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都銬起來,帶走。”
“張琦!”花家所有的人,除花木森父子之外,都雙眼滿含怒火的瞪著門口走進來的男人。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們討論如何暗殺張琦的會議上,他們的敵人張琦竟然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并且帶來了一堆士兵。
他們無論如何,也都不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們沒有犯法,你憑什么抓我們!?”有一個不是很理智的花家人就憤怒的大喊起來。
“你們有沒有犯法,我想你們自己心里很清楚,他也很清楚。”張琦冷笑著,指了指花父。
花父帶著復仇得逞的目光,掃視著那些紛紛對他投來仇恨的目光的眾人,絲毫沒有畏懼:“不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這些犯罪分子,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花銘賢!你出賣花家,不得好死!”
“花銘賢,你以為你出賣了我們花家,你就能夠得到我的一切?哼,你不要太幼稚了!你和張琦勾結,就是與虎謀皮!”
花父哈哈一笑:“那又如何∮,你們還是乖乖的去做階下囚吧!”
看到他這樣猖狂,花堂春氣的一蹬腿,竟然是氣暈了過去。
“家主!爺爺!父親!”
一群人著急的叫喊著。
張琦擺了擺手,士兵們迅速把花堂春給抬走,其他人也都紛紛的被押走。
核心人員都被抓走之后,剩下的就都只是花家的普通成員,包括一些外姓的幫他們花家打工的人。
花父也遵守了承諾,馬上就安排了交接事宜。他在走之前,還必須把京城花家的所有勢力都完完全全的移交到張琦的手里。
“好了,現在可以把我們送出國了吧?”花父在做完這一切后,目光帶著一絲提防的盯著張琦。
“當然,船只已經準備好了,我送你們去津港吧。”張琦微微一笑。
花父可不敢再在京城呆下去了,雖然張琦手里并沒有花父的犯罪證據,但是抓進去的那些人,隨便哪個招供,都能把他給咬進去。
毫無疑問,他們肯定會這么做。
而且現在把這些人一網打盡了,海外的家族成員暫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要是再拖幾天,他們都反應過來了,那他的計劃就很難實現了。最好是趁著現在,所有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趕緊兵不血刃把大權奪到手中,這樣就算他們后來得知了京城這邊的事情,也已經無力回天。
所以他只想盡快離開,趕緊回去把那邊家族的生意全部接收。
哪怕是多拖一分鐘,他都感覺十分的不安。
其實在這個時候,張琦已經可以翻臉了,把花父拿下只是分分鐘的事情,不過他并沒有這么做。就算把花父抓了,他也不能抓花木森,因為花木森還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而已,并沒有做過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尤其是他從小都是在海外長大的,這會兒也是才到華夏境內,可以說沒有任何理由把他捉拿。
如果把花父抓了,讓花木森離開,那豈不是放走一個大仇人?
這可不符合張琦的習慣,事實上,他也早已經做好了別的打算。
有些緊張兮兮的花父帶著花木森,乘坐著張琦的車子,朝津港趕去。直到看到已經離開了京城管轄的區域,駛入了津港境內,他才安心一些,覺得張琦是一位真君子,果然沒有背信棄義。
不一會兒,車子開到了港口,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碼頭上已經停泊了一艘漁船。
花父一分鐘也不想多呆,拉開車門急急忙忙的就往船上走去,就好像華夏的土地會燙腳一般。
而張琦對花木森履行了最后一個承諾,把一把手槍交給了他。
花木森飛快的把手槍藏在口袋里,然后也快步的追上船。
望著兩人倉皇而去的背影,張琦甚至能夠感受得到他們激動又緊張的心情,這一回去,可就翻身做主人了,可讓他們激動的都跑起小碎步了。
張琦只是看著他們上船,也沒有什么額外的舉動,只是嘴角微微的劃起了一道弧線。
船只很快就啟程了,花木森父子對于船上的船員仍然十分的警惕,不過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祈禱了,希望張琦派來的這艘船,不會將他們毀尸滅跡。
看到父親的情緒十分的緊張,花木森還安慰的說道:“不要擔心,我已經安排了一艘家族的船來迎接我們了,他們還在公海上漂著,也不知道京城這邊發生了什么,到時候我們只要說服他們,就能夠輕易的奪取家族的一切了。”
“你什么時候安排的?我都不知道。”花父莫名驚詫,花木森居然還留了這么一手。
“也是為了防備張琦突然對我們下手,我身上帶了一個衛星攝像頭,不僅僅能夠準確定位我的位置,而且還把我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拍了一下,他如果在領海之內殺害我們。那么這一份錄像帶就會自動發送給安排好的人,足夠讓張琦身敗名裂!”
“…所以只要我們安全的達到公海,登上我們的船,我們就安全了!”
花父看著花木森好一會兒,驚訝又欣慰的說道:“我的兒長大了,竟然安排的這么滴水不漏!”
“嗯,
所以放寬心吧,等待我們的船來接我們。”花木森微微一笑。
兩小時后,漁船終于駛到了公海,循著衛星定位找過來的花家船只攔住了漁船。
“我們的船來了!”花木森連忙走出去,張琦請來駕駛漁船的只是普通的漁民而已,根本沒有功夫管這么多事,花父和花木森都得以從容的踏上自己家族的船。
踏上了家族的船只后,花父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這下總算是安全了!好,我們立即啟程,回去接收家族的財產吧。”他坐在舒適安寧的客艙中,雄心壯志的說道,好像天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客艙里只有花木森父子兩個,剛剛駕駛船只的家族人員過來問候了一下,花父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明了自己得到了花堂春的命令,花堂春繼續坐鎮京城對抗張琦,要他回去暫時接管海外的生意,以這個理由把他們打發走了。
因為花堂春礙于面子,一直沒有把花父不是他親生兒子的事情公開,所以這事雖然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但也僅限于家族的核心人員才知道,旁系那些非核心人員,還是沒有資格知道這樣的秘密的。
所以也就給花父留下了漏子,他從名義上來說,是花堂春的大兒子,接管生意自然是理所當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花木森坐在花父對面,緊緊的盯著花父,目光有些深沉。
“我兒,你怎么了?”花父察覺出兒子有些不對勁,出聲詢問道。
花木森心跳很快,好像十分的激動,他把手伸進了口袋里。
“你怎么了?”花父站了起來,他看到兒子的臉色很差,便想走過去摸摸兒子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想到的是,花木森卻在他走過來之前,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槍。
“你…你這是要做什么?”花父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用槍指著自己。
花木森沒有跟他解釋任何一句,直接咬牙開了槍。
花父在巨大的震驚之中,捂著胸口踉蹌后退。
砰砰!
花木森又連開了幾槍,打在了花父的胸口和肚子上。
花父頹然往后倒下,跌坐在椅子上。
槍聲驚動了船上的人,很快就有人跑了過來,震驚的看著客艙里的這一幕。
花木森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機拿了出來,播放了一段視頻,丟給他們看。視頻上播放的,正是花父之前背叛花家,承認自己不是花堂春兒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