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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激濁揚清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夾雜著幾聲惶急的喝罵。

  平國棟皺了皺眉,用力地甩出一張幺雞兒,心情有點不太好了。今天有點邪,明明牌風一直很順,可覺得心氣那兒堵著,一直順不了。

  關澤岳看出了舅舅的不痛快,殷勤地道了句,我去看看,快步走向房門。

  “哐”的一聲,房門被大力踹開了。關澤岳被門狠狠地撞了一下,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吃疼叫聲中,一群警服正裝,手持武器的警察沖了進來,叫囂著不許動,跟著幾根警棍直頂在桌各人的腦門,喬三旺反應稍快,不過對方更狠,一大腳丫子把喬老踹得咚聲靠在墻上,直喘粗氣,地上哼哼的關澤岳剛爬起來,就被兩位粗手大腳警察摁著打上了銬子。

  “你們是誰?”

  “于什么?”

  “憑什么抓人?”

  “那個單位的,讓你們領導出來說話。”

  幾位身份不低的,好歹保持著幾分鎮定,訓丨斥著來的警察,不料訓丨錯了,幾位抓人的看著愣頭愣腦,有位眼珠子有點斜的,門牙有點暴的,朝著說話聲最大的一位,啪唧就是一耳光,罵著:“拽你媽個逼呀,賭博還有理了。”

  打的可是秦副局長,哎喲,這警察的素質把平國棟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基層警務單位就喜歡用這號頭腦不太靈光,堅決執行命令的,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有遭了這個殃,看著喬三旺被兩位小警毫不客氣的反銬了起來,他鎮定地道著:“小同志,抓賭是吧…錢都歸你們了,別動粗的啊,這位是市財政局秦滔秦局長,那位是汽貿公司的栗老板,年紀都大了,經不起你們這折騰的,要罰款的話,就在這兒解決吧。”

  這點比較明智,最起碼栗小堂聽出來了,這是委婉地點出兩人的身份,一是有錢,二還是有錢。

  “局長有多大?”有點愣的那位,回頭小聲問同伴。

  “不知道,和咱們所長差不多。”另一位道,于脆把平國棟擰著要銬。平國棟好歹也是警察出身,他一閃,那警察瞪著他,不客氣地道著:“站好,信不信我抽你啊。”

  “我也是警察讓你們帶隊的出來說話。”平國棟見無法善了,臉一拉,瞬間掏出佩槍,證件往麻將臺上一拍,虎視眈眈地瞪著一群襲擊的警察,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警察。

  亮槍了,把這拔警察嚇了一跳,明顯手里持的警棍和銬子不太管使喚了,平國棟槍頂著那位出手的,一步一步,一字一頓:“聽見了嗎,讓你們帶隊的出來說話…”

  “隊長,粗事啦。”有位小警兜不住了。

  站在門外的是縣刑警大隊的袁亮和孫天鳴,兩人正偷笑著,可沒想到了平國棟還帶著佩槍,這時候可不得不現身了,孫天鳴跨了一步,站在門口了。

  “是你?”平國棟愣了下。

  “是我。”孫天鳴笑了笑。

“又是一次私警,還假扮國家公務人員,孫天鳴,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啊。”平國棟看著這幾位歪瓜裂棗的警察,啞然失笑了,這玩得特么太小兒科了  “平局,你走眼嘍,兄弟們,告訴他,你們的身份。”孫天鳴吼了句。

  “羊頭崖鄉派出所,鄉警李拴羊。”

  “鄉警,高小兵。”

  “鄉警,陳大軍。”

  幾人一報大名,果真是如雷貫耳,聽得平國棟哭笑不得,怨不得這群貨根本聽不懂人話,敢情是從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來的,不過他旋即一想又心涼了,真要被同行這么抓回現行,丟人事小,丟職事可就大了。

  他口氣一軟,慢慢地放下了槍,直道著:“孫隊,給個面子,一個屋檐下的,有什么過不去的。”

  “我很給你面子啊,你這個外甥攪事不止一回了吧?可他媽有人不給我面子,今天把三隊誣成黑窩…平國棟,我現在以聚眾賭博罪正式拘留你…”孫天鳴挺著胸膛,信步上來。

  “你敢。”平國棟握著槍,臉色扭曲了。

  “試試看…進來。”孫天鳴吼著,門外嗒嗒幾聲開保險的聲音,隨著聲音,趿趿踏踏又進來數位持著槍,直指著平國棟的后生,那表情肅殺、眉宇森森的,一看就是長年在刑偵一線的人,比這養尊處優的可是震懾力大多了。

  “你要不敢開槍,就把槍放下。”孫天鳴走到了平國棟的面前,平國棟臉上扭曲著,惡狠狠地吐了一句:“你等著,這事沒完。”

  他咬牙切齒地,把槍拍在桌上了,孫天鳴吼了:“銬起來。”

  眾鄉敬一涌而上,把這個最吊的,反銬了個結實,平國棟兩眼噴火似的瞪著銬他的幾位,孫天鳴笑著道:“記住他們也沒用啊,平局,都是臨時工,你跟他們生不著氣。”

  一句話氣得平國棟兩眼發黑,常用的手法,可沒想到有人會用在他身上。

  把五個人控制到現場,拍照、取錄音,讓鄉警愕然的是,光這賭臺子上就有數萬賭資,比鄉里那幾塊幾毛的攤子可大多了,幾人隨身的手包一檢查,哎喲,更厲害,幾寸厚的現金。在一個棕色的包里,還發現了一串子套套和藍色的小藥片。套套的封面上,還有著性感裸女配圖,有鄉警驚訝地指著秦局長喊著:

  “我知道了,這個人是計生辦滴,計生辦的都發這套套。”

  袁亮知道,他沒吭聲,這些外表光鮮的官僚,你剝開偽裝,內面還不知道有多少齷齪呢。

  抓捕很順利,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現場收拾完畢,眾警帶著五位嫌疑人下樓,快速走著,生怕出了意外,不過還是沒有躲開,下樓時大廳已經擠滿人了,有觀摩的客人,有會所的經營者,這人可苦臉了,這么出上一檔子事,那生意怕是毀了。

  “喂喂…同志,同志…你們領導的電話…給個面子。”

  一位西裝革履的老板扮相的,拿著電話,攔著孫天鳴,一群保安圍著電梯口子,可明顯不是攔截的,而是阻檔視線的,服務員已經全部出動了,在勸著圍觀的客人。

  “哪位領導?”孫天鳴問,回頭看平國棟,這家伙臉上都蘊起得意之色來了。

  “市局,苗奇副局長…”老板對著電話說著:“哎,苗局,我就在現場,正和這位執勤的警官說話。”

  說著,把期待把領導的來電遞給孫天鳴,苗奇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孫天鳴可沒想到,無意中又觸及到了這個層面,這時候平國棟開口了,小聲道著:“孫隊,苗局女婿是這個會所的股東,你不會連他也想惹了吧?咱們的事咱們私下解決,改天我登門謝罪。”

  孫天鳴像被說動心了,慢慢地接著手機,手機里已經傳來了“喂喂,你是那個單位的?誰授權你們出警的?”,質問的口吻,孫天鳴拿著手機,一摁,關掉了,那老板臉上一苦,他隨手一扔,大吼著:

  “濱河私人會所五零三房間涉嫌聚眾賭博,現場抓獲涉賭人員五人,請在場市民配合我們執行公務…走”

  槍抬的、人銬著,兩列警察,帶著五個嫌疑人,從容地從人群中穿過,上了車,揚長而去。

  一廳紅男綠女,眼看著這個剽悍的場面,個個面面相覷加噤若寒蟬,車走不多會,會所吧臺處已經遍上匆匆離開的客人,就老板站在門口千般萬般不是賠著,不多會仍舊是人去樓空……

  抓一個,沒想到抓了兩對半,喬三旺抓到了,隨行的還有緝虎營分局長平國棟和他的外甥關澤岳、市財政局副局長秦建功、再加上汽貿公司的栗小堂。官警匪商,正好一窩。

  “許處,很麻煩啊,都是些老鼠尾巴,切那一條啊?”任紅城駕車啟動時,有點為難,分局的、財政局的、還有位富商,抓住容易,要真給個合理合情的解釋和處理,那就難了。

  “我從來不相信什么尾大不掉,大不了,都切掉。”許平秋收起了手機,一指前方道:“去現場,看來我老是低調,總有人認為我好欺負,我也得學學站在輿論的制高點上。”

  二十二時五十分,已經有聞訊而來的l10警員、緝虎營治安隊警員奔赴現場了,都在納悶,根本沒有接到統一行動的通知啊,派到現場卻被荷槍實彈的特警攔住了,面無表情的就一句話:“口令”

  “啊?還要口令?同志,這是我的證件。”有警員把證件遞上來了。

  “靠邊停,不要阻礙交通。”特警一見說不出口令來,毫不客氣一指,讓來車靠邊了。

  這些警員和市民一樣,只能站到人群外看著現場了,現場的封鎖隔了一公里,交通管制已經起效了,這條路上除了警車再無來車,放眼望去,能看到一片紅藍警燈的閃爍,在華燈輝映的城市里,像增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查得好,早該這樣了。”

  “應該都抓起來斃了,好好的啥不能于,開窯子。”

  “還是封了,省得咱光看著玩不起,尼馬拉仇恨呢。”

  “哎這行不行呀,我可聽說這家來頭大了。”

  “算個逑啊,天上人間牛逼不?不照樣查封了;皇家一號牛逼不,不照樣倒了。”

  在觀望的市民人群中,能聽到的是成片的叫好,對于這種少有的大快人心的事,市民總是保持著極高度的熱情,手機圖片、微信,已經慢慢在在網上引起一個不大不小的漩渦了。

  三十三時整,兩輛新聞采訪車駛過警戒線,讓進不去的警員異樣的是,那車通行無阻,直駛現場,隔不久,又來數輛新聞采訪的車,也是長驅直入。

  郁悶,被警察端了,可連轄區的警察也不知道,是那兒來的警察于的。

  緝虎營分局、鄰近的三分局、四分局、六分局,都緊急動員了,不過都遭遇了同樣的事,根本進不去現場,這個情況匯報回去后,作為一市公安最高領導的王少峰氣得直有想摔手機的沖動。

  “少峰,你怎么了?”夫人端著一杯水,看老公煩成這樣,關切地問。

  “沒事,工作上的事。”王少峰在陽臺上坐下來,輕聲道,勉強地擠出了點微笑,夫人在政府工作,兩個人相敬如賓,在朋友圈子了已經是一段佳話了,他抿了口水道:“小芙啊,你說奇怪不?橙色年華被查了,我這個當局長的,居然不知情。”

  “不可能吧,那就是省城娛樂業的標桿啊,你從那兒聽到的消息?”夫人溫婉地笑著問,看丈夫的眼神,又覺得不是空穴來風了,她眉睫一眨道:“要真是的話,那應該是上面動手吧?如果跨過你這位公安局長,那可就是對你的嚴重不信任了。”

  “上面是省廳,我好歹也是個副廳長啊。”王少峰氣結地道。

  “哦,也是,橙色年華再有能量,也不夠格讓部里直接插手啊…你擔心什么?”夫人問,審視著王少峰。

  夫妻的心意是相通的,這一眼王少峰很明白其中的涵意,他搖頭道著:“你對我還不信任啊,我就再沒底線,也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污啊。”

  “那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可擔心的了。”夫人笑道。

  很多人知道這是王局的賢內助,就王少峰也認可,官宦之家出身的夫人從下的環境使然,在有些事的眼光天生就比他高一個層次,他思忖著道:“可以說沒我的事,可也能說,全是我的事。畢竟坐在這個位置上啊,真要沒有公安、消防、文化的許可,什么年華也開不起來呀。而且只要這個什么年華有問題,問責的話,我是第一人吶。”

沒有告訴夫人的是,這中間牽涉到方方面面的事,都是他點過頭的,很多擦邊的事,都是在一種默許的狀態下存在和發展著,可一旦偏離原來的軌跡,會生出什么事端,那就不可逆料了。他擔心的事,這種事可能引發的其他事情  “那現在我覺得不應該坐困愁城的時候啊。”夫人扶著他的肩,輕輕地道,王少峰抬頭看著,相挽著手,聽得夫人道著:“大是大非面前,你應該站在輿論的制高點上啊…不能這種時候,你在家里陪老婆吧?”

  “對對對…把我忙糊涂了,謝謝夫人啊,我得去趟現場了。”王少峰直拍腦門,慌亂地起身,夫人卻是已經把他警服給準備好了,匆匆穿好,換鞋,奔著下樓,顧不上叫司機了,自己開車,倒出了小區,邊走邊打著電話:

  “許臺長…你們新聞部刁副臺長呢,有個新聞線索,你們派人來一趟…什么,你正準備找我?什么事,你先說啊。”

  “刁副臺長現在被困在橙色年華了,剛打電話給我,讓單位去領人呢…我說王局,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啊,掃黃打非,也不通知一聲。”

  “誒呀,我不知道啊,這不才知道…刁副臺去那兒于什么去了?”

  “能于什么,出新聞的單位請他喝喝酒唄,王局,現在怎么辦吧?總不能讓我去掃黃打非現場領人吧?哎對了,你什么事?”

  “我正想通知你們,派隊來橙色年華采訪呢。”

  “哎,不對呀,采訪車已經去了,早就去了,就是采訪橙色年華呢。”

  “誰通知的?”

  “許…許什么,你們公安廳的…”

  王少峰一下子明白了,直接拿著手機磕自己腦袋了,隨手一扔,氣得他眼前直冒金星,一踩油門,飛速向現場駛來……

  “站好”

  鼠標狐假虎威吼了聲,二層甬道,齊刷刷兩排男女,都低著頭,遮著臉,揍怕被人拍下丟人涅。

  一吼,一請,踱步而入這個音樂廳了,這是最難處理的一個地方,大部分都沒有身份證明,可時間又不允許在這兒耽擱,必須分門別類,以利后備的刑警針對性處理。

  特警帶隊的側身讓著,背后肖夢琪小聲提示著,重案隊、總隊集訓丨人員、還有郊區分局,已經陸續調來了幾十名刑警參加處理,抓現行的當然好說,這些你沒抓住的,就不好辦了。

  步態昂揚地邁著,左看看,右看看,走了沒多遠,又退回來了,盯著一位長發、垂頭、胸很大的妞,冷冷地道了句:“抬頭。”

  那姑娘怯生生地抬頭,鼻子動動直接問她:“抽幾年了?”

  “啊…沒…”姑娘眼睛閃避著,喃喃地,聲音幾不可聞。

  “帶走。”毫不客氣一揮手,有女警挾著人走了,眨眼功夫,女警在廳門口向肖夢琪豎了個ok的姿勢。

  這就是應該對了,估計是吸食毒品的。又走幾步,盯上了一位頭幾乎垂到了胸前的男子,又是冷冷地道著:“抬頭。”

  “我什么也沒于,我就來玩的。”那人緊張地道。

  “舉手、抬起胳膊…”手指戳著,在胸前,在腋下,那人緊張地手舉得老高,冷不丁手伸向他腰部,閃電般地把他的褲帶扯開了。

  當啷啷啷幾聲輕響,一個小包裝順著褲腿掉下來了,散開了,白色的小藥片滾了一地,特警直接上來,銬起來了。

  幾乎就是走過去的,不過但凡有藏武器的、藏毒品沒來得及扔的,全給揪出來了,七十個人,準確無誤的揪出來十一個,到安全出口,揚著手命令著:“剩下的驗明身份,有問題的,交給刑警處理。”

好快的速度,肖夢琪幾乎是崇拜的眼光看他了,這么多,警力實在不足以每個人搜身,況且女警數量不足,總得注意點工作方式方法吧,卻沒料這么簡單就處理了。她要問時,鼠標卻說著:“沒啥稀罕滴,我們當年反扒隊的第一課就是看賊看眼睛,眼珠子一游移、你話一詐,差不多就知道個不離  “那你怎么看出吸毒的了,那個女的還真是啊。”肖夢琪道。

“那不用看,聞聞就知道…吸毒人群的體味和普通人不一樣。”道  “是不是啊?”肖夢琪有點懷疑。

  回頭,冷不丁湊上來,在她肩上深嗅了一口,肖夢琪緊張地護著胸前,笑著道:“我聞出來了,你內分秘失調,趕緊查查去。”

  “什么?”肖夢琪嚇了一跳,再問時早走了,鼠標卻捂著鼻子在賤笑,她揪著鼠標問著:“什么意思?這真能聞出來?”

“我們上學時候,凡沒有男朋友的女生,我們都叫她們內分秘失調…沒有那什么生活,肯定失調啊。”鼠標賤笑道,肖夢琪氣得吧唧踹了他一腳,蹬蹬快步走了,標哥笑得走得直顛,邊走邊道著:“看看,又猜對了,果真失調  “總隊張澤陽組,你們負責二層,把未涉案人員就近帶到l10指揮中心,隨后有人協調。”

  “郊區分局丁康一組,你們負責二三四層,全部帶回你們郊區分局處理。

  “陳巖一組,你們到七層八層,這里需要取證。”

  “重案隊周文涓一組,你們到十一層,取證。”

  “重案隊董韶軍一組,你們到十三層,取證。”

  “總隊郭錦林組,十四層,這里有十七位參賭的,帶回總隊。”

  從安全甬道一層一層走過,先期被特警隊控制的現場,一層一層都是些耷拉著腦袋的男女,涉案的、未涉案的、有嫌疑的,已經分開了,后續的警力正在趕來途中。

  雖然平坦嬉皮笑臉,不過肖夢琪發現,真要指揮起來,頭腦相當清晰,這些可支配的警力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條。

  “呼叫一號、呼叫一號…樓下記者要采訪,上面讓你帶隊。重復…樓下記者要采訪…”

  李玫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和肖夢琪直奔電梯,又往樓下返,走得快,連標哥也扔下了,進了電梯間,整整自己的衣領,對著锃亮的不銹鋼面板看看自己的形象,又站到肖夢琪面前問道:“怎么樣?形象還可以吧?就是沒戴帽啊。”

  “用我的。”肖夢琪直接把鋼盔扣他腦袋上了,自己掏著一個折疊的作訓帽子戴上。看看自己形象,躊躇滿志地道著:“嗯,不錯,就不夠帥,穿上這警服也帥呆了。”

  “你傻樣,見了記者會說話嗎?”肖夢琪問。

  “根本就不用說,這么多證據,比說什么都讓人信服。”不屑地道。

  出了電梯,特警奔上來,向他敬禮,匯報著身份核實,向記者介紹,這是我們的現場總指揮。一閃開,嘩聲這些記者一下子就涌上來了。

  “請問指揮員同志,這一次行動,是普通的掃黃打非,還是有針對性的專項行動。”

  “我是都市晨報記者,請問指揮員同志,外界紛傳橙色年華涉黑,有官員參與,消息屬實嗎?”

  “請問指揮員同志,橙色年華確實存在違法犯罪問題嗎?”

  “如果有違法犯罪,為什么直到今天才采取行動?”

  “請問……”

  一堆問題砸腦袋上了,這時候連女記者也不顧身份了,凈往身上擠的,一下子懵了,回頭找肖夢琪,哎喲,關鍵時候,肖夢琪居然躲開了。他快刀斬亂麻一舉手嚷了聲:“安靜。”

  全場稍靜,一看有二十多人的隊伍,他直接道著:“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來場實于,今天不用我說話…你們放開了拍,讓事實說話,讓證據說話…請”

  痛快,掌聲四起,二十多名記者跟著愣往電梯里擠,擠不下,有人分開,已經從安全通道往上跑,協調著各樓屋特警協助,把這幫記者領到了突襲的現場。

  管制的刀具、成列的排著;各色的吸食毒品、工具,分門別類的放著,突襲控制的嫌疑人,耷拉著腦袋蹲了一排;還有十一層妖艷的美女,衣服都沒穿全乎,裹著單單,對著鏡頭,死也不抬頭。

  采訪開始后,倒不用說話了,取證的現場看得記者們兩眼放光,這樣的一線新聞,放到那兒都是爆炸性的,快到頂樓的時候,不知道肖夢琪又從那兒冒出來了,她推了一把,嚇了正欣賞那些排隊接受調查的夜總會美女的一跳。

  “你是指揮員,這個表情要讓記者拍下來,丑聞啊。”肖夢琪斥著他。

  “胡說,我這是對失足女抱著又恨又愛的同情目光。”笑著小聲道。

  “扯,你巴不得把她們全包下來呢。”肖夢琪挖苦了一句。

  “有這個想法,不過實在沒這個經濟能力吶。哎,鼠標呢。”拿著步話,喊鼠標了,鼠標匯報正在八層陪著記者,他放下步話,看著一身特警作訓服的肖夢琪,肖夢琪對于他不懷好意的眼光已經漸漸熟悉了,她沒喝斥,反而把聲音壓得更低了道著:“頂樓那兩層,最好不要拍。”

  “什么意思?”道。

  “你不是真傻吧?”肖夢琪反問著。

  眼骨碌一轉悠,明白了,頂層那裝飾的如豪華宮殿的地方,能享受的恐怕不是一般人,現在雖然被特警控制,可是真處理起來,恐怕大部分都得放走,就真沾黃賭毒的,嚴格地講也不算個什么大事。

  “聽你的。讓老許處理。”道,步話安排著,把頂兩層封了。

  “喲,第一次能聽進去別人的勸告啊。”肖夢琪笑著問。

  “目的達到就行了,別把人都惹光了,回頭誰再黑我,做人得低調點。”警省地道。

  “就你,都總指揮了,還叫低調?”肖夢琪揶揄地道,每每開口總有挖苦的味道。

  “對,我是總指揮啊。現場的警力,包括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對不對?”道,很嚴肅,肖夢琪點點頭,特警服從意識不亞于軍隊。說到此處時,她卻發現的眉眼開始帶笑了,笑著道:“現在我命令你,到安全出口處等我。”

  “于什么?”肖夢琪知道他要假公濟私了,不服從了。

  “陪總指揮聊聊天嘛,放松下神經…走,好容易今天當了回領導,我得潛規則一下女下屬啊,不服從命令,有你好看的。”得瑟了,背著手,大搖大擺往安全出口的方向去了。

  估計是鉆里頭抽煙去了,不知道為什么,肖夢琪現在已經不反感這貨的惺惺作態,反而覺得這樣子很可愛,就像個調皮的小男生,從給她驚奇到震憾,讓她也按捺不住忒多的好奇心了。她沒怎么考慮,看沒人注意她,悄悄地踱到了安全出口后。

  “,你和老許在車上商量了什么?怎么就把指揮權給你了,我現在還納悶著呢。以為這回都要給處分了。”肖夢琪在問。

  “警務秘密,你不要亂打聽。”的聲音。

  “看把你拽得…”

  “你想知道也行,不過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給你當男朋友怎么樣?咱們關系發展親密無間,然后我的秘密就都給你了。”

  “行啊,那先回答這個問題,老許怎么可能看上你呀?楊總隊長怎么可能把指揮權給你。”

  “答案很簡單,我比較帥嘛…要不怎么敢勾搭你。”

  “你去死吧。”

  “誒喲喂…居然敢掐總指揮。”

  樓層的拍攝繼續著,安全出口的曖昧話題也在進行著,樓外陸續趕到的警力已經開始分批帶走現場的人員了,驚心動魄的時刻過去之后,又會是一種什么樣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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