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聽到胡元斌的話后,再次皺起了眉頭。︽,
他本來是想,如果能夠在山下見到徐潔,那么就沒有必要上山了,他總覺得這次的比賽,處處透著詭異。
雖然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但是直覺告訴他,不應該上山。
但是胡元斌說的話,卻讓他不得不猶豫起來。
如果山上真會出什么意外的話,徐潔在里面,豈不是很危險?
張琦不得不考慮到這一點,想來想去,都非上山不可。如果他上山的話,也不放心把齊微微和楊曉茹兩個人丟在山下,雖然這里有士兵們守著,但是他卻不放心。
“咦,張琦,我說你一下子跑哪里去了,原來跑到這里泡妞來了。這么漂亮的妹子啊,跟你啥關系?別說你已經得手了!?”石忠良這家伙看張琦失蹤了,竟然找到了張琦身旁來了。
那顧祥明也跟著一起過來了,問道:“張琦,你不和我們一起嗎?擠在女人堆里做什么?一點都不好玩。我看上山之后肯定亂套,咱們同一個學校的人都會各自為營,這樣不安全。我考慮了一下,還是咱們同班的同學在一起行動,這才能夠有機會拿到勝利。”
張琦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去吧,我另外有事,不和你們一起了。”
顧祥明頓時表現出十分失望的樣子,遺憾的說道:“那可真可惜,你的戰斗力這么強悍,要是有你在就好了。唉。”
“別說了,沒看到他有美人陪伴么?”石忠良擠了擠眼睛,“算啦,不打擾你泡妞了,咱們先回去了。你們要是進山之后,沒有地方可以去,可以來找我們。”
張琦擺了擺手,免不了還是提醒了一句:“你們注意點安全,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這有什么不對勁的,人多才好玩嘛,咱們學校就幾百個人了,再加上其它學校,十多個學校,這不幾千近萬的人了,就算山上有什么幺蛾子,也不怕嘛!”
“就是,哪怕這山上有老虎,咱們也不怕。”
“好吧好吧,你們注意一點就是了,凡事謹慎一些,不要莽撞。”張琦和他們畢竟還不算太熟,也不好說太多,只是稍微叮囑了幾句,顯得有些婆媽。
他們離開之后,齊微微低聲問道:“張琦,你覺得不對勁嗎?那咱們不上山好了,咱們偷偷溜去別的地方玩吧。這些天快把我累死了,你看到沒有,我現在肯定又瘦又黑,皮膚干巴巴的,頭發也發油對不對?真是郁悶,早知道不來開那什么會了,我情愿在宿舍里和韓涵吵架,都怪你,我們要是還在吵架的話,就不會去開會了,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楊曉茹也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
“放心好了,你們兩個天生麗質,這幾天就算不用護膚品,不用化妝品,不用洗發水,也很漂亮的。”張琦并不只是空口白牙的說謊話,她們兩個皮膚很好,雖然沒有用洗面奶化妝品,這些天下來,也只是皮膚顯得有些干燥罷了,并沒有像其它人那樣變得粗糙。
軍訓這十天下來,能夠看出哪些女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哪些是靠化妝品裝甲形成的。皮膚幾乎沒有什么變化的,都是天生麗質的,而那些皮膚顯得很糙,頭發很油的女生,就和來之前的形象完全是兩個樣了。
來之前是靚麗女生,來之后變成了粗野村姑了。
“不過咱們不能這么溜走,如果京大的學生也參加了這次的比賽的話,那么徐潔應該也在其中,我得找到她。”張琦認真的說道。
“哦,是哦,徐姐姐也在呢。”楊曉茹眨著眼睛說道,“那我們上山吧。”
齊微微對這真人cs似得比賽沒有什么興趣,不過楊曉茹倒是有極大的興趣,她很想體驗一下。
他們排隊領好槍后,便一起上山了,臨走之前,張琦無意中發現胡元斌看了自己一眼,不過當他的目光轉過去的時候,胡元斌就避開了。
他可以確定,胡元斌的確是在看自己。因為當張琦的目光掃過去的時候,胡元斌的心跳在一瞬間猛然加快,也就是他避開目光的那一瞬間。
胡元斌心里有鬼。
要不然,為什么會避開張琦的眼神,為什么會心跳加快?
如果不是心虛,何必這樣?
張琦高度警惕起來,看起來情況的確有些不太妙啊,難道,這個比賽,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他腦海里一瞬間閃過了無數可能。
最終他還是輕笑著搖了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
我怎么說,都曾經為國家立過無數功勛,他胡元斌還沒有這么大的能耐,調動這么多人而不被上面察覺。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或許真的只是一次挑選參加閱兵儀式的比賽而已。
胡元斌不敢看我,也許是別的原因。
他這么猜測著,把這個念頭拋到了腦后。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既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就肯定不會掉以輕心。而在這樣的山林叢林之中,張琦就像是龍歸大海,虎入山林。在類似的場地,他不知道進行過多少次任務,擊殺過多少個敵人,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可能讓他退縮。
張琦上山的步伐不緊不慢,保持能讓齊微微兩個女孩跟上,也不至于太快,要保存她們兩個的體力,以備萬一。如果有意外發生,她們還需要有足夠的體力奔跑。
一路上山,路上隨處可見學生們歡笑著練槍,啪啪的槍聲到處都是,空包的彩彈驚的林中的鳥兒四處騰飛,學生們都樂的哈哈大笑。
“真好玩!”
噠噠噠。
他們毫不心疼的浪費著子彈,在他們看來,或許這次比賽的勝利壓根就不重要吧。
再往深處走一些,玩樂的學生變少了,也不能說是他們變少了,而是來到這里的學生,基本上都已經嘗過了新鮮,正在思考該怎么走,怎么做。
張琦毫不猶豫的走著,他沒有什么可考慮的,想要找到徐潔,搜遍全山是不太現實的。這山挺大的,徒步逛一圈都得一兩個小時,更別說山林密布,到處都可能藏人了。
他想的是找一個制高點,然后居高臨下的觀察一下這邊的地形。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夠發現一些端倪。再不濟也能夠看到后加入的學校,他們坐車過來,總是要入山的,而占據了制高點的話,就能看到他們之中是不是有徐潔的存在。
這并不是一個十分效率的辦法,但這也是張琦唯一的辦法。
其它學校的學生,可能在任何時間,從任何地方上山,那他不可能蹲守某個地方,只能到高處去看。
再往深處一些走的時候,張琦看到了第一批進山的人。
他們蹲在一個地方,臉上表情有些驚疑不定。
看到張琦走過來的時候,他們連忙噓道:“小聲一點,前面有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快過來!”
張琦并沒有朝他們走過去,不過目光敏銳的他,看到了其中一個學生的頭盔上面有一個彩彈,可能是剛剛中的,但他并沒有下山的打算,顯然是想作弊違反比賽規則了。
不過這里并沒有監管人員,也沒有人能夠發現他作弊。
所以這個比賽,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偽命題。
沒有人監管,如何保證中了彩彈的人主動下山?又如何確認最終的勝利方?如果大家都不下山,“死了”的狀態也跑去攻擊別人,這樣下來,到最后肯定是所有人身上都布滿了彩彈。
那這個規則有什么用?豈不是形同兒戲?比賽有什么意義?
張琦眉頭深深的皺起。
難道說,醉翁之意不在酒?
還是說,有別的方法決定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