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唐錯愕在這里,說不上話,三太子狴犴微微皺了皺眉:“嗯?”
蘇唐的大腦在快速運轉著,一時間想到了種種托詞,但最后問劫星君的音容笑貌突然出現在他腦海中,面對三太子狴犴,最有效的辦法是坦誠,不管三太子狴犴心中如何想,首先要把三太子狴犴當成自己的長輩、叔伯。
“是”蘇唐點頭應是。
“為什么?”三太子狴犴露出了微笑。
“他明明知道真妙星君手里的那顆納戒是我的,居然偷偷要煉化,是可忍孰不可忍?”蘇唐眼中露出憤怒之色:“我沒有當場發作,還是因為不想讓人看笑話,如果不是在這天樂山,換成別的地方,我沒有顧忌,早就當場斬殺那混賬了”
“呵呵呵…”三太子狴犴忍俊不禁的說道:“你們這些小家伙啊,一個個就知道爭強斗狠,你是老九一脈碩果僅存的本傳弟子,要有氣度,要能服人”
“他已經打了我的左臉,我總不至于把右臉也伸出去讓他打吧?”蘇唐道:“而且我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沒有真的做什么。”
“不提這個了。”三太子狴犴道:“你不過是小羅星君境,竟然能斬殺一位大君?真是讓人匪夷所思,看來你確實有斬殺四象大君的把握呢…”
“遇到師尊之前,我所學甚雜,也得到了一些罕見的靈寶。”蘇唐道,他明白,關鍵的問題要來了。
“雖然有靈寶護身,也不可大意。”三太子狴犴搖頭道:“這一次你斬殺了天道盟的大君,他們一定也把你視為眼中釘,以后出入天樂山要多加小心了。”
“三師伯,天樂山中肯定有天道盟的奸細。”蘇唐道:“要不然就是楚家在和天道盟的人私通”
“奸細肯定是有的。”三太子狴犴的神色有些無奈:“在天樂山的修行者恐怕有成千上萬了,魚目混雜,一時間也無從查起。”
“三師伯,那我們就任由奸細作祟了?”蘇唐道。
“還得慢慢來。”三太子狴犴道,隨后他換了個話題:“楚家的貢品可有差池?”
“我免去了楚家的貢品。”蘇唐道,他心中有些驚疑不定,因為三太子狴犴明知道他越階斬殺了一位大君,卻對神奇的靈寶絲毫不感興趣,蘇唐幾次把話引留下,三太子狴犴都沒有順勢問起。
這依然是眼界的關系,蘇唐認為三太子狴犴會對他的靈寶感興趣,就像一個山間老農,偶而吃上了幾口肉粥,以為遠在京城中的帝王也會象他一樣,對肉粥垂涎欲滴。
當然,和三太子狴犴的人品也有關系,蘇唐是九太子椒圖唯一的本傳弟子了,如果蘇唐手中掌握的是強大無比的上古神器,并且威力能威脅到三太子狴犴本人,三太子狴犴的想法很有可能走向另一面,區區一件能斬殺大君的靈寶,根本無法引起三太子狴犴的興趣。
“怎么?免去了楚家的貢品?”三太子狴犴一愣,隨后坐起身,他的語氣中已明顯充滿了不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蘇唐便把楚家家主楚令雄的話大概復述了一遍,隨后靜靜垂手而立。
三太子狴犴的雙瞳中閃爍著精光,時而看看蘇唐,時而又看看姜虎權,默然無語。
其實那點貢品并不值得三太子狴犴如此作色,可這是不滅星域的規矩,蘇唐擅自做主,有逾越之嫌,雖然蘇唐手握令牌,有裁定之權,但只是表面上給人看的,真的改變了規矩,讓三太子狴犴很是惱火。
“三師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蘇唐硬著頭皮說道。
“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應該是想說的。”三太子狴犴緩緩說道:“你說吧。”
“此人與我頗有因果,還望三師伯把他交給我處置。”蘇唐道。
三太子狴犴沉默了,良久,他輕聲道:“先把人留下,回頭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好了,你出去吧。”
蘇唐心中暗嘆,但情勢比人強,他只得轉過身,慢慢退了出去。
姜虎權始終一動不動,他心中已不怕了,不管面前站著的是誰,實力如何強大,不過是一死而已 蘇唐退了出去,三太子狴犴懶得理會姜虎權,一直在沉吟了,差不多過了半刻鐘,問劫星君從外緩步走了進來。
三太子狴犴看到問劫星君,不由笑了:“你這癡兒,是來替天魔說情的吧?”
“師尊明見,除了我,誰能幫他?”問劫星君笑呵呵的說道:“我落難數千載,仆從盡散,除了他,誰又能幫我 三太子狴犴露出唏噓之色,他確實很心疼這個原本最得力、但運道最悲劇的弟子。
“天魔有些太貪心了…”三太子狴犴緩緩說道。
“師尊,天魔并不貪心。”問劫星君道:“以他的福緣,也用不著貪心了,天魔想要這個修士,只不過因為這個修士能大幅提升他的進境。”
“如此奇妙的靈訣,他也想據為己有,還不算貪心?”三太子狴犴揚起眉,他確實對問劫星君偏心,換成別的門徒這般說話,早就被他罵出去了。
“奇妙么?我看不盡然。”問劫星君道:“如果真的很奇妙,他又怎么會站在這里?
“師尊明見,除了我,誰能幫他?”問劫星君笑呵呵的說道:“我落難數千載,仆從盡散,除了他,誰又能幫我 三太子狴犴露出唏噓之色,他確實很心疼這個原本最得力、但運道最悲劇的弟子。
“天魔有些太貪心了…”三太子狴犴緩緩說道。
“師尊,天魔并不貪心。”問劫星君道:“以他的福緣,也用不著貪心了,天魔想要這個修士,只不過因為這個修士能大幅提升他的進境。”
“如此奇妙的靈訣,他也想據為己有,還不算貪心?”三太子狴犴揚起眉,他確實對問劫星君偏心,換成別的門徒這般說話,早就被他罵出去了。
“奇妙么?我看不盡然。”問劫星君道:“如果真的很奇妙,他又怎么會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