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現在的蘇唐有沒有氣勢,至少是站了理的,那些武士們安靜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隨后又開始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
“閣下,你誤會了,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到天陽城去一趟,和魏家的人當面談談,何必要讓我們為難呢?”
“對啊對啊,敢做不敢當么?”
“潘樂,沒你的事,你讓開”
雖然魏行舟被殺的事實讓他們感到一些壓力,但,以魏行舟的戰斗力,不大可能是一個人單打獨斗完成的,應該是與潘樂聯手,再加上禮虹在旁協助,才有可能擊殺足以對大宗師構成威脅的魏行舟 真的鬧將起來,潘樂和禮虹不會向自家兄弟出手,而他們有兩位宗師,加上七、八個斗士,所以他們并不怕蘇唐,也吃定了蘇唐。
“好好好我總算知道你們是群什么貨色了”禮虹氣極反笑。
“禮虹,我們是為大家好,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對面的武士立即理直氣壯的吼了回來。
蘇唐心中有些無奈,也有些憎惡,只是,他很清楚對自己心境的影響,不想放縱自己的情緒,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時間長了,他有可能變成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人。
蘇唐搖了搖頭,轉身向回走,這一次,算他自尋煩惱了。
見蘇唐要逃,一個武士耐不住了,立即喝道:“站住”話音剛落,他已經拔出自己的長劍,遙遙指向蘇唐,魏家的雷霆震怒,他們絕對承受不住,必須轉嫁到別人身上。
蘇唐的身形突然頓住了,隨后一點點轉過身,他的眼神變得猙獰,還夾雜著幾分譏誚。
蘇唐一直在用理智約束殺戮的,但對方拔出武器,并且用氣息鎖住了他,面對威脅,他心中的天平立即發生傾斜。
“你們瘋了?”潘樂大驚之色,隨后急忙向蘇唐陪笑道:“大人,我向您道歉,這是一個誤會,他們…”
唐面無表情的吐出了一個字。
潘樂呆在那里,對面的武士們卻笑開了,其中一個武士幸災樂禍的叫道:“潘樂,何必呢?人家根本沒把你當回事啊。”
“你的劍…要拿穩了。”蘇唐對那握著長劍的武士說道。
“什么?”那武士一愣,他沒聽明白。
蘇唐的身形突然啟動,劍光一蕩,刺向那武士的脖頸,那武士反應也不慢,雖然被蘇唐電光石火般的速度嚇了一跳,但還是及時出劍,架住了蘇唐的劍光。
轟…那武士手腕被震得發麻,長劍也差一點脫手飛出,身形不由自主踉蹌著向后退去,而蘇唐錯步再次出劍,那武士奮起余力,舉劍封擋,但這一次他沒能擋住,一道血花綻放開,那武士的大半張臉、連同上下頜骨還有半截舌頭,都被蘇唐的劍光削飛,身體軟軟向一邊栽倒。
“反正已經不要臉了,這樣也挺好。”蘇唐淡淡說道。
剩下的武士們呆若木雞,他們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實力最強的一個便已經被于掉了。
蘇唐的戰斗風格和技巧是獨樹一幟的,他不會模仿別人,別人也學不來他,因為不論是速度、反應、靈力的強度乃至瞬間的爆發力,他都遠遠超過同一階段的修行者。
嚴格的說,蘇唐沒有戰斗特色,而沒有特色就是他的特色。
力量和蘇唐差不多的,蘇唐可以利用速度制敵,速度能和蘇唐平分秋色的,蘇唐的力量又能占據絕對優勢。
而且在不停的戰斗中,蘇唐的經驗已經非常豐富了,通過第一劍的碰撞,他立即掌握了對方的優劣點,第二劍便結束了戰斗。
蘇唐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力氣,劍鋒直指對方面門,在對方格擋的瞬間,通過快速游動,在攻擊姿勢根本沒有任何變化的情況下,劍光發生了位移,從側方刺入對方的臉腮,并把大半個面門轟飛。
“混賬”那些武士目眥yù裂,他們萬萬想不到蘇唐會暴起殺人,一個個手忙腳亂的抽出武器。
蘇唐的身形再次掠起,劍光閃動,一個個武士接連仆倒,有的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動作,甚至什么沒看清,便已被劍光斬中。
能越階構成威脅的,不僅僅是那剛剛死掉的魏行舟,死在或者間接死在蘇唐手里的大宗師,已經有好幾個了,斗士級別的修行者更是完全不夠看。
位置在最后的兩個武士嚇得魂飛魄散,知道情況不妙,立即轉身向林中逃去,他們的選擇倒是正確的,可惜只跑出幾步,一道淡藍色的光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射出,接連洞穿他們的身體,射在樹林邊的一棵大樹上,一層層霜花沿著樹于蔓延開來,而那兩個武士僵硬在原地,化作銀白色的冰雕。
另一個宗師級的流浪武士見識到蘇唐可怕的殺傷力,可這時候再想服軟已經晚了,他眼角瞥到不遠處的梅妃,猛一咬牙,縱身向梅妃的方向激射而去。
還有兩個武士也比較機靈,脫離戰團,一左一右撲向梅妃。
蘇唐懶得追擊,視線落在潘樂和禮虹身上,他在猶豫,是不是應該徹底滅口。
那宗師級的流浪武士距離梅妃已經不足五米了,他臉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色,同時也在為自己的睿智而驕傲,打蛇要打七寸,只要控制住那個柔弱的女人,他應該就能安全了。
梅妃有些懊惱的咬住嘴唇,欺負人么?太可惡了 那宗師級的流浪武士探手抓向梅妃的頭發,就在這時,梅妃向前踏了一步,恐怖的靈力波動陡然炸開。
如果是大宗師間的對決,上來就釋放自己的最強攻擊,是很愚蠢的,但對那宗師級的流浪武士而言,卻是一個無解的絕境。
因為浮空的慣性,他就像撲火的飛蛾般,沖向爆開的鞭勁,身形也在瞬間被瓦解了,跟上來的兩個武士,也同時化作無數飛濺的血肉。
潘樂和禮虹已經不會動了,盡管發現蘇唐看向他們的目光閃爍著殺機,想為自己辯解,想討饒,可舌頭象石塊一樣僵硬,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至于反抗或者逃走,在梅妃出手后,他們已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寶藍從林中緩步走出,一直走到潘樂近前,上下打量了潘樂幾眼,冷笑道:“你也配做一名苦行者?”
在寶藍看來,只要內心還夠純凈,還沒有放棄苦行者的信仰,那么肯定會察覺到蘇唐的氣息波動 只不過,寶藍第一次遇到蘇唐時,蘇唐只是個斗士,所以能感應到蘇唐的身份。而現在蘇唐可以很輕松的隱匿自己的波動,等到蘇唐動手,潘樂又被殘酷的殺戮場面所震懾,沒有機會去感悟徽章的變化。
蘇唐終于做出了決定,收起大正之劍,向來的方向走去,寶藍又一次瞄了潘樂一眼,轉身跟在蘇唐身后。
很快,蘇唐等人消失在樹林中,只留下了一地的死尸。
潘樂的臉色陣青陣白,死去的畢竟是他長時間相處的伙伴,心中自然有一種蒼涼感,呆立良久,側方突然傳來響聲,那兩個被凍結的冰雕砸倒在地面上,潘樂猛地被驚醒了,猶豫一下,鬼使神差的向蘇唐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表情麻木的禮虹身體抖了抖,她的心情異常復雜,在同伴們威脅蘇唐時,她怒發沖冠,如果不是人數上過于劣勢,她有可能先動手,至少在她倒下之前,絕不允許同伴們作出恩將仇報的丑行。等到蘇唐把人殺得于于凈凈,她又感覺蘇唐做的太過分、太兇殘,可她又不敢指責什么。
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挽回什么,她的未來又該何去何從?
禮虹慢慢轉過身,看到潘樂的背影消失在林中,她咬了咬牙,隨后邁步向潘樂追去。
此刻,蘇唐已經坐到了聞香身邊,聞香看了蘇唐一樣,笑道:“見血了?”她很了解蘇唐,每次發生戰斗之后,蘇唐的雙眼總是充斥著兇光,需要調整一段時間之后,才會恢復正常。
“以后再也不管閑事了。”蘇唐嘆道:“本來不想惹麻煩的,可麻煩總會找上我。”
“喲…我們蘇大爺這是想做個善人了?”聞香笑嘻嘻的回道。
蘇唐一笑,眼角瞥到顧姓老者坐在角樓中,出神的想著什么,站起身走過去,坐到顧姓老者的對面,低聲道:“顧大師,螺角洲里到底有什么好東西?先透露一點唄,這樣我們也好事先做些準備。
顧姓老者抬頭看了蘇唐一眼,又看看四周,見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低聲道:“螺角洲里應該有一條怪魚。”
“怪魚?應該有?”
“是啊,我也不確定,那本rì記有年頭了,差不多幾百年,而且前面和后面都缺損了,我都不知道是誰留下的。”顧姓老者道:“rì記的主人在螺角洲游歷的時候,發現了一條鯉魚,差不多有三十多米長,一口能吞掉一頭大水牛,他想抓住那條鯉魚,花了不少時間,但功虧一簣,最后被那條鯉魚逃掉了,他后來猜測,那條鯉魚可能是在很小的時候,吃掉了什么靈器,或者是靈脈自動凝煉出來的某種天丹,所以才會發生異變。”
“三十多米?你確定?”蘇唐很吃驚:“那是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