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不知道能不能嚇唬你,我只知道,如果你不在十秒鐘內砍斷自己一條手,我就下令槍殺她們其中一個。”
胡元斌臉上帶著寫意的笑容,說道:“哦,對了,你的飛刀是很厲害,不過我可不會告訴你我要槍殺哪一個。小心一點,亂放飛刀,說不定就一齊開槍了。”
張琦呵呵一笑,臉色淡然,緩步走過來,說道:“你就不怕,我殺你么?”
“哈哈哈哈!”胡元斌就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指著張琦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特么笑死爹了!你竟然敢殺我?來來來,你再說一遍,你特么的敢殺我?”
張琦淡淡的說道:“為什么不敢呢?”
“你別開玩笑了,難道你不知道我爹和我爺爺是…”還沒有說完,胡元斌的聲音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說不出來了,他的臉色極度難看,掃視著四周,心如死灰。
“是誰?”張琦輕飄飄的問道,然后陡然須發皆張,怒目斷喝道,“說!”
“說!”
齊齊的一聲吶喊,聲音就像要沖破天際。
茫茫四野,密密麻麻站著端著槍的士兵們。他們都舉著手中的槍,對準著胡元斌。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憤怒,這是屬于被欺騙后的憤怒,被人利用的憤怒,被人當猴耍的憤怒。
是的,胡元斌剛剛那番話,固然是在罵張琦,但是,也同樣罵了每一個身為軍人的他們。
聽從徐潔的話開啟了定向廣播的李青芷,把胡元斌說的那番話,向所有的士兵都發送了。
他們都聽到了,但沒有人敢來當面質疑胡元斌,不,他們不想和胡元斌說話。
張琦走到半路的時候,發現一群士兵正在爭吵,這才知道緣故。
開什么玩笑,你有爹有爺爺了不起?把我們當狗看!我去你大爺的!
胡元斌慌張的說道:“你們要做什么?造反嗎?我才是你們的首長,你們得聽我的命令!”
張琦冷冷一笑,隨意的問向旁邊一個士兵:“他是首長?是什么軍銜?”
“首長,他是中校軍銜。”
“那我是什么軍銜。”
“首長,您是大校!”士兵端正的說道。
“他的軍銜怎么來的?”
“首長,靠爹來的!”
“我的軍銜怎么來的?”張琦大聲問道。
“首長,殺敵來的!”
“那到底誰才是這里的首長?”
“是你,首長!”士兵們齊聲吶喊道。
聲音震動的地面上的沙子都跳起來了。
張琦冰冷的目光,看向胡元斌,冷冷的說出了宣判:“此人叛國,就地槍決!”
胡元斌一愣,渾身冰冷,說道:“你敢殺我?你敢殺我?我先殺了她們!開槍,把李青芷給我殺掉,把她們都給殺掉!”
那幾個把槍抵在女孩頭上的士兵們很明顯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他們對視一眼,然后齊齊的舉起槍,把槍口抬高了一寸,對準了胡元斌。
“你們!你們居然背叛我!你們還想不想混了?你們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代價…”胡元斌氣急敗壞的說道。
齊齊的槍聲。
胡元斌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口的洞口,汨汨的往外冒血,悠悠的倒下,瞪大著眼睛,抽搐著斷氣。
張琦看了看這些士兵們,說道:“你們上山,把學生們都帶下山吧,這次的演習到此結束。包括她們,和其它的學生,都原路安全的送回學校。李青芷,我提升你為這次演習的總指揮,你負責安排帶學生回校的事情。”
李青芷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你呢?”
“對啊,你去哪里?”
“你的傷要不要緊?”
幾個女孩問出不同的問題。
“我,”張琦頓了頓,說道,“我要回軍營請罪了,呵呵,我剛剛可是擅自槍決了一個實職軍官啊,狂風暴雨啊,就要來了。”
雖然這么說,但是他臉上卻沒有絲毫懼怕的神色。
如果換做別人,可能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反應就跑路了。尼瑪你們對我不仁,也別怪我不義,老子跑他娘的,回頭跟你們算賬。
但張琦卻不這么想,除了賴在學校里不回部隊這一點存在私心之外,他從來沒有存有任何私心。就像那個花家,他完全可以出了自己的一口惡氣,而不去管他們如何在京城內壟斷霸市。
他所做的一切,從來都是站在國家利益的考量上。
他可以接受任務失敗的懲罰,卻不能接受這種誣陷。這對他簡直是莫大的恥辱,身為一個百戰兵王,居然被自己人誣陷成了叛國者,這是任何一個有尊嚴的士兵都無法忍受的。
就讓我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在對我大放厥詞吧!
張琦下山之后,已經有士兵開了一輛掛著軍牌的車子在等他了。
他記得,胡元斌之前就是乘坐這輛軍車的。
不過物是人非,車子還是這車子,但是主人卻已經換了一個了。
胡元斌的尸體被裝在擔架里,扔到軍車里面,一起帶回軍營。
這次順利的拿下胡元斌,還多虧了孫滿弓給的那臺手機。張琦在得知士兵們的狀況后,通過手機確定了胡元斌的那臺通訊器,他偽造數據屏蔽了胡元斌的通訊器,然后向其它所有士兵發送了廣播。
而那些用槍指著女孩們的士兵們,在張琦到來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張琦的廣播,只是他們沒有聲張出來而已,把胡元斌蒙在鼓里,造就了他的慘敗。
在前往部隊的路上,張琦還挺有閑心,首先給總裝備部打了一個電話,把他們的這個通訊器的問題說了一下。
就這次事情之中表現的幾點來看,這個通訊器存在不安全的隱患,如果敵人擁有這種高科技設備,很容易就讓他們成為瞎子,聾子。如果有偽造信息的高手,說不定還會讓士兵們吃更大的虧。
他把這個問題說了一下,副部長連聲感謝,雖然遲疑了很多次,但他還是沒有問這次的事情。
總裝備部肯定對這次的事情也有所耳聞,不過并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也就懶得多問了。
到了軍營之后,張琦走下車,身后幾個士兵抬著胡元斌的尸體,跟在他身后。
張琦徑直的走向幾個高級首長的辦公所在,就這么后面跟著一具尸體,讓軍營中所有人看到都為之側目咂舌。
“乖乖,張琦要發飆了!”
“我就說張琦惹不得,那些傻蛋還偏要去惹他,活該了吧!”
“看來又要洗牌了!”
“不管咱們的事,咱們別閑話。”
張琦徑直走到一個地下倉庫入口,大門緊閉,門外站著一排警衛員。
“把門給打開!”張琦說道。
“對不起,沒有里面的命令,不能打開!”警衛員們雖然臉色各異,但都不約而同的回答道。
當他們看到張琦身后那具尸體,發現那具尸體是胡元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不過他們素質還是非常高的,臉上雖然異色紛呈,但總還保持著嚴肅的模樣,并沒有露出太過夸張的表情。
張琦冷冷的說道:“馬上把門給我打開,否則我現在就去開輛坦克來炸開。”
“張琦,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闖禁區!”
大門口旁邊的一個監控器忽然出現了一個臉孔,厲聲的說道。
“我是來請罪的,把門打開。”張琦語氣緩和了一點,說道。
“請罪?有你這樣請罪的嗎?你是來問罪的吧!”
那人說出了警衛員們的心聲,尼瑪張琦這也太囂張了吧!明明就是來問罪的,嘴上還說的這么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