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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啟戰魂覺醒者

  悶雷驥,乃是北渾山脈特有的一**匹騎獸。

  身材矮小,四蹄健壯有力,身形敏捷,又極能載重,呼吸間有若悶雷打響,故稱悶雷驥。

  更難得的是悶雷驥不懼一般野獸,在山林間行進,那有若悶雷的呼吸聲,更能嚇走一部分野獸,乃是山林中極佳的騎獸。

  同時,悶雷驥也是一個部族戰力的的象征之一。

  因其馴養需時,而且草料消耗極大,像葛山部這樣的一柱部落是養不起的,就算是附近北渾山脈最強大的二柱部落白渾部族的伺養量也不會超過百匹。

  遠遠的,江成等人就看到數匹悶雷驥像是烏云一般逼近葛山部的寨門,蹄下泥草翻飛。

  當他們看到那數騎悶雷驥接近時,葛山部那由黑鐵木造就的寨門老早的就打開了,少年們的神情稍松之際,也變得嚴肅起來。

  不盤問直接放進部族,這代表著白渾部內有身份的貴人到了。

  這是白渾部這個二柱部族在他的附屬部族土地上的特權——白渾族人所到之處,一路暢通!

  沒錯,葛山部這個一柱部族,就從屬于或者說是受庇于白渾部這個二柱部族。

  一行七騎悶雷驥如同烏黑色的閃電一般,竟然向著這群少年狂奔而來。悶雷驥那特有的悶雷聲,讓少年們的神情緊張起來。

  “領頭的那位頭插一根白羽的家伙我認得,是白渾部族長的三子,白梟。去年白渾部催糧時他就來過!”

  “哈哈哈哈,小子,記性不錯,竟然能認得我白梟!”

  黑臉石鐵的話音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如烏云一般的悶雷驥就疾馳到了他們身前,疾馳不停的悶雷驥,直欲馬踏而過,駭得少年們不停的后退。

  見少年們如此慌亂,白梟卻是極為得意!

  在白梟哈哈大笑的聲音中,身形比杜精還要魁梧一圈的白梟突地一夾馬腹,悶雷驥猛地人立而起,口鼻間發出有若炸雷一般的悶響聲,駭得近前的少年們臉色蒼白不已。

  悶雷驥落回地面之時,白梟立時雙眼一瞪,兇光四射的沖眾少年喝問道:“誰是林松月?”

  被白梟兇神惡煞的氣勢一沖,被喝問的眾少年的目光,俱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江成身邊的松月,不用有人回答,就暴露了松月的位置。

  江成的神情卻是一緊,這不太對勁啊。

  松月只是一位堪堪十五歲的少女,這白渾部的白梟點名道姓的找松月干什么?

  一念間,江成便微微踏前半步,側護在了松月的身前。

  松月姓林,據說同江成一般,乃是葛山部族的靈公林鄂在外撿來的孩子。不過松月被撿來時年齡很小,所以名義上,松月便是葛山部族靈公的孫女。

  隨著眾少年的目光,白梟的目光鎖定在了神情稍有些驚惶的林松月身上,用馬鞭驅趕開松月身前的少年,上下端詳起來。

  “不錯,不錯!”

  半晌之后,白梟一臉上滿意的點頭品評起來:“虎向山那小子果然沒有騙我,這林松月,果真是我白渾八族內的第一美女。

  比之我白渾族的白果兒,還要美上三分。更可貴的是,林松月這種柔弱的氣質,簡直獨有,我見猶憐!”

  聽到‘虎向山’這三個字,江成跟林松月的臉色同時一變,石鐵更是怒睜圓睜:“虎向山,這個卑鄙的孫子,求婚不成,竟然.......”

  下一剎那,白梟已經上前一步,直接抓向了松月的手腕,“跟我走吧,做我白梟的女奴,已經算是高抬你了!”

  眾少年的眼睛都瞪圓了,此時就連一旁葛山族在場的唯一的魂武者杜精也沒有吱聲,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他們誰都清楚眼前這白梟在白渾族內的地位,也沒有任何膽量去阻攔。

  因為他們記得面對這白梟,連族長都要客客氣氣的。

  可是,江成突地動了。

  輕輕一拉,江成就將俏臉繃成一片的松月帶到了身后,身形一挺,擋在了松月的面前,一掌格出,就將白梟的那一抓擋下。

  “滾開,我葛山族的族人,豈是你想帶走就想帶走的!”江成喝道。

  嘭的一聲輕響過后,白梟的那輕輕一抓仿佛擁有巨力一般,讓江成不由自主的蹬蹬蹬連退了三步,這才止住勢子。

  低頭一看,手臂已經紅腫一片!

  白梟有些意外的瞅了江成一眼,滿眼都是掩不住的鄙視之色:“就憑你?一個連魂武者都不是的家伙,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說話間,白梟的目光便轉向了在場唯一的一位魂武者杜精。

  “承恩境一重?你應該就是葛山部兩月之前的祖祭上唯一一位被葛山族的祖靈圖騰賜福那個杜精吧?”白梟問道。

  杜精喉嚨咕嘟了一下,忙不迭的點頭應道:“是的,白梟大人!”

  見杜精應是,白梟不由得搖頭輕笑起來:“一柱部族就是一柱部族,都兩個月了,還在承恩境一重混。想我白梟跟你同一時間獲得祖靈圖騰賜福,如今已經是承恩境三重了。”

  “承恩境三重?”

  聞言的杜精跟江成眼中同時露出驚駭之色。

  這個承恩境,江成是知道的。

  各族都有各自不同的祖靈圖騰,每年七月初八有一個收獲祭,又稱之為祖靈祭。

  葛山部族的祖靈祭,便是祭祀此時他們身后不遠處的那個祭臺中央的高大石柱,那個被葛山族奉為祖靈圖騰柱的天然石雕。

  由靈公主持,用有著特定的祭品祭祀祖靈圖騰柱之后,然后讓部族內不滿十六歲的少年一個一個上祭臺向祖靈圖騰柱祈福。

  其中極少數體魄強大、意志堅韌的少年,就會獲祖靈圖騰柱賜下戰魂。

  兩個月前,江成還有杜精以及石鐵等六十多位適齡少年,在祭臺上向著祖靈圖騰柱祭拜祈福,只有杜精一人獲祖靈圖騰柱賜下戰魂。

  獲賜戰魂的少年,便成為了各族內地位崇高的魂武者。

  獲賜戰魂之后,魂武者就可開始修煉來自各自戰魂的戰魂靈訣之后,開始淬練肉身,實力各有不同。

  為了昭示對祖靈的感恩,他們將這種淬練肉身的過程直接稱之為承恩境。

  承恩境共分九重,每提升一重,魂武者的身體素質都會獲得大幅度提升。

  如此時白梟所言的承恩境三重,若是力量特性的戰魂,就會擁有著生撕虎豹的實力。

  看著吃驚的江成跟杜精,白梟冷哼一聲直接道:“我也不跟你們啰嗦,我這次來,是奉我族族長之令,向你們葛山族催糧的。

  因我族今秋遭了水災,秋糧減產,所以我族麾下各部族俱加征歲糧兩成,你葛山部,即加征歲糧二十車.......”

  說話間,白梟拿出一只骨雕晃了晃。

  骨雕上邊,兩根氣勢十足,惟妙惟肖的圖騰柱十分逼真。

  二根圖騰柱,那是二柱部族的向征。

  而白梟手中所持之物,名為圖騰令,乃是一個部族的符令信物,乃是各個部族的靈公溝通各族圖騰柱之后用秘法所鑄,壓根不能仿制。

  “什么,加征歲糧兩成?”

  看著圖騰令,杜精的眼睛瞬地瞪大:“白梟大人,今秋不僅白渾部遭了水災,就是我們葛山族,也遭了水災,秋糧大幅度減產,族人的口糧都無法......”

  白梟連解釋都懶得解釋,只是將手中的白梟部圖騰令往前一送:“此乃我白梟部圖騰令,只有同時獲得族長跟靈公的同意,才能簽發出來。

  莫不成,你們葛山部想要抗命不成?”說到最后,白梟的神情已經有些陰冷。

  杜精頓時語塞,眾少年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只有江成,納悶的看了一眼半山腰的那處木樓,輕輕捅了一下黑臉石鐵。

  會意的石鐵便轉身快速的跑向了半山腰。

  這種事關族中的歲糧增減大事,部族中,只有靈公與族長才能有所決斷。

  大多數的情況下,各部族的靈公,都是時刻駐守在部族中,那是一個部族安全的保證。

  江成有些不解,為什么這么久了,靈公還不出面?

  半山腰的木樓內,一位身高超過兩米、渾身煞氣的大漢,正一臉恭敬的看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臉上,寫滿了不解。

  “阿公,白渾部加征歲糧這件事,可萬萬不能答應啊,要不然,我族的冬天......”葛山族的族長葛熊、也即那位身高超過兩米大漢說道。

  “你覺得,白渾部加征歲糧的決定,是我們拒絕能夠改變的?”

  “又或者,你想給白渾部一個征伐我族的借口......”

  白發阿公簡簡單單的兩句話,立時讓葛山部的族長葛熊冷汗滾滾,“那阿公,我出面去應下?”

  “不,讓這些孩子們處理吧.......”

  “阿公,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讓這些孩子們處理.......”

  “我老了,我的時間不多了.......”

  阿公的話,讓葛熊渾身驟地一顫,眼底瞬地涌上了無邊的恐慌。

  祭臺山坡前,白梟看著神情驚慌的少年們,卻是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再次將白渾部的圖騰令往前一遞,沖杜精喝道:“你到底接不接令?”

  杜精費勁的咽了一口吐沫,眼神有些驚慌,加征歲糧這道命令干系太大了,牽涉到今冬族人的生死,可隨便接不得。

  見狀的白梟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得意,眼睛再次落到了松月身上,“別說我沒給你們葛山族機會。”

  說話音,白梟再次一指松月道:“讓林松月這個丫頭,去做我的女奴,我可以做主只加征你們葛山部一成的歲糧。”

  “女奴?”

  聽到這兩個字,眾多少年陡地變得憤怒起來,要不是白梟身后有著六位悶雷驥騎士虎視眈眈,指不定都有人要出來拼命了。

  女奴,乃是各部族之中,最低賤的存在!

  松月眼神驚慌之際,杜精眼神卻是閃爍起來。

  見狀,白梟又道:“在這方圓千里,無論到哪一族,用十車糧食,換取十位少女,都絕對是天價了,更別說是十車糧換一人了。

  如今,獻上一人,就減免十車糧食,更可讓你們葛山部族族人在今冬輕松許多.......”

  江成身旁的林松月俏臉驟地變得煞白煞白。

  在白梟的催促下,杜精又看了一眼依舊渺無音信的山坡木樓,猛地咬了咬牙。

  “松月,你就隨白梟大人去吧。做他的女奴,最起碼可以衣食無憂,更可以為部族減輕大負擔。”

  說到這里,杜精不顧松月眼中涌出的淚珠,猛地轉頭對白梟道:“白梟大人,這個交換我做主答......”

  “好!”不等杜精說完,白梟已經大喜過望,大步上前,就欲帶走松月。

  “答應你個鳥,杜精你個慫貨!”

  “我葛山族,可以流血、流汗、流淚,可戰死,但從不賣女人!”江成爆喝一聲,再次擋在了松月的身前,眼中的怒火,直欲將杜精吞了。

  江成也沒想到,杜精竟然會做會這樣的決定。

  木樓中,臉色鐵青正要穿窗而出的族長葛熊,那黑塔般的身軀,突地被白發阿公用兩根手指輕輕的扯回。

  “阿熊,再看看.......”

  木樓的一角,黑臉石鐵正戰戰兢兢的在那里候著。

  正江成一罵,臉色青紅不堪的杜精猛地一挺腰:“江成,你知道十車糧食在這個冬天的真正意義嗎?

  再說,我是這里的唯一的魂武者,我說了算!”

  說話間,杜精猛地沖白梟道:“白梟大人,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好!”

  白梟哈哈大笑之際,便大步的邁向躲在江成身旁的松月:“給老子滾開,白渾八部族第一美女做我的女奴,老子都有些等不及了!”

  “休想,我還沒答應呢?”江成卻是死死的擋在白梟面前,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

  “找死!”

  眼中寒光一閃,白梟手臂肌肉墳起,帶著凄厲的勁風,一拳狠狠的砸向了江成的頭頂,大有一拳砸死江成之勢。

  江成眼睛微微一瞇,卻是絲毫不懼,身形詭異的一閃,避過白梟的拳頭,拼指如劍,狠狠的插向了白梟的雙眼。

  五年的部族山林生活,已經將江成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白梟雙眼驟地一寒,被逼只能退步收拳讓過。

  因為他很清楚,他那蘊含恐怖力量的一拳,縱然能夠將江成立斃于掌下,但是他的雙眼,也將會被挖掉。

  這讓白梟有一種極度憋屈的感覺。

  他覺得江成的一條命,連他的半顆眼珠子都抵不上。

  同一時刻,江成已經疾呼起來:“你們幾個,快帶松月去阿公那里。”

  族里的少年們一般都以阿公稱呼部族的靈公。

  被江成一喝,附近的幾個少年立時擁著林松月向著半山腰跑去。

  “哼,這殺獸九式中的靈貍三回旋練得不錯!不過,想攔住強大的魂武者,不是你以命搏命就能攔住的!”

  倏地,白梟突地一伏身,然后驟地如同獵豹一般躍起,仿若一團殘影一般撞向了江成。

  “忘了告訴你,我的戰魂是馭風豹,速度跟力量并重!”

  白梟的話音還沒有落地的時候,白梟所化的那團殘影,已經重重的撞進了江成的懷里。

  異常小心的江成,甚至來不及反應,身體就像是騰云駕霧一般飛了起來。

  飛起來的剎那,江成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江成早就知道普通人跟魂武者的差距巨大,但沒想到,竟然能夠強大到這種程度。

  可惜,他沒有成為魂武者。

  一個沖撞,就直接讓體重已經跟前世的成年人差不多的江成,直接凌空倒飛起來。

  地面上少年的身影們在疾速的變遠著,白梟正起步追向正向著木樓逃離的松月。

  “阿公應該會出現吧.......”

  “砰!”

  江成腦海中出現這個殘念的時候,頭部轟鳴一聲,眼前一黑,溫熱的液體就披面而下。

  嘴角咸咸的,江成知道,那是鮮血的味道。

  勉強睜開眼睛,江成突地發現,他這落下來,竟然一腦袋砸到了祖靈圖騰柱上。

  更詭異的是,此時的祖靈圖騰的表面,正咕嘟咕嘟的涌動著,仿佛饑渴的人兒一般,在疾速的吞噬著他的鮮血。

  失血的感覺讓江成頭痛欲裂,猛地一甩頭,江成將自己幾近粘在祖靈圖騰柱上的腦袋掙開。

  下一剎那,江成感覺腦袋如同抽筋一般狂跳了一下,一團黑光驟地從他的腦海中炸開,四周光華驟然一亮,周身升起一種暖洋洋的感覺,一道流光猛地從吞噬了他許多鮮血的祖靈圖騰柱上飛出,向著他的頭部射來。

  同一時刻,山坡木樓中,一直處驚不變白發蒼蒼的阿公看到這一幕的剎那,也驚呆了,嘴巴瞬地張得老大,露出了殘缺的牙齒。

  眾人的眼中,葛山部的祖靈圖騰柱,在江成一撞之下,鮮血披流之下,猛地升騰起奪目的光華。

  正在追趕松月,堪堪要追上的白梟也被這突如突其來的淡灰色的光華驚到了,看著不遠處祭臺上散發出這種光華的葛山部的祖靈圖騰柱,驟地驚呆當場。

  祭臺中央的祖靈圖騰柱下,被他撞飛的江成伏在葛山族的祖靈圖騰柱下,沐浴在那淡灰色的光華中!

  “天啟戰魂,竟然是天啟戰魂覺醒者.......”

  木樓上,一絲聲音從白發蒼蒼的阿公處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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