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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教唆成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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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瓶酒下肚,眾鄉警和新所長開始熱熱乎乎了。。

  一則狗少也開始捧新所長的臭腳,那說明新所長來頭小。二則幾次較量,新所長的卑鄙和無恥大家都見識過,你根本干不過他呀。干不過的情況下,還不如拉成一伙呢。

  生性也爽快,就那么點小芥蒂,說開就開了,來時候實在是因為心隋不佳,又遇上狗少挑戰所長權威才讓他出手教訓的,這么說來,倒是自己有點不對了。自罰了若干杯,鄉警們又敬了若干杯,這事情就揭過了。

  李呆今天吃了個暗虧,招待得很殷勤,燉了只兔子,又讓拴羊回家炒了一鍋大肉,鄉里的肉食那是格外地香甜,吃著說著,兩瓶下肚了,開始稱兄道弟了。

喝到高興處的開始吹噓在反扒隊的故事,就那一個硬幣玩得像多長了一只手似的,讓鄉警們璟為天人,說著著所里有些年頭沒出人物了。當然,除了未歸的指導員王鑌,此時也發現了,敢情鄉警更忌憚的是那位在此地已經任職二十多年的指導員,想想這年頭都恐懼,比自己的年齡一般大  指導員的相貌僅僅見過一張兩寸照片,問著這個人究竟如何,畢竟是將來一塊搭班子的人,總不能再像治狗少這樣,兩人先干一仗吧。一問這個可不得了,李呆說了,論輩份他得叫指導員大姑夫,從小就怕這個姑夫,他這工作還是大姑夫想辦法解決而后轉正的。

  李逸風的話就復雜了,直說這指導員和他爸是戰友,一塊打過越戰,就因為這緣故,才把他扔到鳥不拉屎的羊頭崖鄉讓煅練煅練,他說這話的時候很郁悶,是那種無計可施的郁悶,估計他也怕那老指導員。

  能鎮住這群歪瓜裂棗,又能在這種窮鄉僻壤扎根,知道這不是凡人了,何況又是打過越戰的退伍軍人。說實話,他也心虛了,雖說是掛了個副所長職務吧,可內里,他和這些奸滑憊懶的鄉警并沒有多大區別。

  “指導員什么時候回來呀”好奇地問著。

  “該回來了呀!”李呆愣著道,就是沒回來。

  “干什么去了,走一個多月了。”又問。

  眾人面面相覷,沒人說,李拴羊圓著場道著:“回來你問他不就行了,來來,所長,我們敬你一杯。”

  “就是,喝喝,真沒勁,所長我提前告訴你啊,那倔老頭回來,我可不來上班了,您得多給擔待點,省得他又去我爸那兒告狀去。”李逸風早喝得面紅耳赤了,和攀起交情來了。要大開方便之門。

  也喝得暈乎了,一拍胸脯:“沒問題,以后所長說了算,指導員說了不算啊。”

  這一句,驚得幾個鄉警嘴唇哆嗦了一下,話說一山難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如果不一公一母,那就得分個勝負了,現在看來,接下來的較量,應該班子內部了。

  沒發現這個里頭還有什么威脅,他笑著問著李逸風道著:“狗少,那你今天怎么來上班來了”

  “誰說我來上班來了”李逸風生怕別人認為他敬業似的,使勁抿著酒,然后一指鄉政府的方向,興奮地道:“我追虎妞來了。”

  “哦,明白了。”喝了杯,李逸風正覺得所長要教育他什么似的,卻不料所長一豎大拇指:“性情中人吶,應該。見錢就撈、見妞就上,這都是英雄本色。”

  哎喲,知己吶,李逸風上來就握的手,那是知己難覓的表情,使勁地握握,深沉地道著:“所長,我看您也是性情中人吶…還就您能理解咱。。真不怕你笑話啊,追了大半年了,手都沒摸過一下。”

  “哇,這么純潔,難得吶。”大驚失色道,反正都是表揚。

  “我不想純潔,我也沒治呀。”李逸風酒后吐真言,那——個苦不堪言,羅羅嗦嗦說著他和虎妞的軼事,本來雙方家長都認識,而且關系不錯,可人家就是不怎么愛搭理他,說到這事,把狗少兄弟難為道,都快哭臉了。

  “風哥,您想開點,天下好姑娘多得是,能缺了讓您上的。”歪戴著警帽的李呆勸上了。

  “就是啊,風哥,虎妞還沒發現您有多優秀呢。”李拴羊道。

  張關平又要說句什么,估計也就是讓風哥想開點的話,那瓜很甜,怕是你強扭不了,李逸風生氣了,去去去…把幾個鄉警拔拉一邊,和靠著坐下來,拉著,舉杯酒先干為敬,問著道著:“所長,不不不,大哥…您是我親哥,我知道您是個高人,這事您要幫我把手,我得感激您老一輩子啊。”

  “不就泡個妞嘛,太容易了。”一頓酒杯,豪氣頓生,直拍著自己胸脯道著:“知道哥現在的妞什么的嗎緝毒警,特警出身,一拳過去,能開一撂磚。”

  “是不是啊,那要上了床,該著誰干誰呀”李呆愕然了。

  眾人一笑,臉不紅不黑吹著道:“再厲害的女人,她也是…女人是吧,哥雖然打不過她,可能征服她呀,征服女人可不是靠拳頭啊。”

  這倒是,眾鄉警點頭稱是,已經結婚的張關平道著,婆娘就他媽賤,婚前你哄她跟你睡,那——個難。婚后她天天哄你跟她睡,那——個煩。把眾人說得哈哈大笑,李逸風卻是看到了曙光似地追著問:“大哥,那你說,征服女人靠什么呢”

  “要說呀,第一是氣質,你要有無畏的氣質,就像槍頂著你腦袋不眨眼那樣,不能畏懼對不對你看你那得性,屁顛屁顛跟人家背后,人家小看你…知道應該怎么辦嗎還給她扛東西,她要扛得慢了,給我扇她兩耳光。”咬牙切齒道,教育著鄉警們。哎喲,那氣質絕對是震懾一片。

  “還有呢”李逸風想了想,估計自己辦不到。

  “還有就是膽量,大半年都沒摸過手,也不怕人家笑話。”道著,一拍李逸風肩膀,拍得這哥們六神無主了,就聽教唆著:“甭客氣,找個機會,促不及防,上前一把抱著,先親嘴,又摸奶,再扯褲帶…男女還不就那么回事。”

  “她要不同意呢”李逸風問,這正是他日思夜想想干的事。

  “干這事她就同意也不會跟你說呀你得拿出點勇氣來搞一次以后就隨便了,你不想搞都不行。”道,過來了人,都是經驗之談。

  但放到李逸風身上似乎有點不合適,他躊躕著,眾鄉警笑著,半晌李逸風難為地道著:“大哥,我咋覺得你說的這是強…奸呢”

  “對,就是強奸!”一頓酒杯,嚼著大塊的肉,豪氣頓生地道著:“兄弟,女人遲早都要被奸的,但被誰奸,就看誰強了。”

  “那倒是。”李逸風被唆得熱血上頭,蠢蠢欲動。

  眾鄉警聽得樂不可支,看這貨猶豫得緊,干脆一把推到:“去,趁她還沒回家,抱住,該摸就摸、該啃就啃,了結一下夙愿,要有機會,順便把其他事也辦嘍…”

李逸風快到臨界點了,酒壯慫膽,在咬牙切齒下決心,又道著:“要不敢去,就算了,該干嘛干嘛去,反正這妞你都不敢動手動腳,就甭想了  “誰他媽說我不敢。。”李逸風摔了杯子,騰聲站起來了,氣勢洶洶地道著:“我現在就去。”

  眾人不及阻攔,這哥們借著酒勁大踏步就出門了。李呆一看形勢不對,追著就出來了,勁著李逸風,可不料根本攔不住了,這家伙氣勢洶洶,直奔鄉政府大院去了。后面那群喝了一半的,紅著臉、打著酒嗝,興沖沖地奔出來,追在狗少后頭,看征服來啦…

  “所長,不會出事吧”李呆看傻眼了,從來沒見過狗少這得性,一腳踹開鄉政府大門就進去了。

  幾人跟在背后,躲在門外的墻根,笑得直得瑟,李拴羊也不確定地問著:“所長,別真出事吧”

  就是啊,所長教唆的強奸去了,不管成不成事,傳出來都是丑聞一件,笑著道:“能出什么事沒聽說嗎,他們家長都認識,還青梅竹馬呢。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這是幫他樹立自信和勇氣。”

  笑著道,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被騙進監獄那段,有時候,壯個膽,趟就趟過去了。張關平卻是不放心道著:“那虎妞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一直就不待見風哥。”

  “那正好,倆人有意思能成事,那是功德一件;倆人要沒意思,根本躺不了一張床上,早點斷了這念頭,也是功德一件。里外都是好事,怕什么呀”道。

正教唆著,突然傳來了“啊!”地一聲尖叫,女聲,驚得眾鄉警心頭一顫,忍不住往邪惡地地方想,李呆說了,哇,還真干上啦  話音剛落,又是“啊”地一聲,尖叫不斷,卻是李逸風的聲音,幾人剛伸腦袋,“啪吧”一聲,二層的玻璃碎了,看著里面像真干起來了,不像干那事,像干架。

  “咋辦,所長。”眾鄉警看架勢,要壞事了。

  “介個…有點意外啊,不能反應這么強烈吧”一時心下無著了,喃喃地道著,耳聽到了虎妞發狠罵人的聲音,他四下看看,那是準備偷溜著。

  還沒溜,里面的被打出來,李逸風連滾帶爬從樓梯上下來了,后面追著的虎妞操著掃床的憚子,邊追邊打,打得李逸風哭爹喊娘,冷不丁下樓梯一不小心,叭唧摔了個四腳朝天,虎妞飛奔而上,騎著人,揪著領子,叭唧叭唧來了兩個耳光,邊打邊罵著:“非禮老娘…你活膩歪了你,信不信老娘今天閹了你…”

  說著叭唧叭唧又是幾個耳光,聽得院門外眾鄉警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指揮著:快快,去幫忙呀。眾鄉警個個畏難道:所長,我們不敢去,你去0

  廢話不是,那敢去。偏偏剛鼓起勇氣想救下屬,卻不料李逸風太不濟事,抱著頭哀求著:別打別打…不是我要來的,我們所長派我來的…”

  一聽自己露餡了,掉頭就跑。

  厲佳媛一聽,氣更甚了,放開了李逸風,尋著趁手的武器,操著門后一根鍬把,氣勢洶洶地奔出院門來了,眾鄉警四散奔逃,她穿著高跟鞋一個也沒追上,生氣地奔出派出所門口,用力地咚咚捅了鐵門一通,還不解氣,找了塊板磚,嘭唧,直把所長辦的玻璃給砸了兩塊。

  “王八蛋,你等著…敢調戲我…”

  嘭唧,又一塊玻璃碎了。

  “狗少,你王八蛋再讓我看見你,小心我閹了你。”

  嘭唧,狗少的車玻璃給砸了。

  動靜太大,左鄰右舍,大嫂大嬸來了一群,厲村長是個有錢家閨女,當村官辦得實事也不少,最起碼在婦女階層還是有號召力的,一聽狗少借酒撒瘋去調戲村長,再一聽還是所長教唆的,厲佳媛也是氣急敗壞,說著就流了兩眼淚,眾婆娘齊齊指責這當警察的真不東西,好說歹說把姑娘勸回了老鄉家,李呆又倒霉了,他爹一聽說兒子參與這事,操著兒臂粗的木棒,找那個敗門風的逆子呢。

  “哦喲…尼馬這也太恐怖了,就這么點小事,都要成公敵啦。”

  跑得氣喘吁吁,酒嚇醒了一半,后面跟著熊貓眼的李逸風,上氣不接下氣地回著:“所長,咋辦涅。”

  “還能怎么辦這說明人家姑娘根本對你一點那意思也沒有,不早說,就不去試了。”一屁股坐下來,氣忿地道,李逸風也坐下來,哎聲嘆氣地道著:“你不教的么,誰強誰去奸么”

  “問題是你不夠強呀!那好歹得有點基礎才能發生奸情…你是不是根本沒上過女人,有這樣的嗎,搞得像斗毆。”火大地道。

  “上過,誰說沒有。”李逸風不服氣地道,一揚手得瑟著:“你打聽打聽去,縣城五六家桑拿洗浴中心那家我沒去過,上過多少我自己都數不來。”

  噗地一聲,把驚得凸眼噴氣,愕然地看著李逸風,這家伙還沒有他大,敢情已經是淫貨浪棍了,他略一思索便想通此節,知道狗少爹揍兒子所為何事。對了,像這號慣于混跡娛樂場所的,怕是對花前月下的調調不甚了解,談戀愛的方式還不如小姐的服務項目來得熟悉。

  “怎么了,所長”李逸風看張著大嘴,愕然的樣子,讓他好難理解,一說話,他委曲地看著,想埋怨,又不敢埋怨。

  真是高人吶啊,一招教得,徹底玩完了。

  “沒事。”道。

  “你沒事,我有事了,我咋辦”李逸風終于爆發了。

  “這個真不賴我,反正你目的也達到了,一定摸到她了,要不不會反應這么強烈…她一定也摸你了,喲,就是摸得手重了點。”奸笑著,看著李逸風的熊貓眼,越笑越覺得不可自制。李逸風氣咻咻地,好不郁悶地揉揉身上,抹抹眼睛,安慰著:“想開點,狗少,愛就是痛并快樂著。”

  “尼馬這光痛。”李逸風揉著眼睛,幽怨地道著:“沒覺得那兒快樂呀”

  “你痛,我快樂也算。呵呵。”笑噴了,笑得李逸風要拂袖而去,他不迭地起身,拉著這位可憐小哥,勸著道:“開玩笑,開個玩笑,你想過沒有,你已經向成功邁進了一大步…等等,我覺得你們倆這事呀,很可能因為這件事出現巨大的轉機。”

  “啊!轉機我看她殺機都有了。”李逸風停下了,揉著眼圈,幽怨地道,那是顆受傷的心在說話,這孩子要是不被痛扁,還像個帥哥,現在被搞成這樣,惹得同情心大發,拉著小伙寬心道著:“真有轉機,你聽我說,最起碼以后她不會像以前那樣無視你,對吧愛恨這個詞為啥連著呢,就是因為都能讓她念念不忘…在這種情況下,你再適時地把自己的優勢和長處向她展示一下,說不定,就能收到奇效啊。”

  “優勢長處!沒啥優勢啊,鄉下都混傻了,和城里警察比起來,吃喝嫖賭都不占優勢。”李逸風道。

  哎喲,這話說得太誠實了,誠實得牙疼了,看來這官二代,已經深得為官及從警精髓,而也實在從這位不學無術的狗少身上找到什么優點,不,好像有,他突來一句:“誰說沒有,你不當過兵呀肯定有,當兵的練出來一身是膽,在警隊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用上了,到時候,你成了人物,她追你,你都未必搭理她呢。”

  “可我當的是文藝兵,沒練膽,練過芭蕾行不行”李逸風難為地道。

  哦喲,一拍額頭,這哥們真是沒救了,他擺擺手,不勸了。李逸風卻是追著他不放了,主要問題是擔心厲佳媛找后賬,再打上門了,要拉著說和去,可沒想到酒后隨意一句,惹出這么多事端來,一時也無計可施。

  正在半山坡上爭執不下,氣喘吁吁的李呆來了,遠遠地驚恐地喊著:“出事啦…出大事啦,所長,風哥,指導員回來啦。”

  “壞了,那我得趕緊走。省得倔老頭要教育我。”李逸風不管不顧了,掉頭就跑,一想,這情況還是別見面的好,也跟著跑了,李呆傻了,大聲嚷著問著:“嗨,風哥,所長,那我怎么辦”

  “他是你姑夫,有事問你姑去。”回了句,人早往山下跑去了,風哥都車玻璃都被砸了,他也沒敢去開車,直蹭著的警車,兩個冤家像對落難的兄弟,一溜煙逃離了羊頭崖鄉。

  派出所里已經亂成一團了,窗跟前都是玻璃碎片,辦公桌上拍了塊板磚,東偏房杯盞狼籍,火上的水還開著,早熬干了,指導員王鑌行李扔在院子里,來來回回看了幾處,每處都是讓他長嘆幾聲。

  鄉警們一個挨一個回來了,低著頭,順著墻根蹙進來,不時地偷瞄著頭發花白,背有點駝,長得像座老樹虬根指導員,向來不茍言笑的指導員一直讓這些小民警、協警敬畏有加,不但是領導,而且又是村里的長輩,有些人根本就是他光著屁股看大的,畏懼那幾乎就是條件反射。

  問明了事由,知道了新所長已經上任,又知道新所長和李狗少已經穿上了一條褲子,而且還去調戲村官厲佳媛,指導員那老臉的皺紋又深了幾分,一個就夠鬧心了,又來了個活寶,可讓鄉警這小廟怎么安生得了。

  他草草安排幾句,提著行李先回家去了,這些平素贓話滿口,不可一世的鄉警,此時一個個乖得低眉順眼,老老實實收拾著院子,李呆忙著去找玻璃鑲,張關平和幾人趕緊收拾碗筷,其余的各人,開始打掃衛生。

  不得不承認,再小的廟里也有菩薩,王鑌從家里回來的時候,小所警務整飭的像模像樣了,他此時倒不關心不在的時候,這些鄉警又干了多少狗屁倒灶的爛事,坐下來第一件事便是看了看新所長的報到文件,那個“”的名字讓他蹙了蹙眉,很奇怪有人拿法律術語作名字,聽鄉警說新所長的軼事之后,又讓他蹙眉不已,進門就揍狗少,那可不是一般人敢辦的事。不到一個月,又和狗少穿一條褲子,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事,想到此處,他拿起了鄉所的電話,拔著,了解著這位搭襠的情況。

  那門緊閉了很久,一下午時問,指導員都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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