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昊一句話就把三宗六派全都指責在內。
“小子,你說什么!”
孫萬盛怒氣沖天,山羊胡子都氣得跳了起來。
“三宗六派是中醫正宗,延繼藥王千年傳承,以濟世救人為已任,你一個黃口小兒竟然在這里胡說八道,是家教不嚴,還是劣根如此,我不管你在醫術上取得多大成就,單是如此目無尊長,蔑視藥王傳承就是罪大惡極!”
孫萬盛剛才被華文昊奚落的顏面盡失,現在終于找到一個發泄的機會。華文昊一開口就把三宗六派所有人都得罪了,他自然要推波助瀾,把華文昊推到所有人的對立面。
華文昊凜然不懼,不屑的望著孫萬盛道:“好大的一頂帽子,你一口一個藥王傳承,不知道藥王的本領學到多少,這扣大帽子的本事到是不小。
我華文昊全心全意的傳播中醫,為此不懈努力,創建學院,致力于在世界范圍內傳播中醫,使更多的人學習到中醫,認識到中醫,受益于中醫,我所做之事,上對得起中醫始祖,下對得起華夏子民。
可你們呢?因我創建學院之事,以藥王之名百般刁難,毀我名、竊我術、盜我財,以正統自居,名為中醫,實為利欲熏心,便是宵小,也不屑此等行為!”
“你”
孫萬盛指著華文昊,一張臉整個扭曲起來,華文昊的話犀利透徹,直指實質,雖然他們剛才冠冕堂皇。卻掩飾不了此中的本意。
鄭天直因神針王牌匾被華文昊贏走一事,借助藥王大會到處游走,希冀挽回聲譽,孫萬盛為他充當馬前卒,沒想到華文昊對他們的本意看得如此透徹。
看透鄭天直本意的不僅僅是華文昊。三宗六派其它門派的掌門人盡皆明白鄭天直借助三宗六派向華文昊施壓的本意。
只不過這些門派向來與鄭天直交好,如果鄭天直真的能借三宗六派逼迫華文昊將其醫術貢獻出來,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鬼谷十三針名噪華夏,誰人不想窺其全貌。
此中雖有不忍者,但是其它門派的掌門不發話,卻也不便發話。否則便是與鄭天直為敵了。
“請幾位稍安勿噪!”孫萬永走上前來,示意不要再行爭吵。
孫萬永道:“年青人,咱們三宗六派向來以維護中醫,傳承中醫,懸壺濟世為已任。之所以傳承了幾千年自有它的道理。
薪火傳承注重的就是醫術的延繼與發展,年青人可能誤解了我三宗六派的本意,藥王當年注有等三十幾種醫學巨著,目地就是要使他的‘道’能夠傳播下去。
我三宗六派的藏書閣,僅各派的醫術藥方已不下萬種,我三宗六派更是努力培養門徒,這是中醫能夠繼承下去的根本所在。
藥王大會每三年舉辦一次,其宗旨就是廣納有識之士。共議中醫發展,相互之間交流的不僅是醫術,更有方劑等等等等。小友可能存在誤解,我三宗六派絕不做強取豪奪之事,更不會行那魑魅魍魎之事,所以咱們心平氣和的在一起探討為好,我想這也是曾先生的本意!”
孫萬永圓滑世故,見雙方爭執起來。便做起和事佬,華文昊秉性剛烈。又是曾學禮的學生,他不好表露的太過維護孫萬盛。
“三宗六派是天下中醫之首。行任何事是以維護中醫為宗旨,小友既然要開宗立派,展示必要的手段也是讓我等信服的理由,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孫萬永雖然知道華文昊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對他的醫術并不了解,文人相輕,學醫者也是一樣,孫萬永不相信華文昊的醫術真如外界傳言的那樣。
三宗六派的門徒廣播天下,港臺地區也不乏他們的門徒,華文昊在香港義救船王,又在時代廣場義診,隨后回抗擊冠狀病毒一夜之間聲名海內外。
孫萬永做為三宗六派公選的盟主,對華文昊興趣頗濃,更何況這次藥王大會本就有斗醫大賽的環節,火神王鄭天直要爭回‘神針王’的牌匾,他與華文昊之間的爭斗不可避免。
現在雙方爭執起來,其原因孫萬永心中明了。
孫萬永到是樂于看到火神宗與華文昊之間爭斗,他五行宗坐收漁人之利,但是鄭天直私下里以‘水系針法’換取了他五行宗的‘五行游針術’并許下承諾,待時機成熟,會將‘火系針法’一并傳給他五行宗,這對孫萬永誘惑極大。
一個宗門之所以能夠傳承下來,就是因為它所獨有的醫術,鄭天直為了爭回‘神針王’的牌匾孤注一擲,這是孫成永所沒想到的。
他更加有沒想到鄭天直竟然學會了湘水派的‘水系針法’,他五行宗的‘五行游針術’雖然也有過人之處,但是五行宗的醫術是以方劑為主,針為鋪,‘五行游針術’雖然有它的獨到之處,但是比之湘水派的‘水系針法’,火神宗的‘火系針法’,北針王洛永昌的‘木系針法’卻差之遠矣!
所以孫萬永立刻就同意了鄭天直的建議,他雖然不理解鄭天直為何孤注一擲,難道為了贏回‘神針王’牌匾,他要如此冒險嗎,不過這不是孫萬永所關心的,他所關心的是鄭天直交給他五行宗的針法,還有他的承諾,所以孫萬永堅定的站在了鄭天直的一邊。
現在雙方水火不融,根本不能調和,這場龍爭虎斗不可避免。
華文昊雖然不知道他們私底下的交易,但孫萬永如此說辭,如若不展露出能夠讓這些眼高于頂的宗門信服的手段是無法鎮住他們了。
其實早在決定參加這藥王大會的時候華文昊就做好了準備。雖然曾萬禮是報著和平解決爭端的心態陪他而來,然而對方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華文昊早就做好了準備。
華文昊說道:“孫宗門既然如此說,那么在下要是推脫反到顯得輕視了三宗六派,不知道孫宗門想怎么個比法!”
孫萬永笑呵呵的說道:“我三宗六派就算是開宗立派最短的宗門也已過百年,自然不會欺負后學晚輩,曾先生與我三宗六派淵源極深又與小友亦師亦友,不如就由曾先生出題,你看好何?”
華文昊爽快的說道:“好,就依孫宗門所言!”
曾學禮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他本想和平解決這件事,看來已是無望,他對華文昊信心十足,唯一擔心的就是一但與三宗六派比試醫術,那么勢必分出勝負。
在曾學禮心里華文昊是穩穩贏定了三宗六派,雖然三宗六派人才濟濟,但是能夠在醫術上勝過華文昊的卻是沒有,就算這些宗門門主出馬也是勝不了華文昊的,在這一點上曾學禮對華文昊有著強大的信心。
就算是他與華文昊比起來,曾學禮也承認,華文昊在中醫的造詣上已然勝過了他,孫萬永提出斗醫無異于自取其辱。
孫萬永笑道:“曾兄,你意下如何呢?”
曾學禮苦笑了一下,心道:“孫萬永啊孫萬永,你這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沒有辦法,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雙方之間的爭斗已然不可避免。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出題目吧”
曾學禮剛要說下文,立刻就被人打斷,說話的卻是孫萬盛:“既然要比試那自然就要有彩頭,不知道華小子有沒有這個膽量氣魄?”
孫萬盛盯著華文昊,顯得極其輕蔑。
曾學禮皺起眉頭,心說這個孫萬盛啊,真是不知死活,剛才孫萬盛指責他的話還尤在耳邊,曾學禮雖然不屑與他一般見識,但是心里面也是頗不痛快,要是論起來華文昊與三宗六派爭斗起來還是因維護他的緣故。
現在孫萬盛不知死活的要彩頭,曾學禮內心深處也有了看他出丑的打算,天作孽,猶可違,自做孽,不可活!
華文昊冷哼了一聲:“好,賭就賭,只是不知道你要賭什么彩頭?”華文昊是動了真怒,對方擺明了要陰他,只不過這鹿死誰手那可就未必了!
聽到華文昊這么說孫萬盛眼里就是一亮,他心里打的好算盤。
孫萬盛心道:“這個華小子雖然得到鬼谷十三針的傳承,針法上棋高一著,但是并不見得他在其它方面也樣樣獨占鰲頭,三宗六派人才眾多,不怕勝不過他,只要他敢賭,那么他就步入了他的圈套!”
孫萬盛道:“我三宗六派千年傳承,底蘊深厚,無論拿出哪一樣東西來都是外人所難以企及的,不知道你可有相同的物件與我們相比!”
以華文昊的智商又怎會不明白孫萬盛的想法,原本他對孫萬盛的厭惡只是停留在他在的傲慢無禮上,現在華文昊對對他生出了極度的鄙視之心。
華文昊凜然說道:“我華文昊身上唯一能入眾位法眼的就是這一身的醫術,我的醫術傳承自華佗先師的做為賭注,只是不知道你們又拿什么與我下注?”
華文昊語不驚人死不休,三宗六派各宗門派主聽到華文昊的話后,全都瞪大了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