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芷落入張琦懷抱之中后,一顆受傷的心頓時找到了依靠,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愚蠢…
我到底蠢到了什么程度,才會懷疑他啊!
她在之前聽到徐潔對首長的那番質問后,就已經心生疑惑,但是卻不能做到像徐潔那樣,全心全意的相信張琦。
“張琦,我以后會聽你的話,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再也不懷疑你了。”
她伏在張琦的肩膀上,哽咽的說道。
“嗯。好,你先下來。”張琦的聲音有些凝重。
李青芷馬上意識到了問題,張琦接住了她,也就是說,承受了那個家伙的攻擊?那他有沒有受傷啊!
她馬上著急的從張琦的懷中跳下來,查看張琦的傷勢,甚至忘記了自己還背對著一個敵人。
“啊!你流血了,我幫你止血。”她馬上就發現了張琦的小腹處一片血紅,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張琦的衣衫,她頓時心慌意亂的說道,以至于徹底忘記了現在的處境。
“法器!張琦,你居然有法器!我真是小瞧了你!”直到李青芷聽到了身后傳來那個高瘦大漢的聲音,她才想起了現在正是張琦在對敵的時刻,并不允許她臨時包扎。
她扭頭看了過去,那個大漢正伏倒在地上,雙眼之中布滿了狂熱的色彩,他的身下有一大攤血液,受的傷很重。
她并沒有看到張琦是怎么出手的,也沒有看到剛剛那一幕,那個大漢怎么忽然就伏到在地了?
忽然,她想起了之前胡元斌詭異倒下的那一幕。
法器?難道…張琦會某種法術不成?
“法器?”張琦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陣錯愕。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龍牙匕會有一天被人叫做法器。
“飛刀而已,什么法器!”
“張琦!”那個大漢匍匐在地上,不顧身下一坨鮮血,掙扎的爬向張琦,滿臉興奮,“張琦!快把你攻擊我的那個法器給我看一眼!給我看一眼!我死也瞑目了!”
這個家伙…有點兒變態。
李青芷被這個家伙嚇到了,他竟然拖著一條長長的血跡,從十米開外的地方爬了過來。
張琦皺了皺眉,他覺得這個大漢始終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絕對不能留著他活下去。
既然要死了,給你看一眼龍牙匕又何妨?
張琦如此想著,手上亮出一把龍牙匕,說道:“看清楚了,這是一把飛刀。”
“啊?原來是飛刀嗎?不是法器嗎?我不可能看錯的,那么快的速度,那樣的靈活度!不可能我都躲不過!莫非你的飛刀水平達到了這樣神鬼莫測的程度?我不信!”那大漢猙獰的說道。
他怒吼著:“來,像你剛剛那樣,朝著扔飛刀,我要看你的飛刀到底有多快!”
這個家伙,還真的是有點兒奇怪呢!
張琦也沒有想太多,想要速戰速決,那里還有幾個女孩在等他呢,他確實很擔心。不過他也留了一個心眼,并沒有按照之前的方式操控龍牙匕,而是徒手扔出飛刀,朝那大漢的額頭飛去。
剛剛那一刀,饒是飛的那么快,出現也是那么的突兀,沒想到還是被他躲了過去,本來預計能夠將他心臟扎一個對穿的,沒想到卻在胸膛正中央開了一個洞。
而現在這一刀,速度和剛剛肯定沒法比,只不過這次大漢沒有打算躲,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飛刀飛來。
噗,飛刀如同插豆腐一般,沒入了大漢的額頭。
“不是這刀法!你…騙我!”大漢強撐著說出這句話,怒睜著眼睛,垂下了腦袋,斷絕了氣息。
張琦發覺自己的掌心有些發涼,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詭異的敵人,還真是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過他很快發現了,手心發涼是因為腹部失血的緣故,李青芷看到那大漢倒下,連忙掀開張琦的衣服,想要幫他包扎傷口。
滋,好大一個傷口!
她看到了在張琦的小腹左側,有一道長長的豁口,血肉翻轉,現在沒有往外冒血了,但是卻沁著無數粒細小的血珠。
“疼不疼?”李青芷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張琦搖了搖頭,他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他到現在也無法確定那大漢剛剛是用什么東西攻擊的自己,雖然他能看清楚那個玩意的軌跡和路徑,卻是沒法看清楚樣子,剛剛又分心去接李青芷了,回頭再看的時候,那東西竟然已經不見了。
這東西的攻擊古怪的緊,平時張琦受傷的話,因為內氣的關系,恢復的都比較快,很快就會止血然后結痂,過不了多久,就看不出傷口了。
而這次只是止住血了而已,傷口豁開的根本沒法愈合,就像體內被注入了什么詭異的東西,阻止了傷口的愈合似得。
真古怪,這事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
張琦嘀咕一句,李青芷動作很快,從隨身帶著的醫藥袋里掏出繃帶,飛快的幫張琦包扎起來,還悉心無比的問他疼不疼。
疼是很疼,不過張琦還能忍受。他最關心的是,這傷口能不能痊愈的問題。
也不知道這樣的簡單包扎有沒有效果。
唉,不管了,等下山后回去再說吧,這里太危險了。
他剛剛想和李青芷說話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到一陣危險的信號,心跳陡然加速,就像有什么極度危險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不好,危險!
他瞳孔猛縮,連忙對李青芷大喊:“你快跑!朝著那個方向!”
李青芷愕然無比,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在愣了一會兒之后,她選擇毫無保留的信任張琦,她知道張琦不會害自己。他既然這么說,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會對自己好,不會傷害自己。
她飛快的朝著張琦指的方向跑去。
而張琦說完后,也顧不上那么多了,連忙扭頭就跑。
這種危險感覺,他很久沒有經歷過了。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鎖定一般,逃都逃不掉。
這種感覺,只有幾種可能!
要么他被一個超級強悍的狙擊手盯上了,無法脫開狙擊手的瞄準。要么他被一顆導彈給定位鎖定了,無法脫離導彈的鎖定。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被一個超級強悍的高手給盯上了,對,只是盯上了而已!
他無暇去想是哪一種可能,只能飛快的拔腿狂奔,不要命的催動內氣灌注雙腿,就像離弦之箭在山地上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