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無事可做,每日里只能隨便消遣了。”白瞳星君苦笑道。
“今天問劫師兄找我,說主君要給我一樁差事,讓我多準備準備。”蘇唐說道:“正好我需要幾個幫手,既然你們無事可做,就跟著我走吧。”
白瞳星君和通夢星君錯愕在那里,片刻露出狂喜之色,幾乎要跳起來,連聲說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你們這是答應了?”蘇唐道。
“大人相召,豈敢不從命”白瞳星君道。
“你們這次回來,沒去見過玄狼星君么?”蘇唐突然轉移了話題。
“沒有。”白瞳星君愣了愣,隨后道:“我們以前沒機會和玄狼大人說上話,不過衛道星君和玄狼大人很相熟,玄狼大人把事情交給衛道星君,大家又是朋友,也就順便提攜我們一下。”
蘇唐掃了白瞳星君一眼,沒說什么。
“現在衛道星君已經殞落,玄狼大人又怎么能理會我們?”通夢星君的臉色充滿愁苦:“就連薪俸,也被扣住了,我們去討要過兩次,人家隨便找個借口,就把我們打發走了,如果不是大人厚,分給了我們一些,這一次我們就落得雙手空空了,哪里有機會在這里吃酒?”
“還有薪俸?”蘇唐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當然有了”白瞳星君顯得有些驚訝:“我們是護衛大人出使天尉星府,薪俸是最高規格的,但凡類似的差事,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擠破腦袋也要混上一份呢。”
“主君給了一些東西,這就是薪俸了吧?”蘇唐問道。
“那是主君的賞賜,不是薪俸”白瞳星君說道:“薪俸是要到破凡大君那里領取的。”
“我應不應該有薪俸?”蘇唐又問道。
“當然是有的”白瞳星君更加吃驚了:“怎么?那破凡大君連大人的薪俸也敢私自扣下?”
“哎呀,你們這算什么,才過去幾天,應該是破凡大君疏忽了,我那件差事已經過去一年了,薪俸不還是被破凡大君扣著不發?”天咒星君苦笑道,他表面上是在勸解,可實際上是火上澆油。
“好膽”蘇唐火了,他當然能看出天咒星君的意圖,但那不重要,居然有人敢私自扣留他的東西,這才是主題 “我明白了”通夢星君突然道。
“你明白了什么?”滴翠星君緊張的問道。
“破凡大君和玄狼大人私交甚好,所以…所以…”通夢星君支支吾吾的說道。
蘇唐本來還是想找問劫星君問一問,現在聽到那破凡大君和玄狼星君交好,索性站了起來。
“大人,您要去哪里?”白瞳星君急忙問道。
“我去討薪。”蘇唐道:“你們還有誰是被那破凡大君扣住薪俸的,愿意來就跟我一起走。”
白瞳星君和通夢星君面面相覷,隨后他們同時咬起牙,跟上了蘇唐。
這時,后面的天咒星君、滴翠星君、重谷星君也站了起來,換成平常他們絕對不敢,那破凡大君雖然只是真龍殿里一個管賬的,但他們都是外門弟子,敢去討薪只能自取其辱,不過現在是蘇唐要鬧,那就沒什么了,破凡大君膽子再大,背景再深,也不敢難為蘇唐。
更重要的是,剛才蘇唐表露出了一個信息,三太子狴犴要交給他一樁差事,需要幫手,這樣一個天大的機會出現,不伸手去抓純粹就是傻瓜 一行人走下樓梯,白瞳星君去算了賬,接著便向街口走來,路過一間店鋪時,蘇唐突然拿出幾顆融神丹,買下了一件白色的長袍,隨后把長袍穿在身上。
白瞳星君和通夢星君等人自然明白蘇唐的用意,一個個眼中露出壞笑,他們明白,蘇唐是要往死里整那破凡星君了。
白瞳星君等人是輕車熟路的,他們繞過正殿,穿過數座角門,最后走進一間小院,迎面走出幾個修行者,他們認識白瞳星君等人,相互點頭示意。
“你們先進去。”蘇唐輕聲道。
“明白,大人您就瞧好吧”白瞳星君冷笑道,接著一揮手,帶著大家闖了進去。
片刻,里面傳出了爭吵聲。
“趙賬房,我們的薪俸應該下來了吧?”白瞳星君叫道:“這已經快十天了,你們想拖到什么時候?”
“我的拖了一年拖了一年啊…你們還要不要臉?”天咒星君也叫道。
“還有我的…”滴翠星君的聲音有些尖銳。
其實,破凡大君仗著自己與玄狼星君的交情,類似的事情沒少做,這是無本萬利的,星君們在星域中到處走動,危險重重,說不定哪天就會殞落,那么沒有及時領出來的薪俸,自然都便宜了他。
有背景的,破凡大君自然不會胡亂樹敵,但那些無根無靠的外門弟子,都是他壓榨的羔羊,向來沒有人敢說什么 房中的幾個賬房,也是強橫慣了,做夢都沒想到有人敢集體上門討薪,口吻顯得非常嚴厲,呵斥不斷,但白瞳星君等人有蘇唐撐腰,怎么可能被嚇退,一時間吵得不可開交。
片刻,有人從后院走進了房間,隨后一聲炸雷般的大喝震蕩開來:“反了你們都在這里鬧什么?”
“破凡大君,不是我們在鬧是你們太過分”白瞳星君叫道:“我們的薪俸明明白白列在牌子上,為什么不發給我們?”
白瞳星君喊出破凡大君的名號,是在給外面的蘇唐發信號,正主出現,您也該亮劍了。
“你說發就發?你以為天樂山是你的領地?”那炸雷般的聲音愈發惱怒了:“來人,給我把這群鬧事的全部拿下”
蘇唐輕輕一笑,接著大步走了過去,一腳把房門踢開,隨后闖入房間。
在柜臺內外,人們被明顯分為兩派,柜臺外的人固然滿腔憤恨,柜臺內的人亦是怒火沖天。
“有能喘氣的沒有?給老子出來”蘇唐喝道,隨后他的視線落在白瞳星君身上:“這不是白瞳星君么?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