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逍遙子的計劃,丁chūn秋滅掉少林寺,虛竹會按照方丈的指示來到縹緲峰,順理成章地破掉棋局,接受他的傳承。
逍遙子在少林寺的這些年,在虛竹的體內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傳功結束,逍遙子的元神就會潛伏進虛竹的身體。
同時,被逍遙子算準性格的丁chūn秋一定會闖進神仙洞,從而得到北冥神功的法門,修煉后功力大進。
接下來的事情才表現出逍遙子對于事情驚人計算,丁chūn秋功力大進會攻上天涯海閣,虛竹的出現也會引發李秋水和巫行云的爭奪,并趁機吸收兩人多半的功力。
丁chūn秋的出現恰到好處,功力大損的李秋水和巫行云根本不是丁chūn秋的對手,借由丁chūn秋激活李滄海殘余的心神,逼出玉玲瓏。
憑借著天然的吸引,玉玲瓏會自然投向虛竹,一旦玉玲瓏進入體內,逍遙子就可以催動龍珠的力量,一舉奪取虛竹的身體,實現重生。
而后,吸干李秋水、巫行云還有丁chūn秋的全部功力,結合龍珠和自身功力,突破現有境界,成就神道。
不得不說,前面大部分都按照逍遙子的計劃進行的,只有最后面當玉玲瓏投向虛竹的時候被趙敏擋住出乎意料。
在原本的劇情中,也是阿紫出現,在最后關頭攔住了玉玲瓏,讓逍遙子的計劃功虧于潰,沒有了玉玲瓏,沉睡在虛竹體內的元神根本不會醒來,這也是為什么原劇中直到最后逍遙子的元神也沒有出現的原因。
這次是程運企圖吸取虛竹的功力,才刺激了逍遙子的元神,這是程運沒想到的,不過程運并不害怕,逍遙子的元神雖然強大,卻是無源之水。
現在功力是虛竹的,逍遙子無法使用,玉玲瓏歸了趙敏,逍遙子能夠依靠的只是元神本身的力量,一旦消耗過大,元神就會消散。
“逍遙子,認輸,如今的你不是我的對手。”對于逍遙子為了成神永生付出的努力,程運是欽佩的,所以他語氣凝重,沒有一絲輕佻。
“哈哈,認輸?老夫是逍遙子,逍遙子不會輸!”逍遙子元神激蕩,天地元氣被攪動的一片混亂,諾大的元神搖身一變,與半空中化作一只巨大的鯤魚。
風云際會,大氣倒卷!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外人皆以為北冥神功可吞天下真氣,宛如北冥瀚海,是以有此名稱,卻不知其間還有這般玄妙變化。
元神化作巨鯤,大口一張,強烈到極點的吸力頓生,周圍所有的元氣都被吞噬,氣流的滾動形成強勁的颶風,程運急速躲閃,還是被勁風卷到,身體行動遲緩,不由自主地向巨鯤的大口投去。
程運尚且這般,更別提虛竹了,虛竹距離最近,又不會運用雄厚的真氣,瞬間就被巨鯤吞掉了,李秋水和巫行云兩個冰坨也離地而起,眼看就要落入巨鯤的嘴里。
接連兩聲爆破,兩個身影自冰中閃出,雙掌互擊,借力脫離吸力,向外飛去。
“哈哈,該我了逍遙子,在下有一式劍法,還請品評!”
劍氣,白茫茫的劍氣!
劍氣透體而出,絲絲縷縷化作茫茫云氣,散入四方,融入空氣,身劍合一,以劍為引,天地之氣皆為所用。
程運一劍刺出,是如此的輝煌、宏大。
身體輕飄飄地飛去,夾帶著滔天云浪,那白茫茫一片的云氣好似仙氣繚繞,只能隱約看到似虛似幻的影子,依稀是無 衣袂飄飄、舞蹈翩躚的飛天仙子。
這一劍,不單單是之內,就連洞外都卷起潔白的云氣,天涯海閣本來就地勢便高,身處云海,這一下更不得了。
一劍刺出,劍氣如云,云氣如劍,所有的云氣、劍氣,都化作飄渺的仙氣,宛如遺世dúlì的仙人,不染一絲煙火,也不帶一絲殺氣。
無仙劍絕·天外飛仙!
輝煌浩大,堂皇霸道似天威。
這一劍,是技之巔峰。
這一劍,是仙氣縱橫。
宛如九天仙云的劍氣,俯視蒼生的冷漠無情,霸道的連靈魂都為之戰栗。
劍光一起,便是九天仙闕降臨塵世。
一劍出,則天下無人可稱仙!
順著巨鯤的吸力,程運飛身而至,一劍刺在化作巨鯤的元神之上。
劍氣四溢,橫掃八方,狂風倒卷,氣浪翻滾。
一道璀璨至極的光芒沖天而起,刺破,接引天光。
巨鯤,不見了。
風浪,平息了。
漫天的仙氣來得突然,去的干脆,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從未來過。
半個天涯海閣消失了,整個都被摧毀,皎潔的月光靜謐的灑落。
“咳咳!”
空地上,程運一襲白衣,一支長劍杵地,鮮紅的血花在衣服上綻放,“逍遙子果然厲害。”
不遠處,趙敏的身影閃現,之前她得到了玉玲瓏后,就按照程運的指示施展瞬間轉移遁走,一直到現在才又回來。
“主人,你受傷了!”趙敏扶住程運的胳膊,緊張地說。
“無妨,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那他們怎么辦?”趙敏一指已經暈過去的李秋水、巫行云和虛竹。
“讓他們去,咳咳。”
趙敏扶著程運,緩緩的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巫行云和李秋水醒了,虛竹也醒了。
短短幾rì,李秋水才發現,原來過去的種種都不是真實,天涯海閣毀了,夢也醒了。
“到了今rì,誰還能和我輕歌曼舞?”
捫心自問,她想要的也不過是一份關愛,一份開懷。
李秋水走了,孤身一人,落寞的走了。
青山古寺,銅鐘隨風搖擺,叮當輕鳴。
白衣墜地,黑發垂腰,只有一個背影,一個蒼白的聲音:
人生如霧亦如夢,緣生緣滅還自在。
驀然回首,已是滄海桑田。
巫行云也走了,可她的身后還有一個人在追趕。
“姑娘,你到底是不是當rì冰里的那個人?”虛竹追過來,想要的是一個答案,一個解開多rì來心中疑團的答案。
“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走。”巫行云回首,容顏依舊,卻是白發滿頭,顯赫一時的天山童姥,終究只是一個有著不容于時代的禁忌愛戀的女子,她愛上了一個女人,得到了一生悲苦。
也許,三個女人只有當年雙手連彈、琴舞相和時才是真正的無憂無慮,逍遙快樂。
曾經歡天喜地,
以為就這樣過一輩子,
走過千山萬水,
回頭卻已來不及。
曾經惺惺相惜,
以為一生總有一知己,
不爭朝夕,不離不棄,
原來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