏錦程的吃驚表情。

  不過他錯了,沒有,這家伙平靜地一樣一樣揀過,粗粗一覽,又棄之如敝履了。

  “什么感覺”問。

  “私驀集資唄,還能有什么”魏錦程道。

  “你覺得是不是非法集資”問。

  “不是我覺得,而是…現在的集資,有合法的嗎”魏錦程反問。

  一抽,這倒是,換著方向問:“那你覺得這種事,有沒有詐騙的可能這么高的收益率,我算了下,三個月多一點,不到四個月,本金就翻番了。”

  魏錦程笑了笑道:“比這更高的,我也見過。有借有還就是民間借貸,有借沒還就是蓄意詐騙。”

  “你說的小范圍的事,問題不大。可這個星海投資,業務遍及幾省,我倒不懷疑他們的賺錢能力,反正我也不懂,不過,我在想,萬一崩盤,那會不會像江浙一帶,還有鄰省民間借貸資金鏈斷掉…那對于我們警務工作,可是一場災難啊。”憂慮地道。

  警察都這樣,可能連他們自己也搞不清,什么時候就不知不覺地開始憂國憂民了。

  說到此處時,魏錦程卻是神秘一笑,而且很神秘地看著,隱晦地道著:“我勸你一句,不知道你聽不聽。”

  “廢話,我就是來請教你來了。”道。

  “那就離星海投資遠一點。”魏錦程小心翼翼地道,看發愣犯傻,他補充著:“星海投資、星海房地產都隸屬于星海集團,一年前拿到了緝虎營區一塊地,當時他們連辦公地點都沒有,就這個批文直接出售給了晉大煤焦,賣了四點幾億…真正的老板,我不知道是誰,不過能做了國企的生意,那就不是一般人了…現在你看的,是驀集資金,他們可能還要有大動作…最起碼我就知道,在煤炭旺銷的幾年間,他們強行入股了,可不止一家煤礦,而且他們不做實體生意,和炒短線一樣,今天入股,明天出售股權……你說他們賺了多少那時候煤礦的股權,單位可是以千萬計的。

  咝,倒抽一口涼氣,直勾勾地看著魏錦程,對于商業和政治的敏銳嗅覺,知道自己拍馬也趕不上這個老油條,只是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實在讓他接受不了啊。

  “可真要出了事……我明白你的意思啊,不就是他們可能抱了根粗腿么。可恰恰這種非經營盈利的情況風險也最大,我是說,萬一出了事,比如資金鏈斷掉、比如后臺倒了、甚至比如具體操作者見財起意,那不得坑死那些中小投資者了。”道,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有你什么事啊,掙著白菜價錢,操著賣白粉的心,不一直都是這樣嗎,弱肉強食,這個法則不會改變,永遠是龐大基數的底層,供養著為數不多的食物鏈頂端的人。”魏錦程道。

  也是,的臉拉長了,人微言輕,就即便是真的,你說出來的也會被當成放屁,

  “你怎么莫名其妙對這個感興趣了這個投資市場里比你想像中坑得多,據我所知,大部分銀行也都在玩左手換右手的把戲,搞個理財產品,變相提高利率吸儲,然后再以超過20%的短期利率放貸出去你說這合法的還是非法的”

  “民間借貸就更亂了,一地一域都要有幾個小能人,咱們地方都是人情關系維系著,只要有信任基礎,七大姑八大姨親戚朋友一湊合,就成一個經濟關系體了…你說這是合法,還是非法”

  “簡單地講,他們一個借入,一個愿意借出,如果雙方達成協議,一個借得出,一個還得起,你操那門子閑心別說百分之一的日息,百分之五的日息現在市場上都有…相比于那些玩高利貸的,星海相對還是靠譜的,最起碼他們還有公司和實業擱那兒了。”

  “真不是我打擊你,,這種公司要不出事,恐怕你就穿著警服,拿著搜查證也進不去。”

  魏錦程也許是出于一善意,連著給講了若干,表情很豐富,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瞪眼,一會欲言又止,反正什么也沒說,不聲不響地提起放在這兒的雜志,告別一句都沒有,就那么走了。

  老魏笑著搖了搖頭,直把送到樓下,

  直到走了都沒再說句話,看著他那么倔強地踽踽獨行,老魏凝視了好久,不過他不準備做什么,從某種程度上講,他也未必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已經習慣的慎獨和律己哲學,恐怕不適應這位警察,想做什么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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