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顧隨風狐疑的說道:“我們可看不到你帶了什么禮物?”
“以你這井底之蛙,又怎么能揣測孤的手段”蘇唐發出笑聲。
顧隨風不由一陣氣苦,隨后又感到有些恍惚,這么多年不見了,此刻看著蘇唐,難免有些陌生感,可蘇唐那句話,又一下子讓他回到了從前的日子。
那個時候,蘇唐有事沒事總喜歡嘲諷他幾句,他表面上顯得很惱火,但也明白,那是親厚的表現。
“禮物在哪?”習小茹好奇的問道。
蘇唐抬手指向天空,強橫的靈力波動隨之綻放出去,讓整片天地發生了劇烈的動蕩,接著萬千道霞光從蘇唐之間掠起,涌上高空,隨后又凝成無數點光雨,紛紛揚揚散落下來。
有靈光四射的寶劍,有殺氣縱橫的戰刀,有威勢凜凜的長槍,有色彩斑斕的長索,只是眨眼間,無數件靈寶落滿林間,并且一直延續到山腳,整片樹林散發著無盡的瑞氣和霞光,晃花了他們的眼睛。
寧戰奇、花西爵等人雖然沒機會走出星空,但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他們看得出來,每一件靈器都是千載難逢的奇寶 當然,這是對他們而言。
司空錯傻了,習小茹傻了,梅妃也傻了,每一個看到奇景的人,都變得傻了。
他們中有絕大多數人都沒見過這種靈寶,連一件都沒見過。
“天啊…”顧隨風有些思想準備,可還是變得目瞪口呆,隨后尖叫道:“蘇唐,你到底打劫了多少座國庫?
“國庫?每一位星君都隨身攜帶著寶藏啊,就算是最窮的,私藏也要比你見過的國庫貴重千萬倍。”蘇唐笑道。
“那你…那你打劫了多少個星君?”顧隨風又叫道。
其實,在顧隨風喊出來的時候,并沒意識到什么,等喊出口,他又一次變得目瞪口呆,寧戰奇、花西爵等人剛剛展露出的狂喜,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雙雙充滿呆滯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蘇唐身上。
打劫星君?這個話題本應該只存在于幻想之中,星君是什么人?那都是有資格走進星空的修士,是千里挑一的人杰,就連蘇唐也不過是在幾十年前才走出去而已。
“這個…數不清了。”蘇唐搖頭道,他一點沒有裝的意思,說得是實話,態度也很真誠。
氣氛驟然變得死一般沉寂,眾人的目光都變得,有的充滿疑慮,有的則閃動著雀躍,明白星君底蘊的人,呆滯的時間反而要長一些,而何平等人手下的那些門徒,反而是最先清醒過來,一個個手舞足蹈,欣喜到了極點。
因為他們尚沒有進入圣境,對星君自然不具備什么概念,而寧戰奇、花西爵等人止步于大圣巔峰的日子已經很久了,他們很清楚,再進一步,他們的力量將獲得猶如天地之差的提高,也所以才會猶疑。
力量那么強大的星君,在蘇唐面前只是弱不禁風的存在么?蘇唐才走出去多久?
那他們走出星空,又有什么意義?
倒不是想著對付蘇唐,而是失望。
就像一個人,做夢都想得到一件寶貝,無數人告訴他,只要得到了那件寶貝,他就能天下無敵,等真的得到寶貝后,卻發現有很多拿著相同寶貝的人如豬狗般被屠殺,那么對寶貝的狂熱,自然會立即消融。
賀蘭遠征醒過神來,緩緩向前走了幾步,隨后拿起一柄靈劍,端詳片刻,嘆道:“好劍當真是絕品的好劍…如果再有人排榜,應該能列入天榜之列吧。”
“天榜?”寧戰奇長嘆道,接著他走到一柄戰刀前,用腳尖一挑,把戰刀挑了起來,隨后探手接住戰刀,再用指尖輕輕敲了敲:“這柄刀也有資格列入天榜,呵呵我都想棄劍用刀了…”
顧隨風對靈寶不太感興趣,他拿起一個小瓷瓶,輕輕打開,隨后又嗅了嗅,轉頭對蘇唐說道:“這是什么丹藥?
“我也不知道。”蘇唐聳了聳肩:“反正不是融神丹,也不是玄機子。”
“不知道你也搶?”顧隨風道。
“你不懂。”蘇唐一笑:“不搶白不搶。”
他拿出的那些靈寶,只是納戒中所存的三分之一,但已經足夠邪君臺中眾人所需了。
“我現在明白你闖下什么樣的禍事了。”司空錯的表情象是笑,又象是哭,顯得非常古怪:“蘇唐,凡事都要有節制,象你這般肆無忌憚,得結下多少仇家?現在星域中應該有很多人準備找你尋仇吧?”
“和各個星域相比,人界不過是沙灘上的一粒沙礫,行走在星域中的修士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誰有閑心找到我的頭上來?”蘇唐道:“師尊,等你走出去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可是…”司空錯猶豫了一下:“做事不可做絕,但留幾分余地才對。”
“你做事留過余地?”花西爵冷笑道:“其實他說得沒錯,我們又沒走出去過,什么都不懂,等到了外面,或許比他還要狠”
“來人”顧隨風突然吼道:“把這片樹林都給我圈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入”
“用不著的。”蘇唐道,接著他用手輕輕一劃,堆滿靈寶的林地突然裂開了,并且從這座山岳中分離出去,轟轟隆隆滑向遠方。
在蘇唐神念的操控下,那片林地又慢慢隆起,形成一座小山,周圍都是懸崖,只有上方是一片密林,霞光持續不斷的從密林中散射出來,把天空染成璀璨的霞光。
“星君的手段,果然…”顧隨風嘆道。
蘇唐一笑,星君是做不到的,只因為邪君臺是他的域級靈種,一切變化自然隨心所欲。
“走吧。”蘇唐道:“先去找葉浮沉,現在當務之急是讓你們走出去,離了邪君臺,你們或許就都要閉關了。”
“外面是什么地方?”賀蘭遠征問道。
“算是…我的星府吧。”蘇唐頓了頓:“只是不知道能保得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