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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迪被阿卡莎的動作嚇了一跳,他有些沒搞明白出了什么狀況,眉毛揚起,望著她問道:“怎么了?”
他的手因為久坐而冰涼,阿卡莎白皙的手掌溫嫩柔軟,一時間還真讓羅迪覺得挺舒服—不過沒待阿卡莎回答什么,身前的娜塔卻很快轉過頭去,低聲說道:“我先去休息了。”
她匆匆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門外的走廊。羅迪始終沒注意到,娜塔那始終隱藏在斗篷下的手里,其實拿著一條毛毯…
這位木精靈知道羅迪的房間里的氣溫不高,所以在偵查結束后想了想還是帶上了一條毛毯,但在看到阿卡莎之后,她最終選擇了放棄。
娜塔“敗退”令阿卡莎心中有些小得意,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太放肆,便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故作淡然道:“你這樣容易生病的,我再去給你倒杯熱茶吧。”
說罷她便站起身,很自然的松開了羅迪的大手,仿佛剛才自己只是捂住了椅柄似的。
“不用了,我等會就去休息,你早些回去睡覺吧。”
羅迪此時也有些懵,總覺得這樣不太對勁,但娜塔帶來的那條消息明顯更具備沖擊性—不過很快他想起了什么,出聲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阿卡莎:“等等 阿卡莎轉過頭來,看到羅迪竟是從一旁的武器架上拿來了一柄造型奇特的法杖。
“這個東西你看看能不能用,或許對你有幫助。”
這柄原本屬于死靈法師西蒙的法杖算是“戰利品”,在羅迪眼中,它屬性其實還算不錯—
門圖的召喚雙手法杖專屬:死靈法師進階6級2149傷害69智力2精神 裝備:使用召喚系法術時,效果提升l級。
使用:施放“骨盾術”2級()
之所以說“或許”,是因為上面寫著“專屬死靈法師”,也就是說按照原本的游戲規則,牧師持有它的時候,只能得到屬性加成,而不能使用上面的技能。
可就在阿卡莎接過法杖之時,剎那間閃過的元素波動卻令羅迪當即皺緊了眉頭,他目光凝重起來,出聲道:“有什么特殊的感覺么?”
“我…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用過法杖。”
這個時代的法職者大多使用小巧的“魔杖”,“法杖”都是極其昂貴而強悍的裝備,阿卡莎出身“蝮蛇十字”底層,身上從來就沒有多少錢,所以從未用過這種“高端貨”。不過此時與法杖產生聯系的感覺,還是讓她感到有些奇妙:“我能感覺到它的力量和我融為一體,好像…它可以釋放技能?”
“如果喜歡,就拿回去好好研究,早點休息吧。”
羅迪本來想問些東西,但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阿卡莎想說謝謝,但她覺得總這樣會讓兩人的關系顯得很生分,最終雙手握著法杖,低頭道:“我很喜歡…”
至于喜歡的是法杖還是別的什么,她自然沒有說出口,只是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這間辦公室,臨走還不忘叮囑羅迪要注意保暖。
可羅迪卻無心體會這位小牧師的關心,他望著阿卡莎頭頂的“死亡天使”字樣,心中閃過“專屬死靈法師”的字樣,喃喃自語道:“這到底是什么稱號啊”
能讓光明牧師直接使用“死靈法師”職業的物品,這中詭異的事情絕對和“稱號”有關,但即便羅迪和阿卡莎成為了“密友”甚至還帶著“追隨者”關系,他卻依舊無法勘察這樣的稱號具體有什么效果。
想不通的事情只能留待以后慢慢研究,羅迪坐回椅子上,努力清空腦海,隨后思索起了娜塔帶來的信息。
打開地圖欄,他很快確認貝洛姆率隊前進的方向正是埃爾森想到安薩丁曾經的那些研究,羅迪立刻確認對方是沖著“充能晶石”去的 恐怕奧古斯丁也是明白了這種東西的重要性,并且派出了隊伍進行研究——而照這么看來,對方定然是將埃爾森看的極端重要。
“這樣的話…崗哨倒是安全了。”
亡靈和獸人的威脅暫時消失,羅迪終于感覺渾身的壓力小了很多只是白骨王座的審判任務依舊沒有完成,顯然這一次戰斗根本稱不上“阻止貝洛姆”。
不過這一仗打下來,經驗值倒是給了不少,整個隊伍的實力也跟著提升了一個級別。
而除了“門圖的召喚”,原本屬于索隆的戰斧“無盡怒火”卻是讓羅迪最為糾結的戰利品…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在歷史上被稱為“萬斧之王”的傳奇強者,竟然會在此時和自己互換了武器--而這柄叫做“飲血者”的戰斧,顯然就是那柄在論壇上被無數玩家津津樂道的“傳奇斧頭”。
說“傳奇”,是因為這把斧頭伴隨索隆南征北戰,因為損壞和升級而重新鍛造了四五次,完全見證了獸人侵占王國的所有歷程…
而如今,它就靜靜的擺放在羅迪面前。
飲血者史詩雙手斧進階等級2級6b24傷害裝備:有一定概率觸發“嗜血術”特效,攻擊速度增加45移 動速度增加2
裝備:有一定概率觸發“自愈術”特效,回復6生命值。
裝備:有一定概率觸發“狂野之力”特效,力量提升20點,持續6秒。
“經由歷代巫醫祝福的古老戰斧。”
獸人王國鐵礦稀缺,鍛造技術也不佳,純金屬武器極少,而這柄有年歲的戰斧顯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和“碎顱者”相比,它并沒有附帶高額的力量屬性,卻有著極高的傷害上限,并且有一系列自帶巫術—“一定概率”是多少羅迪完全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在混戰中,這柄斧頭的效果絕對比“碎顱者”要強 只是它的分量太沉,讓羅迪有些不適應,不過陰差陽錯的和對方換了武器,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如果日后獸人王國出了個“萬錘之王”怎么辦?
羅迪搖搖頭,覺得這樣的想法實在有些荒唐,最終不再去想,草草洗漱后便直接休息去了。
l月2日。
索拉崗哨爆發的驚人戰斗始終不為人知,在這樣的時節,邊境往往連送信的信使都很難及時到達,飛鴿送信的成功率也變得很低,所以安格瑪公爵至今仍然不知索拉崗哨的事情,以至于他此時的處境很是被動。
派人去卡爾斯山探尋,他也的確發現了一個被埋掉的營地,這也間接證明了“羅迪全軍覆沒”的真實性。
不過艾弗塔的其他貴族卻沒興趣理會這位老公爵,他們高舉酒杯,歡笑著慶祝新年的到來,順帶繼續在晚宴上嘲笑著“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羅迪--公爵式微,他們都是受益者,這樣的事情自然值得慶祝。
而本杰明則正想盡一切辦法向“圣殿”申請圣殿騎士協助邊境防御,可因為路途遙遠,幾封信件過去后,他至今還沒有接到“圣殿”的批復。
也就是在這一天,許多天來都表現得魂不守舍的莎莉,終于接到了父親的親筆信件。
哪怕魯本斯督主教親自確認了這樣的消息,可莎莉卻仍然在心中抱著一絲希望…羅迪那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會因為雪崩而死?想起曾經和他一切穿越“靜語森林”的經歷,莎莉覺得他的知識比那些老牌神術師或法師都要豐富。
擁有這樣的頭腦,再馬虎也不至于死于“雪崩”這種可以人為躲避的自然災害上啊…
然而安格瑪公爵的信件卻告訴她了“真相”:雪崩是認為制造的,羅迪的死,完全是因為敵人的陷害。
信紙上清晰的字跡無可更改,莎莉拿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著,心臟的絞痛前所未有的強烈—而當所有希望盡數消失時,那種徹骨的絕望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她無法想象,接下來一年半的時間里,自己還怎么能安然在這里“進修”
自己能活下來,是因為羅迪。
自己能來到“圣殿”,是因為羅迪。
而自己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幾乎都和羅迪有關——她的心中更是深深刻下了他的身影—無論那個家伙是不是遭受了什么容顏永駐的“詛咒”,是不是感情白癡,她都決定回去以后和他徹底告白…
一年半時間,只一年半。
可她卻沒想到,當初在霍利爾城門外那無聲的告別,竟然成了“永別”。
腦子里渾渾噩噩的,以往從不遲到的她徹底沒有心思去聽今天的神術講座,她默默的坐在那里,無聲的抽泣著。
莎莉從小自立,內心更是有著常人難及的驕傲—但此時的失落卻讓她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那么的無助。
她就這么坐在窗前,眼睜睜看著太陽從升起到落下,直到四周重新歸于黑暗之時,才終于緩緩站起了身…
“玫瑰十字”教派最近并非風平浪靜,雖然進入了冬季,可宿敵“蝮蛇十字”最近卻動作頻頻。所以樞機主教們最近正在商議是否對王國南部的異教徒進行一定程度地打擊—而到了昨天,這項決議終于通過。
督主教魯本斯接受了任務,并且已經開始準備人選,準備在春季開始實施行動。
時值深夜,此刻的魯本斯督主教正在給各個教區的主教書寫動員信件,卻不曾想莎莉會在這時找上他。
普通司鐸想要直接面見督主教是不可能的,但莎莉卻屬于魯本斯的“得意門生”,所以也算是有小小的特權—不過當魯本斯見到莎莉的時候,很快便察覺這位公爵之女的狀態…很糟糕。
“本杰明的信件我已經批復了,有關那件事…教派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敵人是誰,我都不會放過。”魯本斯對羅迪的印象很好,甚至可以說對他有些推崇—畢竟自己能在教派內如今地位更進一步,和對方對亡靈的打擊脫不開關系,所以對于羅迪的死亡,“復仇”這種事,是他于情于理都要做的。
但莎莉對此卻連表情變化都沒有,只是行禮感謝,那于啞的嗓音讓魯本斯聽了都有些心疼。
“早些回去休息吧,如果身體不舒服,我會和講堂那邊打招呼的。”
他以為莎莉是來請假的,可隨后卻發現自己徹底猜錯了她的意圖。
“督主教大人,我來…只是想提一個請求。我知道這可能有些過分,但還是希望您能答應。”
莎莉低垂著眼簾,輕聲道:“我想申請…參加清剿異教徒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