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的確不是鬧著玩的,花堂春那個老頭,如此狠毒,張琦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布置周到一點總是好的,要是她們幾個受到傷害,那可是不可容忍的事情。
保險起見,他要求女孩們在聽到有人敲門的時候就給他打電話,他可以在電話里聽一下門外的聲音和動靜,判斷對方是不是帶著敵意。如果有敵人,那張琦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不至于讓女孩們陷入危險的境地。
囑托好她們之后,張琦便離開了賓館,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和王凱約定好的酒樓。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路上果然又堵車了,等到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琦哥!”
王凱特意站在了酒樓門口等待,遠遠的看到張琦板著臉從出租車下來,馬上一溜兒小跑過去,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親熱勁。
“琦哥,我也不知道您有沒有訂包廂,就先訂好了一間。你也知道,這家生意很好,每天都爆滿,如果沒有提前預定就得排隊。我這做法可能有點兒僭越了,琦哥你別生氣。”
張琦當然沒有訂包廂,說是約王凱吃飯,但是他只負責請,其它的事情,還得王凱自己安排。
“嗯。”張琦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自己沒有訂包廂,但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很多。他剛剛臉色很差,既是因為花家的事情,也是因為堵車。他遇上堵車就會有股氣。
他微微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王凱這么會來事,難怪能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
王凱看到張琦的笑容,知道他并沒有怪罪,心中也猜到了張琦壓根沒有訂包廂,不由慶幸自己做對了。要是他也沒有訂包廂,那兩個人可就得好一陣蛋疼了。這旁邊酒店倒是不少,可不需要排隊的一個都沒有。
想吃飯,至少得先等上半小時,等到有人吃好離席,他們才有空位坐。
“那咱就進去吧?”王凱笑著微微彎腰。
“嗯。”張琦輕輕點頭,一起走進了酒樓。
酒樓里人滿為患,聲音很是嘈雜。王凱跟服務員一說,馬上有服務員過來把他們帶向二樓的包廂。
進了包廂,把門關上后,外面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一空。安靜的就像是與世隔絕似得,這包廂的隔音效果真不錯。
不過對于張琦來說,什么隔音也都沒用,他照樣能夠聽到大廳里傳來的那些哄鬧聲音。只不過他早已經習慣了,對他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琦哥,這么久沒回京城了,想吃點啥兒?”王凱很熱情的把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遞向張琦,“只要你想吃,菜單上沒有的也照樣點就是,我讓他們給你安排。”
張琦搖了搖頭,說道:“我隨便吃點什么都行,你點吧。”
作為一名軍人,他的嘴巴一點兒也不刁,別說那種沒味道的壓縮軍糧,就是生牛肉他也能吃得下。而在敵后進行任務的時候,比如要在野外潛伏很長時間,缺乏事物,他也會生吃蠶蛹,蟲子之類的東西。
不過作為一個普通人,他也是有著自己的欣賞能力的,只是他的欣賞水平有點兒高,至少這里酒樓的東西還入不了他的法眼。徐潔做的飯菜還行,但也稍微差點兒,他最懷念的還是齊老爺子家里的那位大廚做的菜。
王凱聽到張琦的話,也沒有作態,十分熟稔的就點好了菜,讓服務員下去了。
“琦哥,聽說你在大學里活的挺瀟灑的,真讓人羨慕啊,要是我年輕一些,我也跑去大學里混幾年。”王凱的學歷并不高,以前的生活也比較糟糕,但他這張嘴巴卻成功的改變了他的人生。
當他發現自己的天賦后,他就開始專心的結交各種人士,學會傾聽,學會記住人。結果幾年時間,他就已經把整個京城都混的差不多了。雖然他沒有什么地位,也沒有什么大能耐,但人脈廣的嚇人,自然也就越來越多人愿意找他結交。
而他主要的生意,就是包打聽,可以說京城內基本上一切消息,他都靈通的很。很多外地的官進京找門路,都要先拜訪一下他王凱,詢問清楚要找什么人辦事,那個人喜歡什么東西,送什么才合心意等等。
王凱基本上成為了一個人脈交易的中介了,京官也愿意找他,給他一點好處,讓他幫忙推薦給外地的官,撈點兒外快。就這么做著,竟然也隱隱成為京城里不可小覷的一號人物了。
今天被張琦叫到這里,王凱很清楚原因,張琦和花家的事情,他是京城里最先知道的。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也一清二楚。知道這些,就很容易猜出張琦的用意了。
他在之前從來沒有和張琦見過面,這還是第一次。雖然一直對張琦的大名如雷貫耳,不過印象中的張琦,和現實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他也看過張琦的照片,但面對真人的時候,發現張琦比照片上的他顯得更加有氣勢。
畢竟照片是沒法顯示出一個人的氣場的,張琦安靜的坐在那里,便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雖然眉宇寧和,雙目也深沉如水,但王凱就是感覺他渾身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氣勢。就好像一個豹子坐在面前,盡管很安靜,但還是會讓人產生危險感。
王凱并不好直接問張琦正事,但不說話也很尷尬,所以他選擇拉家常來切入,希望能夠緩和局面。
不過張琦倒是不想和他廢話太多,直接就進入主題,沒有回答王凱的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你出來吧?”
“嗯,我知道。”王凱知道現在不是裝傻的時候,連忙點了點頭。
“你和花家有多少接觸?”張琦問道,語氣十分的平靜,就像是在問你吃飯了沒一樣。
王凱頓時感覺房間里有點兒熱,額頭上開始沁出細細的汗珠。
他雖然會來事,知道怎么和人結交,知道怎么去拍馬屁,可卻不能真的看破人心。以前也曾經調解過一些糾紛,不過那畢竟都是小事。現在遇到了這樣復雜的情況,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做。
他摸不透張琦的想法,也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
該怎么回答呢?
隱瞞還是說實話?他陷入了猶豫。說實話會不會激怒張琦?隱瞞的話又會不會有風險?
他吃不準,所以猶豫了起來,張著嘴呃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張琦已經明白了。王凱估計和花家聯系還挺緊密的,說不定花家進軍京城,就有王凱的一大助力在其中。
不過他今天來,并不是找王凱麻煩的。
“你不用怕,我不追究你和花家的事情,只是了解一下。”張琦擺擺手說道。
王凱小聲的說道:“花家通過我,打通了不少基層官員的關系。”
張琦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然后他開口說道:“我今天叫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傳個話。”
“傳話?給誰?花家么?”王凱問道。
張琦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要你傳話給全京城認識我張琦的人。告訴他們,花家膽敢把手伸到我女人頭上,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惡行,我張琦,與花家誓不兩立。告訴所有人,任何來我面前為花家求情者,我張琦一律視作同謀之敵!他們以前和花家的關系我都不再追究,但如果在聽到我的傳話后,還敢和花家繼續來往者,我也一律視作敵人。警告他們,別把我張琦的話當作玩笑,到時候我翻臉不認人,可別怪我沒有提前申明!”