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女孩一下子都呆住了,她們剛才還在暗暗嘲笑,洪家耍手段把洪怡蘭弄到最前面去,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絕不可能成功,沒想到人家就真的成功了!
沒有人是傻瓜,難道只是因為坐在最前面就能夠得到一品合真的期待?別開玩笑了,肯定是洪家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手段。/ww.wx.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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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手段,竟然能夠影響一位一品合真!
這個消息太驚人了,以至于她們一時間都難以接受。對于洪家的底蘊,再一次重新認識。
何崇在白宛晨話音出口的那一剎那,心就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那種不祥的預感終于還是實現了。
謀劃許久,投入巨大,就這樣打水漂了。
玄兵可以要回來,對于黎家的支持可以撤銷,可是那么多的靈丹已經進了黎瀟瀟的肚子,換回來一個什么?名譽掃地的一個泄欲物?
何崇這一輩子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敗得如此狼狽。他一直把千舞公主當做是主要的對手,什么洪禹、洪怡蘭,不過是順手收拾的小角色,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可是武都年青一代第一人,洪禹算什么東西?武都三豺!敗了!垃圾!可是他竟然輸給了這么一個人,損失慘重!
黎瀟瀟在白宛晨宣布結果一剎那,心中一片冰涼!沒有人知道她為了這個機會犧牲了多少,背負了多少屈辱!她不甘心!不服氣!、
只是她從來不去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對別人造成傷害。損人利己、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算計別人失敗之后,還要把責任歸咎于被害者。
而今,一切成空,顯然何崇之前的承諾全部作廢,自己對他恐怕再也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下場何等凄慘,可以想象。
千舞公主也是很意外,不過她跟別人不一樣,只要這個名額不落到黎瀟瀟頭上,那么給誰她都無所謂。
她對洪怡蘭最近在武都城內“行俠仗義”的事情也有所耳聞,跟別人不一樣的是,她可是很支持洪怡蘭的這個行為。
如今,洪怡蘭搶走了這個名額,黎瀟瀟跟何崇面如死灰,失望之極,千舞公主心中大是快意,敲著桌子咯咯大笑起來:“饒你無數算計…”
洪禹時機很恰當的從樓上走下來,笑著接口道:“也要喝本座的洗腳水!”
千舞公主拍著桌子大笑起來,皇家風范全無。
洪禹朝千舞公主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兩人配合默契。
何崇一言不發,起身就走,黎瀟瀟木然的跟在后面,兩人逃竄一般,鉆進了馬車,何崇上了車,就立刻冷靜下來,不愧是被何常這只老狐貍培養了多年的接班人,他很快想到了一件事情:“難道洪禹有辦法大幅提升武運?不可能啊,一品合真都無法辦到的事情,他一個廢物憑什么能夠辦到?可如果不是這樣,洪怡蘭怎么可能被選上…”
洪烈得到消息,第一時間沖進了洪勝日的書房:“爺爺!爺爺!小妹成功了,她成了一品合真的弟子!”
洪勝日老神在在,冷哼了一聲道:“看你那樣子,一品合真而已,至于興奮成這個樣子嗎?寵辱不驚,我平時是怎么教你們的?”
“是。”洪烈一陣汗顏,果然養氣的功夫還是遠遠比不上爺爺。一聽到這個消息,自己就興奮異常,可是你看爺爺他老人家,就是鎮定,這才叫大將風范啊。
洪老爺子訓斥了大孫子一番,這才淡淡吩咐道:“不管怎么說,也是一件喜事,你去安排一下,府中諸人,按照等級分發喜錢。另外這幾天,掛上紅燈籠,讓廚房準備一下,若是有人來道賀,起碼準備一份糕點讓人家捎回去。”
“是。”
“行了,出去吧。”洪勝日一揮手,把洪烈打發走了。
等孫子出了門,他豎起耳朵聽聽走遠了,刺溜一下子躥下來,沖到整個書房內,唯一一堵空白的墻壁邊,狠命的敲著墻:“老婆子、老婆子,你到時來跟我說說話啊。怡蘭這小丫頭居然被一位一品合真收為弟子,在孫子們面前我要裝鎮定,這么大的喜事我憋在心里難受啊…”
洪勝日之所以整天呆在后院的這個書房里,就是因為隔壁就是老妻閉關的地方,這堵墻后面有一道厚達半丈的石壁,他在這邊怎么敲,那邊的老妻也聽不見,只是他自己按耐不住罷了。
皇帝得知這個消息是大皇子送來的。大皇子覺得自己有功:您看吧,我勸說您對洪家采取懷柔政策很明智吧,人家現在又有一位一品合真作為奧援。
皇帝有些郁悶,一方面,洪怡蘭搶了自己女兒的名額。另一方面,他實在不想洪家繼續坐大。
但是這事情已經發生了,皇帝也只能想辦法把壞事變成好了。
似乎能夠猜到父皇的一些心思,他很委婉的勸說道:“父皇,據我觀察,洪禹其實沒什么野心。”
武宗皇帝微微皺眉,簡單問道:“怎么說?”
“兒臣這段時間與他交往,感覺到他這個人,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小富即安。只要他們洪家的人平安無事,他就不會鬧騰,實際上這種人,使用的好了,對社稷有益無害。”
武宗皇帝心中微感失望,老大調教了這么多年,卻還是差一些火候。
如論治國,自己還用得著他來指點?朕當然知道洪家用好了就是一柄利刀。但是朕追求的不是這么簡單。
在整個大夏,只有一個規則,一個“法”,那就是天子!
天子金口玉言一開,就必須是暢行全國的法令。可是云空寺、玉清觀、洪家、一品合真這些存在,全都是亂法的隱患。
什么崇道滅佛?只是一個借口罷了。云空寺真正覆滅的原因,就是它的存在,可以無視皇權,這是武宗皇帝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繼續了許久的力量,一舉滅掉云空寺,大力打擊佛門勢力。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云空寺底蘊實在太雄厚,甚至遠遠超出外界那聽起來“夸張”的傳言。武宗皇帝在那一戰之中,幾乎把手中能夠動用的力量全部耗盡,還把濁一道長得罪了。
于是他不得不隱忍二十年,重新積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