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洪禹修行《密研經》,洪申跟著沾光;后半夜,洪禹修行《北荒真經》,洪烈隨著借力。三人的收獲都不小。
第二天吃過了早飯,洪禹和洪申又去屠荒坊。洪安因為洪勝日有事情要出門必須跟著,沒有陪他倆一起。
路上洪禹跟洪申商量著應該首先刊行哪一本武學典籍,他雖然通讀了藏中的全部武學典籍,夯實了武道根基,但是對于武道的理解,和洪申相比起來還是有巨大的差距,在這方面,他需要洪申的意見。
兩人商量了一路,到了屠荒坊的時候,已經確定第一本書就印《大洪崩山拳》。這部基本拳法也有心法相配合,不入品,但是也有一定的難度,需要自己鉆研。各方面看,都很合適。尤其是名字,當中有一個“洪”字。
肖博棟已經在屠荒坊門口等著他們了,看到兩人有些無奈道:“小妍被她娘抓住了,今天一大早她娘就押著她去了寶閣樓,見劉二少爺。”
洪禹兩人哭笑不得,肖博棟試探道:“要不,咱們也去寶閣樓?中午我做東…”
安仁坊和屠荒坊相鄰,是武都內專門做成衣和布匹生意的一個區域。當然綾羅綢緞這些高檔貨色不在這里。
安仁坊劉家有一間規模不小的成衣鋪子,算得上是小福人家,在武都城東南區這一片,條件算是很不錯了。
肖妍她娘也的確是為了女兒著想,好不容易有了劉二少爺這么一個家底殷實的對象,無論如何也要讓肖妍去見一面。
武都城內風氣開放,也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說,但還是會讓男女雙方見一面,互相要是實在沒感覺那也就算了。
寶閣樓位于安仁坊和屠荒坊之間,在東南區算是很高檔的一家酒樓了。但也只是在東南區罷了。
洪禹在春暉樓呆慣了,到這種地方當然有些不習慣,他本身就是紈绔,不是什么“和廣大人民群眾打成一片”的角色,一看到寶閣樓那鬧哄哄的氛圍,就忍不住皺眉:“老肖,你這個堂妹的手藝最好對得起本少爺這兩天的奔波。”
肖博棟拍著胸脯保證:“二少爺您就放心吧,保證讓您滿意。”
寶閣樓二樓是用屏風隔開的雅座,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寶閣樓里人很多。肖博棟顯然在這一片很吃得開,順利的弄到了一間雅座,斜對門,就是肖妍和劉二少爺相親的地方。
洪禹上一世,經常在網上看到那些剩男剩女們抱怨相親遇到了極品,今天不免有些好笑,自己也來觀摩一下。
可是那邊靜悄悄的,洪禹納悶:“難道兩人已經對上眼了,說起了悄悄話?”
洪申很肯定的搖頭:“那邊只有女孩一個人。”
肖博棟探頭窗外看看天色,已經正午了,寶閣樓里越來越熱鬧,他有些不滿了:“怎么回事,這么晚了還不來。”
結果一低頭,就看見下面街道上,一行人囂張無比的飛快而來,前面開路的四個膀大腰圓的壯漢開路,不斷地把行人往兩邊趕:“讓開讓開,不長眼睛啊,沒看見劉少爺來了!找死是不是?”
肖博棟暗道該不會是這個吧?
開路四大先鋒后面,是八個家丁打扮的人,將一名二十來歲的男子圍在中央,那男子一身燒包的寶藍色長袍,腰上掛著一塊玉,沉重的快把他的腰帶拽下來了。走起路來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這一行人大張旗鼓的到了寶閣樓門口,那男子一聲吆喝:“老九,把路給我清開!”
“是,少爺!”前面四大開路先鋒之中,當先一聲答應一聲,一步沖進寶閣樓內,一聲吆喝:“都給我長點眼,別沖撞了我們少爺,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四個人一路護送,到了樓梯口,然后迅速把守樓梯,不許任何人上下。店小二跑堂的就不說了,一位客人正要下樓,卻被老九一把推到一邊去,狠狠一瞪眼,那名客人只好忍氣吞聲的等在一邊。
等劉二公子上來了,身邊那八個隨從,立刻刀劍出鞘,分別看守住了雅間的門口和走廊,就連樓梯口也守著一個人。
劉二公子打扮的油頭粉面,爆發氣十足,邁著方步,得意洋洋的進了包廂。
洪禹一聲感嘆:“這派頭,我要是不知道,還以為他才是武都第一紈绔啊!”
肖博棟氣的不輕,連連埋怨:“三姐這是老糊涂了,怎么給小妍介紹這樣的貨色!帶我將她打出去,免得臟了大家的眼!”
劉二公子身邊這些人,清一色的不入品。擱在洪禹這種真正的紈绔眼中,就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貨色。
肖博棟還沒出去呢,那邊雅座里已經傳來了肖博棟的聲音:“喲呵,這個小娘長的倒是不錯,會點什么啊?觀音坐蓮怎么樣?老樹盤根怎么樣?竹林吹簫怎么樣?我跟你說啊,少爺我是找小妾,第一活兒要好,第二能生養…”
肖博棟勃然大怒,沖出來就要闖過去。
“嘿,干什么干什么,哪兒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找死是不是?”
劉二公子帶來的人呼啦一下子圍上來,肖博棟也是八品身罡初期的修為,對付這些人輕而易舉,虎入羊群一般,三兩下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闖進了那雅座之后,肖博棟一把揪住劉二的脖子:“我去你娘的老樹盤根!”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劉二哇哇慘叫著,撞破了二樓的窗戶飛了出去。
啪嗒一聲摔在地上,他一條腿已經斷了,更是哭的鬼哭狼嚎。
“你他娘的是誰,啊啊啊,疼死老子了,敢不敢報上名來…”劉二一邊拍著地面一邊撒潑大叫。
肖博棟站在窗戶邊:“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肖博棟!你要報仇,盡管找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